五十六 你該工作了,我的總督
撲面而來的雷光球終於扯斷了倍受精神折磨的城衛軍們脆弱的神經。當第一個再也無法忍受這折磨的城衛軍大叫着扔掉手中的武器,發了瘋般向城下跑去時,恐怖想一塊巨大的石頭砸入小水潭般將他激起的水花濺到了周圍所有人的身上。有了帶頭的人,其他人出於遠離危險的本能,腦子裡只剩下了逃跑。守衛着作爲雷光球目標——城門的城衛軍更是抱頭鼠竄,在一個來不及逃脫的城衛軍的撕心裂肺的尖叫聲中,雷光球擊中了它的目標。隨着一聲轟的巨響,整個城門被掀上了天。一時間,靜,絕對的靜,就連風都停了下來,交戰中的兩方士兵全都沒這巨大的威力驚呆了。天空中撒下一小塊小塊的石塊和人體的碎片,剛纔那些倒在地上的魔法師們全都完了。一個東西掉了下來,掉進一個發呆的的城衛軍的懷裡。
“啊~~!”這個城衛軍一聲慘叫,扔掉手中的東西,大叫着跑了。他身邊的同伴們這才發現他扔掉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人頭,“是~是~巴林頓~頓~大人!”一個城衛軍結結巴巴地向後退,被一塊石頭絆倒在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卻覺得屁股下面怪怪的,好像坐在了什麼東西上,他哆嗦着拉出來一看,居然是一支只剩下兩個手指的手掌。他驚駭得大叫着想要扔掉手中的人手,可是手指卻不聽使喚,無論他如何甩動,那隻手卻總是連在他手上。就在他連滾帶爬地想逃離這惡夢時,一不留神,既然從城頭斷裂的地方摔了下去,當場摔死了。這時其他的城衛軍纔回過神來,“快逃”這是每一個人現在唯一的想法,就連路西德伯爵身邊的親衛都開始發抖了。“撤退,撤到昆度斯去。“路西德伯爵真的絕望了,敵人還沒有進攻,一切卻都已經完了。得到命令的城衛軍們如蒙大赦,爭先恐後地向城下跑去,路西德伯爵的親衛們也半攙半拖地拉着自己的主人加入逃跑的隊伍。
遠遠望着城頭上的混亂,凱文一手將自己的長槍舉起,用力向前一揮,指向那已經消失的城門,大喝一聲:“進攻!”呼啦一聲,早就憋不住的輕步兵們,吶喊着高舉武器潮水般向拉文納城涌去。短短的一箭之地,轉眼間便被掠過,凱文的輕步兵軍團沒有遇到一絲一毫的低抗便輕鬆地佔領了城牆。每一個士兵都在軍官的帶領下各司其職,即使是在如此混亂的局面下他們也沒有一人因爲眼前的戰利品而稍事停留。卡約站在城頭上,看着自己的士兵們有條不紊地奔向拉文納城的各個角落,心中無比自豪。“他們是全大陸最好的士兵!”卡約激動地對身邊的親衛長道,“我現在才真正理解了凱文大人所說的職業軍隊是多麼了不起。”一提到凱文,卡約微微一怔,這時他才發現凱文並沒有進城。往城外望去,只見凱文正和國王陛下,以及四位小姐一起騎着馬緩緩而來。忽然之間,卡約激動無比,他意識到凱文將所有的戰功都留給了他們。
老國王目睹了整場戰鬥,心中激動無比。當初離開佈雷亞城時那種鬧劇般的出城儀式還讓他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一個錯誤,可是現在看來,那絕對是最英明的決定。這樣只用四個小姐和一個妖精,就讓敵人嚇得放棄的戰鬥絕對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敵人全都被嚇跑了,凱文,你真是我見過,不,是聽說過的最神奇的將軍。”老國王還在興奮之中,“你最後進城,是想把所有的戰功都留給部下對嗎?”
“不!陛下!沒有優秀的士兵,再神奇的指揮官也不能取得勝利的,那些是士兵們因該得到的。而且如果論戰功的,您因該最先誇獎我們的四位小姐和這個小妖精。”凱文微笑着回答道,“還有一點,陛下,就是您猜測只猜對了一半。”
“哦!是嗎!”老國王興致更高了,目光移到自己葉蓮娜四女那,只見香奈兒正嘟着嘴,一臉“這不公平”的神情。“你說得很對,凱文。功勞最大的的確是我們的姑娘們和莎莎呀!”老國王哈哈大笑起來。莎莎得了表揚,高興地騎着逆鱗在衆人頭上飛來飛去,大聲囔囔着“就是,就是,莎莎也很辛苦的!”頓時,大家都被這天真可愛的小妖精給逗的笑了起來。老國王更是向着凱文豎起大拇指,眼中一副“果然還是你精明的神色”。
“說說你計劃的另一半吧!”老國王道。
“是!陛下。也許您還記得那支車隊吧。”凱文狡黠地笑道,“事實上,他們是多瓦的輕騎兵部隊,相信他們現在就快要與路西德伯爵遇上了。”
“什麼?那是一支輕騎兵部隊?”老國王驚呀地望着凱文,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就在凱文衆人談笑風生的時候,路西德伯爵正帶領着好不容易收羅來的殘兵敗將匆匆忙忙地從拉文納城的逃了出來。由於敵人來得太快,他跟本來不及帶上總督府裡的這些年來爲戰爭準備的一大筆金幣,就連儲存糧食和武器的倉庫也沒來得及破壞。痛心疾首的路西德伯爵,離開拉文納城時更是一步三回頭。然而就在他還在戀戀不捨地望着拉文納城,爲自己那些家當心痛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士兵們的驚呼聲。“難道還有敵人!?”路西德伯爵心中大駭。急忙回過頭來,只見前方不知被什麼揚起了一大片灰塵。“是~是騎兵!”如此明顯的特徵,路西德伯爵幾乎在看到這揚塵的同時就做出了判斷。那些逃出來的城衛軍,更是已經感覺到自己腳下的大地在不停在顫抖了。隨着塵土的迅速接近,每一個人都已經能夠清製造這些揚塵的騎兵了,他們同時看到的,還有一片黑影向自己飛來。“是~是弓騎兵!”一個騎了一匹馬的有經驗的老兵大叫着,從馬背上跳下來,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還沒來得及站穩,一隻勁箭已經將他釘在了地上。在一片慘叫聲中,路西德伯爵頓時慌了手腳,眼看着一支箭向自己飛來,既然嚇得不知所措。就在準備閉目等死的時候,他的坐騎不知爲何受了驚,長嘶着人立而起,將路西德伯爵摔下馬來。等他在灰頭土面地被親衛扶起來的時候,自己的戰馬已經倒在地上死了,剛纔射向他的那支箭深深地插在那馬的面門上。射進去的箭桿足有一半。
凱文輕騎兵們在一輪齊射之後,一聲號角從隊伍中傳了出來,騎兵們頓時分作兩隊,圍着已經亂作一團的城衛軍們開始有組織的弓箭攻擊,漸漸將城衛軍們趕到了一起。這時輕騎兵們也停止了攻擊,就像一隻鐵鉗牢牢夾住麪餅般,將那些被嚇得只剩下半條命的城衛軍們圍在中間。這回,就連路西德伯爵本人也絕望了,面對敵人有輕騎兵,想逃已經不可能了。得到片刻喘息的城衛軍們崩緊的神經暫時放鬆下來,同時身出絕境,一鼓作氣,拼死力戰的可能就在這一停頓之間化爲烏有。這些人此時再也不是士兵了,雖然他們還穿着鎧甲,手中還拿着武器,但是已經和平民百姓沒有什麼分別了。片刻的安逸中,城衛軍中甚至開始傳來隱隱地哭泣聲。就在所有的城衛軍都提心吊膽地等待着如何被敵人處置時,從他們逃出來的那個城門中涌出了大量的輕裝步兵,這些士兵排着整齊的方陣,向着這邊緩緩開來。那種威嚴和騰騰殺氣徹底將這些已經喪失鬥志的城衛軍們打入了恐懼的深淵。
這些輕裝步兵是在接到凱文的命令之後趕來的,輕騎兵部隊的先攻擊後停止也是凱文安排,一切都是爲了讓這支城衛軍投降。既然是必然的勝利,就應該設想如何用最小的代價獲取,這就是在進攻拉文納之前,凱文的打算。從頭到尾,這都是一個恐嚇戰術,與當年路西德伯爵嚇唬普萊德的戰術大同小異,唯一不同的就是凱文的規模要遠遠超過了他。眼看着自己的士兵們絕望的呆滯神情,不知路西德伯爵作何感想。
凱文的輕步兵軍團分成六個千人隊,和重新會合的輕騎兵將路西德伯爵的城衛軍們團團圍住,現在任何企圖逃跑的幻想都是不切實際的了。凱文和老國王騎着馬並排緩緩從自己方陣之間走了出來,他們的身後是葉蓮娜四女,凱文的部下們看到自己將軍和國王頓時同聲歡呼起來。城衛軍中的路西德伯爵遠遠望着這個一直被他叫做佈雷亞爆發戶的人,一時間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爲什麼會輸給這個年輕人,雖然他是第一次見到凱文。就在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的軍事老師,也是自己的父親對自己說過的話,“記住,路西德,對權力和財富沒有yu望的人分爲兩類,一類是白癡,一類是天才。如果是後者,那麼他將是不可戰勝的,因爲他能用自己的智慧看清這兩樣東西的本質。這樣的人如果出現在戰場上,那麼將沒有任何計量可以騙過他的眼睛。如果遇到這樣的敵人,你能做的只有祈求他的憐憫。如果你能追隨這樣的男人,那麼就沒有什麼值得去遺憾了。”
想起自己父親的話,路西德伯爵從城衛軍中走了出來。他來到凱文的面前,緊緊盯着凱文的眼睛看了良久。兩人就這樣對視着,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忽然,路西德伯爵笑了起來,是哈哈的大笑,是肆無忌憚地,毫不掩飾地大笑。凱文的士兵們被着笑聲激怒了,如果不是長年的紀律訓練約束着他們,他們現在已經衝上去將路西德伯爵飽打一頓了。凱文默默地看着這個在上萬雙眼睛的注視下,依然放聲大笑的頭髮半白的伯爵,第一次感覺到了這個中年人的不同。“是的,這是不會被yu望左右的男人。”路西德伯爵終於停了下來,眼中放如鷹隼般銳利的光來注視着凱文,“我被打敗並不奇怪。我向你投降,聽清楚了,我是向‘你’投降。”路西德伯爵將那個‘你’說得特別重。就在大家都不明白伯爵的意思時,凱文忽然大笑起來,路西德伯爵也笑了起來,就這樣,兩人一人騎在馬上,一人站在地上就這樣面對面的大笑着。以至於一向穩重,最能明白凱文心思的葉蓮娜都有些慌亂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是的!”大笑過後的凱文跳下馬來,對路西德道,“我的總督,我的拉文納總督。”說着右臂一展,作出一個手勢。卡約軍團長看了微微一怔,這是要佈雷亞軍中讓出道路的意思,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他還是毫不猶豫地執行了凱文的命令。“好了,我的路西德伯爵。”凱文擡頭看看天,“我想你現在因該開始一天的工作了。”路西德對凱文欠欠身:“是的,閣下。”說着回到自己的城衛軍中,對自己的親衛長道:“好了,現在我們回城去。”然後騎上一匹馬,緩緩地沿着凱文的輕步兵們讓出的道路向城內走去,他身後的城衛軍們一時間竟沒回過神來,知道眼看着路西德伯爵快要穿過佈雷亞軍讓出的那一條路時才幡然醒悟,爭先恐後地跟了上。其實,莫名其妙的何止是拉文納城的城衛軍們,凱文士兵們也同樣莫名其妙。
“葉蓮娜姐姐,這是怎麼回事呀?爲什麼放他走了?”香奈兒小聲地向凱文對路西德說“我的總督”時便開始露出笑容的葉蓮娜問道。“你還沒看出來嗎?“葉蓮娜臉上依然是那淡淡的微笑,對一起望着自己的三女道,“路西德伯爵已經投降了呀,凱文剛剛任命他爲拉文納的總督。”香奈兒大吃一驚:“啊!這樣也行嗎?”
“爲什麼不行?香奈兒。”老國王接過話來,“奇怪的男人自然要用奇怪的辦法來對待呀!這個路西德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貴族呢,能夠承認自己被對方的計謀打敗,這是多麼了不起的勇氣。要知道,現在整個大陸的貴族們都只承認那種兩人決鬥似的戰爭纔是正大光明的,其他的方式都是不名譽的,被鄙視的。而他願意承認自己戰敗,那麼就必然被所有的貴族嘲笑,他是在用自己的名譽宣佈追隨凱文。對於出身貴族的真正擁有貴族尊嚴的人來說,這不亞於用自己的生命宣誓。對於這樣一個優秀的人才,又有什麼理由要放過呢?”這時香奈兒三女才恍然大悟,只有克里斯塔貝爾對如此拐彎抹角地答案憤憤不平:“真是的,直說就好了嗎?幹嗎搞得神神秘秘的。”頓時引得衆人大笑起來。
當天,凱文的輕步兵軍團和輕騎兵軍團便在拉文納城外駐紮,路西德伯爵則送來了補給品。同時,一匹快馬帶着凱文的和伯爵的親筆信離開了拉文納城向着昆度斯方向去了。兩天後,凱文的信送到了普布里奧軍團長手中,路西德伯爵的信送到了昆度斯的城主梅特羅比的手中,兩位指揮官收到信後立刻作出了反映。昆度斯當天晚上便打開城門,歡迎來至佈雷亞的友軍,普布里奧也率領部隊從峽谷中走了出來。就這樣,在極端隱秘的情況下,羅馬公國邊境上出現了六個軍團,而羅馬教皇本人對此還一無所知。
拉文納總督區的迅速異幟並不是偶然,雖然凱文的奇特勝利方式對路西德伯爵觸動很大,但是如果僅僅是如此,頂多也就是路西德伯爵本人會加入凱文的軍隊,遠在昆度斯的梅特羅比是沒有任何理由爲凱文這樣一個名聲糟糕的人而打開城門的。事實上,拉文納總督區的異幟,拜占庭的貴族們可是幫了不少忙的。
從地圖上可以看到,拉文納總督區是夾在羅馬公國和倫巴德王國之間的一塊土地,是不容置疑的兩戰之地。這種腹背受敵的地方,在拜占庭帝國皇帝和貴族們的心中早就已經被認爲是最糟糕的總督區,對於這裡平民的死活他們更本就不關心,漸漸地這裡便成爲了流放犯人的地方。如果誰被任命爲拉文納總督區的總督,那麼就意味着誰已經被變向流放了,而被派遣到這裡的官員也屬於這一類。可以說,整個拉文納總督區的人幾乎都是被拜占庭拋起的人,他們得不到任何來至拜占庭的資助,爲了自保還必須維持五個軍團的兵力,否則就有隨時被人吞併的可能。即便是如此,拉文納總督區被敵人攻入腹地的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拉文納城就曾經三次幾乎被敵人佔領。然而,也正是這樣的長年戰火的地方,養育出了拉文納軍的彪悍。因此拜占庭的皇室在遇到一些棘手的叛亂時就會想到拉文納的軍隊。這時他就會拿出一些錢和糧食讓拉文納的軍隊爲他賣命。以前拉文納的總督和貴族還是很聽話的,雖然他們被流放到這裡,但是這些人畢竟接受了多年的貴族教育,雖然有不少怨言,但是因爲曾經有人重新回到君士坦丁堡,因此許多人都抱有這同樣的幻想。然而,這一任的總督路西德伯爵卻是完全不同的人,他被流放到這裡並不是因爲在與貴族們骯髒的明爭暗鬥中失敗,而是因爲多次直面痛斥皇帝的錯誤,並揭露了一些大貴族貪贓枉法的行爲而被指派這裡來。而他的妻子在得知這一消息時後,毫不猶豫的和他提出了離婚,理由是自己絕不會去那種鬼地方。當時一向修養甚佳的路西德伯爵第一次伸手打了她一個耳光,當天晚上就啓程去了拉文納總督區。在他到達拉文納城不久,他便聽到消息說是他的前妻做了當初被他揭露的一個大貴族的情婦,而這個大貴族還到處宣揚自己玩了他的女人,給他帶上了綠帽子。至此,路西德伯爵對拜占庭帝國徹底失去了信心,他將所有的心事全都用在了建設拉文納總督區上。
憑藉着過人的手段,從他當任總督以來,拉文納總督區再也沒有被敵人攻入過腹地,甚至創造了用兩個軍團擊潰羅馬公國三個軍團的奇蹟。而取得輝煌的勝利並沒有使拜占庭的皇帝認識到這個路西德伯爵的出色,反而認爲他用不光彩的手段取得的勝利,是將自己的靈魂販賣給魔鬼所得到的回報,並責令他和他的士兵必須在教堂裡向上帝懺悔。一時之間,“卑鄙的小人”、“無恥的懦夫”、等等及其惡毒的語言被貴族們用來詆譭這個傑出的指揮官。就連羅馬教皇也趁此機會將自己的失敗說成是中了魔鬼的陰謀,不僅保存了自己的顏面,而且還給自己貼上了除魔衛道的金粉。
對於這樣的無知誹謗和愚蠢命令,路西德伯爵只是冷冷地笑了笑。後來他的確帶領自己的軍官和士兵們去了教堂,不過並不是去懺悔,反而是去感謝上帝賜予他們這勝利。雖然拜占庭的皇帝知道此事後,暴跳如雷,但是拉文納總督區畢竟遙遠,再加上整個拜占庭帝國都在忍受着周邊野蠻民族的蠶食,他對路西德伯爵也只能徒喚奈何。畢竟,對於現在的拜占庭帝國來說,路西德伯爵手中的那幾支彪悍的軍隊的確是一筆不容忽視的財富。因此在兩年前的若利亞總督區奴隸叛亂,拜占庭的皇帝依然第一個想到了拉文納總督區的軍隊。然而這種任其自生自滅,卻又想得到好處的做法在路西德伯爵眼中並不像他的前任們那樣認爲是皇帝陛下在關注自已,只要自己盡心盡力,離開這鬼地方就不是奢望。相反,這使得路西德伯爵十分厭惡,這位平日裡就不把拜占庭的皇帝和貴族放在眼裡的總督,在不知不覺中用自己的行爲感染着那些他從士兵中提拔起來的各級軍官們,而這些軍官們有樣學樣的同時,也同樣影響着下面的士兵。於是,整個拉文納軍上至軍團長,下至不同士兵都對拜占庭的皇帝和貴族嗤之以鼻。而伯爵常常用“我們拉文納”來稱呼拉文納總督區的說法也漸漸被平民和軍隊接受,大家漸漸把自己這些流放者當成了拉文納的主人,稱路西德伯爵爲“我們的總督”。因此,在路西德伯爵決定追隨凱文後,他的那些部下們,毫不猶豫地執行了伯爵的命令。於是,當拉文納城下的戰鬥結束的時候,羅馬公國的大門已經向凱文打開了,而守門的衛兵卻還在打磕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