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海狼暗中控制了私鹽的銷售,自從於孝天受撫之後,海狼便在沿海多處地方建立起了私鹽的曬鹽場,另外在臺灣島那邊,也建立了大量的曬鹽場,大批量的暗地裡走私私鹽。
私鹽一直都是朝廷專賣的東西,甚至可以堪比銀子,作爲另外一種通用的貨幣使用,以前海狼也經營私鹽,但是畢竟這玩意兒受到官府查緝,風險相對比較大,也不能賣的太多。
現在於孝天在福建手握重兵,想要做私鹽的買賣,那簡直就是得天獨厚,誰敢查於孝天手下的軍隊,不管他們運多少私鹽,不管是走陸路還是走水路,只要掛的有於孝天的令旗,不敢說神仙都要退避三舍,起碼普通的官吏根本是不敢找一丁點的麻煩。
有了這層身份的保護之後,海狼做私鹽生意的時候,可以說是無往而不利,只要有人要,海狼就敢保證把私鹽直接送到他們指定的交易地點,絕不會有任何麻煩,加之價格公道,那些小鹽梟們,很樂意跟海狼做買賣,雖然海狼要求必須現金支付,不得拖欠,但是和海狼做買賣,風險要比跟其他人做買賣風險小得多,獲利更容易一些,所以各地鹽梟,都願意從海狼手中拿貨。
更加上海狼所產的私鹽質量遠比一般鹽梟所產的私鹽質量好上太多,同等價格質量好,便可以賣出更高的價錢,獲得更多利潤,誰若是不跟海狼做買賣,那就真是絕對的傻a和傻c之間的那種傢伙了。
自於孝天受撫之後,海狼集團除了在福建陸上大展拳腳之外,在臺灣島上的各種事業可謂也是同樣在高歌猛進。
淡水城經過海狼上下多年的傾力打造,現在已經成爲了一座規模相當大的城市了,單是城內就擁有人口近十萬人,這在陸上,也算是相當大的城池了,起碼頂的上是一個上等縣的規模,雖然比不上一些大的府城,可是在以前一片不毛之地上,短短數年時間,便建起這麼一座城市,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
幾年下來,整個海狼弄到臺灣島的移民數量已經多達七十萬人,分部在淡水、基隆、高雄以及宜蘭等地。
在於孝天崇禎元年大規模開始從福建移民伊始,他便將打狗港正式改稱爲了高雄港,並且在高雄建起一座城池,稱之爲高雄城,以高雄爲中心,向四周輻射,安置大量的移民。
同時於孝天考慮到移民增加,勞動力和人手相對以前寬鬆了不少,加之以後他要以臺灣作爲他的老巢,而宜蘭平原雖然面積不大,但是卻土地肥沃,最適合大面積種植水稻,而南方人多以水稻爲主食,而且在宜蘭一帶種植水稻,一年兩收,可以供給海狼大量的稻米。
所以在崇禎二年之後,於孝天便又着令海狼集團開始進駐宜蘭平原,依舊採用老辦法,先派出大批苦役,到宜蘭平原一帶進行燒荒以及平整土地,改善環境,之後在當地環境得以改善之後,才大批開始向宜蘭平原移民屯耕。
崇禎三年,單是宜蘭平原就安置了三萬多移民,開墾出了大量的水田,足足新建了五十多個移民村,供新增移民進行安置。
長時間的移民行動,使得海狼集團積累起來了豐富的移民安置的經驗,以及對當地環境改造的豐富經驗,雖然每一次大規模拓進,都要消耗大批苦役,造成大量的苦役死亡,可是對於這些苦役,海狼上下是從不吝惜,畢竟這些人之中,要麼是海盜們從南洋一帶搞來的黑皮猴子,要麼就是一些罪犯,特別是這些犯了重罪的罪犯,各個都有取死之道,可以說是死不足惜。
這樣做雖然殘酷,可是卻大大的減少了後面大批移民的死亡率,也減少了大量不應有的損失,當然瘧疾這樣的疫病發生率自然而然也就減少了很多。
倒也不能說海狼的移民行動一直都是一帆風順,在崇禎二年的時候,基隆堡一帶和高雄一帶都爆發了兩次較大規模的瘧疾疫情。
可是幸好於孝天提前有所準備,組織了不少醫官以黃花蒿爲基礎藥劑,一直在開展用黃花蒿來治療瘧疾的試驗。
這些年來這些試驗也取得了相當的成效,海狼的醫官基本上找到了幾種較爲有效的治療瘧疾的藥方,雖然不敢說非常有效,可是卻還是救下了不少感染瘧疾的人員。
另外在於孝天的言傳身教之下,海狼的醫官們對於瘧疾的傳染性有了較爲清晰的認識,並且對疫情的控制也採取了較爲有力的措施,雖然移民村經常性的會出現一些瘧疾病人,但是始終沒有出現大規模的瘧疾疫情的爆發,差不多一直都處於一種可控和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另外於孝天着令臺灣方面的地方行政官員,着力在各處勸耕勸農,推出各種政策,扶植農業發展,漸漸形成了以宜蘭平原主要種植水稻,基隆堡主要進行漁業,淡水城一帶主要以旱地作物爲主,加之少量的甘蔗種植,高雄一帶除了水稻之外,還種植了大量的甘蔗,開設了幾座大型的糖寮。
各地靠海的地方,都大力發展漁業產業,爲海狼的成員提供較爲充足的蛋白質的供應,包括那些水稻田之中,也打量放養淡水魚類,養鴨等,除了可以肥田之外,還可以吃掉不少有害的蟲子。
加之海狼始終非常重視積肥以及良種選育的問題,集中推廣高產的糧食作物品種,還有十分重視水利的建設,這麼做使得海狼在臺灣島上的各地移民點的農田產量,一旦生地變成熟地之後,農作物產量都要超出陸上同等條件的農田很多。
雖然遠達不到後世農田的糧食產量,但是像水稻田一畝地的產量,一年兩季下來也基本上達到了七八石的產量,另外加上水田之中每年可以收穫兩次放養的魚類,讓農民的收入水平遠超出了陸上不少。
雖然海狼集團對於土地收取的賦稅並不算輕,可是海狼卻並沒有亂七八糟的加派,加之也沒有亂七八糟的諸如淋尖踢斛、火耗之類的苛捐雜稅,雖然農民每年要交不少的糧食,可是卻還是能有不少剩餘。
如此一來,移民們在度過了最初一段時間的不適應以及惶恐不安之後,看到在這邊的日子一天好過一天,於是也自然而然的安心了下來,老百姓安心了,自然也就沒事找事的人少了許多,民風也自然純樸了許多,社會相對於也要比陸上安穩許多。
加之海狼集團始終對於轄地之內的各種犯罪人員實行高壓政策,逐步將移民之中一些不安分守己的傢伙都清除出去,送往了苦役營之中進行所謂的勞動改造,這麼一來,海狼在臺灣島的各個轄地之中,想不安穩都難。
到了崇禎四年的時候,海狼在臺灣島的幾個大型移民區,便基本上實現了良性的糧食供應狀態,自產的糧食差不多可以滿足整個臺灣島移民的所需,一些諸如蔗糖、漁獲之類的東西,還開始大量的出口,爲海狼換取了不少的銀子。
所以短短几年時間下來,臺灣島便基本上被海狼牢牢的控制在了手中,雖然當地的土著並不歡迎他們這些所謂的入侵者,可是卻也已經是拿他們無可奈何,海狼集團對這些土著部落,也採取一手軟一手硬胡蘿蔔加大棒的辦法,一方面讓他們知道海狼不能招惹,一方面也讓他們感到,有了這些外來人之後,他們的日子好過了一些,起碼可以用他們的獵物從這些移民點換取到不少好用的東西。
於孝天也特意囑咐,要多給這些土著輸出一些類似於布匹、鐵器、瓷器、茶鹽等基本生活用品,讓他們體驗到這些東西的好處,以後離不開這些東西。
並且對一些和海狼保持良好交往的土著部落,傳授他們開荒墾殖的技術,以後逐步將他們也融入到海狼建立起來的社會體系之中,這對於以後海狼在臺灣島長治久安,將會起到非常好的作用。
雖然在和土著進行交易的時候,海狼肯定還是要從土著身上榨取不少利益,但是整體上這種壓榨並不算苛刻,海狼在獲利的同時,也講究公平交易,讓這些土著感覺到並不太吃虧,逐漸的一些土著部落發現他們只要不去主動襲擊移民,這些外來人並不是很不講理,漸漸的越來越多的土著,便漸漸消除了對海狼的強烈敵視,開始試探性的走出山林,和這些移民打起了交道。
當然對於類似一些兇悍好殺而且不講道理的獵頭部落,海狼是絕不會手軟的,多次派出大量的兵力,對這些嚴重威脅移民安全的部落進行血腥的打擊,一個接着一個的將其消滅,但是總體上來說,他們也是奔着能抓活的就抓活的,對於捕獲的土著女性和孩子,將其安置到各移民村之中監管起來,漸漸的將其融入海狼的社會體系之中。
而男性青壯抓來之後送入一些勞役營進行改造,適應下來的土著,逐步的被吸納入陸軍之中,充當輔兵或者正式的士兵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