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應聲離開,大牢只剩朱祁鎮和宮女,兩人四目相對,宮女盯着朱祁鎮,眼中閃爍複雜和狡猾。
“你現在幫我放了,我就不把你身份公佈出去。”宮女挑眉,與他說話間,分毫不讓。
“你只是一個小宮女,說出去的話,你猜會有多少人相信你?”朱祁鎮看着她絲毫不慌,並沒有被她威脅到。
宮女冷冷一笑說道:“你倒看看我在宮外的人脈,能不能將你毀於一旦?”
朱祁鎮笑了起來,看着宮女臉色無比陰沉的說道:“你是想要錢還是想要權,直接說吧。”
宮女搖頭看着朱祁鎮緩緩說道:“一開始我這兩個都想要,但現在我更想研究你。”
朱祁鎮臉色一黑,看着宮女略有幾分不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朱祁鎮不解的問道。
宮女看着他,滿臉淡然的說道:“你懂我的意思,據我所知,你現在只有一位妃嬪,雖然她現在是皇后,還爲你生了兩個孩子,但並不代表你不可以再立妃嬪!”
宮女這話剛說完,朱祁鎮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他忽然大笑起來,看着宮女說道:“你是看連環劇看多了吧,連這樣的話都提得出來。”
可宮女卻不依不饒的看着朱祁鎮。
朱祁鎮搖搖頭,懶得與她廢話,直接讓獄卒把她盯牢了,隨後說道:“錦衣衛那邊,再過三天就會出處理結果,這段時間先辛苦,你們看一下這個瘋婆子。”
朱祁鎮話音剛落,那幾個獄卒都擺擺手,“能爲皇上做事,是我們的榮幸。”
朱祁鎮聽着他們這番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向宮女的眼神也帶着嘲諷,他再三叮囑:“這宮女腦子似乎不太正常,你們要多加小心,不要隨意相信她的話。”
朱祁鎮話音剛落。
獄卒長便看着朱祁鎮說道:“我也如此認爲,這宮女說話不經大腦,還聲稱我們大明朝,將會在幾十年後沒落,這樣的話說出口,簡直就該拉下去斬頭!”
朱祁鎮聽着他們這忠心耿耿的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即便宮女與他都是現代來的,可這並不代表宮女能一人掌控整個大明的局勢,他臉色淡然的離開這裡。
太后剛醒來,便迫不及待的來到金龍殿,看着朱祁鎮滿臉困惑的追問:“那個宮女呢,你將她如何處置了?”
朱祁鎮聽着太后這番話,當即朝她說道:“母后,你大可以放心,那宮女我定然不會輕易放過她,如今正被我關押在大牢裡,這件事,母后可以全權交給我來處理,不需要擔心。”
朱祁鎮說完,太后的臉色依舊難看着。
她看着朱祁鎮,滿臉擔憂的說道:“哀家認爲,還是要儘快把這人放了,這人看起來稀奇古怪,似乎並不簡單,若是在爭執下去,恐怕對我們沒有益處……”
太后話還沒說完,朱祁鎮便看着她安撫道:“母后,這件事我會妥善處理,不會讓這宮女有得逞的機會,而且我剛纔去大牢親自看了她,發現這人與神婆無異,精神不太正常,此人對我們根本構成不良威脅。”
太后點點頭,但依舊放不下心來,她看着朱祁鎮神色閃過猶豫和慌張,此事究竟該如何處置,她心裡也沒個底數。
但她知曉,這件事若是不妥善處理,只怕會對朱祁鎮造成更大的麻煩,想到這些,太后整個人都陷入侷促不安中。
朱祁鎮看出她心中所想,拍了拍她肩膀,“我已經加派人手看管那個宮女,絕對不會讓她有逃出來的機會,母后,你就放心吧。”
朱祁鎮實在想不明白,這宮女究竟做了什麼,居然讓母后如此懼怕,不過好在,這件事中也可以告一段落。
三日的時間,宮女便被錦衣衛處於斬頭的刑罰。
朱祁鎮坐在高位,看着宮女被壓到行刑臺。
瞧着她那雙眼裡不捨的異味,心裡思索着,好歹這宮女和他一同來自現代,他如此無情斬殺,說到底也是一條生命。
這要斬殺的那一刻,朱祁鎮忽然停頓了。
他看着錦衣衛說道:“這件案子押後再審吧。”
宮女被錦衣衛帶到大牢。
朱祁鎮悄悄來到大牢,看見宮女正在牆上寫寫畫畫,立馬走過去,瞧見宮女冷漠的臉色,頓時笑了笑,說道:“前些時候你不是很倔強的嗎?怎麼,現在甘願受死了?”
宮女擡頭看了他一眼,繼續畫着牆壁上的畫。
朱祁鎮好奇擡頭,卻發現宮女畫的,全都是最新的房屋設計。
頓時朱祁鎮想到一個方法處置這位宮女!
“雖然你挾持太后做得不對,但是你如果能做到將功改過,這事兒就抵消了。”
朱祁鎮話音剛落,太后也急匆匆的從大牢走過來。
她看着朱祁鎮,滿臉緊張地說道:“皇上,請放過這個宮女,我與她也有十多年的感情,若是輕而易舉的將她斬殺,只怕我接下來的時日都難以休息的好,不如讓她重新回到哀家的身邊,讓她再伺候哀家?”
太后終究是心軟了。
朱祁鎮看着她這副模樣,略帶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母后,我也正有此意,不過我並不準備讓她回去當你的宮女,我決定給她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讓她去科技院,提升我大明的科技進步。”
朱祁鎮說着。
太后點了點頭,但看着宮女略帶困惑的問道:“你願意嗎?”
太后說着,朱祁鎮便拍了拍她手背說道:“母后,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吧,讓我來和她溝通。”
太后點點頭,看着朱祁鎮與那個宮女談話,宮女起初一味作畫,並不願意搭理朱祁鎮。
可當朱祁鎮提及到關於現代的一些事情時,宮女的眼神終於有了波瀾,她擡頭看着朱祁鎮,滿臉不屑的說道:“你即便與我說再多的,我也回不到現代了,我在這這這個地方活得不人不鬼的,人生還有什麼意思,還有大明早晚都會被被滅,這是歷史軌跡的發展,不允許被改變!”
宮女這話說完,朱祁鎮便笑了起來,絲毫沒有憤怒。
可一旁的獄卒卻氣得跺腳,他看着宮女怒吼:“你這婆娘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