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朱桂使出渾身的力氣,將那位喜歡駕車姦淫良家的孔三少的頭砍了下來。
而從那位孔三少赤裸並血肉模糊的下體可見,之前他沒少受折磨。
“呸,什麼玩意兒。”聞着撲鼻的騷臭味兒,朱桂差點吐出來。
孔錨怔怔的看着這一幕,猶如傻了一般一動不動。
就在剛剛,他最寵愛的兒子,被人當面虐殺。
朱桂疑惑的道:“這人不會傻了吧?”
一名手下左右看了看,不確定的道:“或許……可能……也許……”
孔錨直勾勾的看着朱桂,道:“你殺了我兒子。”
朱桂大笑道:“哈哈……原來是這小子的爹啊,親眼看着兒子被殺,心裡是不是很痛恨?”
孔錨眼神毫無波動,只回一句:“你殺了我兒子。”
朱桂頓覺索然無味,道:“我不光殺你兒子,還要殺了你,殺了你全家。”
說着,舉起手中全是豁口的長刀,朝孔錨脖子砍去。
“咔……”刀被卡在的骨頭上,拽了好幾次都沒拔下來,反倒是被噴了一身一臉的血。
“呸呸呸……”朱桂連忙鬆手丟掉手中的刀,連連倒退幾步:
“真他孃的晦氣。”
那名手下不解的道:“大王,您爲何如此痛恨這孔三少?”
朱桂虐殺孔三少的手段,連他這個畜生都覺得很畜生,所以才更加不解。
莫非大王和這姓孔的有仇?
朱桂扔掉手中全是豁口的長刀,罵道:“踏馬的,誰痛恨他了,老子之前就沒見過他。”
那手下問道:“那您爲何……”
朱桂順口回道:“還不是我那大侄子……”
話纔出口,他就反應過來,這事兒傳出去不太好,連忙將剩下的話嚥了回去。
沒好氣的道:“你踏馬的瞎打聽什麼?老子就是恨他。”
“還杵在這幹嘛,去搜搜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那手下也被嚇了一跳,大王的大侄子那不就是太子嗎。
艹……早知道就不多嘴了,別被滅口了啊。
這麼一想,他頓覺後背發涼,看誰都像是錦衣衛的密探。
瑪德,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好奇心不光能害死貓,更能害死人啊。
不行,必須得想辦法討好一下大王才行,這樣才他會保護我。
想到這裡,他頓時有了點子。
一路跑到後院,從刀口救下一個姿容上佳的姑娘,扛着就去找朱桂了。
“大王大王,這是孔家家主的嫡孫女,小的專門抓來孝敬您的。”
朱桂只是撇了那姑娘一眼:“一個娘們有什麼稀罕的,老子什麼樣的姑娘沒見過,殺了。”
“啊?”那手下沒想到會是這樣,卻也只能一刀將這女的殺了。
心中還不免有些遺憾,早知道大王不感興趣,我就自己享用了。
聖人之後啊,想來味道應該不一樣。
哪知,這時朱桂朝他招了招手,小聲道:“你去幫我瞅瞅,有沒有那種細皮嫩肉的兔兒爺。”
“啊?”那手下驚的下巴都快掉了。
不是,你們這些權貴皇室口味都這麼重嗎?
他下意識的夾緊了自己的臀部。
朱桂不耐煩的道:“啊什麼啊,能不能找到?不能找到就給老子滾。”
那手下連忙道:“能能能,您放心我馬上給您找來。”
說着,連滾帶爬的去物色目標去了,怕去的晚了就被殺光了。
朱元璋的顧慮很有先見之明,神機營在關鍵時刻確實手軟了。
很多老幼婦孺,他們都有意的隔了過去。
畢竟他們接受過新思想開光,又在南方災區親身體會過百姓擁戴的,具有新思想的軍隊。
對手無寸鐵的老幼動手,太考驗他們的道德底線了。
如果是敵人,他們可以說服自己動手。
可這是內部矛盾,且還是聖人之後,他們無法說服自己。
朱桂和他的那羣親兵就沒那麼多顧慮了,殺,全殺了。
老弱婦孺?殺起來更安全,不用擔心被反殺。
聖人之後?殺起來更有成就感。
將來和人吹牛的時候,張口就來一句,我殺聖人之後猶如殺雞。
嘖,那感覺別提了,想想都覺得爽。
最終曲阜孔家四百八十三口盡皆被殺,真正做到了雞犬不留。
曲阜百姓早就被阻隔開來,無法靠近孔家。
但他們是最關注這件事情的羣體,每日都有無數人來周圍打探情況。
朝廷派軍隊包圍孔府,他們自然知道。
打探的人就更多了。
當槍聲響起,就算反應再遲鈍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歡呼聲傳出數裡遠。
百姓們奔走相告,將消息告訴更多的人。
很快整個曲阜就都知道了此事。
籠罩在曲阜百姓頭頂上千年的烏雲,終於被吹散。
百姓們敲鑼打鼓者有之,燃放煙花爆竹者有之,載歌載舞者有之,上墳告祭亡靈者有之。
皇宮,看着朱桂和王政遞上來的奏疏,陳景恪心情無比沉重。
不是爲了孔家,而是爲那兩萬多讀書人。
那可是兩萬多人啊。
關鍵還是善後,不是說把人殺了就完了,後面那兩萬多個家庭也會受到牽連。
果不其然,老朱看完奏疏立即就對此事做出了安排:
“這兩萬人的家人全部遷離本土,一部安置在國內他處,一部分遷徙到各藩屬國。”
陳景恪默默點頭,這其實是最好的辦法。
一般的讀書人背後,都有一個不錯的家庭。
在本地,這個家庭往往具有普遍影響力。
十里八村的鄉鄰,都會受到這家人的影響,士紳階層就是這麼來的。
如果這家人對朝廷心有怨言,暗地裡使絆子阻撓新法施行,是很容易的事情。
而且人家還能做的不留一點把柄。
就算最後將這家人揪出來處置了,浪費的也是朝廷的時間。
將他們從本鄉本土遷走,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就沒有辦法對周圍施加影響力了。
他們反而要想辦法討好當地官吏,主動融入當地。
這兩萬多戶人家,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可對大明來說,想對他們進行遷徙,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對於遷徙人口這事兒,大明可太熟悉了。
從最初爲了打散宗族,到後續封國建立,人口調整就沒有停過。
上上下下的官吏,對於如何安全有效快捷的遷徙人口,那都是門清的。
更何況,那十來個藩屬國可都在期盼着人口呢。
只要朝廷放話,他們秒秒鐘就能把這些人口給消化。
所以,重新安置那兩萬多人背後的家庭,反而是最簡單的。
真正麻煩的,是天下人的反應。
想到這裡,陳景恪嘆道:“恐怕,天下要亂一些時日了啊。”
朱雄英毫不在乎的道:“亂也只是讀書人亂一亂,波及不到百姓的。”
“百姓不亂,造成的損害就微乎其微了。”
老朱則不屑的道:“兩萬多人被屠戮,一個反抗的都沒有,這就是那些讀書人。”
“他們就算亂,又能掀的起多大的風浪。”
陳景恪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他知道兩人說的有道理,這次的事件,對百姓的影響其實是最小的。
只要百姓不動,就算上面的人狗腦子打出來,那也是可控的。
相比起那些可以預見的騷亂,他覺得還是多關注一下朱桂比較好。
這貨確實是個活畜生,必須要用鏈子給他鎖好了。
——
曲阜發生的事情傳出後,果然天下盈沸。
無數讀書人爲之哀嚎慟哭。
各種詛咒、謾罵聲也蜂擁而至。
“獨夫、獨夫……”
“蒙古人朝孔廟射了三箭,元朝國祚不足百年而亡。”
“你朱元璋敢屠戮聖人之後,大明必二世……三世而亡。”
有官吏在承天門前撞牆而死。
無獨有偶,很快各地都有相似的事情傳來,多達上百起。
看着這些消息,陳景恪心情反而好了許多。
華夏幾千年文明,確實養出了許多酒囊飯袋,但永遠都不缺真正的忠貞之士。
這些人赴死的動機,看起來很愚蠢,但又何嘗不是忠義的體現呢。
我無法守護心中的道,那就陪着道一起去死吧。
對於這些自殺的人,老朱是很不屑的,在朝堂上大發雷霆。
要求將這些人曝屍荒野,並將其家人流放。
陳景恪心中吐槽,這特麼都成路徑依賴了,動不動就流放。
然後他乾咳一聲,給朱雄英使了個眼色。
朱雄英秒懂,立即站出來勸阻:“……皇爺爺,這些人的行爲雖不可取。
“然其能爲心中所信赴死,可見乃忠貞之士也。”
“我大明乃天地正統,若對他們施加懲罰,豈不寒了天下忠義之人的心。”
“我以爲,不但不能懲罰他們,還應當給予嘉獎,並准許其家人將其榮葬。”
羣臣都有些驚訝,沒想到太子竟然會出來勸阻,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這……這簡直就是第二個陛下(朱標)啊。
羣臣似乎看到了一絲曙光。
如果有數值條的話,那麼這些人對朱雄英的忠誠度,直接提升了好幾十個百分點。
老朱自然知道朱雄英這麼做的打算,收買人心嗎。
雖然對那些人的行爲很不滿,但他更想給孫子多加一道光環,於是就說道:
“看在太子求情的份上,咱就不懲罰他們了。”
“不過獎賞就算了,免得有沽名釣譽之輩依此求名。”
此事就此揭過。
羣臣見他真能勸住老朱,就更感到高興。
心中期盼,太子早日掌權吧。
陳景恪則暗自唏噓,這些人啊。
將來有他們哭的時候。
不過他也能理解大家的想法,老朱的手段太恐怖了,兩相對比可不就顯得朱標和朱雄英仁慈嗎。
不過事情遠沒有結束,緊接着朱元璋下旨:
“理學忤逆、無道,當罷黜之。”
對於這一點,羣臣早有心理準備,倒沒有太大的反應。
畢竟,經過之前的一連串打擊,朝堂已經沒有理學的代言人了。
其他學派,自然不會爲理學出頭。
還有一點就是,大家並不意外此舉能成功。
至少短期內很難罷黜理學。
很簡單,理學獨顯這麼多年,哪個讀書人沒學過?
是你說罷就能罷的了的?
不過是你罷你的,大家學大家的。
但緊接着,老朱的下一條命令卻讓羣臣再也繃不住了。
“從今日起,科舉不得以理學思想答題,違逆者廢除”
馬上有人站出來反對:“陛下,理學獨顯百餘年早已深入人心,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罷黜。”
“若不準士子以理學思想答題,恐科舉無法進行矣。”
老朱竟然沒有生氣,而是恍然大悟,道:
“你不說咱都忽略了這一點了,不讓士子以理學答題,確實很難。”
對於他的善納諫言行爲,羣臣非但沒覺得高興,反而都升起不好的念頭。
老朱接下來的話,證明了他們的擔心不是多餘的:
“那就暫停科舉吧,啥時候士子們徹底摒棄了理學思想,啥時候再重啓。”
“啊?”羣臣目瞪口呆。
然後……
“陛下,萬萬不可啊陛下。”
然而根本就沒有用。
老朱當場發飆:“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你們當咱是好戲耍的是嗎?”
“咱金口玉言,豈能說改就改?”
“就這麼辦了,暫停科舉,誰反對就去承天門前跪着去吧,多你們一個也不多。”
說完,他一甩衣袖,走了。
羣臣徹底啞火。
去承天門前跪着?
算了吧,現在還有一千多人天天在那跪着呢,都快成洛陽的一景了。
每天都有無數百姓前來觀看。
最開始,百姓們被震撼到,是用仰慕的目光看待他們的。
跪着的那些人,也覺得很光榮。
慢慢的性質就變了,大家看他們就和看猴一樣。
現在願意去那邊跪的人,一天比一天少,估計再過幾天就沒人去了。
況且,對於朝堂上的羣臣來說,之前誅殺孔家的時候他們沒有去跪,現在就更不可能去了。
暫停科舉的事情就此成爲定局。
消息傳出後,士子們再次一片哀嚎。
又有不少書生受不了打擊,選擇了自殺。
對於這些人,老朱完全不屑一顧,朱雄英也沒有對此發表任何看法。
如果說,之前爲孔家殉葬的那些人,還有可取之處的話。
那這些因爲不能科舉而自殺的人,就可以說一無是處了,多評價一個字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就在這哀嚎聲中,有一批人卻彈冠相慶。
那就是被理學壓制的其他學派。
理學被罷黜,他們的機會豈不是來了?
宣傳學問,趕緊宣傳,一定要抓住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以前宣傳學問,最好的辦法就是四處遊學,廣收弟子。
然後遊說高層。
現在又多了一條途徑,一條更加便捷有效的途徑,那就是報紙。
於是,和方孝孺拉關係的人就多了起來。
每天都有無數陌生的‘故交’前來拜訪,並送上厚禮。
對此方孝孺哂笑不已,你們這些人純屬想多了。
罷黜理學、暫停科舉,這兩條政策的公佈,還帶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就是,關注孔家之事的人少了很多。
這兩條政策,算是打到了當前文人的痛處。
孔家固然重要,可已經成爲定局,新政策卻事關切身利益。
和自己的利益比起來,孔家自然又算不得什麼了。
但對於朝廷來說,孔家之事並不算結束。
一千多年的傳承,孔子血脈早已開枝散葉,全國到處都有他的後裔。
曲阜不過是朝廷認可的主脈而已。
朱元璋下的旨意是族誅,意思是凡孔子血脈都要殺光。
所以,接下來就是全國各地大索孔子後裔。
當然,大家都知道這是不現實的。
就好像誅九族、夷三族,其實殺的都是代表性人物。
其他人隱姓埋名,朝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在短期內,這些活下來的人,也別再以某某人的子孫自居就可以了。
誅殺孔子全族也是一樣。
朱元璋族誅的真正含義,是讓孔子的後裔‘消失’。
主要目標就是曲阜主脈,全部殺光。
流落各地的孔子後裔,以後悄悄的生活,不要再打着聖裔的旗號要好處就行了。
朝廷所謂的追索,不過是做做樣子。
事實上,就算朝廷真的想族誅也做不到。
最主要的原因是,孔子世系遭遇過很多次大災禍。
家族傳承的文字資料損失嚴重,很多分支已經無法查證。
最近的一次災禍,是五代十國時期,曲阜主脈幾乎滅絕。
關於此事,有一個流傳很廣的傳說:孔末之亂。
就是說有一個叫孔末的人,假冒孔家嫡系,並殺光了曲阜孔家子弟。
只有一個叫孔仁玉的逃得一命。
長大後孔仁玉爲家族報仇,重新振興曲阜孔家一脈。
這個傳說一度被當成真的。
直到孔仁玉的墓誌銘出土,上面並未提及孔末,而是提到了慕容之亂。
也就是慕容彥超亂兗州。
後人這才知道,那一次動亂,是被慕容彥超給滅了。
孔末之亂,不過是編造的故事而已。
慕容彥超可不會管你是什麼聖人後裔,將孔府上下殺的乾乾淨淨,就一個幼童成了漏網之魚。
光殺人還不夠,他還一把火將孔府燒成了灰燼。
其中就包括孔家的藏書。
沒了族譜,誰是孔子後裔就更無法查證了。
人家拿着僞造的證據,跑過來說我也是孔子後裔,是哪一支哪一支傳下來的。
你曲阜孔家也沒辦法證實啊。
這還沒算很多中途改姓氏的。
總之吧,孔家除了主脈之外,別的支脈其實是很難查證的。
老朱就算真的要族誅,也做不到。
還是那句話,後續大索天下,也只是做做樣子。
殘餘的孔子後裔,放棄自己聖裔的身份,將自己當成普通人,就沒什麼事兒了。
而且,族誅還有另一層含義。
大明從此不再有聖裔。
老朱毫不掩飾的將這一層意思,擺在了所有人面前。
“廢除衍聖公尊號,並廢除所有因祖宗恩蔭所獲得的世封世俸。”
“大明非軍功不封,此例永不可破。”
這裡的世封世俸,不是權貴或者高官恩蔭子弟,而是和孔家衍聖公類似的恩蔭。
權貴高官恩蔭子弟,有數量限制,且只能恩蔭一代人。
世封世俸,意思是某個職務,世世代代都由某一個家族擔任。
比如孟子家族,他們在宋朝的世封世俸就是,主奉祀事。
明朝給孟子家族的世封是,翰林院五經博士,主奉祀事。
現在朱元璋廢除的,就是此類恩蔭。
以後大明除了軍功爵外,不會再有這樣的世封存在。
對於老朱的這條旨意,軍方那是舉雙手支持。
世封世俸被廢除,變相的擡高了軍功爵的含金量。
對軍法來說,這自然是最好的消息。
本來這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事關儒家禮法,正常來說必然會遭到文臣反對。
然而,對於這條旨意,已經麻木的羣臣都選擇了沉默。
孔家都屠了,衍聖公不過是笑話罷了。
衍聖公都能廢,別的世封世俸被廢自然也是順理成章。
現在大家只希望太上皇別再折騰了,然後就是……太子啥時候掌權啊。
朱雄英啥時候掌權沒人知道,但老朱的手段顯然還沒有結束。
接着,他就對詔獄裡的理學派官吏進行了處置。
劉斆、趙叔才、左川等人,處死,抄家滅族。
這裡的滅族不是族誅,是將直系親屬殺了,不會牽連旁支遠親。
其餘被處死的官吏,高達七百餘人。
不過這些人的家屬並沒有被殺,而是流放到各藩屬國。
老朱現在天天爲人口發愁,不再動不動就殺人了,而是選擇流放。
各藩屬國那是望眼欲穿,恨不得朝廷天天流放犯人。
這次事件,先後流放者達三十餘萬。
主要是那兩萬多士子的家屬,其次是理學官吏的家眷。
可把諸侯王高興壞了,恨不得飛過來把人帶走。
不過還好,這也是老朱今年最後一次折騰了。
在處置過理學官吏之後,他就沒有再搞什麼大動作,而是開始着手梳理被打亂的行政系統。
在這個過程中,朱雄英的身影頻繁出現,並逐漸主導了這個工作。
大批太子一系的官吏開始走上臺前,並接管關鍵崗位。
這個變化太明顯了,所有人都知道,太子的時代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