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梅殷,你要媳婦兒不?
誠意伯府,劉伯溫笑眯眯的招呼自己孫女,和他一起前去雙水村。
看着出落的越發水靈的孫女劉秋煙,劉伯溫心裡滿滿的都是感慨。
自己家孫女,也長大成人了,到了說門親事的時候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劉伯溫覺得這梅殷就很不錯。
只可惜,自己以往沒有發現,梅小友居然如此優秀。
沒能提前下手。
讓皇上那裡給搶了個先,把公主嫁給了梅小友。
自己這個時候再出手,只能是讓自己家孫女做小的。
說出去他誠意伯的孫女給人做小,確實是有些不好聽。
多少讓人覺得委屈了。
可若是這個人乃是大明的駙馬,所娶的又是大明的嫡長公主。
那這事兒,多少又有些不太一樣。
當然,最關鍵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劉伯溫是真看中了梅殷。
覺得這梅殷梅小友人很可以,很有才華,本事也大。
關鍵是對於朝廷,對於天下局勢,乃至於皇帝的心思,他都能看得很透。
不少事兒,就連自己都看的不太清楚,他都能看出來。
別的不說,就這一次胡惟庸李善長等人那邊,給自己弄下了必殺之局。
自己都以爲在劫難逃。
可梅殷小友卻能夠給自己指點一番,讓自己死中求活。
不僅破了胡惟庸等人中的必殺之局,還反過去插了他們一刀,把他們的臉打的啪啪響!
還讓自己和皇帝之間隔閡盡去。
看起來,他只是輕飄飄的說了句話。
用的辦法也平平無奇。
可所起到的,卻是四兩撥千斤的效果!
所帶來的結果,簡直好的不能再好!
不說別的,就這一點兒,就值得劉伯溫費一些心思,把自己孫女給嫁過去。
若是給別的人做小,劉伯溫絕對不同意。
他堂堂誠意伯,還是有些面子的,孫女沒有那麼不值錢。
可是這人若換成梅殷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劉伯溫不僅不會覺得自己家孫女受委屈,相反還準備舍下麪皮,親自來促成這事兒。
梅小友這次的救命之恩,以及讓他們劉家避免傾覆之恩,先放在一邊兒。
僅僅是梅殷小友,所展現出來的這些才能,就值得劉伯溫如此去做。
劉伯溫看得很清楚,自己兩個兒子都不是做官的料。
和他這個當爹的比起來差的太遠,人過於實誠。
有些方正古板。
官場很複雜,不是他們能玩的轉的。
這也是爲什麼,劉伯溫一直不贊同自己兒子做官,不讓他們入官場的原因。
但是現在,劉伯溫想明白了一些事兒。
有句話叫做樹欲靜而風不止。
有他劉伯溫這麼大一塊招牌在,他們劉家想要過上安生的日子,那是不可能的。
李善長鬍惟庸等人,總會把主意打到自己家來。
現在自己僥倖逃過了一劫,還能繼續給子孫們遮風擋雨。
可是,自己現在年紀已經大了,黃土都埋到脖子裡了,又能再撐多少年?
他這個當爹的若是沒了,就憑藉這些兒子們的本事。
今後李善長,胡惟庸等這些人再發難,他們躲不過去。
一不留神,就會死的很悽慘。
所以思來想去,劉伯溫還是覺得給他們家再找一棵能遮風避雨的樹比較好。
以往他沒有太好的人選,現在他已經找到了,這棵樹就是梅殷梅小友!
梅小友不論是身份,還是本事,那都非同一般。
尤其是他的本事,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自己孫女在她身邊當個妾室,那也是結成了親家。
自己兒子會變成他的爹。
自己家的事,他肯定要照拂一下。
不說多的,只要這照拂一下也就夠了。
自己的兒子,劉伯溫看的很透徹。
都不是惹事的主。
他主要是擔心有別人會來主動害他們。
那要是有梅殷這個駙馬在,那些人想要動手,就需要先掂量掂量。
真的動手了,依照梅小友的心性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憑藉着他的本事,能夠把這事兒給管下來的可能,還是非常大的……
爲了這個家,還有子孫後代,劉伯溫可謂是操碎了心。
“去,肯定去!”
劉秋煙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梅殷駙馬可是咱們家的大恩人,爺爺去見他,孫女肯定也要去當面感謝一下駙馬爺。”
對於這次事情的前因後果,劉伯溫都給他孫女劉秋煙給講了一個明白。
本來梅殷在這裡面,發揮的作用就很大。
而劉伯溫爲了讓自己家孫女,能夠對梅殷心存好感。
在講述的時候,還特意把事情講述的,更加兇險了三分。
而梅殷在裡面所起到的作用,也同樣誇大了三分。
在他這種有意的講述下,那梅殷的形象,在他孫女劉秋煙的心目當中,就變得就越發高大了起來。
這個時候,得知自己爺爺前去感謝恩人,還是要去雙水村那邊。
劉秋煙自然而然要跟着他去見一見。
聽到自己家孫女一口就把這事給答應了下來,劉伯溫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的慈祥了。
“好好,真是爺爺的好孫女。”
他笑着說道。
覺得自己之前的,那一番苦心孤詣沒有白費。
至少已經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
“爹走吧,咱們一起去雙水村那邊見見駙馬爺。”
劉秋煙又轉頭,望向站在一旁的劉璉出聲招呼。
“不去了,我還有一些別的事要忙。
你和你爺爺兩個人一起去吧。”
聽到自己家女兒的招呼,劉璉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去。
“爹,去吧,梅先生可是咱們家的大恩人。
什麼事兒能比過去見他重要?”
劉秋煙笑着對他爹說道。
劉璉還是搖頭道:“不去了,我是真有些重要的事要忙。
你爺爺兩個人去吧。”
劉璉說着,就從這邊快步而走。
一副着急去做事的樣子。
他在這裡待下去了。
怕自己女兒過來,用手拉着他強行讓他去。
也怕自己爹開口下了命令,一定要讓自己跟着去。
那這事情可就有些不好了。
其實劉璉也是想要去雙水村那邊的。
對於梅殷,他同樣心存感激。
只是在想到自己爹此番,要帶着秋煙前去做什麼後。
他是真抹不開臉跟着過去。
歷來這婚配之事,都是男方那邊託人到女方這邊來問。
可結果現在倒好,自己父親居然要把秋煙直接帶到雙水村那邊去。
這……不是妥妥的倒貼嗎?
若是正經的嫁女兒又好說一點。
可偏偏不是。
自己爹帶着秋煙去那邊,是要準備把秋煙說給別人做小的。
這等事兒,他這個當爹的又怎麼好跟着去?
這事想想就讓人覺得羞恥。
今後事情一旦傳出去,還不知道別人會怎麼說他們誠意伯府。
自己誠意伯府,非得讓人戳脊梁骨。
關鍵是自己家的這傻丫頭,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爺爺的安排。
都要被他爺爺賣了,這個時候還要幫着他爺爺數錢呢!
劉璉暗自嘆口氣,越發覺得自己爹不靠譜起來。
原本自己的父親在逃過了一劫之後。
與自己說,想把秋煙給說到梅殷身邊去。
他還只以爲自己爹是一時間的心血來潮,突發奇想。
後面仔細想想,也就不會再在這個事上多費心思了。
可哪能想到,自己爹居然是認真的!
還真的要付諸行動!
這事兒,想想劉璉就覺得不靠譜,臊得慌。
哪有自己爹如此做的?
堂堂誠意伯的孫女,去送給人家做小,這事也虧自己爹能想得出來!
關鍵是自己爹這個誠意伯,還要親自送過去!
越想劉璉就越覺得難受。
臉都有些紅。
同時,對於自己父親也是越發的看不透,不理解了。
話說,自己爹在此之前,雖然有些時候出的計謀,做的事兒也比較靈活一些。
可自己爹,也是個很要臉面的人。
在很多事情上,都不會輕易的舍下臉面。
怎麼現在,卻像是變了一個人?
連這等事兒都能做出來了??
“爹,您……”
劉秋煙張口還想再說些什麼。
劉伯溫卻開口道:“算了秋煙,伱爹不願意去那就不讓他去。
咱們兩個去就行。”
劉秋煙聞言便閉了口。
但一雙妙目之中,卻多少帶着一些不解。
覺得自己爹這次的反應,有些怪怪的。
按說,自己爹一向是方正古板。
對於在禮儀上面要求很高。
梅駙馬幫了自己家這麼大的忙,這個時候前去感謝一番,那也是應該的。
自己爹肯定不會缺席。
他怎麼這次,卻一反常態,喊都喊不過去?
壓下心中疑惑,幫助爺爺劉伯溫在這邊一番收拾。
很快就讓老僕趕着牛車,晃晃悠悠的出了誠意伯府。
走過劉軍師橋,一路朝着雙水村這邊兒來……
想一下自己兒子的反應,以及在這事情上的態度。
劉伯溫忍不住暗自搖搖頭。
自己兒子這性格,還是有些不成。
把臉面看得太重要了。
雖然他劉伯溫也是個要臉面的人,但是那也得分情況。
平日可以要臉面的,但是在一些關鍵的時刻,臉面需要捨棄就得捨棄。
讓別人在背後說上幾句,嘲笑兩聲,又不會掉幾塊肉。
能有自己這邊的身家性命來的重要?
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要把孫女送到梅殷這裡做小的念頭。
就自己兒子的性格,自己沒了之後,要沒有梅殷照顧一二,他被別人坑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至於自己孫女,能不能成功的到梅殷那邊去做小。
劉伯溫還是挺有信心的。
畢竟他孫女人長的是真可以。
身份上,做小也綽綽有餘。
再由他親自出謀劃策,來操持這事兒,應該問題不大。
有句話叫娶妻娶賢,納妾納色。
雖然這公主殿下本身人長得很美,身邊跟着的那陪嫁侍女也蠻可以。
但自己家孫女,也很符合納妾納色這個標準。
男人嘛,劉伯溫還是挺懂的。
面對自己這送上門去的孫女,梅小友肯定是沒有辦法拒絕。
當然,這件事兒梅殷小友那邊,倒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還是公主殿下,以及公主殿下背後所站着的陛下這關可能不太好過。
尤其是上位,更不好對付。
梅小友娶的人,終究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乃是上位的嫡長女,他是上位的女婿。
雖然梅殷是娶了公主,皇后娘娘那邊是嫁的女兒,而並非是招的駙馬。
這裡面有着根本上的差距,從根本上來論,梅小友納妾絕對沒問題。
但多少還是有些難辦。
但這事兒,就算是再難辦,他也必須要將之給辦了!
梅小友這個孫女婿,他劉伯溫要定了!
……
雙水村,梅殷和寧國公主,小嬋,李景隆幾人在這裡看他新建的房子。
到了此時,梅殷這新建的二層小別墅,已經是大變樣了。
主體已經建成,同時外牆上也有了很大的變化。
原本的磚石,已經看不到。
被水泥還有用一些別的材料,做出來的造型給取代。
看起來風格有些現代化。
但同時,又有着這個時代的古典元素。
這些古典元素自然是梅殷根據神手趙,給的一些參考性的建議而加進去的。
不得不說,這神手趙是真的有兩把刷子。
不愧據說祖上是給宋朝修過皇宮的人。
確實很可以。
有了他的這些建議後,弄出來的外牆,看起來真好看。
有種現代和古典相結合的感覺。
給人耳目一新,賞心悅目的感受,又不會覺得太突兀……
除了外牆之外,排水系統也同樣有做。
用了專門燒製出來的瓷管,各處連通,埋在地下,把水排到後面挖的一個大池子裡。
這是室內的排水。
室外的排水也沒有落下。
這些排水的辦法,古來有之。
神手趙本身就會。
梅殷又根據後世的一些經驗,以及他從餵豬就能變強,這項獎勵所獲得的建築上面的一些知識,提出了一些建議。
不少都令的神手趙有種耳目一新,長了見識的感覺。
至於室內,也同樣是出現了不少的變化。
對於內牆的裝修,也已經是完成了大半。
同樣是古典和現在風格的相結合。
有不少開創性的建議和設計,都讓神手趙這個在建築行業,挺有本事的人爲之驚喜。
只覺得這前來給梅先生造房子,那當真是撞了天大的大運!
不僅僅修着修着,原本的梅先生變成了現在的駙馬爺。
讓自己有機會和這等大人物攀上一定的交情,混個臉熟。
還能夠從這裡賺到不少的錢。
最爲重要的是,還能夠從梅先生這裡,見識到梅先生的各種奇思妙想,讓自己的技藝和見識,有了一個極大的提升。
自己這次,可當真是賺大了! 到了這個時候,神手趙在梅殷這裡一下,哪裡還有在別處做工的半分傲氣?
在別的地方做活,神手趙那向來是說一不二,最煩別人在這裡給他瞎指揮。
而在梅殷這裡做東西,處處他都要找梅殷商議。
甚至於還想着能讓這梅先生,多多的說上幾句。
畢竟梅先生懂的是真多。
雖然很多看起來很新奇,給人的衝擊不小。
但是很多細細思索,卻有着道理。
給人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屋子裡面的地板,也已經是鋪設好了。
原本按照神手趙的建議,那自然是整個屋子都用木板來鋪設。
梅殷不差錢兒
而這個時代只要不差錢,那是真的能弄到好料子。
鋪出來的地板很美觀。
不過梅殷並沒有完全按照神手趙所說的做,只把臥室等房間,給鋪成了木板的。
客廳,以及下面的大廳,則專門找人定製了大塊大塊的,方方正正的瓷磚。
先用水泥和砂漿這些進行鋪平,再鋪地板磚。
包括衛生間,以及廚房間的地面以及牆壁,都用瓷磚來鋪設。
鋪設出來的瓷磚平整,而且還具備防水的作用。
擦拭之後,地面光潔平整,看着就讓人覺得特別的上檔次。
畢竟在如今這個年代,瓷可是好東西。
屬於尋常人家都用不起的存在。
結果現在,梅殷卻用來鋪地,想想就奢侈。
而這所出現的效果,也令得神手趙敬佩不已,開了眼界。
要知道,梅殷此時讓人燒瓷磚來鋪地面,和貼牆壁。
這等做法那是空前絕後的。
這個時候,誰能想到用瓷做成磚,往地面上鋪?
可偏偏梅先生就想到了!
而且鋪在地面後,效果還是如此之好,不僅僅美觀,而且還特別的實用。
這當真是一個巨大的創舉。
瓷磚這東西出現的年代,還是挺靠後的。
明朝的洪武年間,絕對沒有。
明朝後期也出現的一些初期的瓷磚,就是所謂的金磚。
皇宮之中有鋪設。
只不過這種瓷磚,和後世所見的那種方方正正的大瓷磚,差的太遠。
梅殷的這個舉動,一不小心就又在大明這邊創造了歷史。
開了歷史先河。
而李景隆在見了梅殷這新建的房子裡,地面上鋪了瓷磚後,都是爲之驚歎。
他這種身份的人,甚至於一開始時都有些不太敢下腳往裡面走。
擔心把這精美的東西給踩壞了。
李景隆這等身份的人,都會被震驚成這個樣子。
那就更不要說別的了!
到了這個時候,原本意志非常堅定,覺得自己二姑父設計出來的房子怪模怪樣,堅決不修建這種房子的李景隆。
此時已經是有些動搖了。
不過,又想起自己之前產生的那些想法。
以及在二姑父問自己要不要修房子的事,自己說出來的極其堅決、進行拒絕的話。
李景隆又將心中的這些想法,給壓了下去。
不就是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房子嗎?
他李景隆纔不會羨慕!
更不會修建!
他李景隆說話算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說了不修建,就絕對不修建!
絕對不會讓二姑父,在這件事情上笑話自己。
李景隆再次堅定自己的道心,態度看起來異常的堅決。
只是……只是二姑父的這房子了,裝修起來看着是真不錯。
這還只是半成品,要是徹底修好,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只要一想,李景隆就覺得自己家那種房子不太香了……
“景隆,咋樣?要不要修一座我這樣的宅子?
就修在隔壁。
咱們兩家今後做鄰居。
我這邊也出一些錢財,給邊上的李叔他們兩家商量一下,把他們家的地和宅子買下來。
給他們家再選新的地蓋房子。
你覺得如何?”
梅殷望着身邊李景隆,笑着詢問。
李景隆聞言,那是真的心動。
差點就要忍不住一口答應了下來。
還好及時忍住,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搖頭道:“不了,二姑父,我不喜歡這樣的房子,我還是喜歡家裡面的那種。”
李景隆這話剛出口,其實就已經後悔了。
只想動手抽自己兩巴掌。
李景隆啊李景隆,你這個時候咋就變得這麼嘴硬了呢?
你剛纔順坡下驢多好?
在二姑父這裡,還要什麼面子?
當下,在後悔之中又做出了新的決定。
只要接下來二姑夫在再問自己,那自己肯定會順水推舟,勉爲其難的答應下來。
再也不會有任何的推辭!
“哦,那行吧。”
梅殷點了點頭,不在這事情上多勸。
李景隆一聽梅殷的話,瞬間就着急了。
這……這二姑父咋就不說了呢?
你別‘那行吧’,你再問問我啊!
你再問問,我就答應了!
真的!
李景隆在心裡面吶喊。
可梅殷哪裡知道李景隆的想法?
只覺得李景隆對這些,是真的不太喜歡。
而且想想倒也能想通,李景隆作爲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人。
自幼就受到各種環境的薰陶。
接受不了自己這種帶着後世風格的宅子,那也很正常。
如此想着,梅殷便又在他在這房子裡開始打量。
現在玻璃的事情克服了,要不了多久便可裝上玻璃窗。
地板的事情也克服了。
還剩下一個,最讓他感到頭疼的事。
那就是如何製作馬桶。
最好是後世的那種抽水馬桶。
在這個時代,想要弄出抽水馬桶,那叫一個難。
廁所的問題不太好辦。
很多尋常百姓家,甚至於連個正經的方便之處都沒有。
有不少人,都是到漫天地裡去解決。
講究一些的的人家,會弄一些柴草,或者弄點兒磚胚,弄一個小廁所。
而且,基本也都是旱廁。
一到夏天,味道還是挺大的。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蹲在那裡時間久了腿是真麻。
所以在新修的房子這邊,別管如何,梅殷都要弄個馬桶出來。
只是這馬桶真不好做。
雖然在後世很常見,但是真的動手去,做卻需要解決諸多的事情。
馬桶的外形梅殷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內部構造,卻不清楚。
真要畫出外形,讓那些燒瓷器的人,仔細研究研究也能燒製出來外形和後世差不多的馬桶。
雖說上次自己這邊讓他們燒瓷磚,這些人就覺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後面又做了違背祖宗的決定。
自己若是再讓他們燒製馬桶,他們的反應肯定會更大。
這些倒也不必太擔憂,金錢開道,又有身份加持,肯定還能讓他們再一次的違背祖宗。
乖乖的給自己製作馬桶。
可是馬桶的內部構造這方面,真的是無解。
至少這涉及到了梅殷的知識盲區。
梅殷現在,只能把希望寄託於死諫系統。
希望下次自己再遇到死諫任務了。
失敗之後,系統會給出製作馬桶的辦法。
只是這事情,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靠譜。
與其寄託於死諫朱元璋後,得到的獎勵。
反倒不如期待通過餵豬就能變強,來獲得這個獎勵更爲靠譜一些。
只是,想要通過餵豬就能變強,來獲得馬桶的製造之法。
也同樣不太容易。
畢竟這豬又不用蹲馬桶。
莫非……今後自己想要獲得關於馬桶的獎勵,還要每天抱着豬上廁所?
通過這樣的辦法,讓豬和馬桶之間,產生強行的關聯?
想想這種畫面,梅殷自己都覺得有些沒眼看了。
這畫面,着實是太美了!
讓人不能直視。
但別管通過什麼辦法,馬桶他終究還是要弄出來的。
哪怕做不出來後世的那種馬桶,弄一個似是而非的,也要弄!
……
中書省,胡惟庸原本面上正滿是笑容。
忽然間聽得到有人來通稟,說皇帝要見他後,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沒了。
伸手在臉上用力的搓了搓,他便神色恢復如常,跟隨着前來的宦官,一起朝着武英殿而去的……
……
“臣胡惟庸拜見上位,問聖躬安。”
“拜見太子殿下。”
武英殿內,胡惟庸走進去之後,對着朱元璋還有太子朱標兩人行禮。
很是恭敬。
朱元璋卻根本沒有理會他,只坐在那裡低頭批改奏章,似乎根本就沒覺察到胡惟庸進來的動靜。
更沒有聽到胡惟庸所說出來的話。
太子朱標在邊上伺候着朱元璋批改奏章,同樣沒有擡頭。
武英殿內,安靜一片。
壓抑的氛圍一下子就上來了。
胡惟庸保持着行禮的姿勢,一動不敢動。
老老實實的。
如此過了大約一刻鐘,房間裡的氣氛幾乎要凝滯了,胡惟庸額頭上都有冷汗滲出。
朱元璋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筆,擡起頭來。
似乎是剛發現胡惟庸過來的樣子。
望着他道:“胡相,你來了?”
胡惟庸再次行禮。
朱元璋望着胡惟庸道:“咱等了這麼久,胡相就沒有什麼想要和咱說的嗎?”
聲音不大,但這話出口後,壓迫之感立刻就拉滿了!
胡惟庸忙說出來幾個政務上的事兒。
這些,他還是手到擒來的。
而朱元璋能留着胡惟庸,讓他繼續當丞相,可不僅僅是隻看上了他的囂張跋扈。
也不僅僅是因爲,他是李善長推薦出來的。
而是因爲胡惟庸年輕,且精力很好。
處理政務也很有手段。
胡惟庸快速的說了幾個後,朱元璋都是不置可否。
就坐在那裡看着他們。
把胡惟庸看得心裡直發毛。
“上位,這……臣……臣確實確實沒有別的事兒了。”
胡惟庸擦下頭上的冷汗,望着朱元璋說道。
朱元璋目光望着他,毫不客氣的道:“你這是顧左右而言它?”
胡惟庸連忙搖頭:“臣不敢。
上位,除了這些,臣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朱元璋點點頭:“好!好!胡相你好的很!
你做事是越來越讓咱放心了!”
一聽朱元璋的話,胡惟庸二話不說,身子瞬間就出溜下去,給朱元璋跪了。
很是絲滑。
朱元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出聲道:“既然胡相如此貴人多忘事,那咱就給胡相提個醒,北平糧草運轉不及時。”
“北平糧草運轉不及時?還有這事兒?”
胡惟庸聽了朱元璋的話,整個人都顯得很震驚。
頭都猛然擡了起來。
“上位,這不應該啊。
各地都是安排好的,不應該會出現這種事情,
就算有一兩處地方耽擱了,別的地方也不可能都耽擱。
必然能保證那邊糧草充足的……”
“大將軍都給咱來信了,你說這事真不真?
你說這糧草有沒有保證充足供應?”
胡惟庸聽了朱元璋的話後,神色變得更加的震動了。
震動之中,又帶着一些惶恐和迷茫。
“上位,這事兒中書省沒有收到任何的奏報,一點點的消息都沒有。”
“真沒有?”
朱元璋望着他道,聲音冷淡。
胡惟庸用力點頭:“上位,真沒有!”
朱元璋瞬間就怒了,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把胡惟庸嚇得身體猛地一哆嗦。
“這麼大的事,你它孃的連個風聲都沒有收到?
你是把咱當成傻子來糊弄的?!
你這個宰相,當的是個屁!
火都它孃的燒到腚蛋子了,你還啥都不知道?
咱要你做什麼!
中書省總領天下政務,是幹什麼吃的?!”
朱元璋一發火後,跪在地上的胡惟庸直接就趴在了地上。
“上位,臣等下就去嚴查!
必然把這事給弄清楚!”
“嚴查?你嚴查個屁!”
朱元璋出聲怒罵。
“什麼東西都晚了!這時候知道嚴查了?
你胡惟庸的宰相是怎麼做的?
處處給咱捅簍子是吧!”
聽了朱元璋的話,胡惟庸趴在地上。多少帶着委屈的道:“回稟上位,這事兒……這事兒臣確實難辭其咎。
只是……只是臣也有苦難言啊!
臣雖然現在是丞相,握着中書省。
可實際上……實際上地方上的衆多官員,並不聽臣的。
很多事兒,臣說了並不算,想要辦好,需要……需要韓國公點頭才行。
若無韓國公首肯,那很多事兒,臣這個丞相都辦不下去。
地方上的那些人,有很多都不聽臣的。
臣通過中書省下達的命令,那些人,大多都是陽奉陰違。
而且那些人,一旦遇到了什麼事了,都是先給韓國公說。
臣這個做丞相的,都要往後面靠。
這事兒,臣是真不知情!
上位,請您明察啊上位!”
一直不語的朱標聽了這話,猛然擡頭望向了胡惟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