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隊……放!”緊接着第二隊開槍了。
緬木聯軍衝在前面的士兵就立刻出現了傷亡,這個距離,燧發槍幾乎沒有準確度可言,全靠密集的射擊給對方造成傷亡。緬木聯軍也加快了衝鋒了速度,這時後方的弓箭手開始放箭,一輪弓箭下來,龍騰軍也開始出現傷亡。
戰場上鮮血,讓龍騰軍似乎都忘記了害怕了,現在都只有一個想法儘量地殺死對方。陳四看着隊伍中不斷有人倒下,他也是殺紅了眼。
這時右軍的大炮的開始轟擊緬木聯軍的左軍的後翼,右軍雖然裝備的大炮數量不多,但也給緬木聯軍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隨着兩軍的距離拉近,燧發槍的殺傷力和準確度越來越高,無論是右軍還是中軍,五十米到一百米的這一段距離是緬木聯軍始終都無法跨過的死亡距離。缺少騎兵衝鋒,是緬木聯軍致命的弱點。
大明的火器在雨天也能開火,讓罕鳳和緬甸的將軍苗倫兩人都措手不及。現在緬木聯軍的中軍衝不上去,左軍又有崩潰的趨勢,讓兩人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將軍,左軍必須增軍,否則的話,堅持不了一個時辰了。”罕鳳焦急地說道。左軍都是他的親軍,是他的本錢。
“這剩下的五千人絕不能現在就投入進去,否則的話,如果中軍出事,那全軍就完了。讓你的人再堅持兩個時辰,我們一定能擊潰明賊的中軍。”
“將軍……”罕鳳依然心有不敢。
“罕鳳,左軍還請你親自去督戰!另傳令,後退者,斬!”
罕鳳只得無可奈何地去了左軍,緬軍可以腿,但他不能退,他一退就沒有後路了。
罕鳳的到來,讓接近崩潰的緬木聯軍的左軍暫時穩住了陣型。而在中軍,緬軍已經投入了象兵。
戰爭已經從早上打到了下午,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大明的左軍也在往前推進。而大明的右軍依然在按照自己的步驟給敵人施加壓力,陳四的軍隊傷亡最重,傷亡人數已經近三分之一,但大明右軍平均的傷亡在五分之一左右。
而緬木聯軍的左軍已經傷亡過半,弓箭手幾乎傷亡殆盡,要不是罕鳳在後面壓陣,左軍早已經崩潰。
“再給右軍投入一個團,傳令右軍,半個時辰之內必須拿下。”熊廷弼看了一下天色,下令道。
大明右軍得到了一千人的生力軍的加入,右軍的氣勢瞬間就起來,攻勢如潮水一般。就算罕鳳親自壓陣很快也壓不住。
這時眼看頂不住的木邦軍人有人終於開始逃跑了,逃跑就像瘟疫一樣,傳播的速度甚至比瘟疫還快,前面的人一開始逃跑,後面的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都跟着跑了起來。兵敗如山倒,龍騰軍像趕鴨子一樣趕着潰逃的木邦軍隊。
罕鳳連殺數人也阻止不了軍隊的潰敗。罕鳳被親信架着逃到了緬木聯軍的中軍大營。在追擊中,明軍的方陣很難保持隊形,而現在緬木聯軍還沒全軍潰敗,大明右軍必須保持住隊形,這就讓追擊的速度慢了許多。
見到緬木聯軍左軍潰敗,熊廷弼發動總攻,中軍開始向緬木聯軍挺進。很快緬木聯軍的左翼也潰敗了,中軍此時已經是獨木難支,不到半個時辰就被熊廷弼中軍擊潰。
“傳令第五團,第八團展開追擊,只准追擊到木邦城下。”熊廷弼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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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被朱由校半天緊急集合過一次之後,龍騰軍是專門訓練過夜行軍的,如果只比夜戰,龍騰軍在這個時期絕對能排進前三。
第五團和第八團是熊廷弼的預備隊,沒有參加大戰,精力充沛,兩千人追着緬木聯軍的近兩萬多的殘軍狂奔了一百多公里。
戰爭是最能展現人性的,一旦開始潰敗,常常會出現令人瞠目結舌的場面,甚至會出現幾個人或者十幾個人追成百上千人跑的場面。
第五團和第八團到第二天下午時分已經抵達了木邦城下,雖然人的身體有些疲憊,但是精神卻是非常地亢奮。
而且兩千人硬是將緬木聯軍的近兩萬殘兵困在了木邦城。這跟緬木聯軍失去鬥志有莫大的關係。
罕鳳是逃回了木邦城,此時木邦雖然五千兵馬,再加上潰逃回來了一萬多殘兵,依然還有近兩萬人。但是緬軍的統領苗倫卻是一直向南潰逃,甚至連木邦城都沒進,直接就逃回了緬甸。
留在木邦的緬軍失去了統領,又加上新敗,那怕留守在木邦的三千緬軍都失去士氣,何況從戰場上潰逃下來的緬軍讓失敗的情緒在整個木邦城裡蔓延,就連木邦自己的軍隊也受到非常嚴重影響,而罕鳳根本無法彈壓這一萬多潰軍。
整個木邦城都被恐懼和失敗的情緒籠罩。除了罕鳳之外,木邦城所有的人都想着要如何逃離木邦,而不是想着去如何防守木邦。
熊廷弼怕罕鳳棄城而逃,不等大軍修整完畢就立刻率領大軍趕到了木邦。熊廷弼的到來,讓罕鳳徹底放棄了突圍的打算,他決定死守。木邦城這幾十年來,戰爭不斷,儲備的糧食充足,足夠食用半年。
熊廷弼現在反而不急了,雖然他對木邦城裡的情況不太清楚,但他知道緬軍的統領苗倫已經逃回了緬甸,而現在留在木邦城的緬軍是羣“龍”無首。熊廷弼決定招降緬軍。
丹拓是苗倫是副將,是熊廷弼俘獲的緬軍將領中職位最高的,他也是負責進攻熊廷弼中軍的指揮,緬木聯軍被擊潰時,他在逃跑途中被第五團俘虜的。
“丹拓,現在有條活路給你,你只要能將木邦城裡緬軍勸降,本將將放你回東籲。”熊廷弼看着狼狽不堪的丹拓說道。
“我……我希望將軍也能釋放城裡投降的緬軍,讓城裡的緬軍跟着我一起返回東籲。”丹拓鼓起勇氣說道。
“你覺得你有資格談條件嗎?”熊廷弼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