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炳和朱厚熜不愧是從小光屁股一起玩大的。≥網≦6炳在朱厚熜跟前的主僕意識幾乎蕩然無存。就好像是一個老朋友一樣在朱厚熜耳邊低語。兩人的動作很是親近。
6炳在朱厚熜耳邊嘰咕了一通,朱厚熜的眉頭很快便是擰起來,並且偷偷瞥了一眼秦厲。6炳說完,看也不看秦厲便是急着退下了。好像他根本就不認識秦厲,秦厲根本就不是他從狄道請來的一樣。
他孃的,這傢伙的人性實在不敢恭維吶。在路上秦厲便是問這次來安6是否會遇到危險,當時6炳是把胸膛拍的山響呀,說絕對不可能遇到危險。到了安6就是到家了,並且鐵嘴鋼牙的保證只要是有他6炳一口氣在,秦厲斷然不會有半點兒損傷。
這他孃的纔剛到安6城,6炳就像是不認識自己一樣了。甭說保證自己的安全,恐怕他不會禍害自己,不幫着人整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
唉!這能怪誰呢?都怪自己呀,太急功近利,太相信6炳這傢伙了。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吶!
雖然剛纔沒聽到6炳和朱厚熜說的什麼,但秦厲確信定然和自己有關。而且看朱厚熜和6炳的表情,對自己不是什麼好事的可能性非常大。
6炳前腳剛走,朱厚熜便是站起身,苦着臉朝秦厲說道,“秦兄,不是小弟不想好好照看你,也不是小弟在乎請你喝酒花的那幾個小錢。小弟實在是堅持不下了。”
美女永淳公主離開之後,秦厲心情舒暢,這時候又和黃天、周帆兩個人喝上了。這一通喝,真就有喝到天黑的趨勢哩。朱厚熜哪裡還能耗下去呀?
秦厲一愣,眉頭微微皺起,問道,“怎麼?莫非世子有什麼重要事情嗎?”
朱厚熜的那一張臉幾乎成了苦瓜顏色,他一攤手道,“當然有要事了,當然有了。秦兄剛纔也看到了,剛纔6炳便是來給我報信的。老爹怒了,老爹怒了呀!
秦兄可能還不知道,老爹現在身體有恙,他就是一件心事,想見一見秦兄。6炳把秦兄請來之後,老爹就知道了。可左等不見秦兄去,右等不見秦兄去。後來才知道是我阻攔了秦兄的行程。
秦兄可想而知了,老爹現在是雷霆之怒啊!”
朱厚熜在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都顫。一副膽小怕事,怯懦不堪的模樣。
秦厲看了他這般模樣,心裡卻是無比高興。活該,真是活該!誰讓你讓手下人攔截我呢,難道你以爲我秦厲就是面捏的嗎?你以爲我秦厲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秦厲轉而又是想到,真是讓人納悶了,瞧現在朱厚熜這樣的表情,顯然他對他老爹是非常懼怕的。就他現在這般表現,這副表情,顯得也太沒出息了吧?就這樣的人咋就當了皇帝呢?而且一下子統治大明就是那麼長時間?
秦厲心下這樣想,臉上卻是一臉的焦急。此時他裝作十分慌亂的樣子站起,拍打着朱厚熜的肩膀道,“哎呦,世子呀,有事兒早說嘛。不是爲兄說你,和我有啥客氣的。有事兒你就說,接什麼風,洗什麼塵呀?幹什麼也比不上興王見我重要呀!”
秦厲表現出來的那份熱情看的黃天和周帆都有種想吐的感覺。這……這也太熱情了吧?老大就是老大,啥事做的那都叫風雨不透。
朱厚熜看秦厲這般表現,心裡這個氣呀。嘿!你行,真行呀!難道你真的以爲我朱厚熜不知道你秦厲心裡那點兒小九九嗎?其實你早就知道我老爹是急着見你的。你這不是故意在拖延時間嗎?你不是在故意和我乾耗着嗎?哼!你秦厲心眼也太小了吧?不就是嫌我在你剛來後便和你比武嗎?
說來朱厚熜絕對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不得不說他對秦厲的心思把握的十分之準。
唉!沒辦法,這秦厲還真是個少年才俊,以後還真得指望着他。在他跟前低低頭也不算什麼,這才叫禮賢下士嘛。
朱厚熜很快結了賬,四個人下了浮雲樓的二樓。
樓下金武等打手早就焦急等着朱厚熜下來呢。他們見朱厚熜和秦厲並排下來,上前便是緊緊跟在了身後。好像很擔心秦厲等人對朱厚熜不利似的。
看他們這樣表現,朱厚熜這個氣呀。奶奶滴!剛纔我在樓上你們咋不知道保護我呢?現在知道秦厲等人不會把我咋樣,知道我和秦厲成朋友了,想起保護我來了。
都他奶奶的是一幫沒用的東西。你們真若是有本事的話,在和秦厲比武的時候把秦厲給我打的滿地找牙,最後我出來收場那該有多好呀。
那樣的話秦厲在我跟前還能這般牛氣嗎?他還能在我跟前頤指氣使嗎?到時候恐怕他就會仰我鼻息了。
想到這裡,朱厚熜不禁沒好氣的吼道,“你們都滾開,今後若是再敢有與秦厲爲敵的,那就是我的敵人。小心我立即扒了你的皮!哼!”
金武等人都是聰明人,雖然捱了罵,但此時心裡卻是舒服的。瞧世子爺那臉色一定是在憋着氣,這下出來可就好嘍,這回去我們就不受責罰了。
對手下人的臉孔十分兇惡,可是對秦厲卻是一臉的和氣,甚至有些諂媚。當然了,朱厚熜是王爺世子,說是諂媚表現的也沒那麼突出,只不過是有些討好秦厲的韻味罷了。
“秦兄,這見到了我老爹,還請秦兄關照一二,可千萬讓我老爹消消氣吶!”朱厚熜嬉笑道。
好嘛,本來是他的老爹,這下得需要我秦厲去關照了,呵呵!真是有點兒意思吶!
秦厲如是想到。
心裡想歸想,但臉上卻是不流露分毫,拍打着朱厚熜的肩膀說道,“世子放心,有我秦厲在,王爺不會怪罪你的。呵呵!再說了,世子和我是什麼關係,那是鐵關係,世子有難,我秦厲焉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朱厚熜聽後十分歡喜。
一行人很快便是又進了內城。安6城的確是個小地方,王府修建的也非常簡樸。由此看見朱佑杬定然是一個胸有大志,不想在安6平凡終老一生。
朱佑杬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一襲長衫,說是有病,此時他好像精神矍鑠的樣子,甚至連說話都很有底氣。李時珍就站在朱佑杬身邊,隨時伺候着。
說來真是奇怪了,按李時珍的倔強古怪性格,他不應該這麼小心翼翼的一直服侍興王呀。
秦厲雖心下納悶,但在興王跟前自然不敢過多的把目光停留在李時珍身上。秦厲匆匆給興王見禮。
“呵呵,好,好一個俊逸少年,秦厲呀,我想把女兒許配給你,不知你意下如何?”興王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