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武林大會
暫不說那東方神教如何如何,就說宮世仁爲了應對東方神教的復出而召開的武林大會。
自宋文曲被訓過話後,練功日漸勤奮,進步不小。而宮世仁也着手醞釀召開武林大會的事宜,於是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向全江湖上武林同發出武林貼,各路江湖正派人士聞訊後紛紛向武當山進發。
武林大會如期而至,江湖上各大門派以及遊俠已經陸續抵達。有衡山派的、恆山派的、嵩山派的、泰山派的、華山派的、崆峒派的、青城派的、峨眉派的、丐幫的等等門派,就連很少參與江湖事物的少林寺也到了武當山。
到這裡的門派竟有上百之多。並且武當封號時所封的人也大部分到了武當山,其場面可謂壯觀。以前宮世仁這個盟主其實也就是有名無實,江湖上的人之所以這次會響應號召來這裡,是因爲他們都知道始終要面對大敵就要復出了,如果不趕緊參加這次武林大會,恐怕以後就要淪爲東方神教的階下囚了。
這日,但見到達會場的各大門派的代表已經陸續坐下,宮世仁登上會臺,主持大會,先是行了江湖之禮,然後說道:“很高興大家能來這裡,我想大家都知道來這裡的目的,也知道我召開這次大會的目的。卻實,這的確和魔教復出有關。魔教復出,江湖成災,雖然魔教此時還未復出,但種種跡象表明他的人已經活動在中原地區了。比如說前不久有一幫人夜闖皇宮,滅公羊大人全家,襲擊丐幫等,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誰所爲,但我想定是和魔教有關。奉天順武功了得,其弟子只要學得及他一二,也足以縱橫江湖。所以面對如此強大的魔教,各位有什麼看法?”座下衆人聞言衆皆失色,忽又交頭接耳,言論紛紛。
宮世仁又說了些,少林寺一陽大師道:“阿彌陀佛,盟主說了這麼多,應該有對策了吧?”
宮世仁對着大陽大師行了一禮,道:“這正是我要與各位商討的問題。不過還請各位先先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座下又是一陣聒噪之聲,少焉,有人說道:“這魔教如此了得,先不說那教主,其弟子武功都以如此厲害,我們這些人又該如何應對呢?十年。足足十年的時間,要長不長,要短也不短,但這段時間足以讓人起很大的變化,武功修爲自然更勝從前,想想如此,魔教一旦復出,試問江湖之中有誰能夠抵擋?若與其對抗,比爲其所滅。十年前就能滅太極門,難不成現在還滅不了我們?所以我想,我們不如明哲保身,竟早做準備與其妥協,方是生存之道。”
許多人多認爲有理,附和道:“是啊,魔教如此厲害,我們還有什麼能力對抗他?”
這時一聲音大喝道:“公之言是要絕我江湖正派耶?”
衆人看去,見這人正是崆峒派掌門葉一劍。只見葉一劍向衆人也行了一禮。
有人就說道:“那依足下之見,該當如何?”
那人道:“嗯!依在下之見,魔教厲害是厲害,但也只是與一門一派比較,這樣我中原各大門派自然無人是其對手。但我想中原武林門派如此之多,以他現在的力量就想滅了全中原武林麼?這隻怕就難說了。像他這樣的就叫做以一人之力頂天下之士,以一門之勢抗
天下之衆。我想,他之所以讓衆位不安就是因爲我們各自爲政,不夠團結。當年要是所有門派與丐幫一起去滅魔教,他能逃得了麼。衆位只知道魔教厲害,魔頭武功了得,但我中原武林難道都是無能之輩麼?”說完,座下默不作聲。
宮世仁見座下無人言語,只道:“葉掌門說的很好,不知各位還有什麼看法?”
有人就道:“剛纔葉掌門之言甚是有理。盟主就請你說說你的看法好了。你是盟主,你的看法,我等之輩豈有不遵從之理?”
宮世仁道:“嗯!剛纔葉掌門之見,與在下略同。依在下之見,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團結在一起,這是我們對付魔教的最後底線,若無此,中原武林必是一盤散沙,全無與其對抗之能力。如此當只有與其妥協,方能以保萬全。”
坐下多有人言道:“我等謂正,魔教謂邪,安有正同邪做妥協之理。現聽盟主之言,只有團結,方能與魔教一抗到底。”
座下皆齊聲大喝道:“與魔教一抗到底。”
又有人道:“足下貴爲盟主,有德有才有智之輩,不知有何計策以安中原武林。”
宮世仁道:“既然在座的都願與魔教一抗到底,而不願做魔教的階下囚。那麼爲今之計只有各大門派緊密團結,使之扭成一股繩。於此,一旦魔教攻伐某派,鄰近的門派一旦得到消息當儘快前往救援。這裡有兩條路徑,其一,相助被攻擊的門派,其二,攻上祁連山。除此外別無他法。不知在座的各位意下如何?”
座下皆道:“盟主之言甚善。”
宮世仁道:“好!既然各位別無異議,當歃血爲盟,若有違此誓,或天誅地滅、或羣起攻之。若有不想歃血的,現在可以講出來。”
當即座下衆人無不說道:“這時我中原武林共謀的生計,有誰不從,當是自取滅亡。”
過了些時候,羣雄俱以歃血結盟。宮世仁道:“好!以後中原武林就是一家,望各位日後當同心同德,共同對付魔教。”
座下俱道:“當然。”就在這時,忽一聲音,從左近傳來道:“好一個‘同心同德’、‘共同對付’。”衆人依聲看了過去,卻見一白衣人,搖箑坐於樹上。
宮世仁見此,不知來人何人何意,當下拱手稱禮,道:“敢問足下何人,爲何突現於此?”
忽一聲音道:“花淫賊,你有何本事,敢上武當山?”
衆人看去,卻是那宮世仁之徒——宋文曲,那人道:“我要是沒這本事也有愧於我師父了。”
宋文曲剛要接話,宮世仁對宋文曲道:“徒兒,你認識此人?”
宋文曲道:“是的,師父。在洛陽犯下**惡性的就是此人。當日還差點死在我和盈兒的雙劍合璧之下。”但見這時,那白衣人不經意的皺了一下眉。
只見宮世仁道:“那你師父是誰,出自何門何派?”
那人笑道:“我無可奉告。”
宮世仁臉色陰沉,道:“那你來此是何緣故?”
那人道:“也沒什麼,只是聽說中原武林各派高手都來了,所以來見識見識,不過在我看來不過如此罷了。”
宋文曲一想他當日在洛陽犯下罪惡,
就很氣憤,道:“你是來送死的耶,手下敗將。”
那人道:“何謂手下敗將,有本事一對一。”
宋文曲道:“誅殺你等之輩,爲何還要一對一。盈兒,咱們上。”二人就殺了過去。
那人見勢頭不好,跳下樹就跑了,輕功甚是了得。宋喻二人哪裡還肯放手,就追了過去。二人追出了武當山,早沒了那人蹤跡。二人又追出了幾裡地,就到了一片竹林當中。
不多時,二人眼見有十多名大漢揮刀殺了過來,宋文曲道:“手下敗將,有本事的自己出來,放這些蝦兵蟹將出來,有頂何用?”只見那些人漢子和宋喻二人過了幾招,就分作兩路跑了。於是宋喻二人分頭追去。
單說宋文曲追了不遠,那幫人恁也了得,早已沒了蹤影,宋文曲又走了一段路,就見前面有一處茅草屋。宋文曲本要進去,突然,茅屋裡傳來琴聲,宋文曲一聽,以爲此音不善,遂加強了戒備。
但過了會兒,但覺聽其音色純正,可見屋內之人心靜神凝,無半分殺氣,遂放鬆下來。又聽其琴音甚好,必是有高人在此彈琴,遂盤膝坐下靜聽起來。這一曲完了,裡面又傳出一首古曲《胡笳十八拍》,同樣也彈的極好。
只聽得宋文曲暗暗叫絕,十八拍一完,裡頭又傳出一曲《廣陵散》,這時宋文曲卻是直叫“可惜可惜”。
一曲剛完,裡面就傳出聲音說道:“尊客來的可久了。”
宋文曲聽得卻是一少女的聲音,大感奇怪,想着這女子琴藝如此之好,又說道:“不知是姑娘在此,在下失禮了。”
裡面少女嗤嗤笑了兩聲,聲音甚是清脆悅耳,又說道:“尊客說笑了,倒是我不曾遠迎宋大俠,就是我的不是了。”
宋文曲疑道:“姑娘怎知我姓宋?”
少女笑道:“尊客聽了這麼久,不出一聲,只是靜靜細聽,試問方圓百里還有何人懂的琴藝呢?”
宋文曲笑道:“不敢,不敢。”
少女道:“不知我彈的如何,可否指教一二?”
宋文曲道:“指教不敢當,從前兩首古曲可知姑娘是爲琴藝高人。但是如何會在《廣陵散》一曲卻頻頻出錯呢?”
少女道:“晉嵇康在臨死之前曾說:只在今日,《廣陵散》自此絕響。如今果竟其然,聽公子議論,想必公子是懂得《廣陵散》之全曲?
宋文曲道:“當年我在武當山練曲之時,曾經過高人指教,盡習全曲。”
少女道:“哦!那可否賜教一二。”
宋文曲道:“我也正想與你切磋琴藝,只是未得姑娘允許。”
少女道:“那又有何妨,還請尊客移步。”
宋文曲正要進屋,忽聽一聲音道:“宋大哥。”
宋文曲一聽,道:“盈兒來了。”對屋裡少女道:“恕我今日不能了,我得走了。”
那少女道:“好吧,你走吧,我也不便留你了。”但他說話,像是在生氣一般。
宋文曲也不多想,只道:“後會有期。”與喻秀盈相見,問道:“沒事吧。”
喻秀盈道:“沒事,那幫人一會兒就不見蹤影,然後我就跑來找你了。你剛纔和誰說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