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凱文離開部落六天後的傍晚,三人駕着馬車重新回到部落時,人們驚訝地看着他們。見三人毫髮未傷的回來,大家有些不能相信,畢竟那是吞噬了數以千計勇士生命的怪物。不一會兒人們便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有的說他們跟本就沒去;有的說他們是去了,但是走了一半,因爲害怕,所以回來了。接着各種各樣的猜測全都出來了,總的來說就是凱文他們沒有遇到那怪物。很快人們根據自己的猜測編出了期間的種種過程,說得繪聲繪色,就好像他們親眼看到一般。不過並沒有人指責他們,畢竟在人們心中那怪物是十分可怕的,上千人都死在它手裡,三個人去除了送死外,似乎已經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凱文他們毫髮未傷地回來的消息自然也很快傳到了腓迪南的耳朵裡。特別是當他從自己的僕人口中得知人們的傳言時,更是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我還以爲他有多大的勇氣,原來只不是個這個卑鄙無恥的膽小鬼。這一次葉蓮娜一定已經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只要我打敗那個膽小鬼,葉蓮娜一定會回到我身邊。” 腓迪南滿面春風大步走出自己的帳篷,一邊接過僕人遞過的繮繩,一邊想到。此時他根本就沒有把和凱文的決鬥放在心上,似乎勝利已經屬於自己,美人兒也已經投入了自己的懷抱。一抖繮繩,策馬向人們聚集的地方去了。
當人們看見腓迪南帶着他的護衛過來時,另一個關於凱文和腓迪南決鬥勝負的賭局已經開始了。不同的是,這次人們並不是很確定到底誰會贏,一個是魔法師,一個是騎士,在普通人眼中,只要戰術得當,誰都有可能贏,因此買誰贏的都有,場面十分熱鬧。總之現在說有人都已經認定了凱文沒有和獅身人面獸遭遇,前一個賭局自然也順理成章地結束了。除了一個人以外,那個人就是老奧古斯。此時他正站在人羣中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女婿,等待看他如何表演。早在人們說凱文他們平安無事地回來了,並且沒有和獅身人面獸遭遇時,老奧古斯就心中疑惑,畢竟三人的爲了對付那怪物準備了足足了半個月。而且在出發前如何行動也全都計劃好了,並且那兩把魔法劍的威力也非同小可,要是就這樣虎頭蛇尾地回來了,似乎太說不過去了。不過等老奧古斯從家裡趕來,見到被人們在中間的那輛馬車時,他會心地笑了起來,他知道凱文他們成功了。否則他們不會在這裡停留這麼久,而且從旁人的言語中也聽出他們三個從回來就沒有說什麼,如此看來他們一句話不說定是凱文的意思,他們在等人。
此時自以爲是的腓迪南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看到這位部落首領的兒子出現,大家自動讓出了一條道,讓他可以騎着馬來到凱文面前。凱文看着帶着傲慢和輕視的神情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腓迪南,笑了起來。這笑聲使腓迪南很不舒服,他忽然之間覺得自己似乎在被對方嘲弄,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荒謬了。“我纔是勝利者。這個傢伙是在演戲,他是一個膽小鬼。”腓迪南按下心中地不安,暗自爲自己打氣。凱文一直等在這裡,並且一言不發就是爲了等這個狂妄自大的腓迪南。他要親自在這種場合,徹底擊敗這個自以爲高人一等的傢伙的自尊心,使其生出自己永遠也不可能戰勝面前這個強大敵人的心理,以便永絕後患。要知道,得罪這種有一定權勢,又心胸狹窄的人是很危險的,他們會用手中的權力給你找來各種麻煩,甚至治你與死地。因此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徹底消滅他們,但是這一種做法顯然不能用在這個叫腓迪南的傢伙身上,畢竟這個人並沒有真正傷害到自己,而且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使用什麼卑鄙的手段。所以,凱文決定只是打消他以後報復自己的念頭。
凱文笑着站了起來,接着從後面的車廂中將獅身人面獸的尾巴扔了出來。啪的一聲,粗重的大尾巴重重地被摔在了地上,揚起一片塵土。這一聲響,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剛纔還像集市一樣喧鬧的人羣頓時鴉雀無聲。腓迪南更是覺得心中如遇重錘擊中,剛纔還得意洋洋的傲慢神情現在古怪地凝固在臉上,顯得十分滑稽。此時凱文傲然地站在馬車上,眼中精光四射而出,像英雄一般大聲地向衆人宣佈:“它死了!”。這一聲如是晴天霹靂,聲震四野。
片刻之後,人羣沸騰起來,口哨聲、歡呼聲像成一片。更有人爬上凱文的馬車,將他從車上擡了起來,拋到空中。此刻,他成了所有人的英雄,除了開賭局的和腓迪南外。人們高呼着凱文的名字,將他高高擡起,浩浩蕩蕩地圍着部落遊行的時侯,腓迪南臉色慘白的回到自己家中,開賭局的傢伙則在心痛自己的金幣。
草原民族是充滿征服yu望的民族,在長期的相互戰爭中他們培育出了勇敢、頑強、直爽的性格。在這力量決定一切的草原上,他們崇拜武力,特別是那些在戰場上獲得輝煌勝利的勇士更是人們崇拜的偶像,而凱文帶回來的東西無疑證明了他是最強大的戰士。區區三個人便殺死了人們心中魔鬼一般存在的獅身人面獸,使大家獲得了一塊肥美的草場,沒有什麼比這更大的功勳了。現在再也沒有人嫉妒凱文得到了葉蓮娜和克里斯塔貝爾,最美的女人當然屬於最強的戰士,這是草原民族的邏輯。現在人們已經決定今天晚上要組織一個盛大的晚會來慶祝,同時,葉蓮娜和克里斯塔貝爾已經被人們圍在中間,詢問起她們如何打敗那怪獸的事了。故事是精彩的,人們驚歎三人的勇敢和智慧,當得知三人掉下懸崖後,凱文是如何將二女救上來的事時,人們對他捨己救人的精神更是欽佩不已。
這天晚上的篝火晚會盛大無比,人們殺羊宰牛慶祝三人勝利歸來,並特意將三人和老奧古斯安排在最好的位置,並且準備了最好的美酒和烤肉。部落中的長老們也都來爲四人敬酒,並送上祝福。人們爭先恐後地來給凱文敬酒,很多姑娘也來邀凱文跳舞。不過葉蓮娜和克里斯塔貝爾看得緊,凱文的小小色膽被她們兩個一個眼神就扼殺在搖籃裡。最後在衆位草原好漢的豪爽敬酒下,沒等晚會進行到一半,凱文就已經被灌暈了,倒在克里斯塔貝爾懷裡呼呼大睡起來。
狂歡進行了多久沒人知道,但是第二天部落裡一直到中午都沒人起來幹活倒是真的。一直到中午過後,人們才陸續從自己的帳篷裡出來,互相打着招呼,開始一天的工作。同時,在部落首領的大帳篷裡,長老們已經在商議遷移到新草場的事宜了。雖然腓迪南並不樂意這樣做,但是一旦長老會決定的事情,即使是他老子來了也必須遵守,因此,他除了能用沉默表示不滿外,其他的他也無法控制。就這樣,部落遷移的消息很快傳到沒一個人的耳朵裡,雖然大家都知道會這樣,但是還是很高興,人們一邊準備,一邊交談,憧憬着新草場的肥美。而凱文現在還睡着沒起來呢,昨天他實在是喝得太多了,一直睡到晚上纔起來,這使得很多想和他說說話的人都有些遺憾。
大概是白天睡得太好了,到了晚上,凱文精神出奇地好,於是又和老奧古斯對飲起來,看得一旁的二女直瞪眼。在席間得知了部落明天就要遷移到新的草場去,凱文也決定明天離開部落向西前進,去東羅馬帝國。眼見離別在即,葉蓮娜的眼睛也不由得紅了起來,當晚父女二人說了一夜話。老奧古斯雖然曾經是一個優秀的戰士,心志堅定,但是也不免有些傷感。
不論如何依依不捨,但是當太陽重新照亮大地的時候,離開的日子終於還是到了。得知自己心中的英雄將要離開,大家都有些依依不捨。得知他們此去路途遙遠,部落裡的長老們還親自送了三個護身符給三人,最後還爲他們舉行了祈求平安的儀式。互道珍重之後,在衆人的目光中,凱文三人駕着馬車向着西去的方向消失在了茫茫的大草原上。當大家再也看不見馬車之後纔回去準備向新草場前進,新的生活在等着大家。
離開部落後不久,葉蓮娜便從離別的鄉愁中恢復過來,回想起當初乘坐風帆船的刺激,頓時心癢不已。正好克里斯塔貝爾也有同樣的想法,二女當即一拍即合,一起吵着要坐風帆車。凱文無法,只得答應她們。但風帆車並不能帶很多東西,否則就走不動了,可是車上裝的是帳篷、毛毯和作爲乾糧的燻肉,扔掉是不可能的。最後二女想了一個主意,那就是她們兩個來駕駛風帆車,凱文去趕馬車。其實她們兩個早就想這麼幹了,只是上一次是要對付獅身人面獸,未免意外,她們兩個只是在一旁看着,學習怎樣駕駛。現在沒了這個顧慮,自然毫不客氣地將凱文攆上馬車,當然,溫柔手段是少不了的了。
風帆車的速度不是一匹馬可以跟得上的,更何況還是一匹拉着馬車的馬。轉眼間,風帆車就消失在凱文視線裡。“算了!以她們兩個的身手,應該不會有危險纔對。”凱文無奈地想到。茫茫的草原是壯美的,但是總是看着無邊無際的草地,時間長了就會使人覺得無聊起來。百無聊賴的凱文現在已經坐不住了,索性將繮繩掛在一邊,轉過身來看看出發前牧民們送給自己的幾件禮物。“哇!有酒!”凱文一眼便看見了馬車中的一個小酒桶,頓時喜出望外。這種小木桶是用來裝葡萄酒的,對與現在還處於蠻荒時代的草原,沒有什麼東西比這個更吸引人了。心念一動,酒桶自動飛了過來,落在凱文手中。一道小閃電在小木桶上畫了一個圓洞,一張嘴,一道酒箭射了進去。“啊!真是美味呀!”凱文閉着眼睛,舒服地享受着葡萄酒的芳醇。張開眼來,只覺得這色彩單調的草原也隨着這芳醇忽然變的絢麗多彩來。
有了美酒,旅程也變得不那麼單調了。不知不覺中,太陽已經到了正中的位子,凱文斜靠在馬車上,翹着一條腿,眯着眼睛,漸漸迷迷糊糊起來,這暖洋洋的天氣正是睡午覺的好時候。此時,地平線上也出現了風帆車的身影,葉蓮娜她們回來了。只看她們兩個臉上洋溢着的笑容,就知道她們兩個玩得很開心,同時玩得開心的另一個結果就是風帆車被折騰得夠嗆。幸虧是在草原上,沒有什麼障礙物,否則就憑她們兩個新手的技術,這風帆車怕是早就撞得粉身碎骨了。
“給你看一個好東西!保證你沒見過。”午飯過後,葉蓮娜神秘地對凱文眨眨眼。接着拉着克里斯塔貝爾向停在一旁的風帆車跑去。不一會兒,便見二女從車裡擡出一隻大蛋來。這隻蛋長達五尺,灰色蛋殼上滿是大快的色斑,這樣一隻巨蛋看得凱文倒抽一口冷氣。“這決不是鴕鳥蛋!”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這隻超級大蛋,凱文心中開始冒汗了。能生出這麼大個蛋的傢伙,那體形可想而知,那一定是個大傢伙。“怎麼樣!沒見過吧!”葉蓮娜看着目瞪口呆的凱文笑了起來,“這可是我發現的哦,就連貝爾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看着兩個沾沾自喜的大美女,凱文無話可說。果然,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比無知更可怕了。凱文苦笑這搖搖頭:“你們兩個有沒有想過,是誰生了這麼大一個蛋”二女搖搖頭,一臉迷惑。現在凱文幾乎要哭出來了:“你們然道就沒想過,能生出這麼大個蛋來的傢伙有多大個嗎?要是它知道是我們偷了它的蛋,它會怎麼對付我們?”
“啊!”二女現在開始意識到這回闖了大禍了,得意的神色一掃而光。發現這個蛋的地方里離這裡不足二十里,而且剛纔又因爲午飯而耽誤這麼半天,現在生這個蛋的東西隨時都會出現在這附近。“可是現在怎麼辦!要送回去嗎?”葉蓮娜看着凱文,眼中滿是歉意。一旁的克里斯塔貝爾也擔心起來。見二女神情憂心忡忡的樣子,凱文忽然覺得剛纔自己太唐突了。畢竟現在也只是猜測,如果是普通的大型生物的話,它的行動一定很慢,那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除非生蛋的是一隻魔獸。不過剛遇到過一隻,不會這麼巧吧?要是魔獸出現的頻率如此之高,那麼人類跟本就沒有生存下來的機會了。想想,只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小題大作了。
凱文正想打個哈哈,安慰二女幾句。忽見天邊出現了一個黑點。黑點向這邊飛來,轉眼間便可以看見輪廓了,那是一隻飛龍。現在凱文只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倒黴,來了西牛賀洲才幾天便遇到兩隻魔獸,現在這個是第三隻了。一看二女還看着自己,凱文立刻衝了過去:“別犯傻了,快溜吧!”同時一手一個,將二女抱起向風帆車跑去。
二女稀裡糊塗被硬塞到車裡,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便見凱文已經跳上駕駛席轉動風帆準備溜了。直到看見拉車的馬開始煩躁安地踏着四蹄,不住嘶鳴,方纔發現那麼馬的眼睛是盯着天空的。“飛龍!”二女同聲驚呼。“是的,你們兩個撿了飛龍的蛋。”凱文一邊說着,一邊順手發出幾個風刃將馬的繮繩絞成碎片,放它逃生。接着估計重施,控制木氣颳起風來,頃刻間便將車速提了起來。眼看着拉車的馬跑了,裝着三人行李的馬車也迅速遠去,克里斯塔貝爾忽然發現現在風帆車上除了自己三個人外什麼都沒有。“我們的行李!”克里斯塔貝爾急忙提醒凱文忘了東西。凱文在北唐帝國時是和飛龍打過交道的,爲了對付這種速度達到八百公里,可以噴射火球的魔獸,北唐帝國前前後後共花了十年時間才建立起了能夠與之對抗的空軍。而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西牛賀洲,除了快溜之外大概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了。“別管那個了,現在我們要跑得越遠越好。”凱文話音未落,便聽得轟的一聲巨響。回頭一看,剛纔停放馬車的地方已經便成了一個冒着黑煙的大坑,而馬車早就沒影了。唯一能證明剛纔有東西在這裡的是天空中零零落落飄下來的碎布片,那是帳篷的殘骸。
“好了,現在我們不用理會行李的事了。”凱文苦笑着看着那個大坑,心中暗道這回可麻煩了。本想把馬放了,以便車子可以留在這裡不至於被受驚的馬拖着到處亂跑,等設法擺脫了飛龍再回來取。可是現在顯然是不用想了,車上的乾糧、帳篷、毛毯全毀了,這還是次要的,畢竟草原上還可以打獵,最糟糕的是地圖在車上。這地圖是老奧古斯交給凱文的,上面標出了去君士坦丁的路線。現在沒有了地圖,三人只能沿着大致的方向前進,再加上被飛龍追得亂竄,這是很容易迷路的。
就在凱文正在爲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而苦惱的時侯,忽聽葉蓮娜一聲驚呼:“它向我們這邊過來了。”此時葉蓮娜的月神之弓已經握在了手中。眼看着憤怒的飛龍一邊抓住自己的蛋,一邊拍打着巨大的肉翅轉身向着自己這邊飛來,凱文的腦子開始飛速運轉起來。風帆車是不可能跑過飛龍的,而且如果速度太快還有散架的危險,逃跑看來是不可能了。可是打又打不贏,除非有北唐帝國軍使用的肩射式多用途導彈,否者憑藉幾個小魔法是不可能碰到它的。而且那麼大個,即使是擁有很強穿透能力的月神之弓,如果不能直接擊中飛龍的要害也是無法給它造成什麼實際傷害的。況且這隻飛龍在這一片活動,而且看它剛纔抓起自己的蛋時那輕盈的動作就知道這是一隻飛行技術十分優秀的飛龍,很有可能是從與北唐空軍的較量中僥倖活下來的少數中的一隻。那麼葉蓮娜這種才使用月神之弓沒幾天,而且是剛剛學會把箭射準的水平,想要射中飛龍是非常困難的。不僅如此,飛龍的火球也不是獅身人面獸那種級別的怪物可以比擬的,那種高度熔縮的火球說是禁咒也不爲過。
“怎麼辦?怎麼辦?”眼睜睜地看着飛龍迅速變大的身影,凱文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忽然之間似乎覺得自己變笨了。不過飛龍顯然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一個火球從空中直衝下來。面對這個火球,葉蓮娜和克里斯塔貝爾的魔法和月神之弓射出的光箭僅僅使火球的來勢緩了緩,稍稍給變了一點方向,並沒有被打得凌空爆炸。而凱文則死死踩住轉向多,盡最大的努力避開,才終於擦着火球爆炸威力的邊躲了過去。不過這遠沒有結束,接二連三的火球不斷飛來,迫使風帆車走出歪歪扭扭的的“之”字型。現在的風帆車簡直就像在暴風雨中的一葉小舟。“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凱文費力的控制着風帆車,現在這輛車已經有幾根支撐杆斷掉了,車身也有一邊沉了下去。“啪”的一聲,又一根支撐杆斷掉了,不過這一聲卻使凱文心中靈光一閃,有了主意。“射它的蛋,但是不要真的射中,只是威脅一下它。”凱文一邊控制風帆車,一邊高聲對身後的葉蓮娜道。
葉蓮娜一聽頓時明白了凱文的意圖,那就是威脅飛龍的蛋,使它有所顧忌而放棄。當即毫不猶豫地瞄準飛龍爪中的巨蛋就射。這一招果然十分管用,那飛龍頓時爲了躲蔽光箭而手忙腳亂起來。更有一箭射中它抓蛋的爪子,痛得它一聲慘叫,差點將蛋給扔了。至此它再也不敢逗留,轉個身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