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一個哆嗦,粗大的水管嘩嘩的放起水來,澆在地上激得泥水四濺,起了一堆的泡沫,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真是爽快!憋了一天了!”
他還未尿完旁邊身邊又出現一股亮晶晶的水柱,常遇春嘿嘿的打趣道:“老湯怎得才尿這點遠,是不是女人玩多了,不行了。”
他旁邊的一個黑臉漢子不屑的撇撇嘴,“誰說的,給你看看咱的厲害,嘿!”水柱立刻迎風而上,“哈哈……比你遠吧,俺看你纔不行了,一泡尿就起了那麼多的白沫,乃是腎虛之症,要不要俺給你推薦個好方子調養一下!”
“別哄我,行不行的看兒子就知道了,你家裡那麼多女人也沒見你多下幾個崽子。”常遇春抖抖水管收了回去。
黑臉漢子嘿嘿的道:“俺那是沒時間操弄,等打完張士誠得空回了應天,看俺不把她們的肚子一個個的都搞大。玉哥兒來這裡,跑哪兒去尿。”
常遇春道:“別管他,我這小舅子臉皮薄。老湯,這次征伐張士誠你覺得勝算如何?”
黑臉漢子自然就是湯和了,他生的高大威猛,是個黑臉老帥哥,難怪如此風流。
近兩年,湯和一直駐紮在常州府,已經很久都沒有迴應天了。常州府是應天在南面的門戶,是平江和應天之間唯一的阻隔(無錫這時屬於常州),朱張二人誰若是佔領了常州府掌握了主動權,爲此雙方還在常州好一番撕逼,最後老朱贏了。
常州這樣的戰略要地,當然要派信任的人前來駐守,湯和就是個好人選。前沿要衝干係甚大,湯和有事請示老朱卻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覆,便在酒後口出埋怨:“我鎮守此城,猶如騎在屋脊之上,左右爲難。”
老朱因爲湯和的話很生氣,還記在小本本上,等封湯和國公的時候,更是狠狠的將他罵了一通,還把他在常州的過失刻在世襲憑證上。
趙德勝說的沒錯,能挨老朱罵是一件好事,湯和被老朱罵的最慘,所以他好好的壽終正寢,那些沒捱罵的都嗝屁了。
湯和也知道老朱這兩年對他不滿,不過他一直沒有展現的機會,好不容易等來攻打張士誠,終於有用武之地。
在得到軍令之後,他立刻親自率兵幹掉了張士誠在太湖的水寨,算是拔了頭功,並且與挺進平江的常遇春匯合。
聽見常遇春問話,湯和不屑的一笑,“這兩年俺和張士誠雖然沒有大動作,但是小打小鬧還是有的,就沒落過下風。此戰必勝,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聽俺兒子把神機營吹得沒邊,怎得沒見你帶些過來!”
常遇春嘆氣道:“都跟着天德往湖州去了,你看我就帶了這點人馬就不是來攻城的,不過要是有神機營跟着,說不準咱倆還真能一舉把平江拿下來。”
“不能吧,你我加到一起還不到三萬,神機營真有這麼厲害?”
常遇春咧咧嘴笑道,“等你見了就不會這麼說了,去歲打淮東的時候,我是給鎮住了,尤其是那散彈,一炮下去滿天飛的都是這麼大的小鐵珠子,打在人身上就是一個拳頭粗血窟窿,中着必死,想救都來不及!要是碰上張士誠在太湖的那種水寨就換成實心的大鐵彈,一下子就能轟開寨門,能省好多的事,昨天你可沒少死人吧。”
常遇春說的誇張,一盒子散彈也就是百十發小鐵彈而已,射程也很近,仍舊有很多的侷限。至於實心鐵彈,一下就肯能轟開水寨的大門,不過你得打得準才行。
當然。如果能有上百門的火炮齊發,威力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大,可以彌補很多的缺點。
可是火炮一響黃金萬兩,打贏了自然能賺得盆滿鉢滿,打輸了老朱就只能當褲衩了。
湯和可沒那麼好糊弄,撇嘴道:“這麼厲害,那以後打仗還用得着我們?”
“所以呀,現在文英風光的緊哪,纔多大年紀就是都督僉事。”常遇春拍拍湯和,“你兒子也不賴,跟着文英去了一趟淮東,已經是百戶了,我前些日子去神機營參觀,還見了他一回,可精神的很哪,像你的種!”
湯和麪色得意嘴上卻不屑,“區區一個百戶算什麼!”
常遇春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湯鼎的這個百戶可不是看你的情面給的,是一步步從小兵爬上來的。我琢磨着等到打完這場也讓常茂跟着文英歷練歷練。”
湯和突然壓低聲音道:“對了,王爺什麼時候多了這個小舅子,到底是個什麼來路?”
湯和是老朱的發小,老朱的家事他再清楚不過,馬大腳那邊的情況他也一樣的瞭解。
在濠州時他常到老朱那裡蹭吃蹭喝,可沒少和馬大腳打過交道,從來沒有聽過她有過這麼一個孃家兄弟。
常遇春攤攤手,“你問我,我問哪個?”他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笑道:“人家都說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胡扯,俺最不信妖魔鬼怪的這一套。”
“說話注意些,吃了虧還不長教訓,他可是活生生的人,挺有意思的年輕人,跟我家常茂玩得挺好的。”
“還幫着你家撈了不少的銀子吧,要我說這小子就不厚道,有賺錢的好買賣也不叫上我家一起做。”
常遇春鄙視的道:“得了吧,香皂肥皂我家婆娘都是照着成本往你家店鋪送的,誰叫你家女人多,婆娘、小妾用也就罷了,丫鬟婆子的都跟着一起用,鋪子裡存不住貨賺哪門子錢。人家可都說了,等下次有了好生意,會帶上你和天德的。”
他伸手拍拍湯和的胸脯,“說到底人家和你沒什麼交情,還不是看在王爺的面子上,不像我們是通家之好,我婆娘還是他妹子的老師呢。”
湯和不屑的道:“你就算了吧,要說通家之好,也該是俺家纔對。俺和王爺那是光着屁股玩到大的交情,王妃和俺家婆娘就像是姐妹妯娌。至於交情嘛,等我回了應天跟他多喝幾碗就有了。”
常遇春把聲音壓得極低,“嘿嘿……那倒不用迴應天,他就在平江,在張士誠的王府做醫正呢!”
“你說什麼!”
“噓……別大驚小怪的,又不是他一個,我兒子現在也在平江城內。”
“這是怎麼回事,你也不先把他們給接出來,出了事有你哭的,這倒好,現在張士誠肯定已經鎖城”
常遇春正色道:“軍國大事,豈容得兒女情長。不過誰要敢傷害我的兒子,我一定會捏爆他的腦袋。”
他隨手從路邊的麥田摘下幾個麥穗,捂在手心裡緩緩的搓着,用嘴一吹只剩下掌心的一小撮麥粒。
麥穗已經發黃,但是麥粒還是發青發軟,常遇春扔進嘴裡,甜絲絲的,嚼得一嘴的白色的汁水。
湯和也揪了幾個麥穗在手裡,看着手裡長長的麥穗,嘆道:“今年又是一個好年景!”
常遇春突然的問道:“這裡可是平江的地界了?”
湯和點點頭,“現在才問,咱們過界碑都快二十里了。”
“我只是想你確認一下!”常遇春突然從身後的親兵手裡奪過火把,扔進麥田裡面,幹黃的麥稈迅速的燃燒,轉眼就成熊熊大火。
看着常遇春被火光映得通紅的面孔,湯和不由得道:“你好硬的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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