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聯軍找到原因所在的時候,聯軍第三輪火炮也發射完了,兩軍的距離已經在四里左右了,
“袁愛卿,此距離已經可以了嗎?”朱由校待大炮轟炸完畢後說,這個感覺相當的讓人無奈,好象一個烏龜面對着老虎,雖然老虎一時吃不了自己,但卻可以不斷的蹂躪、折磨自己一樣。◎◎讓人充滿着新風憋屈。這每一輪炮擊,明軍的傷亡雖然小了一點,可以說在這樣的交戰環境裡,十位數的傷亡,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但心裡又怎麼能夠舒服呢?
朱由校成立了親軍以來,這種拿生命填距離的作戰方案都是用來對付敵人的,現在卻需要明軍用生命填上這幾裡的距離,着實讓朱由校心中不平。
“皇上再稍稍等待一下,待距離再縮短一里,那時爲最佳出擊的時刻。現在請皇上再隱忍一時。縱使以蓄力裝置,因爲有近三裡的距離差,也的確勉強,不能一舉制敵!”袁可立感受到了皇上的急切,但這個距離的確有點尷尬,追近二里是可以的,但追近二百丈這個距離,就稍稍的有點難了。判斷距離、速度,這種眼力是對海戰最基礎的。這近一年的時間,袁可立對於水泥船的船速以及‘加速度’可是知之甚詳。目前的距離還不足以到達最佳位置,所謂的最佳,指的是一戰定乾坤的大勝效果。
“看,敵人戰術改變,魚兒想拖鉤了。”朱由校拿着望遠鏡看着對方的船隊,本來應當擺舵,再來一次側舷齊射的聯軍船隊,這個時候卻沒有這樣,而是擺開了一個後退的陣形,竟然在調頭後撤。
跑是不可能的,很顯然。對方要的是拉開距離,持續性的保持着射距優勢。
“皇上,果然不出所料,敵人見水泥船的堅固程度,知勢不可爲,這是要按‘遊擊’戰術遠遠的拉開距離以炮轟擊了。如此我軍只能是慢慢逼近了。”敵人的這種戰術並沒有脫離戰前的預測。明軍擺明了,這是要仗着‘神盔神甲’拉近距離。以‘近身搏擊’,只要對方有點點的腦子,都會採用這種邊走邊打的游擊戰術了。
“袁愛卿所言有理,遊是走,擊是打,遊而不擊是逃跑,擊而不遊是拼命,現敵軍顯然抱着這樣的心理,一旦打開了距離。再行回頭!”朱由校放下望遠鏡說。
“老臣相信在敵人調頭的那一刻不遠了。”袁可立一見敵人這般作派,哪裡還不明白敵軍的目的呢。
“袁愛卿說的是,不過照此種戰局,對方恐不會再在一地逗留齊射幾次了。”剛纔兩軍第一次衝撞,聯軍那一方是連續發了四次齊射,使得兩軍距離直逼四里之近。見識到了明軍的船隻的‘厲害’之處。哪裡會給明軍一個靠近的機會。
“是,皇上,所以老臣欲保持更稍稍的縮短兩軍的距離,加快一點速度,這四里的距離得之不易,不容對方脫離。”海戰裡一個最爲重要的指示之一就是船速,現在明軍水泥船的船速顯然比不過對方。好在水泥船還有可以增速的辦法,那就是螺旋槳了。
帶動螺旋槳的方式可以直接的用人力或者畜力來帶動,當然也可以用多餘的風力或者人力畜力作用在蓄力裝備上,再行施放出來,帶動螺旋槳,以提高船速。
這裡袁可立提出的方式就是以人力、畜力來帶動螺旋槳,以此增加速度。
“好!一切就依戰前所定來吧,另外讓炮手多實彈練習練習吧,這樣的機會也不多。”
增速是沒有問題,但這種增速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最終辦法,如果這個時候明軍的大炮可以顯威的話,那就完美無缺了。因爲明軍一方的炮火雖然少,但都是放置在了船首,相當的適合追擊戰。只要能把命中率提高到了百分之一,在不斷的追擊中,最先受不了的就是敵人了。而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
“是,皇上。”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啊,也好,不是已經打爛一艘船了嗎?後對對方船隊的向後的火炮量稀少,只有那寥寥幾支而已,倒是與知道的大炮數量差不上太多。這個機會多練習一番,當是實彈訓練了。
袁可立傳下命令之後,各部門紛紛的開始了行動,而炮手們也一個個的興奮起來,沒辦法不興奮,現在整個船隊裡,只有他們可以做爲攻擊的唯一手段了。
“兄弟們,聖上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老是打不中,真是愧疚萬分,自己也真它孃的丟人不是,賣把子力氣,瞄準來打!”一艘水泥船上,二尊大炮後面,一個小校,氣呼呼的說着,這炮打不準靶,那是相當丟人的事,但偏偏這個準頭讓人無可奈何,憋屈萬分!
劉海是一名漁民,去年的時候參軍入伍,一身的力氣,腦袋也靈活,直接就混了個小校乾乾,這個月分來的大炮,他就成了這二支大炮的隊正了,他是真喜歡大炮,裝炮、打炮的一系列規程都帶領着手下一斷的在練,動作也開始規範化起來,但打炮可是個經驗活,是靠着長期的大炮堆出來的命中率。
好比你對槍械瞭解的相當透徹,裝槍、拆槍閉着眼都玩的順溜,但你沒打過槍,又哪裡能槍槍紅心呢?
“校官說的是,炮兵吃的就是準頭飯,雖然學的晚了點,但不能殺敵報國,兄弟們難受是一方面,愧對糧餉啊!”
“還就不信了,人家能打準,咱們就能打準,都是兩個臂膀扛一個腦袋,誰又比誰差多少,聖上說了,權當訓練,這一仗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反正炮彈不少,多瞄準瞄準吧。”
十來名軍士也是無奈,信心百倍又有什麼用,實彈都沒發過幾發,相打中,多難啊。
“轟”!“轟”!“轟”!
明軍的大炮開始了自由的射擊,還別說,質量不足數量湊這話,可真有道理。七八輪的炮射中,竟然還真有二隻船中靶了。
開花彈的威力可真不是蓋的,面對着木製的帆船,不中則已,中則就是一個大洞,船上的聯軍死傷一大片,船艙裡還進了水,不斷的進水,水手們要不顧死傷的戰友,不斷的去修理,但洞太大,只能棄船,在兩邊平行靠着的大船接應下,逃生。
拉開距離是佐恩的戰術,在他想來,距離不需要大,十里的距離就可以從容的來一次齊射了,如此慢慢的‘調戲’明軍,打不爛你的船,還打不破你的武器嗎?只要把你的那些武器都破壞掉,除了撞船之外,明軍還能有什麼作爲不成?只要來個靠近不靠上,不斷的炮轟,船上的人,不是被轟死,也得給震死了,到時候大勝可期!更重要的是可以把用水泥造船的技術拿到,把對方那威力震天的大炮搞到,如此荷蘭的戰鬥力,將一躍龍門,更上一層樓。
但現在後退了二三十里地,竟然一點沒有拉開與明軍的距離,明軍在後面依然是就這樣不急不許的給着。偏偏明軍的大炮本來就放在船頭,易打追擊戰。現在更是炮聲不斷,竟然還真瞎貓碰個死耗子,讓他們給毀了一艘船,這對土氣的影響可就大了。
“佐恩司令,這要跑到什麼時候啊?再跑跑的話,就不是我三國搞聖戰了。”
“佐恩,咱們還打不打,這老是逃走算什麼事?這仗打的真是窩囊。”有天主教的還有其他國家的人開始表達他們的不滿意。
佐恩也是無奈,就是一個戰略轉移,打開了距離玩玩明軍而已,但偏偏的這個距離就是拉不開,搞的他是相當的被動,轉頭打吧,正中明軍下懷,明軍現在的目的就是想靠近了打;但不打,調個頭是戰略,可這樣一直跑,就成了抱頭鼠竄了。船尾巴後面的力量還是最弱的,沒有多少大炮力量,而明軍那炮打的雖然不準,但這一個勁的打的是熱火朝天,還真讓他們幹掉了兩艘船。這樣的結果直接導致了土氣大降。
偏偏這個海域自己還真不熟悉,明軍與自己的速度相仿,一直下去,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諸位,明國現在就是欲靠近我船隊,無論是發揮他們的牀弩威力,還是靠着撞船、跳幫來一決死戰,若不拉開距離,再行回擊,那豈不正中明國之計?”佐恩悲忿的說,真沒想到,這一戰,打的竟然如此的憋屈。自己一個長年海上的大將,一個調頭,竟然被逼到無法回頭。
“拉開距離?佐恩司令,明軍與我軍的距離如何能夠拉開,速度不相上下,難道要在這大海之上,來個長途比賽嗎?照這樣下去,這聖戰打到何時?”
“佐恩司令,現在是明國追着我們在打,交戰到現在,已經有兩艘船沉入了海洋,現在明軍的炮火在不斷的打着,搞不好下一刻,來個人品爆發,再沉一艘,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