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榮你有如此醫術高明的表弟,爲何不早推薦給本王,不然老二何必受這樣罪!”
沈萬三委屈的道:“王爺冤枉小人了,小人與表弟多年未見,從前只聽聞他胡鬧,不知他還有這樣的本事,不然早就送來王府,爲王子診治了。”
張士誠笑道:“年輕人哪裡有不胡鬧的,年紀大了自然要成材的,可曾娶親呀?”
沈萬三笑着回道:“說來也巧,我那表叔去世的早,並未給他定親事,他來平江之後,小人就給他尋了一樁,也好讓他定定心。”
王妃笑問道:“哦,是哪家的女子?”女人就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是……是宋克先生之妹!”
“嗯,好親事!”王妃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顯然也是聽說過宋霜的名聲。
“哈哈哈……”張士誠大笑着調侃道:“宋克身家豐厚,仲榮可要記得多要些嫁妝纔對得起小馬先生的人品哪。”、
馬度聽得好不尷尬,好像自己娶了個賠錢貨似得。
沈萬三看看外面的天色,“時辰不早了,小人就不叨擾了,這就這就帶着表弟回家了。”、
“哎,小馬先生剛剛的爲小兒治了病,既不要賞賜也不要封官,本王尚未酬謝,傳出去了豈不是壞了本王了名聲。”
沈萬驚詫的道:“王爺要給他封官?萬萬不可!”
張士誠冷笑:“本王爲何給他封不得官?”張士誠爲此剛剛消了的火氣又起來了,沈萬三有點懵,不知道怎麼就觸碰了張士誠的逆鱗。
馬度解釋道:“表哥是以爲我性子浮躁,又不通人情世故,到了官場免不了要吃虧。”
沈萬三忙點頭,“說得是,這小子從前就十分胡鬧,若是給王爺捅了簍子,怕他吃罪不起。”
王妃卻道:“本宮倒是覺得小馬先生挺沉穩的,不過衙門裡的事情門道確實挺多,年輕人去了自然免不了吃虧。
不如就在王府裡好了,王府的醫正一職就空了很久了,不如就讓小馬先生來任此職,若是王子生病也方便請他醫治。”
張士誠也道:“這個主意甚好。”
王府的差事可不是輕易許人的,就比如這位陳名醫,其實也在官府掛着醫學教授的頭銜,可王府的醫正空着也不給他,能進王府當差的,少不得身份背景和忠心。
忠心這個東西,馬度是沒有的,別說對張士誠就是對老朱也沒有多少。不過馬度不幸的遭遇和在王府的表現,得到了老張夫婦一定程度的同情和認可。
至於身份背景馬度不光有,而且還不錯,當然不是指老朱那邊的背景,而是在平江的身份背景。
大舅子宋克是平江富紳又是名士,“大表哥”沈萬三乃平江首富,同時也是張士誠的得力走狗。
老張的政權能走到今天,少的不得平江富紳的支持,這樣人不拉攏還能拉攏誰呢,更何況馬度今天也是實實在在的爲他出了力的。
沈萬三自然的想要拒絕,馬度可以隨時跑路,但是他不行,他在平江可是有偌大的家業。
沈萬三要是找他要人,他怎麼說呢?說那個其實不是我的表弟,是你的死對頭老朱的小舅子?
坐在椅子上的張士誠卻突然的道:“就這樣吧,總不能讓本王一點臉面都沒了。”
老張話說到這個份上,哪還敢不答應,“兄弟”兩個連忙的拜謝。馬度發現張士誠真的是個不錯的人,老朱那邊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商量的口吻,說一是一說二是二。
隨後張士誠讓人叫來酒菜說是要爲二王子慶賀一番,張士誠的酒宴自然豐盛,更牛掰的的是還有歌舞。
一個個身子妙曼的女子穿着薄紗,粉白的嬌軀若隱若顯,靈動的腰肢隨着絲竹之聲輕輕的扭擺,已經不是賞心悅目了,絕對能讓人色心大起,馬度發現那些年輕的侍衛都在暗暗的吞口水了。
好在來自後世的馬度經過無數片子的薰陶,自然沒放在眼裡,而張士誠和沈萬三同樣的淡定,顯然是看得多,習以爲常了。
溫柔鄉果真是英雄冢,每天都是這樣的生活,再遠大的志向也會消磨沒了。在老朱那邊,馬度就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場景。
自打跟着宋霜出來逛街,馬度就沒有上過廁所,歌舞罷了,馬度向張士誠告罪了一聲。
滿屋子的人立刻用帶着惡趣的眼神打量他,他孃的該不會以爲我去那啥吧,真是小瞧人,老子***子看得多了去了,這算個啥。
沈萬三追出來,拿了一小錠銀子打發掉給馬度帶路的侍衛,獨自帶着馬度上廁所。
到了偏僻處,沈萬三四下裡打量了一番,見沒有人才道:“表弟你究竟是想做什麼?”他話說的輕和,但是卻咬牙切齒的有些猙獰。
馬度無奈的攤攤手,“不想做什麼,這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沈萬三滿臉的急躁:“那現在怎麼辦,你總不能真的在王府做屬官吧。”
馬度輕聲回道:“當然不會,你也準備一下,咱們一起走,反正你在平江的家業大都是土地,最多明年就回來。”
沈萬三瞪大了眼睛,“你是說朱吳……”馬度立刻捂住他的嘴,警告道:“別亂說話!”見沈萬三點頭,馬度才鬆開他的嘴。
馬度隱約的記得,今年老朱就會征伐張士誠,不過平江久攻不下打了很久,一直到了明年纔算打完。
沈萬三一搖頭,“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宋家那邊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一起走。到時候就跟他們挑明瞭,我那大舅哥可不是迂腐之人。”
沈萬三對王府很熟悉,帶着馬度到了一處茅房,自己就等在外面,見馬度很快就從裡面出來了,便皺眉問道:“表弟怎麼的這般快,表哥我年近四十了還有一盞茶的功夫哪!”
張士誠聽說馬度尚未在平江安家,一直住在沈萬三那裡,立刻就說給他在王府附近賜一套宅子。
張士誠果真大方,老朱就不行了,方山腳下的院子都是馬度自己出錢買的材料,摳門的老朱只給他出了個工錢。
沈萬三當晚就回了家,馬度則是留在了王府,因爲二王子的病還沒有痊癒,馬度和陳延嗣都要留在王府隨時待命。
楊延嗣的湯藥再加上馬齒莧的輔助,又徹底隔離了過敏源,二王子只用五天就痊癒了,比從前快了許多。
馬度也終於能出王府了,他心不在焉的走在大街上,低頭沉思怎麼和宋克挑明身份。
平江的富紳都給了張士誠不少的支持,不過宋克明顯的不看好張士誠,不然不會拒絕張士誠的招攬,應該不會拒絕跟着他去投老朱的。
下定了決心,正要去找沈萬三一起去宋克家,一擡頭就和迎面的人撞了滿懷。
馬度擡頭一看,笑道:“咦,這不是楊大夫嗎?真是巧了。”
和他撞在一起的這人,正是在張士誠的王府裡碰到的那位楊大夫,差點治死人的庸醫。
這位楊大夫回道:“不是巧,我是有事要和你說,可否移步到別處一敘。”
馬度心說這小子該不會還記恨着自己讓他難堪的事情吧,埋伏了人準備揍我一頓?
“不去,有事你就在這裡說。”
這位楊大夫似乎早有預料馬度不會跟他去,便道:“那好就在這裡說。”
他突然的上前一步,湊到馬度的耳邊,“平江檢校楊書平,見過馬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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