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袁州府下了一場大雨,袁州府植被稀少,這一場大雨便使得地面泥濘。
袁州知府直接一把拉住即將出門的袁州同知說道:“白同知你可不能走,這若是你走了,這袁州數十箱的檔案,怕是要我一人整理。”
這袁州知府和袁州同知對視了一眼隨機有些無奈。
袁州知府:“如今這雪飛姑娘姐妹住在雅軒,所以今日這苦差事全都落到了二人的頭上。白同知這袁州近十年的賬冊需要整理一番,可是這些賬冊應經年未動,再加上從無人管理,所以大多都腐敗。”
這一兩人一時間一籌莫展,如今都指揮僉事喜怒無常。此事若是被他得知,恐怕沒什麼好果子吃,
而就在這時兩人眼睛一亮,突然瞧見側門一抹倩影一閃而過。
袁州的同知立刻說道:“雪飛姑娘。”
雪飛轉過身來就看到堆積了一地的賬簿和賬冊,尤其是被雨水浸泡的最嚴重的一箱,更是如同爛豆腐一般。
而妞妞更是在雅軒的院子里正在曬着被子,這幾人一時間面面相覷,這袁州知府說道:“昨日這雅軒漏水,雪飛姑娘可是着了雨。”
雪飛爽朗一笑,說道:“這倒不打緊,我已經叫了袁州的工匠前來修繕。”
兩人這一轉頭果然袁州的府衙檔案的閣樓頂上果然有人正在鋪設新瓦。
雪飛十分熟絡的走過來說道:“不知二位大人在此處所謂何事?這曬賬本的事便交給我吧。”
袁州知府:“這怎麼可以呢?”
雪飛:“反正我也是大人的婢女,如今雨後初霽,這些賬冊也不費什麼功夫。”
這袁州知府和袁州同知對視,也是有些無奈。
袁州同知說道:“雪飛姑娘,這都指揮僉事怪罪下來,我等怕是承擔不起啊。這庫房裡的檔案衆多,這一箱是今年袁州的一年的年收成和袁州各地礦山通報上來的數據。這賬冊並沒有謄寫備份,所以眼下該如何是好?”
白雪飛只看了一眼,隨後說道:“此事倒也不難,之前奉大人的命令在袁州府的府衙內居住,曾經看過幾本賬冊。”
袁州知府和同知對視了一眼,說道:“這裡可是有整整一箱子的賬,白姑娘只憑着看過一眼難不成能一五一十的記錄下來?”
白雪飛並沒有說些什麼,一旁的妞妞倒是插嘴說道:“從前和姐姐在山上打獵的時候,一窩的豹子全是一樣,姐姐憑着氣味就能分辨出來,而且我姐姐有過目不忘之能,所以這記賬本的事對他來說不過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這袁州府的知府和袁州同知對視了一眼:“有勞雪飛姑娘了。”
袁州同知卻是將這件事記在了心裡。
“下官參見大人。”
瞿冰正在繪製鐵路的草圖。看到同知走了,進來說道:“何事。”
曲同知說道:“下官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瞿冰說道:“本官雖是袁州的軍政長官,這初來乍到卻是沒什麼講究的,你便有話直說吧。”
瞿同知:“今日發現一奇人,或許此人能和下官一起去禹州購買石料,如今我袁州到了青黃不接之際,礦產十分豐富。然我禹州的百姓若是不能在此季節吃什麼蔬菜便容易生敗血症。”
而此時負責趕車的車伕一頭霧水。白雪飛將車簾調開說道:“爲何還沒到禹州?”
這袁州同知同樣有些困惑,因爲他曾經來過一次。
袁州同知對白雪飛說道:“本官曾經來過此地,應該是車伕迷路了。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能到達禹州境地。”
而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向前翻滾,這白雪飛一個不查便重重地撞在了車壁上。
袁州同知可說道:“發生了何事?”
這趕車的卻是一臉莫名,白雪飛只掀開車簾,便看到一個泥裡滾上來的人。
“同知大人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小人記得這裡從前是山路,忽然間變成了一片湖泊。”
這袁州的同知十分警醒說道:“雪飛姑娘快快下車,莫不是有人在此設路上攔路打劫。”
這白雪飛從未出過遠門,袁州同知下了船之後,卻發現這裡並不是有人設了路障,而是一大片開闊的湖地。
這車伕看到這裡卻在一旁說道:“小人該死,好在車輪下陷不深。我等還能退回去。”
而就在這時,竟看到這水裡冒出一顆顆的腦袋。白雪飛嚇了一跳。
袁州同知說道:“可是周陳二位大人?”
周承籌和陳三善對視一眼說道:“正是。”
這袁州同知立刻從懷中拿出書信一封:“下官是袁州同知,此處是何故?”
這周陳二人只對視一眼說道:“既有瞿兄送來的書信再加上天色已晚。便先到驛館休整,待明日再商榷此事。”
袁州同知只點了點頭。
次日一早卻發現周陳二位並不在禹州的官衙之內,則袁州同知攜白雪飛一同前往,昨日晚上車輪下陷之所,果然看到一片碧波萬頃的水稻。
這白雪飛頓時上前仔細查看發現這水倒是今年三月剛剛這種下來的。
這一旁的老農介紹說道:“從前啊,這地方是鐵帽山。是新來的周、陳二位大人開山炸田將這鐵帽山給挪去了,又引進了一灣碧水,所以這裡便變成了一片水田,如今這稻穗已經長了上來,就待三個月後大豐收。”
這周、陳二人正脫了官袍在水稻田裡觀察着水稻的長勢,一邊說道:“袁州同知,如今我禹州的石料十分充足,便將鐵帽山的石塊與你交易。”
這袁州同知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再好不過了。”
白雪飛上前正欲說些什麼,就看到小施從遠處跑來說道:“老爺,福州送來了東西。”
周、陳二人打開包袱就看了一眼隨後就看到這包袱裡竟然是農藥。
袁州知州只看到這農藥,隨即眼睛一亮,說道:“這難道便是福州化工廠生產出來的農藥?”
周陳二人沒想到竟還有人得知此事,便立刻點頭說道:“沒錯,這便就是。”
袁州土壤惡劣,果蔬都要靠向其他州府購買,若是農藥也能夠買得到的話,又不能大程度地改善,但是也不必每個季度都去讓其他州購買。”
看到這袁州同知正要開口,就聽到白雪飛說道:“同知大人,別忘了我們此來的目的。”
袁州同知正想說話,轉頭看到一旁白雪飛,上前說道:“若是我看的不錯的話,那便是我禹州經常買的謝謝你,也就是山地梨。
這種山地裡在禹州不算什麼,甚至山地裡的梨樹十分容易存活,可是我袁州卻因爲土壤惡劣,礦產良多。所以山地梨的果樹都無法存活。要是我看的不錯的話,這禹州的水稻即將大產,不如周陳二位大人免費送我門一些山地梨。”
袁州同知聽到這裡先是一驚。今日,本來就是來買果蔬的,如今白雪飛張口着實讓人吃了一驚,這禹州的周陳二人對視一眼隨後說道:“不光如此還可以將福州化工廠生產的農藥贈予袁州。”
周陳二人說完之後都是一樣隨機說道:“來人把貨房裡的果蔬拉出來。”
很快禹州的兵丁就將庫房裡屯被的果蔬全部裝車。這袁州同知十分激動說道:“多謝。”
往年裡其他州府知道他們袁州無法自產,所以每次揚州的官員去其他州府購買果蔬被遭嘲笑。如今可真是不一樣了。
袁州同知看到禹州的左右布使將禹州經營的有色有色,而且三月過後禹州糧食大產,眼看就要走上發達經濟。
袁州同知臨走時看着周陳二人說道:“聽說福州和徐州已經加上了電報線。不知禹州可否與我袁州共通電報線。”
周陳二人對視一眼,隨後將此事交代了下去。
很快袁州的同知帶着大批的石料回到了袁州,就看到去瞿冰站在袁州的交界口盯着這大批石料說道:“本指揮天使要平了袁州的公主湖,繞過銅礦鐵礦這條鐵路便能通禹州 、福州、直達北京,且能源源不斷的將禹州的石料運到袁州。
奏摺直接上發到了金鑾殿
曹安:“皇上,袁州送上來的帖子。”
朱祁鎮:“還是瞿愛卿知道朕的心意。袁州多礦產,若是在袁州修建鐵路,這大明的經濟便被這條鐵路盤活了過來。”
曹安在旁邊說了一句:“皇上這是袁州都指揮僉事送來的關於鐵道奏摺。”
朱祁鎮紙打開一看這條鐵路從袁州出發經過沙城,宣化,居庸關,八達嶺一直修到北京。
看到皇上盯着這奏摺出神,曹安在一旁提醒說道:“皇上還請爲這條鐵路賜名。”
朱祁鎮只提御筆批示:北京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