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慌張？”小六喘着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
“大事不好.王鏊王鏊他.”
楚澤心中一凜。難道那老狐狸已經出手了？
“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小六深吸一口氣，這纔將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就在剛纔，王鏊召集了幾位重臣，密謀要聯名上奏，彈劾楚澤。
理由是楚澤初入朝堂，就干預朝政，意圖不軌。
更有甚者，還污衊楚澤與邊境叛軍有勾結，意圖謀反。
聽完小六的彙報，楚澤不怒反笑。
“好一個王鏊，果然名不虛傳。”
小六看着楚澤淡定的樣子，有些不解。
“將軍，此事事關重大，您怎能如此淡定？”
楚澤轉過身，目光如炬。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他們要來，那就讓他們來吧。”
小六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楚澤揮手打斷。
“你先下去吧，我要好好想想對策。”
待小六退下後，楚澤再次踱步到窗前。
院中花木依舊，然而楚澤的心境已與方纔大不相同。
“王鏊啊王鏊，你以爲這樣就能把我置於死地？未免太小看我了。”
楚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夜幕降臨，楚澤的府邸卻燈火通明。
書房內，楚澤正在審閱一份份密報。這些都是他這些年來暗中收集的各方情報。
“王鏊.吏部尚書家中有一子三女.”
楚澤喃喃自語，目光在密報上快速掃過。
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行小字上。
“有意思.”楚澤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原來如此，看來，我找到突破口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夜色如墨，繁星點點。
楚澤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
“王鏊，你不是想玩弄權術嗎？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纔是真正的權術！”
第二天爲楚澤舉行慶功宴。
然而今天的氣氛卻與往日大不相同。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息。
楚澤神色如常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彷彿渾然不知即將到來的風暴。
朱棣剛一落座，王鏊就迫不及待地站了出來。
“陛下！臣有本奏！”朱棣眉頭微皺，卻還是點了點頭。
“准奏。”王鏊清了清嗓子，聲音宏亮。
“臣彈劾楚澤！”
此言一出，滿堂譁然。衆臣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楚澤卻依舊面不改色，彷彿被彈劾的不是自己。
王鏊見狀，心中更是篤定。
“楚澤初入朝堂，就干預朝政，意圖不軌，更有甚者，臣查得楚澤與邊境叛軍有勾結，意圖謀反！”
這番話一出，朝堂上頓時炸開了鍋。
就連朱棣也變了臉色，目光凌厲地看向楚澤。
“楚愛卿，你可有何話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楚澤身上。
然而楚澤卻絲毫不慌，反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陛下，臣倒是有個問題想問問王大人。”
王鏊一愣，隨即冷笑道，“你有何問題？”
楚澤緩緩開口，“不知王大人可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個秋夜？”
王鏊臉色驟變，“你你什麼意思？”
楚澤不緊不慢地說道。
“三年前的秋夜，王大人曾秘密接見過一名韃靼使者。當時，王大人可是許諾要助韃靼一臂之力，讓他們能夠輕易攻入大明腹地。”
如今韃靼大軍再度集結，王大人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自己當年的秘密勾結行爲被人揭發。
殿內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之聲不絕於耳。
楚澤端坐上首，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王大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龐。王大人強顏歡笑，舉杯相敬，內心卻如坐鍼氈。
楚澤微微頷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杯底映出王大人那雙躲閃的眼睛，楚澤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朱棣目光如炬，環視羣臣。
“諸位愛卿，今日慶功宴已至尾聲。朕有要事宣佈，還請諸位靜聽。”
朱棣話音剛落，殿內頓時鴉雀無聲。羣臣屏息凝神，等待聖上下文。
“楚愛卿此番平叛剿敵，爲國立下大功，朕今日特意加封楚愛卿爲鎮國大將軍，總督軍國重事。諸位以爲如何？”
朱棣話音未落，殿內便響起一片恭維之聲。
“陛下聖明！”
“楚將軍當之無愧！”
“此乃國之幸事，臣等同賀！”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陛下，臣有本奏！”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王大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面色凝重。
“王愛卿，有何要事？”朱棣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王大人深吸一口氣，朗聲道：“陛下，楚將軍固然戰功卓著，但臣以爲，如此重任不宜輕授。況且，楚將軍年紀尚輕，恐怕難以服衆啊。”
此言一出，殿內頓時譁然。衆人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楚澤面色如常，只是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他早就料到會有人跳出來反對，只是沒想到王大人會這麼快就按捺不住。
朱棣眉頭微皺，目光在王大人和楚澤之間來回掃視。
他心中暗自權衡，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
就在這時，杜仁杰站了出來。
“王大人此言差矣！楚將軍雖年輕，但智勇雙全，用兵如神。”
“若論資歷，楚將軍或許稍遜一籌。但若論功績，在座諸位，有誰能及？”
杜仁杰慷慨陳詞，慨然而談。他列舉了楚澤平叛剿敵的種種功績，字字鏗鏘有力。
王大人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他正欲反駁，卻見朱棣擡手製止了衆人的爭論。
“好了，此事暫且擱置。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情需要處理。”
朱棣話鋒一轉，面色凝重地說道：“方纔邊關急報，韃靼大軍集結，意圖入侵。諸位愛卿，可有良策？”
此言一出，殿內頓時鴉雀無聲。衆臣面面相覷，一時竟無人敢接話。
朱棣目光如電，在羣臣臉上一一掃過。衆人紛紛低頭，不敢與之對視。
良久，朱棣冷笑一聲。
“怎麼？難道我大明朝堂之上，竟無一人敢挺身而出，爲國分憂嗎？”
話音剛落，楚澤猛地站了起來。
“陛下，臣願領兵出征，擊退韃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