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一圈韃子,頓時懵逼了,他們是馬上民族,生的高大,最不擅長的就是鑽洞這種事情,但是還是有幾個人跳下洞,只是他們下去的時候,那個火把的火光已然消失不見了。
在草原上長大的孩子們都知道,如果掉落到了這草原深洞之中,最好不要往前走,因爲沒有知道這個洞到底通往哪裡。
有些宗教傳說還說,這些深洞中存在這魔鬼。
這些事情,顧綰自然是不信的,她沒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所以就放慢腳步,在這幽深的洞穴之中探索,其實也說不上探索,只是想要在這個地方找到出口,最好離俺答的軍隊十萬八千里,最好直接通往京師,最好王偕就在洞門口等着顧綰。
顧綰迷迷糊糊的往前走着,卻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方正哪裡都是一片黑暗。
顧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待到醒來之後,發現手邊的火把依舊亮着,可是已經快要燃燒彈殆盡了,顧綰頓時有些着急,便趕忙往前走,可是她哪裡知道哪裡是正確的道路,只得憑感覺在這迷宮一樣的洞穴之中來回奔走。
最後,那個火把化爲灰燼。
顧綰依舊不死心,可是此時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她攤倒在地上,腦海裡突然浮現王偕的面容,然後身上忽然有了力氣。她掙扎這往前走。
終於看到了一絲絲光亮,然後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空洞之下,上面就是碧空如洗的天空,可是如此高的空洞,顧綰是絕對不可能爬上來的,這個地方除了草,就是土。
顧綰坐在地上,節省力氣,希望能等到一個活人來救他。
顧綰在這個空洞裡度過了一個夜晚待到第二天,顧綰已然有些恍惚,她甚至看見了王偕的身影,王偕就站在她面前,而且手裡還拿着包子,顧綰伸出手,接過那個包子,然後一口咬下去,結果竟然把牙給咬流血了。
顧綰趕忙清醒,她已然產生幻覺了。
就在顧綰便要昏過去的時候,突然有一個騎着馬的韃子出現在了洞口,他似乎發現了顧綰,對着顧綰喊了一句話。顧綰猛然睜開眼睛,而後開口說道:“救命,救救我!”
那個人顯然是沒有聽明白顧綰的話,但是還是明白具體的意思,他拿着一根草繩,扔了下去。
顧綰掙扎着跑到那個地方,然後拉着繩子,可是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她對着那個牧羊人,比劃着,意思是自己餓了。
那個牧羊人從懷中拿出來一塊白色的東西,扔給顧綰,顧綰知道那種東西是奶渣,顧綰也顧不得什麼了,趕緊撿起來就吃。
吃完之後,顧綰總算是有了些力氣,她又休息了一會兒,咬着牙總算是抓着那根繩子爬了上來,待到爬上洞穴。
顧綰頓時白眼一翻,直接暈倒了。
等到顧綰在此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帳篷之中,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年紀很大的老婆婆,老婆婆身上穿的衣服像是蒙古族的,但是又不是很一樣,但是顧綰可以他們一定是遊牧民族。
顧綰掙扎着起來,卻發現自己身上劇痛無比。
那個老婆婆對着自己比劃了一番,然後扶着顧綰坐下來,又魏顧綰喝了一點味道很奇怪的藥材,顧綰就感覺到眼皮子一陣沉重,便直接睡着了。
顧綰在夢中甚至還還夢到了,自己回到了京師,又和王偕成了一次親。
等到她在此醒來,終於可以做起來了,然後之前的那個老婆婆已然不見了,站在她牀前的是一位面容黝黑的男子,這個男子就是之前曾經救過顧綰的那個人,顧綰有印象。
顧綰趕忙開口說道:“謝謝你。”
奇怪的是這位竟然能聽懂顧綰的這句話,他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來一個用貝殼瑪瑙做成的項鍊,戴到了顧綰的脖子上,而後輕聲說了一句什麼話,反正顧綰也聽不懂,此人離開之後,顧綰從牀上下來,
掀開帳子走到了外面,卻看到自己竟然處於草原。
草原廣闊之極,甚至看不到一座山峰。
廢了好大的勁兒顧綰才明白,自己已經出了山海關,到了俺答境內。
她不僅沒有到京師,甚至還離京師越來越遠,這可該如何是好?
這裡沒有一個人可以聽懂她說的話,顧綰在這裡休養了幾日,便準備離開了。
可是每當顧綰接近馬匹的時候,都會有人來阻止她。好像是有意識的阻擋顧綰的離開。
這一日顧綰終於找到了之前救自己回來的人,顧綰連比劃帶瞎說,那個韃子,對着顧綰說了一句:“我,乞慶哈。”
“你叫乞慶哈?”
乞慶哈點了點頭,顧綰趕忙說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我要離開這個地方,你明白嗎?”
“離開?”
乞慶哈搖了搖頭,攬住顧綰的肩膀,開口說道:“你是我發現的,所以你是我的。”
顧綰頓時一陣懵逼,這他喵是什麼邏輯。
“你救了我我很感謝你,可是你不能強迫我啊?”
這位乞慶哈似乎沒有聽懂這句話,十分蠻橫的將顧綰拉到他的懷中,顧綰一陣懵逼,然後推開這位,跑到一旁騎上馬就準備離開。
可是這匹坑爹的馬似乎十分不聽話,任憑顧綰怎麼驅使,就是不走,這可把顧綰給急壞了。
乞慶哈在一旁大笑,顧綰跳下馬對着阿扎爾說道:“我已經結過婚了,我有夫君了。”
他似乎沒有聽明白顧綰說的什麼,也是一臉懵逼像。
顧綰又是一陣連比劃帶瞎猜,對這位說讓他去找一個翻譯過來,這位倒是聽懂了,趕忙騎上馬一溜煙兒就跑了,之留下顧綰一個人鬱悶的在帳子前感慨。
半晌之後,這位乞慶哈終於算是找到了一個面容看着像是漢人的女子,只是這女子身上穿的是異族的衣物。
女子看到顧綰之後,對着阿扎爾說了幾句話,乞慶哈十分高興的笑了笑,還摸了摸自己的頭。
這就讓顧綰有些懵逼了。
難不成這兩個人準備把顧綰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