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味道怎麼這麼淡,是不是用的二遍茶葉!”那個沒鬍子的男人扯着嗓子又叫了起來。
這個人的聲音真是難聽刺耳,烏日娜很想拿一塊牛糞堵住他的嘴巴,她掰掰手指頭回答道:“不是兩遍,是三遍!”
至正帝從宦官手裡面接過碗嚐了一口,“味道還是不錯的,且喝着吧。”他笑着問烏日娜,“大都城裡的明軍沒有走嗎?”
烏日娜搖搖腦袋,“沒有走,聽說他們的將軍每天都要去各個部族作客。”
她這兩天才弄清楚那天上都城裡的大火不是皇帝放的,而是明軍放的,那打雷一樣的聲音也是明軍弄出來的。
族長聽到消息,就讓大家收拾東西準備遷移。可是明軍卻派了從前在皇帝身邊做大官的人告訴他們,不用逃走明軍不會殺他們,也不會搶他們的牛羊。
有的人不信明軍的承諾,有的人則是依舊忠於大元,他們收拾起帳篷趕着牛羊離開上都,再也不會回來,因爲有人在放牧的時候看見他們的屍體,還有很多身材肥胖的人被砍了腦袋。
於是乎上都附近的牧民都安分下來,有的部族還能領到明軍給的糧食,扎魯特部派了族裡的一千人供明軍驅使,於是他們得到了上都東邊緊挨着水渠的草場。
越來越多的部族把能夠騎射族人送到明軍那裡,除了得到錢糧和更好的草場,聽說還會得到明國的官職。現在明軍手下已經有三千蒙古勇士,跟着明軍騎兵在上都周圍日夜巡視,白天出行的人都被他們拿着畫像盤問一番,到了晚上則是一律射殺。
烏日娜的所在的部族沒有得到明軍分的錢糧,也沒有分到好的草場,明國的將軍甚至都沒有來拜訪他們的族長。因爲他們的部族太小了,就算只送出去二十個會騎射的人,族裡放馬牧羊的人都不夠了。
“你去忙你的吧,我們有事還會再叫你!”胖男人對着烏日娜揮了揮手。
“好的!”烏日娜點點頭出了帳篷,雖然胖男人說話很和氣,但是烏日娜不知道爲什麼總是不自覺的聽他的話。
等她轉身出去,至正帝那原本和煦的笑臉開始變得陰沉嚴肅,其實他很想抽自己一個嘴巴,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夥突襲上都的明軍,竟然只有五千人,現在看來這夥明軍並非是明軍主力的先鋒,而是一夥孤軍,只有不到兩千騎兵的孤軍。
早知如此,他那一夜縱馬北逃,說不準真的能夠逃出明軍的追擊,可惜他自作聰明竟然南逃棲身於牧民家中,實在是一招臭棋。
原本這一招也不算太爛,可以跟着牧民趁亂遷移,只是沒有想到明軍竟然有手段收攏住大都周邊的牧民,併爲己所用。
幾千人想要封鎖大都以及周邊的牧區並不容易,可他萬金之軀冒不起這樣風險,一招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屋子裡面出奇的沉默,氣氛有些壓抑,這兩日都是這樣,只有那一對貧窮的姐弟才能給帳篷裡帶來一絲輕鬆的氣氛。
一個怯薛似乎受不了帳子裡面壓抑的氣氛,請示道:“皇上,我想到帳子外面透一口氣!”
至正帝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岱欽卻不忘囑咐道,“特木爾不要走太遠,小心不要被陌生人看見!”
至正帝看了看岱欽,“岱欽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岱欽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搖了搖頭道:“屬下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南蠻四處開戰,這支隊伍是絕對是明軍中的精銳,不可能一直滯留在上都,總會離開的。”
至正帝嘆口氣,“也只能如此了,希望他們沒有時間查到這裡來!”他覺得沒有藏進大部族裡面,而是藏身在一個小部族的貧窮姐弟家裡,是他逃亡以來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了。
要是烏日娜聽到他們的打算,一定會瘋了,她可是隻打算讓這些人在她的家裡住五天而已。現在烏日娜正揹着簍子,撿拾地上的牛糞,這是她幾乎每天都要做的工作。
她家很窮沒有牛,只能撿別人家的,這是生活取暖必須的燃料,要靠平常一點點的積攢,不然到了冬天會凍死的。
身後突然傳來一股沉重的腳步聲,不等她扭頭回望,一股大力就直接把她按在地上。這是誰!難道不知道我烏日娜的厲害嗎?
她突然發現自己從前無往不利的技能竟然不好使了,脖子被人死死的卡住按在地上,兩條大腿則是被人死死的坐住,半分也動彈不得。
這時她從未有過的無助和絕望,她心痛極了,她的五百頭羊馬上要沒有了!
“我可不是那些毛還長齊的毛孩子!你那些小花招對我可沒用!”
這個聲音她認得,是那個胖男人身邊叫特木爾隨從,她憤怒了,這羣混蛋吃我的五頭羊還不夠,還要毀掉我的五百頭羊。
“你這個混蛋,快從我的身上起來,不然我就不會給你們煮羊肉吃了!”
“有你的肉吃足夠了!嘿嘿……年紀不大,屁股倒是不小!”
烏日娜感覺一隻大手攀上了她的屁股,她想掙扎卻使不上半點力氣,只有用一雙手緊緊得拉住褲子,這一刻她覺得就算身上這個男人給她五百頭羊,也不能讓他得逞。
“別掙扎了,很快你就會享受的!”特木爾這兩日被壓抑的狠了,見到孤身一人撿牛糞的烏日娜不由得生了惡念,這樣的事情在草原很尋常,絕大多數女人都會半推半就的從了,像烏日娜這樣的極力掙扎的很少見,“再不把手鬆開,就對你不客氣了!”
特木爾按着烏日娜脖頸的大手,一巴掌扇在她的後腦,烏日娜只覺得頭暈眼花半邊腦袋都木了,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得鬆了幾分,心道:“這下子完蛋了!”
啪的一聲脆響,在耳邊響起,烏日娜只覺得身上一沉,身後的那個男人就重重的壓在她的身上,烏日娜溫熱的液體順着她的脖頸流了下來,她伸手一摸都烏黑的血液。
她掙扎着從特木爾的身下爬了出來,扭頭就看見特木爾的腦袋上多了一個血窟窿,不知道是逃得一難還是被血淋淋的場景嚇到了,當下就坐在地上捂着臉哭了起來。
突然身邊有一個聲音道:“爵爺你把人家的情郎打死了,人家都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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