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琿不知道朝鮮的明天在何處,也算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吧,無論再怎麼壞,也總比去年的時候,被別這囚禁在了江華島上要強的多吧。
在江漢的莽古爾泰想利用現在朝鮮僅剩下的水師,因此,對李琿相當的大方,一副肝膽相照生死與共的樣子。因爲袁可立的三次出擊,讓莽古爾泰看到了水師的好處。第一次的體現當然就是屠殺東江軍了。
那一次相當的順利,還得了東江軍的幾員悍將,孔有德三人能文能武,馬上水下無所不精,只要有他們三員將官在,再加上祖大壽一衆人等,莽古爾泰就是無冕之王。現在明軍沒有打遠鴨綠江的意思,莽古爾泰同時也選擇了隱忍。在他看來,一切都有黃臺吉什麼也是枉然,自己被袁可立救出來奪回了王位。但大明又安了什麼好心思嗎無非是將朝鮮搞分裂了,以邊出師有名罷了。從袁可立撤走的那一剎那,他就知道,朝鮮完了,無論是建奴也好,大明也罷,終歸是就吞了朝鮮的。
朝鮮歷來一向擅長在大國之間採取靈活的外交政策這也是它免於被金、元這樣的虎狼之國吞併的原因,國力式微,善變,兩頭討好,這些是朝鮮李成桂王朝的無奈。所依仗的就是地勢偏遠,不被人重視而已。
但現在這種方式已然不能再進行下去了,建奴強勢崛起之後,朝鮮的表現,讓以袁可立爲首的大明官員看出了朝鮮的雙頭蛇,對於大明的危害極大,必除之。
而現在所有的出兵藉口都用不到了,朝鮮協助建奴出兵皮島,這個罪名已經要以叛了他死刑。
“李家王朝,就此終止吧”朱由校沒有心情聽這些了,打都打到這裡了,還廢什麼話呢
“是,皇上”
這一次是全面開花從東往西,朝鮮八道里有三道設有水營,其中朝鮮慶尚道的左水營、右水營;全羅道的左水營、右水營;忠清道的一水營,都被定點摧毀所有的船隻通通的被燒、被沉、被俘,而被俘的漁民、水勇,多達三萬計這些都是勞動力,朱由校當然不會消費。而水營裡的物質一點不留,能拉走就拉,拉不走扔海里或者燒掉,絕不資敵
“皇上,莽古爾泰就在漢城”,三日之後,朝鮮水師已經全部被清理了一遍。袁可立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冢中枯骨而已,理他作甚。沒有了朝鮮水師,在這裡養着,來年養肥了再殺正事要緊。”莽古爾泰在這邊發展勢力,搞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的小把戲,朱由校當然所知甚詳,但這一切,在現在的明軍眼裡,如同是笑話一樣。冢中枯骨的確是最恰當的表示了,就漢城那種地方,沿漢江而上,以大炮轟個幾天幾夜,所謂的城守,神馬都是浮雲,理他幹什麼
“是皇上,的確是正事要緊。”
“將此次所俘漁民、水手,統統的結紮手術,到達臺灣之前,儘量完成。以前李旦、鄭芝龍從福建移民臺灣那邊,搞屯田,此次這批人過去,正好用上。”結紮是宮刑的一種變相,對於蒙古族那邊已經開始使用。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只不過是沒有了傳宗接代的功能罷了,但不影響房事,倒是人性化了。
“是皇上。”
“這邊的百姓還是不少,以後有機會,要多帶一些百姓,大明需要勞動力的地方太多了。”朱由校不由的說道,這倒是真心話,一旦澳大利亞開始,這個勞動用工量將會幾萬幾十萬的需要。但若要搞那種人多力量大的把戲,殺死朱由校也不幹,那種人口大爆炸的危害,沒有幾個比搞環評的他更清楚了。
大明現階段的人口基數大約二億,一旦沒有了戰爭威脅,幾何倍數的人口增加,想想都讓人害怕,但專門的圍着婦女例假說事的計劃經濟,朱由校是不屑爲之的。人口政策還是以自然爲主吧比如老大老二,爲正常生產,享受一切的福利待遇,而以後的出生的,那對不起了,無論是上學、醫療等等待遇都要掏錢了。可能會有人說這不公平,有錢的可以不在乎,這是專門針對窮人的政策,但很無奈,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現在大明最主要的問題就是糧食問題,這個問題必然解決。徐光啓那邊已經着手研究玉米等作物了,而在求極宮裡也開始改良各種糧食種子。而宋應星推薦的涂紹煃,也不斷的在找着莊稼所用氮磷鉀,搞了萬畝實驗田,在以窮舉法開始研究。
現在又開闢了河套、遼東兩塊土地,下面需要的又是臺灣這塊地方了,只要撐過這幾年,以後大明的糧食一定會自足自給的。
朝鮮之戰暫時告一段落,兵發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