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了,被打暈的朱祁鎮迷迷糊糊的醒來了,他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渾身也痠痛不已。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片漆黑,黑丫丫的,什麼也看不清。
他也不知道現在自己身處何處,現在的他只能聽到“滴答滴答的水滴聲”,除了這個,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所以他只能憑着自己的感覺,在這黑暗之中不停的摸索着,來判斷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可是他摸了許久,確只摸到了鋪在地上的稻草,還有冰冷的地面,除了這些,他什麼也感覺不到。
地上的稻草並沒有鋪太多,只是薄薄的鋪了一層,有些地方還是潮溼的,那層薄薄的稻草也被水給浸溼了。
看來自己被那羣黑衣人給抓了之後,應該就是被他們給關在了這牢裡面。
可是現在伍洋在哪裡?
朱祁鎮又繼續往前摸了摸,可他除了稻草,什麼也沒有摸到。
他邊摸邊漫無目的喊着:“伍洋?你在不在這裡?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可是他並沒有得到回答,他又繼續喊了幾聲,四處摸了摸。
可回答他的只有那“滴答滴答”的水聲,其他別無所有。
看來伍洋並沒有被關在這裡,應該是被關在了其他地方。
看來他們是害怕自己和伍洋呆在一起會想辦法出去,所以才這樣辦,確實是讓他像失了左膀右臂一般。
可如今這個牢裡面漆黑一片,而且只有自己一個人。
雖然說自己的手腳現在並沒有被綁住,但現在的牢門應該是被死死地鎖起來的,而且現在就只有自己一個人,確實是沒有辦法了。
外加現在伍洋不在自己的身邊,他還不知道伍洋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也不知道他現在被關在了哪裡,有沒有清醒過來。
朱祁鎮現在的腿上也已經被劃傷了,雖然說那道口子並不是很深,但還是有鮮血從裡面流出來的。
可他現在並沒有去管自己的傷口,他現在只是有些焦急,自己一個人似乎並不能有什麼太大的勝算逃出去。
此時的伍洋正被關押在另一頭的牢房裡,但是他還沒有醒來,仍然就昏迷着。
伍洋身上也有一些傷口,由於地面上太過髒,伍洋身上的一些傷口已經有些感染,他因爲保護了一下朱祁鎮,導致受傷比較嚴重,現在已經發起了燒。
朱祁鎮一個人呆在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牢房裡,他現在十分氣餒,心裡十分不甘。
雖然說自己來到高麗國的時候是有帶暗衛的,但是現在這些暗衛也沒有什麼用了,畢竟現在自己已經被抓了,如果那些暗衛過來的話,也相當於是自投羅網了。
畢竟現在牢房裡全都是他們高麗國的人,而且朱祁鎮也不知道,現在這牢房裡到底有多少人,他們帶來的那些暗衛人數也是有限的,可能並不能完全能夠抵擋住着高麗國的士兵。
若是那些暗衛被抓了起來的話,那麼自己出去的勝算也就更少了。
朱祁鎮也知道,他們被抓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爲自己的行蹤完全被暴露了,說不定自己很早的時候,就揹着高利國的人給暗中觀察了。
要不然他和伍洋去這國師的府邸,怎麼會突然被襲擊呢?
朱祁鎮越想越覺得可怕,想想自己在高麗國這麼多天,都在被人暗中觀察着,被人家監視着。
自己在明處,而對方卻在暗處觀察着自己。
這個時候的伍洋也已經醒了過來,由於在昏迷之前和黑衣人打鬥過,剛醒來的伍洋現在是渾身痠痛。
他的腦袋脹脹的,身上的衣服也因爲剛剛與黑衣人打鬥時被撕開,破破爛爛。
伍洋喊了幾聲皇上,可並沒有人答應他,他便猜想到可能那些人將朱祁鎮與自己分別關在了不同的牢房裡。
現在的伍洋十分擔心皇上,因爲她不知道皇上現在有沒有事情,也不知道那些人會對皇上幹些什麼?
伍洋不停的在牢房裡喊着:“開門,放我出去。”
可是並沒有人來理會他。那些看管老馮的人裡都沒有理他。
“也不知道伍洋現在醒了沒有?”朱祁鎮在自己的牢房裡說到……
畢竟是和自己一起來的人,朱祁鎮很是擔心他的安危。
朱祁鎮看到自己腿上有一道傷口,傷口上也已經沾滿了地上的污泥。
於是他將自己的衣服撕下來一塊小布,將那小布在地上的小水灘上浸溼了,然後用那塊布來擦自己的傷口。
朱祁鎮小心翼翼的將自己傷口上的那些泥巴給擦掉,心裡面還在不停琢磨着:“現在我們的行蹤都已經完全暴露了,這高麗國的人也已經完全掌控了我們自己的行蹤,這可如何是好?”
朱祁鎮邊說着邊擔憂道:“而且我們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所以並不能很快的瞭解對方,也不能躲避對方對自己帶來的那些傷害。”
朱祁鎮現在十分擔心,畢竟對方已經完全掌控了自己,而自己卻根本就不瞭解對方,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對方在哪裡。
這一切一直充斥着朱祁鎮的頭腦,讓他頓時失了神。
“啊。”朱祁鎮一聲尖叫。
原來是他剛剛太過分心,擦到了自己的傷口,雖然說自己的傷口並不是很大,但肉也已經出來了。
朱祁鎮擦到自己傷口的時候,剛好碰到了那塊突出來的肉,這才引得朱祁鎮,一聲尖叫。
他的身上很痛,心裡也有些麻木,原來自己並不是無所不能,也並不是什麼都可以做好的,很多事情還沒有頭緒,他貿然行動,纔會讓他和伍洋陷入這種境地。
但他並沒有太多的表現,他現在也不是很關心自己有沒有受傷了,自己傷得到底怎麼樣了?
因爲她現在就是很想知道對方到底是誰,爲什麼要這樣做?
而如今的自己卻出不去,他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朱祁鎮就這樣呆呆的坐在了那一邊,想着一些事情,畢竟面對這些事情,朱祁鎮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