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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代的魚大且肥,而且環保,更主要的還是因爲在這護城河裡捕魚,呂漢強這還是第一份,也帶着是天寒地凍大雪漫天,要不,早就叫守城的禁軍給拿下了,這正所謂不知者無畏吧。
經過兄弟兩個的共同努力,收穫頗豐。一大包魚完全夠一家人喝上三天滋補的魚湯,這下,小丫那蒼白青紫的小臉蛋,也應該有了氣色,老孃的身子也可以得到滋補了。
回到廟裡,呂漢強還是很餓的,一早上的魚湯都給了一家子人,自己只顧着和那個悍婦小姨子鬥氣,根本就沒吃什麼東西。不過,看看破敗骯髒的“家”呂漢強還是決定先收拾起來比較好,畢竟,一個好的的環境,能讓人振作,而一個壞的環境,卻完全可以讓人頹廢。
既然自己穿越而來,而且老天眷顧,沒有讓自己孤單,那麼,整理出一個舒適,最少,現在是舒適的家,那就是自己的責任。
首先,是堵上那洞開的窗戶,不要讓大雪再灌進來。
這時候,還沒有玻璃,百姓人家糊窗戶都是用窗戶紙,一種粗糙的厚麻紙,這東西勉強透光,用處只是遮擋風雪。當然,大戶人家,奢侈點的,還是用絹或者布的。
呂漢強連一個銅板都沒有,哪裡還有錢賣糊窗戶的紙?更別提什麼布或者絹了,有那東西,還是給一家人弄身衣服纔是正經。
不過沒錢買,倒是可以借用啊,你沒看在神像前,在寒風中凌亂的神幔嗎?雖然破舊,雖然骯髒,漿洗一下完全可以勝任窗戶紙的任務。
於是,在呂漢強的慫恿下,小弟麻利的爬上了房樑,小心的摘下了已經腐朽的布幔。老孃對這樣肆無忌憚的冒犯神靈的事情表示了絕對的反對,於是,呂漢強就輕輕的摟着老孃的肩,笑着安慰道:“神仙都是悲天憫人的,他老人家怎麼能忍心看着自己的信徒在悽風苦雨裡挨凍受餓?現在他老人家苦於不能言語,要是能說話,說不得早就讓我們取來取暖了,您看看。”呂漢強笑眯眯的指着神仙道:“您看看,他現在笑的多開心?”
說着又一指神仙面前的香爐:“小弟,還不將那香爐挪到牆角去?”
對於哥哥對神仙的搜刮,小弟多少有點不太適應,偷眼看了下不知道是什麼神的塑像,小聲的問道:“哥,這可是神仙最後的一點家當了,我們似乎也用不上啊,是不是就不拿了?再拿走,神仙會怪罪的”
“迷信啊。”呂漢強一瞪眼,然後理直氣壯地道:“誰說神仙就剩下這最後的家當?他不是還有一個底座嗎?他不是還有無尚的法力精神嗎?而關於這個香爐,我看好了,正好做我們的竈臺,這樣不但讓我們的廚房有了點樣子,更能節約劈材。”不再理會戰戰兢兢地的小弟,看看窗外還在紛紛揚揚下的大雪,不無無奈的道:“這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一個供桌,是不能燒多久滴。”
小弟當時就一個踉蹌,差點被大哥的這種想法給嚇到,“這也太狠了點吧。”
對於長子的胡鬧,老孃只能表現出戰戰兢兢,心中不斷的唸叨“罪過啊罪過。”不過,隨着呂漢強和小弟的一陣忙活,原本破敗凌亂的神殿,這時候變得乾淨清爽起來,讓人不由得心情振奮,因此,可能是心情的原因,老孃這時候感覺自己的兒子已經長大,這個破敗的家已經有了生氣,希望。
隨着心情的轉好,原先帶着悽苦之心看那位不知道是誰的神仙,也是滿面悽苦破敗,但現在看去,的確,那神仙不再悽苦,似乎也變得和藹陽光起來,那一直躲在陰影裡的臉,這時候,沒了神幔的遮掩,竟然有種淡淡的微光,正微笑着看着這一屋子老小,這天下衆生。
老孃推開呂漢強的手臂,扶着他的肩膀慢慢的站起來,走到神仙面前,虔誠的跪下,嘴裡喃喃:“菩薩,不要怪我兒魯莽無禮,這也是生活所迫,等我兒將來中舉發達,定會回來,給您重修廟宇,再塑金身。”
然後,轉過身,拉起呂漢強,讓他也跪下,“來,趕緊給菩薩解釋下,我們這不過是暫時的權宜之計,等你日後發達了,一定還了這個願望,要不,老孃死不瞑目啊。”
呂漢強看看微笑的,殘破的神仙,再看看虔誠到了極致的老孃,不由心中哀嘆,這是封建迷信啊,不過,誰讓自己穿越到了這個封建時代?入鄉隨俗吧。
於是,學着老孃的動作,也滿臉虔誠的跪下。
對於下跪,呂漢強這個現代人其實還是有點牴觸的,但是,想想這是個封建社會,社會上的等級無比森嚴,自己現在雖然是個秀才身份,可以見到縣官不跪,可是,比縣官大的多的人大有人在,以後下跪磕頭的事情那是多了去了。更何況,這時候大明養士三百年,貢生滿地走,秀才多如狗,原本給秀才每月五斗米的規矩,已經讓這時候的大明財政不堪重負了,要不,現在的大明當家人魏忠賢,也不會寧可得罪無數士子最初階層的秀才停了供給,而將這部分米糧給了邊軍,讓將士們多少混口飯吃。
“神仙啊,我拿了您的裝潢,深深得罪,等我發達了,我一定要拿出我收入的十分之一。”想想肉疼,便改口道:“百分之一出來,給您重修廟宇,再塑金身。”然後用目光掃視了一下這個破廟,先做評估,畢竟許願要還,這是規矩誠信,而關於有沒有神仙這種事,現在的呂漢強心中的確打鼓,自己都能穿越,那還有什麼不可能?現在,呂漢強這個原本的無神論者,真的動搖了。
廟其實不小,裡外兩進,橫跨四柱三間,一個破院,兩邊各兩間沒了屋頂的廂房,一個倒塌的大門,“嗯,將這些都修好,人工木料,尤其是技師更貴,全部整治完畢,大約要二百萬吧,那麼,折算起現在的銀子,也就是大約要一萬兩銀子吧。”於是,呂漢強收回目光,這次是真正虔誠的向神仙懇求,“神仙啊,我粗粗算了下,讓您能安居樂業,需要一萬銀子,也就是說,我必須要賺到一百萬兩銀子才能達成我的宏願。”不管目瞪口呆的老孃和懵懵懂懂的小妹,呂漢強一個頭磕在地上,再次虔誠的道:“請求菩薩保佑,保佑我賺到一百萬兩銀子。”想想再次懇求道:“當然,爲了您能儘快的安居樂業,求您保佑我在最短的時間賺到一百萬兩銀子。您答應啦?您不說話反駁就當您答應了,那我在這裡真的感謝您了。”
要挾,次果果的要挾,這是每個人,包括小黃都能看出來的要挾。
站起來,看着老孃吃驚憤怒的神色,呂漢強一攤手很是無奈的道:“要還願,就要將事情做好,因此,花費當然要多些,但是,我還要養老孃,還要供小弟唸書,將來給小妹準備一份不丟人的,豐厚的嫁妝,我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啊,不,是這個京城,也受了那張家的一份氣,我們就要過的好起來,就要爭口氣出來。”對於有志氣的兒子,做孃的還是非常喜歡的。
看看老孃慢慢消失的怒氣,呂漢強笑着道:“因此上,我們的日子就要比他張家好,那麼,現在的張家,就那宅院,那僕婦那什麼的,至少也得有十幾萬的身家吧,因此上,我得有百萬銀子才能壓過他。他家有的莊院我們也要有,而且必須是兩個。”
“爲什麼是兩個?”對於能壓過張家,神殿裡的每個人都表現出絕對的贊同,但是,莊院要兩個,這是一種浪費,小弟第一個提出了疑義。
呂漢強橫了這個沒出息的小弟一眼,氣哼哼的道:“一個住人,一個養豬。”
小弟張着嘴,絕對的無語了。
“他家不是有十掛大車嗎?”大車,在當時是財富的象徵,車馬迎門說的就是這個。
小妹立刻站出來大聲建議:“我們家要有二十掛。”然後神氣的道:“十個拉人,剩下的跟着。”
“對。”呂漢強對小丫的開竅速度表示由衷的讚賞,給了她腦門一個深深的溺愛的吻之後,再次摟住因自己要挾神仙而被嚇得面色慘白的老孃,呂漢強意淫的展望着自己未來腐敗的生活:“您看,我們呂家到了這裡紮根落戶,人丁未免單薄,因此上,我要趕緊娶親不是?”對於這個提議,老孃倒是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娶親就要有像樣的彩禮,還要有高頭大馬來迎娶,絕對不能太過寒酸,以後我還要娶上十房八房的小妾不是?”
老孃對這個就有點反對了,這也太紈絝了,跟熟讀聖賢詩書的秀才身份絕對不符啊。於是老孃就要張嘴教育教育這個即將紈絝的兒子。
呂漢強還沒等老孃表態,已經眯起眼睛口水直流的喃喃:“我的十幾個小妾,每個都要大家閨秀貌美如花,還要生上無數的娃,男娃都要請最好的先生,全部考上舉人進士,都讓他們當官,當大官,您老閒着沒事,就開打,從官大的打。女孩也要上學讀書,將來嫁給高官大儒,封個誥命夫人,但是,絕對必須一夫一妻,敢對我們的孩子不好,那也要打。”對於兒子這種絕對不公平的規劃,老孃表示絕對不理解。
呂漢強倒是認爲這是天經地義,無可厚非,於是,繼續沉浸在自己的yy中:“等我有了一堆娃,我再給男孩他們都娶上十房八房小妾,再生上一堆堆的娃,哈哈哈,計劃生育?去他的計劃生育吧,這是哪裡?這是大明,這是封建社會,我要讓我的娃的娃有一個連,不,要一個營。”然後,睜開迷茫的眼睛,咬牙切齒堅定的道:“還是那種加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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