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遼西草原打的如火如荼之際,朱由校則在海上不斷的南下着。改裝了風力發電機的水泥船,航速果然比西洋的蓋倫船還要強悍許多,一旦開足了電力,更是比蓋倫船要快上半倍左右,當然這個時限最多隻能一刻鐘的時間。海上閒的沒事幹,朱由校曾經測過,在五里之內,可以追上蓋倫船。這個船速太震奮人心了。
海上的生活,的確讓人心情舒暢,不說別的,僅僅是那藍天碧海,就能夠讓人心曠神怡了。船隊裡的水手們一個個各司其職,朱由校這段時間倒是難得的輕閒。
晚上的時候,朱由校不斷的用留聲機錄音,給張嫣捎回去,放在牀頭上,試着能不能喚醒她。當然這只是自己的癡心妄想,植物人有多少醒過來的機率,誰都說不好,盡人事聽天命吧!
朱由校打算等到日本功略完成之後,就儘量的多陪陪張嫣,能醒就醒過來,醒不過來,一輩子也陪着她。
白天的時候,爲了不讓自己閒下來不斷的思念張嫣,朱由校開始了自己的各種活動。其中除了放飛白閃之外,朱由校還迷戀上了海釣。海釣可以說是燒錢運動,與高爾夫、馬術和網球被列入四大貴族運動之一而備受青睞。
海釣是朱由校第一回嘗試,別說是在海里了,連在湖或者水庫裡都沒釣過魚,倒是在水手的幫助下,學會了一種釣法——放流釣,就是船上,不去管船開得多快,隨波逐流,魚餌、魚鉤也在水中漂流,引魚上鉤。
這種方法實在是太簡單了,魚餌一般應用活餌,如小魚、蝦、泥鰍等,爲些都是下網捕魚的得到的。一點不缺。只須放餌在魚鉤上,根本不用魚竿,只用一木質繞線輪即可,連線帶鉤扔到海里,等着就可以了。
海水魚性比淡水魚類更兇猛,見餌即咬,完全的就是一個傻子!沒有淡水魚那種狡猾。只要線一動就有說明有魚上鉤了,立刻收釣就可以了。什麼帶魚、小黃魚、海鰻,都便宜了白閃,小傢伙吃的是不亦樂乎。
經過日本之時,朱由校沒有停留,不是要對日本留情,而是現在不是時候,日本功略肯定是要開的,依着朱由校的看法,在這個世界上,放過誰也不能放過日本鬼子。後世的諸多侵華戰爭不談,單就明朝而言,日本就有足夠的取死之道。
倭寇侵擾大明,造成了大明百姓的苦難,都有許多的漢族敗類。充當走狗,甚至是假扮倭寇搶劫大明百姓。最終明太祖‘片板不許下海’禁海令的形成,直接讓中國只有官方入海,而民間私人被禁,導致了大明的鎖國政策,遺害之大無可想象。
再有入侵朝鮮,神宗三大徵直接將明軍拖垮,最終成就了建奴。
如此仇恨,朱由校怎麼可能放過不提呢?但大明新型海軍剛剛成軍一支,西洋威脅迫在眉睫。矛盾的解決當然也要有先後順序,待西洋解決之後,臺灣水師建設好了,沿‘第一島鏈’清掃日本鬼子,也是不遲的。
袁可立在到達了琉球之時,正在朱由校的身邊,袁可立對琉球國的尚氏王朝一直印象相當的好。曾經‘巡海問琉球,斷案奇如神’,爲琉球人申冤,被人在琉球建廟塑像奉祀,敬若神明。
萬曆四十年(1612年),大明得知日本果以勁兵三千入其國,擄其王,遷其宗器大掠而去,(1609)到了琉球王被放回後,復遣使修貢,大明感其國殘破已甚,及定十年一貫之例。但琉球仍保持着朝貢,並及時向大明報倭警。
這樣的國家比起朝鮮那樣的國家可要強的太多太多了。所以與朱由校談及琉球之苦難。希望引起皇上的注意。
“袁愛卿,聽你的意思,你竟然去過琉球?”朱由校沒想到,這袁可立還出過國。
“回皇上,的確如此,臣還專門去過琉球的久米村,那裡是我漢人建立的村落。”
“漢人?”按着袁可立在地圖上所指的方位,朱由校立刻認出,那是‘那霸市’,老美的駐沖繩美國海軍陸戰隊的基地,普田間機場的大概位置就在那附近,怎麼還有漢人呢?
“回皇上,久米村最早被稱爲唐營或唐榮,那是我太祖,爲了方便貢姓往來,另一方面也是爲了防備倭寇,派遣福建船工三十六戶,赴琉球定居,這些人在琉球被稱爲閩人三十六姓。在那裡的漢人相當受琉球人尊重,多有在琉球爲官。那裡講漢話、寫漢字,並有孔廟等,與大明無異。薩摩入侵前,琉球的三司官,鄭迥,就是久米人。”
袁可立去過琉球,當然知之甚詳,對於琉球的遭遇相當的同情。
“琉球國對大明忠心,不似朝鮮這等骯髒民族,二面三刀陽奉陰違,忘恩負義。此等義國,大明不能任由日本欺辱!朕聽其被倭寇所侵,十分痛心。然此地,不似中原富足,且倭寇在鄰,朕今日趕走,明日復來,琉球國民何日以安?”?朱由校想了一想,心裡還是感覺,要把這琉球羣島給拿下來。但如何交換,的確是相當的費腦子。現在的日本雖然控制着琉球,但那是打下來了之後,把國王、王室都抓走了談判之後,又放了回來,只是控制着,每年從中取利而已。即便是把日本人都殺死了,這琉球的主權還是琉球國的,真要是進攻,那可真是喪良心了。
但琉球羣島的位置太關鍵了,連老美爲了封鎖中國,搞的第一島鏈就是在這裡,可見其軍事地位的重要。相反,一旦將琉球、日本、朝鮮拿下,與臺灣一連上,這東海範圍無論是誰來劃分,什麼公海不公海的都沒有任何的關係,東海徹底的成了大明的內海。這種意義可就大了。所以朱由校就想變得法子,給琉球換地,多給些地或者多給些東西之類的都沒關係。
袁可立一聽就是一愣,沒明白朱由校什麼意思,任由着袁可立戰略眼光多強,他也無法看到琉球的軍事價值,因爲他沒辦法明白,在那倭寇以後,還有着遼闊的太平洋,那裡在以後,將有多大的軍事價值。
朱由校臉皮也是有點不正常,對於日本功略,他當然的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但對於如此良善之國,對大明一直保持着真心的尊重,自已還真不好意思下手。只好解釋一番。
“皇上,若是真有意,何不在打下日本之後,以日本之地與其交換?皇上看這裡,是日本的伊予之二名島(四國島)即不佔過多的海域,不影響皇上令大明獨佔東海的目的。而且此島離琉球不算遠,面積更是數十倍之多,應當會讓琉球國滿意的。”
袁可立這個提議的確看似琉球國佔了大便宜,不過在朱由校看來,倒是不然,如果把這裡當成拆遷的話就好解釋了,這裡是開發商看中的,本來是市中心的一畝地,給你搬到郊外去,那給你一百畝地,你就願意了?
“袁愛卿此言有理,待南洋之戰結束之後,立刻開始進行日本功略!先將倭寇屠之,再論其他!”借日本之手,先行滅了琉球當然是再好不過的策略了,但這種策略總是讓人不舒服,慢慢來吧。
百名船長在鄭芝龍的領導之下,制定了臺灣功略,其中最熱門的,竟然是冒充荷蘭回師部隊,先行控制港口,才行摸到“熱蘭遮城”,?“赤坎樓”,以此兵不血刃的就能解決臺灣的荷蘭駐兵。
這點倒是與朱由校的思路不謀而合,朱由校表示同意。
十八芝在臺灣中西部的北港溪出海口,現在忠於鄭芝龍的施大瑄、洪旭、甘輝、鄭芝虎、鄭芝豹、鄭芝莞、鄭芝鳳所佔據。而李國助;劉香;李魁奇;楊六、楊七;,楊天生、陳衷紀,他們各分東西,帶着人與船離開了,而何斌、郭懷一則投效荷蘭當了漢奸。
鄭芝龍有把前去可以勸降。這點朱由校想了想,最終還是信了鄭芝龍,如果鄭芝龍現在就敢跑了,也真的是不值得信任了,好在現在水師親師已經有了小規模,即使是他們十八芝敢玩哪吒鬧海,頂多是小打小鬧而已,成不了什麼氣候了。
鄭芝龍在歷史上之所以玩的這麼大發,並非是他有多牛,而是大明水師襯托,只能任由其從福建不斷的拉人壯大勢力,更是招安佔着了朝廷大義,方纔一發而不可收拾起來。而現在,十八芝四分五裂,想借着朝廷的大腿搓繩,那是門都沒有,更加上臺灣面臨着收復這是板上釘釘的事,臺灣水師也會盡快建起。
可以說鄭芝龍崛起的海盜樂土已經沒了,一旦他選擇龍歸大海,那隻能一輩子當逃犯了。所以朱由校痛快的答應了,並讓他注意安全,爲了避免打草驚蛇,要在荷蘭之事結束之後再行動。
鄭芝龍當然的答應,其實他也是在試探,試探皇上對他的信任程度,一直以來,皇上防他防的比賊都嚴。現在他死了當海盜的心,打起了公司的注意,如果皇上真有心讓他搞,他當然的樂意去做。現在他就要試試,皇上是否真的信任他,敢放他海歸大海,如果同意了,那代表着皇上開始信任他了,如果不同意,估計皇上所謂的公司,也只不過是給他畫個餅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