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看着呂漢強,鄭宏達艱難的嚥着唾沫,他也是再堵,堵呂漢強爲了海權貿易能答應自己,但這個賭注就是自己的腦袋。
結果——“你要多少?”
鄭宏達就感覺一陣眩暈一陣虛脫,自己的確沒看錯這位大明膽子最大的督師,於是趕緊收攏心神伸出三個手指頭,滿眼期盼的看着呂漢強。
呂漢強就有點兒小小的失望:“就三門炮啊!我還以爲是三十門呢。”
鄭宏達立刻激動地糾正呂漢強:“是三百門。”
呂漢強一口唾沫差點噎死自己,許傑就直接把一杯價值十兩以上的葡萄酒倒在了自己的鼻子裡。
三百門,爲的天啊,那說什麼,那完全可以裝備組建一個龐大的艦隊了,依靠這樣的火力,不要說說縱橫四海,就是出戰滅國都完全可以辦到了。
這手比,也太大了點吧。
看到被自己驚着了的呂漢強,鄭宏達忙對天起誓:“大人放心,我可以用我一家老小身家性命做保證,我們這些炮的炮口絕對不會朝向國朝方向,如果有一顆炮彈落在大明的疆域裡,您殺我全家。”
呂漢強艱難順下這口氣,衝着鄭宏達搖手:“這一點你到不必發誓,我這個人的脾氣想來你也知道,要是我知道你用這些大炮攻打搶掠我們自己的母國,即便你到天涯海角,我也能將你繩之以法。”然後很是擔心的道:“你知道這些炮得多少銀子嗎?很貴的耶。”
鄭宏達立刻點頭:“知道知道,當初您向孫巡撫購買五十門大炮,是花了45萬銀子,我這次準備,按每門炮一萬銀子算,多出來的就,由大人您自由安排,而事情成了之後,我會向復遼軍捐獻十萬銀子做軍費。”
“那可是310萬啊!你有這麼多錢嗎?”呂漢強很驚訝他的富有了。
鄭宏達立刻搖頭:“小人哪裡有這麼多錢?不過實話對大人說,我是代表整個南方船隊東家出面的,這次小的來,其實就懷着這個心思的,只是一直無緣拜見大人,天可憐見,最終還是讓我見到了大人,還懇請大人務必幫忙。”
“這是個好事。”呂漢強先定下了調子,省得這個鄭宏達老是戰戰兢兢,“你裝備了艦隊,縱橫四海,孫巡撫也能在期間獲得鉅額的利潤,來補貼山東的財政,整軍布武,這是雙贏。”
鄭洪達就連連點頭:“大人說的是,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雙贏才能走得長久。”
“不過你也知道,孫巡撫的鑄炮作坊,前一段讓孔友德那個亂賊一鍋端了,工匠技師全讓孔友德給搶去了,他到現在還帶着我五十門大炮,沒有交付呢,因此你所需要的三百門大炮,看來一時半會兒是不能交貨的。”
鄭宏達就有些失望,但還是堅定的道:“不要緊,我們可以等。”
然後呂漢強就眼珠一轉:“火炮沉重,在領噸位,而且山東也一時半會兒給不了你這些火炮,這會影響你在海上作戰,不如這樣,老哥哥,你看我復遼軍那牀子弩炸藥包效果如何?我的這個東西雖然和紅衣大炮相比,射程上要近一些,不過這東西方便靈巧,易於操作,威力上可比實心的鐵蛋大得多,而且貨源充足,三包包郵哦,親。”
就這一段熱情的推銷,把鄭宏達激動得連連搓手頓腳:“我原以爲大人的牀子弩炸藥包,經過做了法事之後,絕對不能外賣的,所以也就不敢奢望,如果大人真的能賣給我們一些,那真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然後看着呂漢強:“至於價格方面——”
這就開始要討價還價了,李漢強就故意經皺眉頭,掐指算來,最後無比肉疼的道:“這樣吧!一架改良的牀子弩,我要你一千白銀,炸藥包按照你的要求製作大小不等,我就按斤算,一斤要你二兩白銀。”然後看着目瞪口呆的鄭宏達,趕緊加了一句:“貴是貴了點,但我這可是物有所值的,我這可是開光作法的,你要知道,開光作法是很耗費精神,精神損失費也是很多耶。”
“不貴不貴,一點兒都不貴。”鄭宏達雙眼冒出火焰一般的光:“五百具,炸藥包,五萬斤,現貨,馬上。”似乎是怕呂漢強反悔,這小子連滾帶爬的衝到了,牆角一個木箱前,也不避諱呂漢強,直接在腰裡摸出一串鑰匙,打開這個箱子,在裡面拿出了一摞義利銀行的銀票,跑到呂漢強的面前:“這是20萬定金,還有10萬,是我剛剛承諾的向復遼軍捐獻的軍費贊助,大人請過目。”
呂漢強就毫不客氣的接過了這些銀票,然後狠狠的踹了一腳,已經徹底石化的許傑,結果這許傑敖的一聲,才把七魂八魄拽了回來,聲音磕磕巴巴的問道:“大人,天亮了嗎?”
呂漢強就好氣地笑道,“趕緊的給鄭大老闆寫個收條字據,然後馬上寫份調撥牀子弩的公文,交給鄭大老闆,讓他可以回遼西提貨。”
三人相談甚歡,船到登州的時候,竟然有依依不捨之情,鄭宏達直接將呂漢強許傑二人以及他們的親衛送到了碼頭之上,好久之後,才互道珍重告別,相約下次到胡盧島,兄弟三人,好好的喝酒談心。然後鄭宏達,揣着呂漢強給的公文,直接掉頭返回了遼西提貨去了
看着,揚帆軟去的鄭宏達船隊,呂漢強對還是暈暈乎乎的,許傑嘀咕道:“看來這次我們不虛此行,沒想到在路上竟然瞬間做了一單生意,只可惜價錢低了些。”
許傑就指着女漢強的鼻子老半天:“你這哪裡是買賣?你這是搶劫。”
呂漢強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很像個強盜嗎?我不覺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