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曾經縱橫世界的西班牙無敵艦隊麼?”王越站在登陸艦甲板上,看着一艘正在緩緩下沉的西班牙大帆船有些感慨的自語着。
“噔噔噔……”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莊速文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報告司令,卑職奉命全殲西班牙艦隊,共擊沉敵風帆戰艦十五艘,我軍無一傷亡。現在海里漂浮着大量敵人的落水人員,如何處置請司令示下。”
王越看着海面上隨波逐浪的人影淡然道:“這還用問,咱們淡水移民點修路不是還缺人手嗎?那些水手能在海水裡遊那麼久都沒沉下去,可見他們的體力必然是極好的,把他們都撈起來吧,用來修路肯定都是一把好手。”
聽着王越平靜的話語莊速文當然知道,自家司令對待本民族的人都能給於最大的寬容,但是對於外族人絕對是另一種態度。
就在天策軍海軍在忙着着打撈西班牙落水水手的時候,基隆港口和後面的城堡早已陷入混亂之中。
卡隆穿着一身華麗的軍裝,腰間挎着一把鑲嵌着寶石的戰刀站在城牆上,望着那些怪異的,巨大到無法想象的明國戰艦,眼中閃過了焦急的神色。據說這些戰艦都是全鋼鐵的,上帝呀!難道您拋棄了您的子民了嗎?
這時,他的耳邊響起了安多尼上校的聲音:“總督閣下,城堡後面又來了一支明國軍隊,數量在一千人以上,我已命令一隊士兵去加上防守了。”
“什麼?”卡隆的心跌入冰谷,基隆城裡只有一千兩百多名西班牙士兵,敵人不但火力強大,兵力卻是自己的數倍,這仗該怎麼打?
天策軍海陸兩軍的進攻步驟是協同進行的,西班牙艦隊覆沒後,治安軍第二團立刻出現在基隆城背後。
隨後海陸兩軍對基隆的炮臺進行了清除式炮擊,海面上的迫擊炮在兩公里外對港口炮臺和城牆連續炮擊,治安軍也用三七式火炮在一公里外炮擊城牆兩側的固定火炮。
與治安軍的實心彈火炮相比,迫擊炮的攻擊聲勢更大,效果更加顯著,尤其是一百毫米迫擊炮,每一發炮彈落地都是飛沙走石,震耳欲聾。
“轟轟轟…!”一枚又一枚的迫擊炮彈落在港口和城牆的炮臺附近,巨大的爆炸不時將躲避不及的西班牙士兵掀到半空。
隨軍記者柳如是第一次目睹天策軍作戰,剛剛欣賞完一場如焰火表演般的海戰,接下來就是一場登陸戰。
炮擊十分鐘後,兩棲突擊車和裝甲車踏着波濤向向基隆城攻去。
天空中飛舞的是無數炮彈,遠處的基隆港口和基隆城到處都是炸點,硝煙瀰漫中,五十多輛裝甲車排山倒海般地向基隆衝去,在這些裝甲車中有一個大塊頭的傢伙,這是一輛九九式坦克。
清除了港口附近的兩座炮臺,登陸艦和客貨滾裝輪也陸續靠岸,第五團的士兵們整隊之後,以連爲單位在裝甲車輛之後向基隆城攻擊前進。
所有裝甲車押後,九九式坦克一馬當先,炮塔不斷轉動,在六七百米外,瞄準城牆上的炮臺猛烈轟擊,一百二十五毫米坦克炮的威力更加驚人,由於彈道平直,很快將炮臺所處的位置的城牆轟塌一大塊。
柳如是這才發現,天策軍的戰爭和她原來所聽說過的,或者從書本上看到的那種金戈鐵馬森相向的戰爭,根本就是兩碼事。
“哦,上帝呀!那是什麼?”看到這麼多機甲怪獸噴吐着烈焰向基隆撲來,卡隆完全當機了。
“轟…!”一顆炮彈落在了卡隆的三十多米處,立刻掀翻了五六名西班牙士兵,殘肢斷臂被拋在半空。
“咕咚!”一支不知道是誰的胳膊跌落在卡隆附近。
安多尼上校擔心地道:“總督閣下,這裡太危險了,您還是下去吧!”
“不!”卡隆雖然已經雙腿發顫,依然搖搖頭:“我不能下去,我要留在這裡指揮戰鬥!”
他看明白了,現在敵人的炮火主要對付的是炮臺,暫時這裡應該沒有危險。
面對敵人如此猛烈的炮火,之所以自己的士兵還沒有崩潰,那是因爲自己還留在城牆上。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一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恐怕就會有人打開城門投降了。
已經沒有太好辦法的安敦尼只能開始祈禱自己的好運了:“萬能的主啊,求求您憐憫您的子民,讓我們擁有力量擊敗那些可惡的異教徒吧!”
只可惜卡隆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上帝今天好像休假去了,沒有聽到他的話,就在他禱告後不久,一枚炮彈在他旁邊的一塊城垛上爆炸,一塊拳頭大的石頭飛了出來砸到了他的腦袋上,我們這位卡隆總督很乾脆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一旁的安多尼上校趕緊帶着人將他擡回了城裡的總督府。
而就在卡隆被擡走後不久,清除了城牆炮臺的坦克轟碎了城門,坦克後面的裝甲車一擁而上闖進了基隆城。
密集的槍聲在城內響起,車載機槍發出“通通通!”的射擊聲。西班牙士兵們手持着火繩槍,向裝甲車射擊,白霧瀰漫之後,裝甲車毫髮無損,剛纔開槍的士兵卻被車載機槍無情地撕碎。
第五團的士兵也陸續衝入城內,九五式步槍和雷明頓散彈槍對陣火繩槍,就如秋風掃落葉般犀利,兩刻鐘後,城內殘存的守軍紛紛投降,這仗沒法兒打了。
王越進城之後,很快見到了腦袋包的像阿拉伯人一樣的卡隆,他笑着道:“卡隆總督,我們終於見面了,非常歡迎你成爲我的戰俘。”
此時卡隆已經醒過來了,神情迅速變換了幾下,最終帶着三分無奈三分憤恨和三分不甘的說道:“您就是王思華大人?我是西班牙國王任命的大員總督,保衛大員是我的職責,如果還有機會我還是會選擇抵抗的!您對基隆的進攻,就是對西班牙王國的侵犯,您就等着迎接來自王國的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