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公,我看這貨運集團的事情已經沒必要等到楊銘回來了,就從烈酒和煤炭兩件事情來說就已經非常不錯了!再說了,軍方以及其他諸如戶部、工部等也着實拮据了好些年,要不咱們試行一段時間?如果有隘咱們立即停止便是,你看如何?”蔣冕總結了下,不過還是用詢問的口氣問向楊延和,不過他心裡卻一陣舒爽,想要停止,做夢去吧!當天下的官員還有百姓都嚐到了好處的時候別說你一個楊延和,就算是嘉靖爺也沒有辦法。
這便是大勢所趨,當所有人都認同一件事情的時候那麼這件事便成了必然。
楊延和不笨,並且非常聰明,否則的話也不可能二十歲不到便成爲狀元,加上三朝爲官的經驗他已經知道貨運集團已經是勢在必行了。
可是,貨運集團的事情還是其次,畢竟即使要發生事端那也是許多年後的事情了,他現在不想管也管不了了,畢竟他已經年入花甲,到那個時候或許早就已經致仕回鄉。只不過眼前最麻煩的事情纔剛剛露出眉目,那就是錢。
如今六部都想從國庫裡撈點兒銀子出來,或是辦差或是用政,本來說起來也無可厚非,但是別忘了如今國庫雖然有點兒錢那也只是有點兒而已,要知道軍方已經許久沒有發放過糧餉、江浙一帶因爲倭寇的原因更需要拿出錢來重新修繕衛所,還有一些遭了災的地方也需要銀糧來安撫災民.....並且這國庫裡還需要存上一些作爲發生急事的用度。
可是光聽着這些人說出來的東西,那就不止是國庫那兩百多萬兩銀子能夠解決的了的,杯水車薪啊!
“諸位同僚,貨運集團的事情本來老夫以爲等楊銘回來之後再定奪也不遲,不過既然諸位對此法都有信心那麼老夫也無話可說!”楊延和想了想還是讓了一步,不過對於國庫裡的銀子他可不會放手,這纔是大明朝如今的根本,這人便是如此,當沒有錢的時候勒緊褲腰帶吃糠可稀也能過。可要是有了錢那便不行了不沾點兒葷腥心裡就發慌,所以對於這些打國庫銀子注意的這些人楊延和根本就沒有一絲好感。
朝廷沒錢,大家都知道,軍隊反正已經種了百十年的田了再種一兩年就不能過?至於禮部就更不說了。禮部雖然重要,但是也沒必要重新修繕衙門不是?至於地方早就有了驛票的截留銀子難道還不夠花?....
想到這兒,楊延和繼續道:“至於各個部堂需要周銀施政老夫也是支持,只不過大家可別忘了今天全國的官吏尚有三個月的俸祿沒發,還有河南一道的軍餉。今天初咱們那可是挪用到了西北的城牆上,雖說如今有了些進項,但是誰能保證就沒有點兒天災**?若在出點兒什麼亂子要用錢怎麼辦?”
嘉靖不由得點了點頭,楊延和有時候雖然有些過於強勢,但是不得不說能身爲三朝元老以此執掌內閣還真不是一般的老成謀國,拋開私怨不論,只要就這件事看來嘉靖就覺得楊延和說的不錯,如果國庫充盈還好,可現在的情況是國庫也沒有餘錢,那麼怎麼辦?
“楊公這是哪裡話?”嚴嵩乃是吏部侍郎。算起來也算是楊延和的老部下了,他哈哈一笑着才道:“對於我們來說錢財的事或許麻煩,但是你們可不要忘了,聖上剛剛纔恩賞的那個人,或許幾百萬兩銀子對他來說並不那麼難呢?”
嚴嵩說的便是楊銘。
“楊銘?”
......
正如嚴嵩所言,要說到錢還真就要找楊銘,別看他如今官位不高可是在錢財一道卻無人不服。
“不行!”楊延和道:“去思南是必須的,爲社稷計他必須走這一趟,不僅是對他的考驗也是對國朝的負責!”
兵部尚書劉大夏:“楊公所言甚是!不過嚴侍郎的意思恐怕楊公有些誤會,楊銘去思南這是早早定下來的事情怎麼能更改|?”
他看了看四周的同僚。待大家都點頭之後他才道:“依老夫想來,楊銘不是還沒有走嘛!既然沒走那豈不是正好?法子咱們想不出來他想,辦事咱們辦,只要能想出個好法子便可!”
聽到這兒。楊延和才點了點頭,出個主意並不是什麼大事,既然楊銘還沒走那麼耽誤幾天也沒什麼大不了,最多到時候一路走水路回蜀中便是,比起在路上的顛簸還能快上不少。
“如是那便有勞黃公公差人讓楊銘火速進宮面聖可好?”劉大夏可不想拖,他的壓力可不小原本是打算從國庫裡支點兒銀子熬一熬。可是楊延和死活不鬆口況且看嘉靖似乎也是這個意思出於無奈他才把注意打到了楊銘的身上,在他看來即使楊銘想不出什麼能夠迅速賺出一大筆銀子的買賣來只要能給兵部指條細水長流的法子到時候只要貨運一但運行那麼他就可以慢慢的積攢錢糧或是截留或是剋扣,怎麼也能弄一筆銀子用於操練新軍。
所以他纔會如此着急,生怕去晚了楊銘一上漕船的話那可就只能等到三年後了。
其實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這樣的想法,畢竟楊銘如今的名頭那已經不是名頭了,在戶部兩百多萬兩銀子的面前沒有人不信,哪怕是劉儀也不得不寫個服字。
朝堂上繼續扯淡。
楊銘晃晃悠悠的終於回到了雲來客棧,只不過這會他有些頭昏,準確的來說是暈轎子了。
別看轎子坐起來排場不小,也挺有情趣,但是楊銘似乎天生就無福消受,早上那一趟還好肚子裡有點兒東西墊底挺一挺也就過去了,可是等授官大典結束回來的時候那可是讓他吃足了苦頭。
其實他也想不明白,上輩子自己不暈車,不暈船,就連飛機都坐的好好的還能不時的看看窗外的藍天白雲,這來到明朝真特麼夠奇葩了,居然暈轎!
一個文官居然暈轎傳出去那還不得笑死人?
“公子,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給你弄碗薑湯?”夏雨柔一臉擔心的坐在楊銘的牀前,自從楊銘臉色蒼白的一回來三個女人就差點兒把整個雲來客棧給拆了。
妙雲去請郎中,妙音在掐人中,只有他年紀要小一些趕忙打了盆子熱水過來伺候。
“雨柔,要不你還是給公子弄點兒白水吧?等郎中來了再說!”妙音見楊銘的氣色稍稍的好了不少,這纔回過頭看向夏雨柔道:“他現在似乎好了不少,剛纔還直冒冷汗這會已經紅潤多了!”
“恩,我估摸着妙雲姐姐請郎中也該回來了,那公子這兒就有勞姐姐你了!”夏雨柔乖巧的走向了廚房。
這時候楊銘才覺得舒坦了許多,那種頭腦昏昏沉沉一直乾嘔的感覺讓他簡直就快窒息了,睜開眼,這才發現妙音的玉手還掐在他的人中上,有些疼,不過那柔軟的小手觸摸着嘴脣的時候那微微帶着的那點兒微涼一下子就讓他的呼吸變得侷促起來。
呼吸越來越重!
聞着從妙音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幽香,似乎暈轎的事情都被他遺忘了,只不過小楊銘卻可恥的擡起了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抹嫣紅很自然的....
妙雲也覺察到了不對勁,隨着楊銘呼吸的粗壯,在她手呼出一股股熱氣,暖暖的,癢癢的....突然,他感覺到手裡有股子粘粘的感覺!
流鼻血了!
楊銘只覺得這下真的是難見江東父老了,在這樣一個美麗的時刻,他居然流鼻血了。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妙雲驚呼。
楊銘心裡一陣感慨,看來這裝暈是不行了,只好睜開眼睛一臉愧疚的看着妙音。
“那個啥....最近有些上火!”
他有些不敢看妙音的眼睛趕忙想要起身,腳一擡,然後只聽妙音“啊!”的一聲,然後軋然而止!
楊銘並沒有注意到,此刻的妙音就仰坐在他的身前,因爲剛纔還閉着眼睛所以這一下妙音整個身子都斜落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那隻剛纔還在爲他掐人中的玉手就那麼順着一滑然後抓住了一個火熱的東西。
......
妙音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只是那麼一瞬間便小臉就變得血紅,小手以光一般的速度迅速縮了回去.....
良久不語!
這已經是兩人第二次感受到了那種特別的味道!
楊銘有些尷尬。
妙音有些忐忑,可是通紅的臉上卻帶着一絲嗔怒,又夾雜這一分莫名的味道。
一時間整個房間變得異常詭異。
“公子....今天你授官了?”
“恩!”
“可是翰林任職?”
“那是哪裡啊?”
.....
兩個人開始聊起話來。
可是還沒過多久客棧外便傳來了一陣馬蹄聲,那鐵打的馬蹄跌踩着青石板噔噔直響。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了?”妙音走到窗口對楊銘道:“公....子,外面來了一隊兵馬,好像是禁軍侍衛!”
來到京城也有那麼長時間了,對於禁軍或者是錦衣衛甚至官府衙門的捕快大家都非常熟悉了,可是唯獨這禁軍確是與其他兵馬不一樣,他們說白了就是皇帝的貼身保鏢,來雲來客棧顯然那可不是一般的小事。
楊銘不由得的也走到窗前朝下面望去,之間三個穿着禁軍甲冑的威武漢子已經道了客棧下面,剛一下馬便直接朝裡面飛一般的衝了進來。
ps:第一章送上,謝謝大家的支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