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全部處理完了,崇禎將話題引到了私事上。
“劍歌,聽說你在杭州金屋藏嬌,被這個、這個閣老的孫女兒給逮個正着,可有此事?”
袁嘯難得的老臉一紅,嘿嘿笑道:“皇上,這個、這個完全就是誤會啊,臣跳進黃河都洗不乾淨的了……”
“不管你這個是不是誤會,閣老可是將狀子告到朕這裡了,你既然已經跟晴兒小姐訂了婚,卻還在外面沾花惹草,四處風流可是不成,這打起架來,朕可是不會想着你的,呵呵……”
袁嘯嘿嘿訕笑道:“不會的,閣老可是最清楚晴兒那個丫頭的,也瞭解我!怎麼可能告我的狀?”
“哼!”
孫承宗白了袁嘯一眼,不滿道:“少得了便宜賣乖!你也算是老實?那就沒有老實人了!罷了,誰讓老夫當初眼拙,看走了眼!”
“哈哈,”
一旁的盧象升大笑道:“閣老,幸虧您看走了眼啊,如果沒看走眼,這袁大將軍可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咱們大明朝也要少了一個擎天柱樑啊……”
幾個人登時笑了起來。
“罷了,這件事情,朕就做主了,晴兒本來就與你有婚約,成婚是早晚的事情,總拖着可是不行;至於柳如是,朕雖然在宮中,也是聽說過她的豔名的,能夠墮紅塵而不染,潔身自愛,又有才有德,也算是良配了,朕就特意許你兩個嬌妻,至於大小,我可是不管的,讓他們兩個自己分去。”
袁嘯連忙謝恩。
崇禎心情大好,說道:“劍歌,所謂見日不如撞日,十天,十天之後,朕就爲你們親自證婚,爲愛卿成婚!”
盧象升在一旁說道:“皇上,您這也太着急了吧?現在劍歌可是在住在驛館之中了,有的時候甚至借宿在臣家中,有的時候就直接在閣老家中,這要成婚,起碼也要有座宅邸吧?”
崇禎笑道:“這個還不簡單?來人,傳旨,從皇家的宅邸中,算了,就用朕就藩之前的信王府吧,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重新置辦,既浪費時間,又浪費錢糧,這樣卻是省了不少事……”
一旁的黃道周大驚,連忙勸阻道:“皇上,不可,萬萬不可啊,朝廷爲袁將軍花上萬兩白銀置辦府第,臣都不會反對,袁將軍有功於國,受之無愧,但是將信王府賜給袁將軍,可是於禮制不合,那可是親王府,是大清親王府的規制,賜給袁將軍,會受人詬病的!”
崇禎不悅道:“親王府難道就不是人住的?如此閒置下去,太過浪費!”
孫承宗也勸道:“皇上,既然您已經賜婚了,這府第的事情還是讓袁嘯自己籌措去吧,更何況,盧大人還是他的義兄,這樣的事情他可是責無旁貸,您將信王府賜給袁嘯,確實於禮制不合,只怕言官們又要上本參劾了……”
“哼哼!朕這次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的!”
崇禎冷笑道:“來人,傳旨,將信王府東北方向圍牆截去一角,門前一對石獅換成侯爵府的規制,其餘的盡皆不必更改,信王府就賜給袁嘯了,誰再敢參劾,朕要他好看!”
今天的崇禎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給袁嘯一個風光的婚禮。
旨意一下,只要是能夠扯得上邊的人,全部都忙活了起來。
特別是信王府,整個信王府賜給了郭燁,這個宅第的面積可是大得很,要知道崇禎是天啓皇帝的親弟弟,天啓皇帝十分疼愛這個弟弟,封信王,甚至都不願讓崇禎早早的就藩,自己龍御歸天,甚至直接將崇禎推上了皇帝的寶座。
只是爲了禮制的問題,崇禎纔不得不將信王府東北裁去一角,是親王的規格不再,不過,即便是截去那一小段又如何?只不過方圓數米大小的地方,做什麼都不行,也只能留給袁嘯佔着了,現在信王府,幾乎所有的工匠都發動了起來,將整個信王府重新收拾了一遍,甚至連內宅都重新粉刷,佈置的富麗堂皇。
御史臺的言官們,雖然一個個都憋着氣想要參劾,但是現在動都不敢動,怎麼參合?本來嘛,人家袁嘯大婚,你這個時候動本參合,也太不識趣了,扳倒對方也就罷了,一旦扳不到,那袁嘯與孫承宗的反擊,絕對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而且,這參劾幾乎百分之百的肯定,是不會傷害到袁嘯的,沒見爲了賜給袁嘯府第,皇上親自下旨,將東北角裁去了一塊嗎?
這就明擺着,皇上已經想到了御史臺可能要參劾,直接斷了言官們的念想,如果還要攙和,那隻怕皇上就會親自動手收拾你了。
不過,人家晴兒有家,那是閣老的孫女;柳如是一生流落章臺,四處爲家,可是沒有地方呆,不要說家,連個暫時的窩都沒有,這個是必須要解決的,畢竟皇上賜婚,連個孃家都沒有,這還不笑掉大牙?
最後,黃道周自告奮勇,將柳如是認下了義女,黃道周一朝的大學士,聞名滿天下,年屆六旬,倒也擔得起這個義父的稱謂,而且有了黃道周這個義父,也總算是門當戶對,不用擔心受欺負了。
黃府與孫府距離不遠,迎親隊伍響迎了一個,再迎一個,倒也是有趣的很。
總算是捱到了結婚的日子,袁嘯騎上了高頭大馬,身邊則是吹吹打打的隊伍,將兩個如花似玉的婦人迎回了新改建的大將軍府。
整個府邸都是一片熱鬧的景象,崇禎賜婚,盧象升則是主婚人,原本想要黃道周來的,結果黃道周成了孃家人,自然是無法了,重任就交到了盧象升的身上。
婚禮還沒有開始,將軍府門外就想起了曹化淳的聲音:“聖旨到!”
隨着聲音,曹化淳手中捧着聖旨從外面走了進來,喝道:“聖旨到,浙江巡撫、長江水師提督、大將軍袁嘯接旨!”
情理之內,意料之中。
既然皇帝賜婚,自然是要將事情辦得妥帖了。
袁嘯、黃道周等人紛紛跪倒在地,等候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