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啓五年朕提出十條新政以來,到現在已經是天啓十三年年尾了,這中間已經過去九年了,新政還只是推行五條,實際是需要推行只是四條而已,而《專利法律》並不需要花費朝廷太多的心思,照這樣的速度推行下去,需要二十年十條新政才能推行到全國,然而到取得成效卻還需要一段時間,到時候還不知道朕在不在人世了?”朱由校說道。
“陛下,臣以爲可以選擇……”韓爌話剛出口,就被朱由校打斷了,朱由校接着說道:“十條新政中,稅制改革是所有新政的基礎,有錢才能辦事,沒錢什麼事都辦不成,這次稅制改革必須開始逐步的實行,而且稅制的改革在山西、陝西、河北等省試行時,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爲何在整個帝國就不能執行呢?朕要求在下一屆內閣當政之前,必須完成稅制改革,要不就提前進行內閣閣臣的選拔?”
對於朱由校堅定的態度,內閣的衆位閣臣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孫承宗見狀說道:“陛下的稅制改革中主要是三條第一條是將商稅提高到十五稅一,第二條是在帝國開徵資源稅,第三條是便是徵收印花稅,臣以爲可以先執行印花稅,此稅算取微用宏,民間的反對聲音必定會很小,印花稅每次徵收只徵收成交金額的千分之一而已,但在帝國日常生活中每日牽涉到契約、憑證等等之類的單據非常之多,就算每次只取千分之一,但加起來也是一筆非常巨大的金額。”
印花稅是荷蘭人在1624年開始推行的一種新稅種,當時荷蘭政府發生經濟危機,財政困難。荷蘭政府爲了解決財政困難,便想通過增加稅收的辦法來解決,但又怕人民反對,政府便想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但卻始終都想不出。於是,荷蘭政府就採用公開招標辦法,以重賞來尋求新稅設計方案,謀求斂財之妙策。印花稅,就是從數千個應徵者設計的方案中精選出來的傑作。
“臣附議,稅制改革應該逐步進行,印花稅可以先在帝國推行。”郭允厚也贊成道。
“三年三步,稅制改革必須在三年之內完成。”朱由校說道。
“三年的時間雖然有點急促,但卻是可以嘗試的。”孫承宗點頭道。
……
稅制改革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可朱由校剛回到後宮就受到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徐光啓病逝。
僅僅兩天之後,山東巡撫袁可立病逝。這兩人都是大明的賢臣,而且兩人都是同年生卻又同年逝世。
在一個月之內朱由校先後痛失兩名得力的大臣,使得整個帝國彷彿都有些悲傷。自從得知兩人病重的消息,朱由校調集了所有能夠調集的人力物力,但也僅僅只幫兩人多拖延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同時孫元化接任徐光啓的位置,出任農部的尚書。
在略帶哀痛氣氛中,帝國迎來了天啓十四年,這也是朱由校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十個年頭。朱由校這臺“播種機”更是名不虛傳,今年外廷儀式結束之後,朱由校回到內廷,接受皇后、妃嬪、皇子、皇女們行禮之時已經是黑壓壓的一片了。
這跟朱由校掌握的生育學知識有莫大的關係,根據朱由校的生育學知識,妃嬪們總是能在比較準確的時間裡邀請朱由校進行播種。雖然不是十拿九穩,但只要成功一半就是一個非常大的數字了,這主要是妃嬪的基數大了,現在只有張嫣,張裕妃,範慧妃等少數妃嬪沒有懷孕了。
都說宋徽宗是最能生的,看來朱由校隨時都能打破了。
朱由校的生育學知識雖然只是掌握了一點點,但這一點點的知識在這個時代卻被譽爲“宮廷秘法”流傳到了整個帝國,正是這一點點的知識,卻使得帝國的人口增長速度提高了許多。
到今年二月份的時候,小小也懷上了。朱由校將小小安排在後宮養胎,但小小依然沒有接受封號,朱由校也沒有堅持,而鳳求凰和公益金的一攤子事情暫時交給了瑪麗亞來主持。
到二月底,顧媚也懷上了。如果說小小的事情是張嫣刻意的安排的,那麼顧媚卻是自己安排的,朱由校到現在才明白顧媚爲什麼總在每月同一個時間來找他。
“你也進宮養胎吧,只是暫時不能封賞,小小沒要封賞,朕也不能給你封賞。”朱由校輕聲說道。
“妾明白,妾謝皇上赦免妾的欺君之罪。”顧媚誠惶誠恐地說道。
“人都是有私心的,朕明白,朕不是君子,更不是聖人,朕也有私心,朕貪戀美色,現在後宮妃嬪近百,還在沾花惹草,有時候難免會顧此失彼,你們想有個孩子,對你們來說也算有個寄託吧,所以你們這麼做朕不會怪罪的。”朱由校安慰道。
“妾謝皇上隆恩!”顧媚說道。
“這個世界,金銀等許多東西,你們都可以去試真假,但只有人心不能去試,不能去賭,這次你賭贏了,是因爲朕覺得這本來就是該你的,但有些東西不該是你的,你不能去碰,也不要去試,更不能去賭,否則的話,不會有好結果的。”朱由校警告道。這顧媚心機太重了,朱由校不得不警告她一下。
“妾明白,皇上賞賜的纔是妾的,不是皇上賞賜的,妾絕對不會碰,更不會去試。”顧媚恭敬地說道。
“你和小小一起住儲秀宮後殿,毛紡之事暫時交給小瀾來打理,有朕在,不會出問題的,只是有些計劃要暫停了。”朱由校說道。
“諾。待妾生產之後,妾會立刻着手執行,不會耽誤皇上的大事。”顧媚說道。
“不用着急,什麼事情都不如你和孩子重要,成衣展等事情,朕會推遲。”朱由校說道。
“謝皇上!”顧媚說道。
顧媚懷孕的事情在宮裡並沒有引起任何波瀾,那怕有少數人知道這是顧媚故意爲之的,畢竟顧媚的出身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