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兒牽着窈兒的手向王宮走去。婠兒一身潔白如雪的素裙,當是嬌豔動人,窈兒身上的衣服雖是用悟空的改的,可人長地漂亮,自是顯得俊秀非凡,二人牽着手走在大街上猶如一對金童玉女,更是羨煞旁人。沒了悟空的管束,再加上窈兒向來沒主見,自己的小陰謀就可以開始了。婠兒正自高興,忽見窈兒悶悶不樂,忙問道:“怎麼了,窈兒?”情緒低落的窈兒沒精打采地應道:“沒什麼。”這樣的回答婠兒自是不信:“怎麼哪?還說沒心事,你的心事全都寫在臉上了。說出來,我也好幫你嗎。”說着扯着窈兒的衣袖搖晃起來。一個嬌媚,一個俊秀,本已經被人誤會成一對情侶。如此一來,二人立刻被人當作當街打情罵俏,成了大街上的焦點。窈兒本是膽小怕鞋如此被人用冒昧的眼神注視,立刻秀臉緋紅不知所措,如此一來更是坐實了旁人心中揣測,很多人都笑了起來。羞得窈兒立刻拉着婠兒落荒而逃。
“你搞什麼?”跑到人羣,來到一處僻靜所在後窈兒抱怨道。“嘻嘻,別生氣嗎?”婠兒的媚術不論男女,大小通殺。矛橫生的婠兒就連窈兒看了也怦然心動:“算了,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們快去王宮吧。”正待賺卻被婠兒拉住:“好妹妹,你到底有什麼心事嘛?說出來,姐姐幫你。”窈兒深怕再被人誤會,忙和婠兒拉開距離:“好了,好了,你別這樣,人家還在等我們呢。”見窈兒俏臉微紅,避而不答,婠兒立刻猜到定是因爲悟空,調笑道:“是不是又想你的寶貝少爺了。”又故作楚楚可憐狀:“是啊,這一分開我們的乖窈兒怕是數月見不到她的情郎哥哥了,這相思之苦可如何熬呀。”窈兒被說中心事,頓時粉面通紅,自是不依:“好你個小丫頭,居然敢取笑我。你自己不想嗎?”二人頓時鬧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投降。”婠兒彎着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停躲避窈兒的騷擾。“含知道厲害了吧,看你還敢亂嚼舌根。”取得勝利的窈兒決定暫時放過婠兒,得意地道。婠兒終於可以站直了,因激動而紅紅的臉嬌豔無比:“是,是。我認輸了。”接着話鋒一轉,神秘地道:“其實,我們並不用等那麼久就可以和他見面的。”此話一出,窈兒立刻被吸引過去:“啊,真的。很快就可以再見到少爺嗎?要怎麼做呢?”婠兒嘻嘻一笑:“其實很簡單哪,我們和他的手下分開走不就得了。我們在這等他從天竺回來,然後再一起上路,而他的手下則先走。”這個辦法明顯違背了悟空的意願,而窈兒從來都不呈違背過悟空,就連想都不呈想過,在她的世界裡少爺就是她的一切。“這樣不好吧,少爺會生氣的。”窈兒面顯難色,心中雖然希望如此,卻又怕自己的少爺不高興。“沒事,沒事,難道他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再說我還有一個幫法,保證萬無一失。”見窈兒心動,婠兒立刻稱熱打鐵,拍着自信滿滿地大打保票。一聽婠兒說有辦法讓悟空不生氣,窈兒心中立刻重然希望之火:“什麼幫法,快說,快說。”婠兒狡詰一笑:“嘻嘻,很簡單,你跟我學內媚之術就行了,就是那個天魔舞,你見過的。到時候阿,只要對他輕輕一笑,保證他連魂都沒了,痛你都來不及呢,那還有工夫生氣。”窈兒一停頓時俏臉通紅,啐道:“呸呸呸,羞死人。這種事你也說這麼大聲。”這天魔舞窈兒早見識過了,就在悟空去對付黑狼軍的那幾日婠兒便天天纏着窈兒要她學這個,可窈兒害羞一直不願意。紅着臉又道:“再說,少爺可厲害了,你那個也不見得有用的。你媚了他那麼久,一次也沒成功過。”這倒是個事實,悟空的鎮定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好,不過婠兒的小腦瓜一轉立刻就有了主意:“沒關係,我們再拉上息坦她們,實在不行也沒關係,反正法不責衆嘛。”又磨了半天,窈兒終於答應下來。而正在給靈兒寫信交代一些重要事項的悟空卻忽然感到一陣惡寒,不由打了個噴嚏:“怎麼回事?我居然也會感冒,真奇怪!”
三臧師徒再次踏上旅程,只不過這次三臧只有兩個徒弟了。悟空雖被逐出門牆,可還是跟着三臧一起上路。一路上衆人都不說話,八戒和悟淨雖也曾想勸解一番,但一見三臧臉色也就將話嚥了回去。由於已經和蚩尤達成協議,一路上再無任何阻礙。又行月餘一行四人終於來到靈山。入得山來,只見此山集天地之靈秀,孕日月之。山中仙果垂枝,猜鵑投林,仙霞繞水,紫煙纏峰。三臧見了不由讚道:“真乃神仙之地。”正自贊嘆,忽見前面立有一人面帶微笑,身披錦衣,手搖玉塵,肘懸仙籙,足踏履鞋,寶光流露。三臧一見,知是遇到高人,急忙下馬上前,還未答話。那人已先開口道:“來者可是東土聖僧?”三臧急忙應“是”。那人笑道:“我乃靈山腳下玉真觀金頂大仙,特俸佛主之命前來迎接聖僧,聖僧請隨我來。” 三藏合掌道:“有勞大仙盛意,感激!感激!”但見那金頂大仙一揚手,衣袖中飛出一道數丈寬的長虹直飛天宇:“請!”說罷踏上長虹前頭帶路。
衆人沿長虹大道走到盡頭方見那雷音古剎。頂摩霄漢中根接須彌脈。巧峰排列,怪石參差。懸崖下瑤草琪花遍佈,曲徑旁紫芝香蕙壓枝。仙猿摘果入桃林,卻似火燒金;白鶴犧鬆立枝頭,渾如煙捧玉。綵鳳雙雙,青鸞對對。又見黃森森金瓦迭鴛鴦,明幌幌花磚鋪瑪瑙。放眼望去盡都是蕊宮珠闕,看不了寶閣珍樓。天王殿上霞光萬道,護法堂前紫焰噴薄。浮屠塔顯,優鉢花香。
八戒、悟淨和三臧自由人引入大殿,悟空則自立在門外。思感放出立刻感應到佛主所在,用傳心術問道:“釋迦牟尼尊宅我已經將三臧帶入大殿了,任務已經完成。可以走了吧?”釋迦牟尼尊者感應到悟空的訊息,微微一笑,知他去心急切,也不挽留,傳迅道:“公子一路辛苦了,此事已了,公子保重。”悟空得到答覆,長出一口氣。卸此重負,頓感一身輕鬆。任務終於完成,從今往後恢復本名,不再受着莫名之氣了。頓時運起靈力踏空而去,此時此刻終於與三臧再無瓜葛。而三臧、悟淨和八戒此時正聚精會神聽佛主講解經文。數月之後,三臧依佛祖之言到達摩揭陀國,入那爛陀寺研習其他佛學,又遊學天竺各國廣習經文,與各地高僧論經以更上層樓。前後歷經十數年,終於再無什麼可學的了,天竺更是再無一人敢與他論經辨道,自知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義,這才攜帶大量經卷回國,而此時已是大唐奠下了,這是後話。
而這一月之中,羽勁馳的部隊日夜兼程終於帶着羽勁馳給靈兒的書信回到哈咇國。靈兒接到書信別提多高興了,立刻命人帶他們去接管勁馳叫她訓練的那兩萬騎兵。至此,對*的戰爭準備最後階段,而童虎他們的勇武與謀略也讓他們的心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即使在以後如同地獄般的訓練中也無一人表示不滿。後來這些人中有很多在後來組建的帝國軍中身居要職,而羽勁馳那句“你們將獲得最精良的裝備,也將受到最嚴格的訓練。”也成爲了新兵們從教官那裡聽到的第一句話。
離開靈山的羽勁馳一身輕鬆,哼着不知從那聽來的小調牽着匹馬漫步在城市的街道上。下山已經一個月了,沿途遊山玩水不亦樂乎,順便帶些土特產和精美飾物作爲禮物準備送給家中嬌妻美妾。出得城門,飛身上馬。正待揮鞭打馬而去,忽從一旁的人流中走出一人攔住去路:“公子請留步。”勁馳大感奇怪,只見那人頭上抱着頭巾,身穿長袍,一身天竺人的打扮,一臉大鬍子象極了天竺人。可這可騙不了勁馳的眼睛,靈力掃過那人,頓時感覺到這人體內真氣特質乃是地道的華族。跳下馬來,問道:“這位兄弟,有何見教。”那人將右手按在胸前施了一禮:“不敢,只是受人之託帶一封信給公子。”說罷拿出一封書信遞了過來。勁馳接過一看,只見信封上只寫了“羽勁馳親啓”五個娟秀小楷,此外還有淡淡的花香,料是出之女子之手。那人見勁馳接過信箋便道:“小人告辭了。”說罷隱入人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