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此時就像喝了中華鱉精般神經亢奮,這一點我想各位看客你懂的)
大奎找到客棧廚房尋到廚子便問:“哪裡有洗澡的木桶?廚子道:“諾,牆角那。”大奎走過去拎起木桶又問道:“水在哪裡?”廚子道:“鍋裡有開水,門外有水井。”大奎拎着木桶到了竈臺邊放下,揭了鍋蓋用竈臺上的瓢舀了一瓢開水倒在桶裡。然後挽起袖子刷乾淨木桶,把髒水倒掉。又將鍋裡熱水全都舀進木桶端着就走,到了門外井邊尋了木水桶掛到軲轆上放到井底打了一桶水,再搖上來倒進大木桶。
如此直填了六桶水,大奎再伸手試試水溫。覺得剛好合適,蹲身馬步雙手抱起木桶便回了上房。
黃鶯高興的拍手叫好,大奎把水桶放在房裡直起身嘿嘿笑道:“黃姑娘你洗澡吧。”說完雙手互搓着站在那裡傻笑。黃鶯問道:“你站在這裡看我洗澡?”大奎頓時醒悟,撓撓頭道:“那俺出去了”。剛要轉身,黃鶯道:“不許走遠啊,替我在門外看着。”大奎忙點頭出了房門回身關了門。
走到門前不遠站在那裡四下觀望,還真是一副把風的樣子。
過不多時身後的房裡傳來嘩嘩水聲,大奎不禁想起第一次看到黃鶯洗澡時的樣子。鼻子裡癢癢的好像又要流血。大奎滿心遐想着,只覺得自己無比的幸福。
過了足足小半個時辰的時間,黃鶯在房裡喚道:“張大哥進來吧。”大奎聞言回身推門進了房間,入眼的黃鶯一身粉紅絲綢小襖,粉紅綢褲。一頭長髮溼溼的披在肩上,看去便似冰晶玉潔出水芙蓉一般。
大奎看得呆了,過了半響才道:“那黃姑娘早些睡吧,俺把水倒了啊。”說着走過來去抱木桶,不防黃鶯突然從身後抱住大奎身子緊緊貼在大奎背上。
大奎忙問:“黃姑娘,你這是幹啥啊?”黃鶯不說話,只是這樣抱着大奎。大奎聽到黃鶯在抽泣,忙轉過了身。四目相對,含情脈脈。
黃鶯幽幽問道:“張大哥,你喜歡我嗎?”大奎傻傻的點頭。黃鶯流下淚來:“這次回去,也許你我真的就咫尺天涯了。張大哥,你要了我吧。”大奎不解的問:“要你啥啊?”黃鶯咬着下脣鼓足勇氣道:“今晚我把身子給你。”大奎呆了,傻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黃鶯雙手環住大奎的脖子,翹起腳在大奎脣上輕輕一吻,大奎腦袋裡嗡一下懵了。‘俺那娘啊,這也太粗克了’(粗克,山東方言。意思是生猛,狠辣。)
隨後的大奎如一頭髮情的野獸般將黃鶯橫裡抱起,快步走向牀榻。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吼聲,當二人滾倒在牀上,大奎撕扯着身上的衣服。越急越亂,一時間竟脫不下來。黃鶯心如鹿撞不勝嬌羞,但見到大奎的囧態也不禁失笑。
大奎恨不得從今以後都不穿衣服(這或許就是luo奔的由來),好歹脫了上衣外褲。又去扒黃鶯的,或許是天可憐見。黃鶯的小襖綢褲異常好脫,當黃鶯只剩一件肚兜和一條短褲的時候大奎再次傻愣了。黃鶯周身粉雕玉琢一般,但更散發着女人的媚惑。大奎三十多歲還沒碰過女人,此時哪裡還忍受得住,當下怪吼一聲撲了上去。
就在這時,樓下有人嘶聲大喊着:“失火啦,救火啊。”接着就聽到外面腳步聲紛雜亂成一團。
大奎心裡暗罵:‘俺卸實嫩娘。’(卸實嫩娘 山東方言 髒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大奎又一陣七手八腳穿起了衣服。剛剛渾身的火竟被外面的火生生比了下去。黃鶯也一起穿戴整齊,二人並肩出了房門。放眼一看,馬廄方向一片大火,該是存草料的地方失火了。
客棧這種地方,時常有南來北往的住客帶着牲口,所以但凡大客棧都時常備有草料。大奎對黃鶯喝道:“你進房吧,俺去看看。”說罷大踏步下了樓奔向失火的地方。
正通鏢局的人都出來了,馬廄裡有鏢局的十幾匹騾馬,一旦大火傷了牲口可就壞了事。黃世傑披着衣服站在院子裡指揮着手下鏢師趟子手們趕去救火。大奎剛趕到身邊黃世傑便喚住大奎道:“這場火來的蹊蹺,我們的鏢物都在通鋪房裡。你與蔡鏢頭去守着,我怕出什麼意外。”
大奎答應一聲,喚來蔡鏢頭一起去了通鋪房。趟子手都去救火了,通鋪房裡一個人都沒有,二人進了房間頓時目瞪口呆。原先靠牆垛在一起的十幾個木箱最上邊的幾隻木箱蓋都大開着,鋪板上胡亂丟着被撬開的鐵鎖。
大奎喝道:“蔡鏢頭,你守在這。”說罷反身衝出房間,門前左方有一顆大槐樹。大奎疾步衝去,臨到近前縱身而起,左腳在樹幹上稍一借力身形又上衝一截。看準一個樹杈伸手攀住一扯,身子便蕩上槐樹。大奎又向上攀爬了一段定住身形,舉目四望。
賊人放火盜物,時間甚短,如今大奎登高望遠已將客棧盡收眼底。大奎斷定賊人必未走遠,定在左近。
客棧離城門不遠,四周距離城內民宅尚有一段距離。大奎先是放眼遠處並未見有人跡,此刻已是亥時剛交一更,(晚上9點)雖處夜色但有皓月當空。此時在大奎眼裡與白晝並無分別,大奎看完遠處又逐步的看向近處。就在這時,兩道人影在客棧外牆西北角陰影處一閃。大奎看得真切,由槐樹上縱身上了客棧一處房頂,踏着房瓦一路追去。
大奎斷定這兩人便是竊賊,剛剛的一瞬間大奎見到他們都是身負重物。如此夜色,客棧突遭大火,這兩人不去救火也不睡覺卻背了東西向外跑,不是竊賊難道是趁夜踏青?
前面兩人翻出客棧圍牆一路向北,再走幾十丈就是一片民宅。大奎何等身法,轉眼越過客棧圍牆到了二人身後不遠,大奎並不發難只是不聲不響的跟着。當年天台山下大奎走進無戒身邊尚不被發覺,何況兩個毛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