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畏懼的看着那人,四肢抖顫不已,生怕那背影轉過身來對着自己就是一刀,讓自己的大好時光就此終結。
而背對着的張勇對身後之人的心理並無所察,轉身看着驚魂不定的王順一臉迷惑。
“王掌櫃,這是怎的,病了?”
見那人手中無刀,眼裡也無殺意,王順長出一口氣,凝心定氣,生氣煥發,強裝淡定的對視着他。
“天略顯涼意,出門穿的單薄了,張老闆貨可到了?”
張勇奇怪的看了眼,與自己身穿同樣薄厚衣服的對方,也不深究。
“貨已然是到了,還請王掌櫃的一看,請。”
說罷二人沿着小碼頭一路向最右邊的貨倉走去。
路上王順心頭滿是疑慮,就這?不會真是場無比普通的交易吧?那我這幾日豈非一直在和空氣鬥智鬥勇?
直至貨倉看到了滿滿數百引鹽袋,但疑慮之心依舊無法放下。
張勇卻是一臉平靜,面色上絲毫不顯波瀾。
“王掌櫃,還可滿意?如果沒什麼問題,交錢拿貨吧。”
王順隨然存疑,但事已至此也無他可選,總不能啥也沒發生就轉身跑了吧!
點了點頭讓黑衣人通知外面的民夫裝貨,而他的視線始終不敢離開張勇的臉。
直至雙方交易完畢,都一直無事發生,不禁心想,可能真的是我思慮過度了,嗤笑一聲,揮手告別了張勇。
相比進來時的沉重,出來時的王順邁着無比輕快的步伐,甚至還哼起了小曲。
“妹妹要是來看我,一定不要坐火車。
火車上流氓多,我怕妹妹被別人摸。
妹妹要是來看我,一定不要坐飛機。
飛機上有錢人多,我怕妹妹跟別人過。
妹妹要是來看我,一定要從夢中來。
夢中只有咱兩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
剛出碼頭,正唱的起勁那,突然兩旁的樹林裡衝出一隊官兵,瞬間包圍了還沉浸在未來美好幻想中的王順。
領頭的隊長一臉嚴肅的大喊。
“眼前人聽着,你們已經被我亳州守備軍包圍了,立刻方下武器,雙手抱頭,蹲在原地,不然我們就放箭了。
經察,犯罪嫌疑人王順,非法組織黑社會性質山匪,綁架,搶劫,勒索我大元公民,強姦侮辱我大元婦女,私自公然買賣私鹽數百萬引。
現經亳州.州府衙門,亳州刑司衙門,亳州反黑衙門,亳州鹽運司,大元鹽務特使及亳州守備衙門,批准,特將爾等緝拿歸案,爾等還不束手就擒。”
王順懵逼的看着將他團團圍住的官兵,不是都出來了嗎?怎麼這個時候來這茬?
等等,領頭之人的聲音他聽過,不正是那亳州同知蒙葛兒嗎,看來這是一場從開始就預謀好的棋局,就等着自己落網了。
到底還是天真了,自己就知道世上之事哪有這般容易,世上之人哪有不記仇的。
但事已至此,自己也無力翻盤了,心中縱萬般不憤,委屈,不甘但也無力迴天,一想到自己的美好穿越人身就這麼結束了,悲涼的淚水不禁滑落臉頰。
幸好這次只有自己一人,但願他們能夠好好在即將到來的這亂事存身,念及此處,怕死之心也顯的沒那麼重了。
不由頓時豪氣干雲,對着手持長矛的兵士喊道。
“死生之事人難逃,立地頂天浩氣長。”
鋼刀向頸熱血昂,他輩皆頌我輩狂。
來砍我啊!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