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沒有監控,拍照設備,只有指紋與筆跡可識別,所以大多的人極爲注重字跡,可以說是古人的特徵!
朱標在酒罈上,被老爺子認出來,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想到這些,朱標心裡不住的懊悔,自己幹嘛那麼手欠,在酒罈上寫字呢?
但即便如此,朱標也沒有太過緊張,強裝淡定的繼續問道:
“我知道了,今天老爺子帶着蔣瓛去了我的輕煙樓,正巧被我碰到,避開了。”
戴原禮面露苦澀,忍不住長嘆:
“這可怎麼辦啊!我說最近怎麼老是覺得有人在暗處監視我。
原來皇上已經發現了這件事。
您要是被抓回去了,我可就犯了欺君之罪了,是要誅九族的!”
朱標看到戴原禮嚇得跪在地上就要哭出來,只能安慰道:
“戴老頭,行了別哭了,我是絕對不會被抓住的!
即便是被抓住了,你也不必擔心,只要我沒死,我就保你戴家無憂,大不了我以死相逼,迎娶戴無憂做我的皇妃!”
戴原禮聽到朱標如此說,提着的心放了下來:
“那就先謝過皇太子了。”
“行了,起來吧,老爺子既然已經察覺出來了,那我也不能在應天府長待了,再過半個月,等我把輕煙樓的事解決好了,便離開這裡去北平。
有老四在的話,任憑老爺子怎麼找,都很難找到我。”
戴原禮見朱標有應對之策,便不在多說什麼,只是擔憂的看着門外:
“皇太子,我總是覺得錦衣衛那些人,知道了這件事,會派人在這裡看守我,你說我一個老頭子,帶着孫女,一天天的多瘮得慌啊。”
朱標搖了搖頭淡定的拍了拍頭戴原禮的肩膀:
“行了,你就別操心裡,有錦衣衛在這裡保護着你,就算是你祖上燒高香了。
你以爲老爺子真的發現我了嗎?
他只是懷疑罷了,他要是真的發現了,恨不得當場就把你押金大牢了。”
朱標懶得理這怕事的老頭,走出了書房。
一走出書房,便看到大樹下的桌子旁,戴無憂正捧着糕點張個大嘴,想要將糕點整個放在嘴裡。
一見到戴無憂可愛的模樣,朱標便一掃煩悶的心情,不由的笑出了聲。
“吳念哥哥,不許笑無憂!”
戴無憂看到朱標嘲笑自己,急忙閉上了嘴,省了朱標繼續嘲笑自己。
朱標一想到自己將要逃去北平,便有些不捨得戴無憂。
畢竟自己穿越而來這三年裡,常伴自己的便是朱允炆的生母呂氏。
有可能呂氏年輕的時候會是個好看的姑娘,但是由於其已經年長,又對自己沒什麼感情,存粹是政治婚姻,朱標自然對其沒什麼好感。
戴無憂可以說是朱標穿越而來,第一次喜歡的女孩,但是世事難料,全然想不到自己剛剛穩定下來,就又要向着北平逃去。
朱標自嘲的搖了搖頭,向着戴無憂走去,在那棵大樹下的桌子上和戴無憂談天說地,作爲最後的溫存,畢竟自己這麼一走,還不知道能不能在回來。
戴原禮也懂朱標的意思,沒在打擾二人,回到了書房裡繼續處理公務。
朱標和戴無憂從大清早一直聊到了黑夜,直到天完全黑的看不見一絲光亮的時候,朱標才覺得自己是時候該走了。
“無憂妹妹,我要走了。”
朱標語氣平淡的說道,但心裡卻很是難過,二人相談甚歡,朱標明顯的能感受到戴無憂是喜歡自己的,但自己卻沒辦法留下來。
女人的直覺從來都很靈驗,戴無憂自然也能從爺爺反常的舉動中感應得到,自己面前的吳念哥哥,身上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吳念哥哥,你還會來看無憂嗎?”
朱標沒有回話,只是笑道:
“無憂妹妹,我有些口渴,給我在沏一壺茶吧。”
戴無憂應了一聲,便回到了房間中打算拿新的茶葉,打算爲朱標沏一壺新茶,但等到回來的時候才發現,朱標早已離開,心裡頓時感覺空落落的,彷彿是缺了些什麼。
不辭而別戴無憂,朱標心裡也有些難過,但是現在的自己跟逃犯無疑,和戴無憂過多接觸只會害了她。
回到了秦淮河畔,爲了防止老爺子和蔣瓛在四周安插人手,朱標特意在遠處觀察了很久,纔敢安心的回到了輕煙樓。
一進輕煙樓,荀喜便一把將朱標拽住,拉着朱標走上了頂樓。
頂樓上,輕煙樓的三個骨幹田九誠黃瀟韓盧都在,顯然是在此等候朱標多時。
田九誠是最沉不住氣的,見到朱標上來了,便立刻開口問道:
“念兄弟,你可別嚇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怎麼連皇上和錦衣衛指揮使都微服來看你啊?”
韓盧也面帶懼意:
“皇上付賬的時候還算是笑容可掬,那個指揮使,看起來就凶神惡煞的。”
朱標見這些人都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有些不解,便問道:
“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黃瀟搖了搖頭:
“倒是沒出什麼事,就是這皇上氣場太強了,導致他們兩人一進來,許多在場的客人都閉上了嘴巴。
直到一個時辰前,他們二人離開後,所有人才有開始盡興的玩了起來。
吳念先生,你倒是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你怎麼會認識皇上和錦衣衛?
他們二人又來這裡幹什麼?”
朱標不知道怎麼跟這四人解釋,只能糊弄道:
“實話跟你們說了吧,我家裡原來也是高官,後來因爲翻了錯,被革了職,家裡的老人都回到了家鄉,只有我住慣了應天府,才留了下了。
所以我認識皇上和錦衣衛指揮使,自然是理所當然了。”
衆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荀喜便繼續問道:
“吳念先生,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朱標擺了擺手,淡淡說道:
“還能怎麼辦?輕煙樓照開不誤,但是如果有人問起我來,便說我不在。
皇上和錦衣衛指揮使都是大忙人,來一次不容易,應該不會常來的,所以大家不用害怕。
好了,大家都去忙吧,今天的事不要走漏了嘴,我是拿你們當自家兄兄弟,才告訴你們的。”
四人點了點頭,沒在繼續追問,各自離開了房間。
正當朱標打算躺在牀上休息的時候,門外便又傳來了敲門聲,朱標疑惑的打開房門,發現黃瀟正一臉憤怒的站在門前死死的盯着朱標。
黃瀟的手上,還提着一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