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的朱亮祖在聽了朱元璋開口對自己說的這些話之後徹底的傻眼了。
就像是自己的小心思被猜中了一般,所有的擔憂都涌上心頭,一切都是那麼的不自然。
坐在龍椅上的朱元璋看着他臉上的神情,瞬間就明白了些問題。只不過爲了穩妥起見,他依舊要裝出來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足足愣了好久,朱亮祖才徹徹底底的回過神來。
只見他衝着朱元璋微微一笑,接着開口說道:“陛下,若是有假,您覺得我會向您反映這件事情嗎?這不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若朱元璋不瞭解這些事情背後的真相,在聽了朱亮祖所說的這些話之後還真的會信以爲真。
但是現在的他卻不一樣了,故意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稍稍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再接着說些什麼。
時間就像是緊握在手中的沙子,越是不經意之間,越能體現出時間的飛逝。
不知不覺,半個時辰已經過去了。朱元璋樂得清閒,但是朱亮祖的心情卻和他截然相反。
因爲在他臉上的神情中就能看得出來,此時的朱亮祖似乎是並不好過。
不一會兒,所有的情況在他的焦急等待中等來了結果。
小太監拿着該有印章的密函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並未理會坐在一旁的朱亮祖,而是直接來到了朱元璋的跟前。
將密函遞給他,耳語一番。縱然朱亮祖很想知道小太監究竟對朱元璋說了什麼,奈何距離實在是太遠了,他壓根就聽不見。
雖然聽不見,但這難不倒朱亮祖。
在朝廷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了,他還是有點本事的。
通過察言觀色就能知道現在的李世民是開心還是失望,亦或者是已經動怒了。
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神奇的事情就此發生了,朱元璋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這都是朱亮祖所始料未及的。
直到小太監走後,朱元璋這纔將密函打開,放在一旁,但是沒有要看的意思。
朱亮祖當然是緊張了,不過更多的還是焦急。
“陛下,這件事情已經查清了吧?道同是不是正如微臣所說的這樣?”
其實方纔的小太監對朱元璋說這文書沒有問題,上面的記錄都是真實的。這也就從側面說明了道同的確是貪污了。
在聽了方纔他說的這些話之後,朱元璋突然微微一笑,並未直接回答朱亮祖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你希望這些賬目是對的還是錯的?”
“這可是微臣費盡心思找來的,肯定錯不了。微臣能爲自己說的話負責,陛下您就不要再賣關子了,該調查的已經調查了,而且結果已經有了,您就說說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吧!”
開口對朱元璋說完了這些話之後,朱亮祖並未再接着說些什麼。
看他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在等着朱元璋的回答。
“朕已經派人查過了,這些賬目是沒有錯的。也就是說道同的確是存在貪污受賄的行爲。”
聽了朱元璋說的這些話之後,朱亮祖險些跌倒在地。謝天謝地,這件事情都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的,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的。
平復了一番心情,他惡狠狠的開口對朱元璋說道:“陛下,既然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那是不是應該將道同喊過來,當堂對證?”
“那就傳道同過來吧。”
聽了他的回答之後,朱元璋倒是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直接答應了下來。
對於朱元璋的這些反應,朱亮祖還是有些始料未及。
畢竟自己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的這麼快,而且這一切似乎比自己計劃的要完美。
“朱大人現在應該沒有什麼大事兒吧?”
就在朱亮祖還未了這件事情而沾沾自喜的時候,朱元璋突然開口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一向是嘴笨的他知道自己說不出來什麼好聽的話,於是直接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無他事。
“既然朱大人說要和道同對簿公堂,那怎麼能少了你呢?再等等吧,朕已經吩咐下去了。”
他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兒呢,只不過是這種小事罷了。
俗話說得好,秋後的螞蚱蹦噠不幾天了。自己倒是要看看死對頭道同在面對這件事情的時候要怎麼解釋。
不一會兒,道同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在他表情中就能看得出來,此時的他儼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跪在地上的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對朱元璋說道:“陛下,您叫微臣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朱元璋還未曾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朱亮祖冷哼一聲,先發制人地開口說道:“道大人,把您叫過來是因爲什麼事情,難道您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本就是好奇的他在聽了朱亮祖的回答之後簡直是一頭霧水,一時間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開口說些什麼好了。
既然朱元璋沒有開口言語,那現在的他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朱亮祖的身上。
清了清嗓子,他直接說道:“朱大人,俗話說得好,明日不說暗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您就說說看吧。”
聽了他的回答之後,朱亮祖倒是沒有再接着浪費時間,擡起頭來看了一眼朱元璋,彷彿是在詢問他這件事情能不能說出來。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後,朱亮祖隨即說道:“道大人,您貪污受賄,栽贓枉法,陷害百姓,您還有什麼要說的?”
本以爲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但是在聽了朱亮祖的回答之後,他才發現這哪裡是要緊的事兒?這分明就是要命的!
“陛下!微臣都是冤枉的!微臣絕對不會幹那等事情。還請陛下明察秋毫啊!”
“道大人,所有的證據都擺在陛下跟前呢,您現在再說這些話,您覺得有意思嗎?究竟貪污了多少銀兩,還是您自己說吧。要是之後用了刑,那可就不是您想的這麼簡單的了!”
“微臣真的是冤枉的!微臣冤枉啊!”
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只能重複着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