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想那麼多做什麼?”朱鬆很滿意地點點頭,“反正這件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具體的是你們兩家之人的事情了,之後可是與本王沒有關係了。”
“鬆皇叔,你這麼說可是有點不負責任啊!”朱有爝抱怨道,“既然侄兒與伊麗莎白之間結識到將要成親,都是您的功勞,那何不好事做到底?”
“別了,你還是放過本王。”朱鬆搖搖頭,“你說爲了你的事情,都折磨了本王這麼長時間了,還想麻煩本王啊?叔已經答應你嬸孃了,過兩日帶着你嬸孃去別院住幾日,有什麼事情你還是麻煩你父王。”
朱橚有些幽怨地等餓朱鬆一眼,道:“臭小子,正所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有爝和伊麗莎白之事,你從頭到尾都有參與,你要是走了,爲兄算想參與此事,也是無從下手啊!”
“嘿,有爝到底是你兒子,還是我兒子?”朱鬆立馬吹鬍子瞪眼了。
“當然是我兒子了!”朱橚一拍桌子,“也是你親侄兒嘛!”
“你這話說得……”朱鬆臉色一窒,“沒毛病。”
“所以呢,你能者多勞。”朱橚趕緊趁熱打鐵,“你之前不是說婚期定在七日之後嗎?皇兄那邊爲兄會去打個招呼的,你在府好好等着。”
“得,算本王欠你們父子倆得。”朱鬆有些放棄了,這倆傢伙真無賴啊。
“對了,鬆皇叔。”這個時候,朱有爝突然說道:“侄兒聽說,除了侄兒之外,我大明還有諸多王孫貴族子弟們,想求您爲他們去番邦別院求親?”
“嗯,是有這麼回事。”朱鬆點點頭,“不過本王沒給他們答覆。”
“爲何啊?”朱有爝問道。
“屁話!”朱鬆沒好氣地說道:“爲了搞定這個斯派洛,你叔叔我是放下了這張麪皮,坑蒙拐騙地直接套路了斯派洛,若是爲了這幫非親非故的傢伙們,再費心巴力地來這麼一遭,怕是到時候你鬆皇叔我,徹底沒臉了。”
“呃……”朱有爝尷尬了,他是沒想到爲了他了親事,竟然如此曲折。
“好了,瞧你們父子的樣兒,八成是不打算留本王用膳了。”朱鬆直接站起身來,“本王走了,在府等着辦你們的事兒,留步,不用送了!”
“送鬆皇叔!”
朱橚自然是用不着鬆的,但是那周王府的公子們,還是齊齊恭送朱鬆。
……
接下里的日子,可以說是朱鬆最累的一段時間。
白天,得去宮裡舉辦百國盛宴的地兒去陪着各番邦國王們以及番邦王族,到了晚呢?纔剛剛回到府坐下,有王孫貴族之人前來拜訪,其目的自然還與之前一般無二。
在這忙碌之,時間慢慢流逝,很快到了十月二十。
今日是百國盛宴的最後一日,到了晚的時候,朱鬆直接領着自己的妻子孩子們全都趕到了周王府。
佈置一新的周王府,朱鬆、徐妙錦以及徐婉君,坐於周王府院廳堂之,在三人的身側,朱玄焜三兄妹、朱瞻基、朱徽煣等五個小傢伙們,很是恭敬得站立在一側,沒誰敢坐下的。
朱有爝從廳堂之外走來,看到朱鬆他們的時候,卻是眸光一亮,道:“鬆皇叔,兩位嬸孃,你們怎麼來得這麼早啊?”
因爲家裡還有一個老兒子需要照顧,所以這一次朱鬆並沒有帶着宋茗琳。
聽到朱有爝的話,朱鬆咧嘴笑了起來,道:“怎麼?來得早還是本王的錯了嗎?要不這樣好了,叔現在帶着你嬸孃他們回府。之後都不來你們這周王府了,還真以爲你們這是什麼好地界兒了!”
聽到朱鬆的話,朱有爝臉色急變,連忙擺手道:“別!鬆皇叔,侄兒可不是嫌您來的早啊?您若是以後都不來咱府了,這要是讓父王知道了,父王還不得活劈了我啊?”
撲哧一聲,徐妙錦和徐婉君被朱有爝那誇張動作給逗笑了。
朱鬆沒好氣地說道:“你也真誠,眼瞅着是要二婚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你若是本王的兒子,數落你一頓都是輕的!”
二婚,二婚這詞兒怎麼聽着這麼彆扭啊?
朱有爝嘴嘀咕了一聲,臉卻是並未表現出來,而是嘿嘿一笑,道:“那侄兒可真要爲玄焜和玄煬擔心了,鬆皇叔您這可是典型的棍棒教育啊!”
得,當着人家老爹的面兒編排人兒子,這朱有爝也學壞了。
聽見兩人的談話,除了朱玄焜露出一副很苦.逼的樣子來,剩下的四個小傢伙,全都在一旁強忍着笑,緊緊抿着嘴巴,努力憋着,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你小子,在廢話,信不信明日讓你盯着兩個肥臉頰去迎新媳婦兒?”朱鬆瞪了朱有爝一眼,轉會了整體:“怎麼樣?明日是你成親的正時辰了,緊張嗎?”
朱有爝已經過一次成親了,哪裡還會緊張?
他無所謂得聳聳肩,對朱鬆說道:“這有什麼好緊張地!不過是從番邦別院到王府罷了,也是給伊麗莎白換個住處而已!”
其實說實話,朱有爝這貨也是多少有那麼一點緊張的,雖說是第二次成親了,但是每一次成親都他娘地是煎熬,特別是那些鬧洞房的傢伙們,淡疼啊
“不緊張?”朱鬆還沒說話,倒是徐妙錦似笑非笑地看了朱有爝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她那明眸的笑意,卻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的。
“你父王呢?”看出了朱有爝的窘態,朱鬆爲其解圍。
“父王在前頭的院落,陪着其他的王叔。”朱有爝緩了口氣,“至於大兄,還有小弟他們,在招呼那些前來道賀的王孫貴族們。”
“哦?”朱鬆有些驚訝,“咱們皇親國戚,還有誰來了?莫不是你楩皇叔?”
“對,您與楩皇叔前後腳,沒差多少時辰。”朱有爝說道。
“我知道。”朱鬆一劃拉臉,道:“讓他帶着,別告訴他玄焜他們也來了,聽到了嗎?”
“是!”朱有爝雖說感到有點怪,但還是打算照辦。
……
十月二十一,宜嫁娶,亦朱有爝與伊麗莎白的良辰吉日。
越臨近天明,朱有爝這傢伙越發緊張起來。
這樣所造成的後果,是這貨一宿都沒睡覺,以至於朱鬆成了這傢伙的傾訴對象,在朱鬆睡到凌晨三更的時候,朱有爝直接衝了過來,將朱鬆用來休息的躺椅給拉了起來。
“臭小子,你不睡,還不讓叔睡啊?你,必須給叔一個完美的解釋,否則的話,你頂着倆肥臉頰!”瞧了瞧同樣躺在躺椅的幾個小傢伙們,朱鬆陰沉着一張臉,拉着朱有爝出了廳門,衝着朱有爝吼叫了起來。
擾人清夢,這他孃的是一件多麼惡劣的事情啊!
朱有爝唄朱鬆噴了一臉的口水,不夠這件事也是他理虧,還是想法子找個合理的解釋。
有了,眼珠子一轉,朱有爝說道:“鬆,鬆皇叔,因爲今日您乃是侄兒的主婚人,所以那些下人們說,需要爲您梳洗打扮一下!”
噗!
朱鬆差點一口老血配出來,還特麼要不要臉了?真以爲老子沒成親過?又不是新娘子,什麼時候主婚人還得梳洗打扮了?
“你小子騙叔呢?”朱鬆死死盯着朱有爝,直盯地朱有爝渾身冷汗直冒。
“不不不。”朱有爝連連搖頭,“侄兒怎麼敢欺騙鬆皇叔您呢?要不,您現在跟侄兒先過去梳洗打扮一下?”
一邊這樣說這,朱有爝還在想旁邊伺候的侍女打顏色。
侍女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情,在朱有爝拉着朱鬆走出大廳之後,小跑了出去,她要提前去告訴那些負責梳洗打扮的下人,別穿幫了。
回到後院的時候,那些侍女們早準備好了各種衣服以及化妝之用的東西。
纔剛一進後院的房間,朱有爝直接被負責梳洗的侍女給拉向了梳妝檯。
“哎哎哎,我說你們這是做什麼?”朱鬆也沒逃過被拽走的命運,下意識地朱鬆要對那些侍女動手了。
“王爺,您也需要梳洗化妝啊?”一名長得特俏麗的侍女,嬌聲說道。
“小丫頭,今日又不是本王成親,你給本王化個什麼勁的妝啊?”朱鬆沒好氣地甩開了小侍女的正死死抓着他的手,道:“行了,別跟本王哲忙活了,趕緊地都去你們家郡王那,給他拾掇好了什麼都強。”
“可是……”小丫頭臉有些猶豫之色。
“行了,你們家郡王還得聽本王的話,本王說什麼是什麼。”朱鬆一揮手,打發走了小丫頭,尋了一把椅子坐下來,瞧着一羣侍女們折騰朱有爝。
此刻,一羣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們,圍着朱有爝不停鬧騰着,什麼妝粉、胭脂、口紅之類的古代版化妝,那傢伙,真是可勁往朱有爝的臉撩,瞧地朱鬆都嘴角抽搐着。
朱有爝有心反抗一下子,可惜啊,別看這傢伙武道修爲已臻至暗勁,可是這幫子女子此刻都化成了老虎,弄得朱有爝差點崩潰了。
你說,自己照鏡子的時候,忽然發現裡頭出現了一個不男不女的傢伙,你能不崩潰嗎?
哭喪着一張臉,等到這羣侍女們在朱有爝的臉招呼完之後,又有朱棣派來的工部局女官,爲朱有爝套精心製作的大紅色喜服、冕冠以及喜靴……
這一通忙活啊,等全都折騰完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時辰之後了。
天邊纔剛剛露出一點魚肚白,可是這樣,一支數目龐大的迎親的隊伍還是從韓王府啓程了。
王府這邊自然是五百人,除了朱有爝這個新郎官,還有一些親朋故舊之外,最應人注意的,要數緊跟在朱有爝身後,那十來個同樣身穿大紅色喜服,模樣俊俏的朱瞻基、朱玄焜……等來自各王府的公子們了。
這些小傢伙們自不必說,全都是朱鬆的注意,爲了討個好彩頭,弄了一堆伴郎,他們的目的是鬧騰起來,喜慶起來!
說起來這也是大明有史以來的頭一遭,三位郡王爲一位郡王迎親,不明裡的人,都會以爲朱有爝面子有多大呢!
可實際這一切都是朱鬆的緣故,跟朱有爝一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
原本從周王府到番邦別院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可是爲了彰顯大明皇家威嚴,再加這一次乃是大明皇族與番邦王族的結合,朱棣愣是親下旨意,要求禮部演禮的人從周王府所在的東市開始,除皇宮之外,遊遍整個南京城。
這樣一圈下來,走走停停,等他們到達番邦別院的時候,已是多半個時辰之後了。
這還是因爲有朱鬆跟着,在朱鬆的強烈要求下,加快了速度,若是以那幫禮部速度的話,怕是一個時辰都到不了番邦別院。
來到番邦別院所在的街道,尚未近前呢,遠遠得瞧見一片大紅色,而且周圍還圍滿了瞧熱鬧的百姓們。
“呵,人數還挺多得嘛!”瞧見熱鬧的街道,騎着高頭大馬,領着迎親隊伍走在最前頭的朱鬆,呵呵笑了起來。
“王爺,五軍都督府以及南京錦衣衛所,已經全都派人來番邦別院駐守了,可是圍觀的人太多了,下官也只能勉強維持治安。”
穆肅的軍服之外披着一層紅色薄紗,向朱鬆輕聲稟報着。
“無妨。”朱鬆擺擺手,“我大明郡王迎娶番邦公主,雖說並非是開了歷史先河,但卻是我大明有史以來的頭一遭。百姓們過來瞧瞧熱鬧,也是正常。”
“那王爺,要不要下官去叫他們先讓出一條路來?”穆肅瞧着前頭的管道都給堵掉了,連忙說道。
“嗯,咱們這一行五百多人,總不能這麼堵在外頭?”朱鬆點點頭,說道。
很快,有身着飛魚服,腰胯繡春刀的錦衣衛衝將了出來,直接開始暴力地轟人。
其實在瞧見錦衣衛的時候,百姓們開始讓路了,實在是錦衣衛的微名太大了,百姓們也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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