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咱們這些老臣,都是跟着先帝出生入死的。如今皇上有難,豈能袖手旁觀?定要挺身而出纔是!”
“就是就是!微臣願爲皇上分憂,輔佐新君,共創盛世!”
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義正辭嚴。
然而秦皇后聽在耳裡,卻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什麼叫做爲皇上分憂?分明是想篡奪大統,另立新君!
這些老賊,先帝在時,他們跪得比誰都快。可如今聖上病重,他們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妄圖謀權篡位了!
簡直是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徒!
想到這裡,秦皇后再也忍無可忍。
她一拍龍椅,霍然起身。
“來人,將姚桓拿下,重打八十大板!!”
此言一出,羣臣皆驚。
堂堂左丞相,朝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在這金鑾殿上,當衆被皇后下令拿人。這前所未有的場景,徹底震撼了所有人!
姚桓更是驚恐萬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皇后娘娘恕罪!微臣不過一片丹心,爲皇上分憂啊!卻不想卻不想殊爲娘娘所忌諱實在是該死!該死啊!!!”
他涕淚橫流,連連叩首請罪,場面甚是悲慘。
秦皇后冷哼一聲,不爲所動。
“這朝堂之上,容不得你們這幫奸佞攪局!本宮說一不二,誰敢造次,休怪本宮不客氣!”
“來人,還不快把這個老匹夫拖出去?!”
話音一落,殿外早有禁軍涌入。
鐵騎披甲,鋒芒畢露。不過眨眼功夫,姚桓便被制服,拖得不見蹤影。
大殿內鴉雀無聲,羣臣皆低垂着腦袋,瑟瑟發抖。
他們算是徹底見識到這位皇后娘娘的手腕了!
先帝在世,秦芸芸還只是個貴妃。可短短几日,便能做到這般雷厲風行,手段狠辣,足見其非比尋常!
“諸位愛卿,可還有人,想爲皇上分憂解難的嗎?”
秦皇后高坐龍椅,威儀凜然地掃視羣臣。
她這話說得很有技巧。
表面上是在詢問大臣的意見,實際上卻是赤裸裸的警告。
敢對本宮的權柄有絲毫質疑,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果然,衆臣聞言,紛紛跪倒請罪。
“娘娘恕罪!是微臣們狂妄,僭越了!”
“是啊是啊!娘娘聖明,微臣豈敢造次?但求娘娘寬恕則個!”
“微臣們願盡心竭力,輔佐娘娘共理朝政,定讓皇上安心養病,無後顧之憂!”
秦皇后這才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擡手準羣臣起身。
“諸位愛卿既然如此忠心,本宮也就不多爲難了。退朝吧!”
“謝主隆恩!”
百官叩首,魚貫退出大殿。
他們低眉順眼,謙恭有禮。可背過身去時,眼中卻隱隱閃爍着不甘和忿恨的光芒。
“賤人!也不過是個女流之輩,竟敢如此折辱我等!”
“就是!這等目中無人,遲早要她好看!”
“噓小聲點!皇后心狠手辣,你我要謀反,還需從長計議纔是!切莫打草驚蛇!”
幾個大臣咬牙切齒,陰惻惻地商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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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殿內的秦皇后,早已洞察了他們的小心思。
“無知小兒,還敢在本宮眼皮子底下放肆?真當本宮是好欺負的嗎?”
她冷笑一聲,手指輕輕一彈。
嗡的一聲,一支金鑲玉箭破空而出,直直射向爲首的那名大臣——兵部侍郎嚴世蕃!
“啊——”
慘叫聲驟然響起。
箭矢洞穿了嚴世蕃的胸膛,鮮血飛濺。
他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頹然倒地。
“竟然.竟然是皇后出手.這怎麼可能”
嚴世蕃嘴角溢出鮮血,眼中盡是驚駭之色。很快,他便不再動彈,氣絕身亡。
其餘大臣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跪地求饒。
“皇后娘娘饒命啊!微臣們再也不敢了!”
“是啊是啊!娘娘神箭術,當真神乎其技!微臣等甘拜下風,誓死效忠娘娘,絕無二心啊!”
秦皇后負手而立,高高在上,宛若天神下凡。
“嚴世蕃心懷不軌,意圖謀反。本宮這是替天行道,誅殺叛賊!你們都給本宮聽好了,皇上昏迷不醒,大明江山,唯有本宮能守!誰若心存歹念,休怪本宮翻臉無情!”
“微臣謹遵娘娘教誨,誓死捍衛大明江山社稷!”羣臣磕頭如搗蒜,口稱忠心不二。
秦皇后這才勉強收起殺氣,龍袍一甩,快步離去。
“來人,將嚴世蕃的屍首示衆三日,以正國法!”
嬌美的背影消失在重重宮門後,留下百官面面相覷,後背冷汗涔涔。
誰都沒想到,堂堂皇后,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殺伐果決!
這位娘娘,當真不是個善茬啊!
接下來的幾日裡,秦皇后雷厲風行,鐵腕整頓朝政。
先是頒佈聖旨,免除災區賦稅,開倉賑濟災民。
百姓們感恩戴德,對這位仁慈的皇后娘娘,敬重有加。
緊接着,她下令邊關增兵,嚴防西夏入侵。
戍邊將士士氣大振,個個爭先恐後,要爲皇后立下汗馬功勞。
在秦皇后的英明領導下,舉國上下一片祥和,車載斗量的糧食源源不斷地運往災區,饑民們再也不用挨餓受凍了。
原本空虛的國庫,也因徵收富商巨賈們的捐稅而漸漸充實。
一時間,秦皇后的威名,傳遍大江南北。百姓們交口稱頌,無不以她爲榮。
曾經對她的身份有所非議的世家大族們,也紛紛俯首稱臣,對這位女中英豪心服口服。
至此,秦皇后的地位,再無人敢撼動分毫。
而她唯一牽掛的,就是那個至今仍昏睡不醒的男人,她最敬愛的丈夫。
無論政務有多繁忙,秦皇后每日都要抽出時間,去皇上寢宮守候。
她握着丈夫寬大的手掌,一遍遍地呼喚他的名字,希望奇蹟出現。
“皇上,你看看吧!如今社稷穩固,百姓安康,這盛世太平的江山,都是妾身爲你守住的!你快點醒來,回到妾身身邊吧.”
窗外夕陽西下,餘暉透過窗櫺,灑滿了一室溫馨。
秦皇后伏在楚澤枕畔,與他額頭相抵,柔情蜜意。彷彿這樣,就能將自己滿腔的真情,傳遞到心上人的夢中一般。
良久,她才依依不捨地起身。
目光卻無意間瞥見牀頭櫃上的一封信箋。
是俞岱巖派人從西域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