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看着越來越多的戰船,心裡打的是爽快了,但岸上的遷制效果卻是越來越差了,因爲老是打不着對方也就不再害怕了,現在也沒有機會培養投石手了,與其如此這樣,倒不如讓他們乾點有意義的事情,最起碼牽制一下水師也是好的,船上的大炮無眼,越多也就是越危險。於是,命令錦衣衛摧毀岸基武器,朝着島內江華山城挺進。那裡是仁宗大王的避難所,這本來就是事前約好的,讓朝鮮方感到
這一個命令立刻讓莊海鳴給抓住了,看看海面,衆多的船支在哪裡不斷的射擊着阻擊弩和大炮,離他們的距離都很遠了,完全超過了二里,他們也幫不了什麼忙了,倒不如來個直搗黃龍??。江華山城就在這個方圓四十里的江華島上,離北岸十里之內,一會就到了。
而外圍那些離的遠遠的朝鮮棒子兵們,手裡拿着個帶叉叉的棒棒一見明軍棄了海岸,往南邊而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因爲南邊正是他們的大王所在地,那些殺神實在是太厲害了,真不知道如果他們殺到了山城,那會是什麼樣的情景。現在陸地上的力量是沒法與之對抗了,那隻好請求海上的力量或者其它吧。
海上的戰鬥繼續着,袁可立雖然憑藉着阻擊弩的精準射擊佔着優勢,但被火炮也不時的有船被擊中,甚至是砸沉的,已經出現了傷亡,爲了配合着這齣戲,袁可立表現出了寡不敵衆。有點進退失據之感,讓朝鮮棒子看着,好象自己已經黔驢技窮了。
錦衣衛在莊海鳴的推進之下,也很快的把周邊的阻截力量一掃而空,層層推進到了江華山城。江華山城的四大城門是南門晏波樓、西門瞻華樓、東門望漢樓、北門鎮鬆樓,莊海鳴自北邊而來,所以抵達到了鎮鬆樓。開始‘準備’着,做攻城的‘準備’。
這時的水師已經得到了來自陸上的示警,陸地上的錦衣衛直搗黃龍,這樣的情況是必救的。否則打再多的船又有什麼用?所以圍上來的水師一下子就撤走了三分之一。前去登岸救援。
分散了朝鮮水師,讓他們從陸地上救援江華山城,是圍點打援,這幫離開了船的水師。可不是自己準備的‘半路出家’錦衣衛陸戰隊。他們可是正經的水師。陸地上的水師,那就不再有多少的水上戰力了。擊潰了他們就等於是擊潰了一部分水師,這個帳袁可立是算的過來的。
而留下來的那些朝鮮水師。也立刻感受到了袁可立水上力量的崢嶸,本來就是靠着兩岸的岸基或者以多取勝,但現在被袁可立的強烈反擊,把的一下子反不起身來。
結果,因爲海上力量的減少,在海上的水師在一個時辰之內,就被袁可立打的沉的沉,跑的跑。而停在了岸邊登陸救援的那些船也被袁可立率船給包圍了,紛紛的給打沉了。
而在陸地上的錦衣衛們,也已經休息好了,把救援部隊給消滅了一部分之後,接到了袁可立撤退的命令,爽快的以後退的陣形一步步的撤到了海岸。
朝鮮兵們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原來他們不攻城啊,這下大王是沒事了。但這一下水師卻是傷了元氣了,下一步如何應對,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袁可立損失了五條船,死傷了一百多人,朝鮮那邊沒有汽油彈一樣的東西,用石炮砸漏了船也是有一個沉船的過程,在這個過程裡船上的人員可以通過救生艇或者其它船支的靠過來,跳舷到別的船上逃生。但消滅了五十多條龜船,一下子打掉了朝鮮絕大多數的海上力量。
九月三十日,過京城不入的朱由校到了薊縣,這時候的薊縣地盤可是相當大的,領玉田、遵化、豐潤、平谷四縣,相當於是地級市了,而且周邊是京、津、唐的交通要衝。而縣內一座寺院更因‘思獨樂而不與民同樂’的安祿山起兵造反,而改名了獨樂寺,不過,佛也沒有讓安祿山這個使盛唐而衰落的反賊做成了多久的皇上,享受着獨樂的待遇。而是被自己寵幸的宦官刺死了,再一次說明了佛並不一定支持自己的善男信女,無論這個信徒是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的善人,或者是滿手血腥的惡徒,甚至是不信他的人,都是衆生平等。
喜峰口的戰事已經形成了徹底的僵持狀態,沒有人去進攻,亦或者幹別的勾當。他們好象都在等着一個人的到來,那就是皇上朱由校。
朱由校也沒有拖延時間,依然急急的趕路,在這裡收到了毛文龍的塘報。毛文龍打的的確是很好,調動了所有的力量,在與代善指揮下的建奴們在赫圖阿拉展開周旋。也着實讓建奴們用傷腦筋,因爲他們根本就是滑不沾手,不與建奴正面做戰,反而利用那水上之利,反覆的穿插與普通旗人之間,遇到了就是燒殺搶掠。幾次圍堵都沒有效果。
朱由校鑑於形勢發展,害怕毛文龍最後來個晚節不保,玩出個火花來,被人家給堵住了,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早在一天之前就下旨讓其功成名就,深藏身與名吧。現在收到的戰報已經是歷史了。
而袁可立的戰報,殲了朝鮮水師的主力,這倒是個好消息,功苦功高,現在已近十月,讓其與毛文龍合作一下,再襲蓋州!毛文龍沒能打痛了建奴,那就讓袁可立再來一下吧。但說明了,只是依託水上船隻的襲,不搞強攻。這點在全軍沒有裝備好了火槍之前,朱由校再不願搞如此冒險之事。
包括喜峰口,也是如此,因爲自己的機動性不如對方,再沒有穿透性強悍的武器,那就有可能是個輸字。朱由校就是個輸不起的人,在岱海被蒙古人玩了一次游擊戰術之後,不僅出師的軍隊扛着個豎盾神弩最後勞師無功,如果走的再遠一點連回來都難。
現在大明的經濟建設、道路建設、通信、交通、銀行信貸都進入了一個快車道,正是積蓄力量的時刻,在這樣的時刻,朱由校也是輸不起的,所以此次他並不打算出徵,只是打算禦敵‘國門之外’,時間有的是,建奴這一條狗,還指望着他好好的開展朝鮮方略呢。
這時劉志選的塘報來了,因爲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全國慈善事業救災協會主管,現在榆林出現了兵災,所以理所當然的由救災協會來牽頭了。而那五十臺留聲機也由他來拍賣了。
昨天五十臺留聲機已經拍賣結束,最高價九萬,最低價六萬,一共三百五十萬銀子,拍賣到手了。而京城的捐款捐物也摺合了五十萬兩。一共是四百萬萬銀子,所以特來報喜。
這個數字也太讓人驚喜交集了,怎麼會這麼多呢?孫承宗不由的想着。其實這是正常的,一百六七十位王爺公主的,挑出五十個出來,哪一個手裡不趁個幾十萬兩銀子?再說了,這東西現在可不僅僅是王爺公主們買,江南的商人來買的也是不少。
朱由校讓劉志選按規矩辦,錢依然存到銀行,由榆林現在草建的三家錢莊負責支出帳目。
現在朱由校手裡把玩着大明皇家銀行發行的硬幣,一兩、五錢、二錢、十文、五文、二文、一文,八個幣種,大小依次縮小,正面書中華大明帝國幾個大字,背後日月旗,代表着大明,設計的挺簡單,倒是屬合朱由校小白的特點。而材質這方面朱由校沒有什麼金手指,他沒法搞合金的材料,所以用了鋼,因爲不知道不鏽鋼的工藝流程,只能用普通的鋼了。
“皇上,這種貨幣只有鋼鐵,百姓們會認可嗎?”孫承宗不無擔心的問。
“孫老師,若朕現在給孫老師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一百兩銀子,孫老師自己或者任何人拿着這個紙條,在全國各地的錢莊、銀行中均能兌換出一百兩銀子,孫老師認爲朕的這個紙條會不會被百姓認可呢?”朱由校不答反問道。
“回皇上,既然可以換銀子,那當然可以了,無論是不是皇上書寫的紙條,還是錢莊開具的銀票。”孫承宗點頭說道:“不過皇上,指的是一張,如果一下子寫了幾萬幾十萬張,那就不同了。”
“有何不同?”
“皇上,一張或者幾張可以兌換,那幾萬幾十萬,找誰兌換去?”孫承宗說。
“那孫老師認爲全國有誰能一下子拿出幾萬幾十萬張去兌換呢?”幾萬張一百面值的票票,哪可是幾百萬兩銀子。
“皇上,一個人沒有,但幾百幾千萬百姓可是有這麼多銀子的。”
“那就兌好了,朕準備了一千萬兩銀子,隨時隨地的等着百姓們來兌換銀子。”朱由校無所謂的說道。本來準備的就是一千萬兩,現在有了這四百萬兩的存錢,那本錢更厚了,所以朱由校更加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