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哪兒來這麼多碰瓷的?(求追讀!!!)
“我有言在先,要談事情可以,但君子之風不能丟,你們都是儒家士子,該比我更注重這個纔對!”
許良咳嗽一下,先是說了這麼一句話給後面定個調,不過話說完後,他的腳尖也跟着挪動了一下。
要是面前這兩傢伙有什麼不對的舉動,那他轉頭就要開跑。
倒不是許良故作緊張,只是這些日子自己在風口浪尖上,宣戰之後儒家士子無不對自己口誅筆伐,難保不會有腦子一熱線下亂來的傢伙。
那兩士子相互看一眼,都是淡淡一笑,許良的擔心卻是多餘了,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話,一般的人都幹不出線下肉搏這種事情,奇葩蠢貨畢竟還是少數。
“你就是那廣邀諸生來看你論戰的許良?”其中一個士子拱拱手,出聲詢問。
許良見他們舉止還算有禮,也就放下幾分戒備,能好好說話那就都是小問題。
看了着士子一眼後,許良也拱手算是回禮:“在下正是許良,兩位有何貴幹?”
那士子呵呵一笑,說道:“聽聞許兄約戰章先生,在下十分佩服,能有這等勇氣魄力者,必是我輩青年之俊傑,今既能在此偶遇,在下難免心中驚喜,卻想和許兄先討教討教學識。”
許良聞言,頓時眯着眼:“伱想替章先生出頭,先和我論論?”
士子不置可否,只是點點頭:“如果許兄打算這麼想,就權當是這樣吧。”
許良又道:“你是青山書院的學生?”
士子否認道:“在下不是青山書院的學生。”
許良若有所思,心裡有了幾分想法,又是看過去再問:“你不是我關中士子吧。”
士子道:“在下豫州士子,來關中正是受許兄所邀,前來觀看青山論戰。”
許良指向了他身邊的同伴:“那麼他是青山書院的學生?”
那同伴愣住,士子則坦然道:“他是關中士子,卻不是青山書院的學生。”
瞭解到了這些信息,許良點了點頭,表情卻一下子有些玩味起來。
眼前這傢伙看起來彬彬有禮,但實際上也沒憋什麼好屁啊。
再一看四周,街上行人倒也挺多,偶爾也能看到幾個儒生來往。
而他們三人杵在路邊看起來挺像熟人交談一般,倒也不會引起別人特別關注。
那士子掛着淡淡笑容,耐心的等待許良的回覆,但等來的只是一句讓他錯愕的話。
“如果我拒絕呢?”許良勾着嘴笑起來。
士子沉默片刻,原本還友善的笑意隨之冷淡下去:“那某隻能認爲你心生膽怯,只是個大放厥詞的虛僞之徒罷了,如果連我的辯論都不敢接受,那何談去挑戰章先生?”
他那同伴也十分配合的譏諷起來:“號稱開立新學的許良,當真連這點勇氣都沒有,若是如此,恐怕還不等青山論戰,你就要名聲掃地了。”
許良聽到這話並沒有生氣,而是故作思考狀,恍然大悟道:“你們說的有道理啊,那看來爲了保住自己的名聲,我必須要接受你們的挑戰了,不過嘛.” 士子皺了皺眉:“不過什麼?”
“不過光辯論可沒意思,還得有聽衆才行啊。”許良冷哼一聲,環視四周一眼:“你看,這周邊這麼多人,都可以做我們的觀衆,待我把人都叫來,你報上名號,衆目睽睽之下咱們好好論論,如何?”
士子頓時臉色一僵,不太自然的咳嗽一下,他那同伴也是愣住,不知該如何迴應。
許良撇了撇嘴,繼續壓迫道:“如何,只要你們點頭,我立馬就把周邊士紳百姓全都叫來,這尋常日子街市上都沒什麼好耍的,咱們吵一吵給他們看個樂子也挺不錯的。”
他這麼一說,那士子更尷尬了:“不必如此,我並非要與許兄逞兇鬥狠,只是私下學術之辯而已,又何須觀衆?”
旁邊的同伴也是連連點頭:“沒錯,犯不着,這般小事何須鬧得那般大的陣仗。”
許良看他們二人一眼,冷淡的搖了搖頭,然後帶着幾分嘲諷的意味說道:“你們不想逞兇鬥狠,可是我想啊,若是不能得到衆人見證,就算把你碾進土裡那又能如何,索然無味而已!”
話一出口,兩人臉色齊變,不約而同往後退了一步,許良這番氣勢還真給他們震住了。
一開始許良還擔心發生暴力衝突這種事兒,但現在他反而不怕了,像眼前這兩個傢伙這樣的人,搞點陰私手段還行,肯定沒膽直接動手。
話說到這個份上,那兩人相互看一眼,心知已經被許良看穿心思,再糾纏下去已無意義,都是沉下臉:“既如此,我等就無意糾纏了,逞兇鬥狠非我輩儒生之願。”
許良平靜的看着他們拱手離開,心裡只是冷笑,現在的人想出名想瘋了,就硬來碰瓷,若是答應他們辯論,自己贏了還好說,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但自己若是輸了,這兩人就要大肆宣揚,藉此揚名了。
許良一看他們都不是青山書院的,還有一個外地的,根本犯不着替章宰出這個頭,略微一想救明白其中貓膩。
那兩士子還真就是打的這個如意算盤,能贏的話就大肆宣傳揚名,輸了於自己也沒有損失,反正也沒人知道,怎麼都是不虧的。
如果碰瓷成功,說不定還能在太子心裡留個印象。
太子要出席論戰的消息早就已經傳開了,若非如此,他們還真的不至於這樣做。
不過許良逼着要把事情鬧大,他們就退縮了。
衆目睽睽報上名號來的話,輸了會很丟人的,儒生士子最是看重名聲,這麼一權衡他們自然覺得得不償失。
畢竟報紙這玩意兒他們也是看的,許良的厲害從文章裡也能感受到,私下嘗試下沒有損失那倒是不怕,公然辯論他們還真沒什麼信心。
更不要說許良還擺出那樣必勝的架勢,一下子就給他們嚇得退縮了。
雖然三言兩語解決這兩個貨色,但許良心裡還是挺不痛快的,前面有個石辛豐,今天又碰着兩個,怎麼自己要成了儒生成名的捷徑了還是怎麼着,淨逮着我來碰瓷是吧?
果然人紅是非多啊,古今中外都一個鳥樣。
回到報社後,許良立馬找到楊士奇:“下期報紙給我發個公告,在青山論戰之前,拒絕一切儒生的學術辯論要求,誰要是不服氣,那就憋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