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發呆的朱元璋突然聽了朱懷開口說的這句話,冷不丁地嚇了一跳。
支支吾吾地說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來個所以然。
“愛子,朕之所以沉默不語,也是沒有將這些事情想明白。不過愛子你不要太擔心,總會有辦法的,你說是不是?”
既然朱元璋都已經開口說了這句話了,朱懷也不好意思再接着往下說些什麼了。
兩個人在御花園裡待了許久纔回去,當他們趕到文華殿的時候,兩位大忙人卻還沒有忙完。
“怎麼樣?該批閱的都已經批閱完了吧?”
“回陛下,已經差不多了。”
一旁的李善長微微一笑,緊接着開口對朱元璋說了這句話。
朱元璋倒是沒有再浪費更多的時間,稍稍點了點頭,也算是答應了下來。
放下手中的活兒,李善長小心翼翼地來到了朱懷的跟前。
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着的徐達,他這才發現地對朱懷說道:“少爺,您剛剛將陛下叫出去,是不是商量了什麼要緊的事情?”
在朱懷和朱元璋兩個人走的時候,李善長就一直在懷疑着這件事情。
現在的他好不容易盼來了朱懷,怎麼可能還會再浪費更多的時間呢?
一句話說完,李善長倒是沒有再接着往下說些什麼,而是繼續保持着沉默。
看他這樣子,應該是在等着朱懷接下來的回答。
事到如今,朱懷也不好再接着隱瞞什麼了,於是稍稍點了點頭,示意剛剛的李善長說的這些話都是正確的。
“怎麼?還是因爲徐大人的這些事情?”
朱懷看了一眼徐達,確定他沒有聽見和看見之後,又是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的話,這件事情應該是解決的差不多了吧?總會有辦法了吧?”
“實不相瞞,陛下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讓我拿主意,所以說……”
儘管朱懷的一句話並未說完,但是這其中的意思已經足夠的明顯了。
李善長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他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呢?
只不過眼下無奈的他只能配合着朱懷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了這些問題。
“其實這雖有的事兒就像陛下給您說的這樣子,解決起來有一定的難度,反正也不是很着急,所以就在等一等吧。”
“你們兩個人這是在談困着什麼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朕?”
就在兩個人正熱火朝天地商討着事情的時候,一旁的朱元璋突然開口說了這句話。
也正是因爲他的這些話,惹得徐達也反應了過來。
只見徐達盯着朱懷和李善長看,應該是想到了什麼要緊的事兒。
就在李善長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朱懷的一個手勢給阻止了下來。
“當時我們不是答應劉掌櫃要讓他出來的嗎,但是現在還沒有執行,所以我和李大人正在商討着這件事情呢……”
一邊開口對朱元璋說着這些話,朱懷一邊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李善長的身上。
李善長眼看自己也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於是稍稍點了點頭,示意剛剛的朱懷開口說的這的話都是正確的。
“那商量的怎麼樣了?有沒有一個確定的結果?”
朱懷也是隨口一說,打算矇混過關,可是誰又能想得到此時的朱元璋竟然開口對自己說了這句話呢?
單從朱懷臉上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來,此時的他應該是十分的無奈。
想要接着往下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好了。
“父皇,您覺得今日如何?”
既然已經破罐子破摔了,沉下心來的朱懷直接開口對他說了這句話。
“今日到也不是不可以,既然朕將這件事情已經交給了愛子你,所以就由愛子你來做決定便好!”
“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吧!”
“傳朕的口諭,無罪釋放劉掌櫃!”
小太監領了命令不敢有半點的閃失,忙來到天牢,宣讀了這一口諭。
正有些後悔的劉掌櫃在聽了這句話之後,直接就愣在了原地,一時間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
“不對,一定是聽錯了,我可是犯了滔天大罪啊!怎麼這麼輕而易舉地就將我剛出去了?不正常,這絕對是陷阱……”
自言自語地開口說了這些話,他並未再接着往下說些什麼,而是在等待着什麼。
小太監眼看着他不相信自己所說之話,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準備離開。
與此同時,趴在欄杆上的劉掌櫃大聲呼喊着:“真的嗎!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您若是不相信,那也沒什麼好辦法,反正這一切都是真的!”
“那放我出去吧!老子這條件賤命不值錢!”
在小太監的監督下,劉掌櫃被放了出來。
不見天日的他站在日頭下,擡起手來遮擋着頭頂的大太陽,這一切彷彿是太過於順利了,以至於他都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怎麼做好了。
回到家中的他依舊是不敢相信自己經歷的這一切,直到看見了妻兒,這一切才變得如此真實起來。
回到家中的朱懷呆了很久,等着他再一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
“少爺,聽說劉掌櫃已經回家了,您現在若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的話,咱們不妨去看看?”
若不是徐達提醒自己,朱懷還真是將這件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他並未浪費更多的時間,直接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當朱懷趕到劉掌櫃的家中的時候,劉掌櫃他已經躺下來準備睡覺了。
“劉掌櫃,怎麼樣?重獲天日的感覺是不是有些微妙?”
“朱懷,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的目的是什麼?!”
“該是什麼目的的,就是什麼目的。不過您現在已經出來了,所以剩下的事情也就不是那麼重要了,您自己想一想是不是如此?”
想了很久,劉掌櫃並沒有想出來個所以然。無可奈何的他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朱懷的身上。
看他這樣子,應該是在等着朱懷接下來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