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戀戀不捨的進入,鄭柳月道:“我會回來看您老人家的。”但見這時,門慢慢的合上了。二人收拾心情,一步步的向前走去,走到一處開闊的地方,宋文曲認得是華山派先前避難用的所在。出了洞,宋文曲看着這裡,頓時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只見鄭柳月還是眼睛看着洞口。
宋文曲道:“我答應你我會陪你回來看望師父的,鄭柳月這纔看看宋文曲點點頭。
正走着,宋文曲道:“我們去華山派看看。”
鄭柳月點點頭。走了不多遠,就見眼前一處圍牆,牆中有一大門,這就是華山派的山門了。只見山門上的‘華山派’也破的掉在地上,二人入內,見眼前之景甚是淒涼。不覺想起當年華山派是何等興盛,今日卻變成現在這副破敗像,宋文曲心下悽然,想着都是自己的過錯,不禁落下淚來。
鄭柳月也看出宋文曲的心思,道:“宋大哥,你還好吧。這裡沒什麼好看的,我們走吧。”
宋文曲點點頭。這時鄭柳月看着宋文曲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宋文曲便問鄭柳月爲什麼笑,鄭柳月道:“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
宋文曲果真自己上下打量自己,道:“也就是衣裳襤褸,一臉鬍子,你又不是頭一次見了。”
鄭柳月笑道:“在谷中的時候,也不覺得難看,可現在出了谷,就好笑了。”
宋文曲道:“那倒山下的集市去換換衣服,洗洗澡。”又看看鄭柳月道:“你倒是一點沒變,衣服還是那麼光鮮,看來金縷玉衣果然不是一般的寶物。只是唯一變的就是你可愛的容貌越發漂亮了。”
鄭柳月道:“真沒個正緊,不跟你說了。”說着就下山了。
宋文曲跟了上去,道:“我誇你呢,你也生氣啦。”
鄭柳月回頭看了他一眼道:“我生氣做什麼?”
宋文曲道:“這就是嘛,不生氣的月兒纔是最可愛的。”
離華山十里出有一處集市,集上商品繁阜,二人就在集市上買了幾匹布,去了一間裁縫店,量體裁衣。之後,便尋了一家客棧住下,洗淨了身子。
鄭柳月來找宋文曲,看着宋文曲的鬍子,仍留着,很不順眼。道:“宋大哥,你怎麼不把鬍子剪了。”
宋文曲道:“我剛纔照了一下鏡子,發現全身上下就這鬍子長得好看。”又給鄭柳月看看,說道:“月兒,你再看看,是不是。”
鄭柳月哭笑不得,道:“難看死了。”又說道:“下去吃東西吧,我肚子餓了。”
宋文曲道:“也好,我肚子也餓了。我們走吧。”二人便出去吃了東西。
次日一早,二人早早退了房,結了帳,到那間裁縫店,裁縫早裁好了衣服,宋文曲換上了,一看,真個與以往不一樣。
鄭柳月這下越看宋文曲那鬍子是越不順眼,道:“宋大哥,去哪裡把鬍子剪了吧。”
宋文曲付了錢,走出店,道:“你怎麼對我鬍子的意見這麼大,以後不准你再說我鬍子的事。”
二人走了不遠,宋文曲聽見前面傳來押大押小的
聲音,宋文曲往前一看,見前面有一間賭坊。不覺心頭癢癢,手裡正好有鄭柳月給他買衣服的錢沒用完,便道:“哎呦!我肚子疼。”
鄭柳月道:“你怎麼了?”
宋文曲道:“肚子鬧的厲害,想來昨日吃壞了東西,你先上哪坐坐,等着我來。”見旁邊有一間茶館,道:“你先去茶館裡吃茶,我先去解決了這事。”
鄭柳月不知就裡,只知宋文曲肚子害疼,便進了茶館入座喝茶,茶館有個說書的,講永樂大帝徵漠北的故事,鄭柳月沒興趣聽,只想着宋文曲什麼時候回來。
待宋文曲遣鄭柳月入了茶館,自己悄悄來到了那間賭坊,見裡面好不熱鬧的樣子,遂大喜,也走到一櫃臺賭押大押小。
宋文曲武功高,功力經張老的傳授,增加了幾十年的功力耳朵甚是敏覺,每次都猜中了。半日下來,以贏了幾百兩的銀子,賭坊也是叫苦不迭,再說鄭柳月在茶館中等了許久,不見宋文曲來,心中甚是焦急,想出去找,但恐宋文曲回來見不到自己,只得坐在原處,只是坐如針氈。
恰在這時,在茶館中有一個當地富家的浪蕩子弟,整日裡遊手好閒,還不做好事,幹些欺男霸女的事。那子弟見了鄭柳月,不覺心神盪漾,就有了些淫邪的念頭。只見他端了一盤花生,拿了一壺酒過來,在鄭柳月對面坐下,把花生和酒放在桌上,道:“姑娘是獨自一人在這裡麼,看來姑娘也沒什麼事,與小生喝一杯吧?”就倒了兩杯酒,把一杯送到鄭柳月面前。
鄭柳月見一個陌生男子無端與自己搭訕,對他沒甚好感,推辭道:“我不喝酒的。”
那子弟見此,不甘心,道:“那喝茶也行。”就倒了兩杯茶,鄭柳月依舊不喝,那子弟還不甘心,就道:“我看你這裡也沒什麼吃的,來吃花生,吃花生。”
鄭柳月等得宋文曲實在焦急,見這個陌生男子纏的緊,不禁心頭火起,拿起茶杯就潑了那子弟一臉的茶水,道:“你煩不煩啊!”就起身走出了茶館。
館中人聽了這話,都回頭來看,有人就皺了眉頭,有人就低聲說道:“這姑娘是要倒黴了。”
那子弟被人潑茶水,心中大怒。這時就有幾名大漢過來,有一個給那子弟擦臉。
那子弟道:“快去給我追。”等那子弟整束衣冠出了茶館。
來到街上的時候,他的幾名僕從已經把鄭柳月圍住了,那子弟過了來,對鄭柳月道:“你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鄭柳月道:“正是。”
那子弟道:“等我抓了你回去,你就不會說這話了。”
鄭柳月道:“那非要本姑娘出手了,正好,本姑娘初次出師,正想找人練練。”
那子弟道:“何苦來,姑娘如花似玉,要是被我打壞了,可怎麼得了?”
鄭柳月道:“廢話少說。”迅速上前,提起腳來,就往那子弟身上踹去。
頓時就把那子弟踹翻在地。僕從見了,趕忙去扶,道:“少爺怎麼了?”
那子弟道:“怎麼了,好不動手?”僕從應聲而往。
只見鄭柳月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子弟的僕從一個個打到了。
鄭柳月走到那子弟面前,那子弟見了,心中害怕極了,口喊“饒命”。
鄭柳月道:“你今天惹得本姑娘不高興了。我可告訴你,我就住在附近,今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快滾吧。”
那子弟如遇大赦,連滾帶爬的就跑了。此時街上圍觀了好多人,見鄭柳月一個小姑娘打跑了那子弟,無不拍手稱讚。
原來那子弟爲惡鄉里,多爲鄉人所厭惡,但都忌他家有錢有勢,所以不敢與他家生事端,今見了鄭柳月打到了那子弟,自然歡喜。
鄭柳月見許多人圍住了自己,讚許有加的,心裡也歡喜,便趁機問:“我想問大家一件事,有誰見過一個二十出頭,長了滿臉大鬍子的人嗎?”
忽見一人道:“我知道。”鄭柳月看過去,見是一個小哥,道:“在哪裡?”
小哥道:“在前面那家賭坊裡。”
鄭柳月恍然大悟,就往前面跑去,果見有一間賭坊,鄭柳月往裡邊走去,見裡面混亂不堪,好多人圍着櫃檯叫喊着,鄭柳月很是厭惡,走了一圈,並不見宋文曲的蹤跡。當走到一處櫃檯時,只見好多人圍在一處,叫喊着,鄭柳月走近看了看,依稀有人說道:“押大押小。”
又有一聲音,道:“當然是大。”鄭柳月聽得分明,這聲音就是宋文曲的,便大喊一聲:“宋文曲,你還不出來。”鄭柳月就見這個櫃檯人頭竄動,就有一個長滿鬍子的的腦袋探出人羣,左顧右看的,卻被鄭柳月看了個正着,道:“你還多哪去?”
就見那人笑嘻嘻的走了出來,手裡抱着一團東西,看上去分量不輕,便道:“月兒,你怎麼尋來了?”
原來這人真是宋文曲。
鄭柳月道:“我不找來,你還不出來了?害我還在茶館等了你那麼久。”
宋文曲笑道:“月兒,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鄭柳月見了宋文曲抱着一團東西,道:“你手裡抱着的什麼東西?”
宋文曲神秘兮兮的走近鄭柳月,把手放開一些與鄭柳月看,鄭柳月看了心下一驚道:“這麼多,怎麼來的?”
宋文曲笑道:“在這種地方,自然是贏來的。”
鄭柳月道:“你與我扔了。”
宋文曲驚道:“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扔了。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我看你神經了,我小時做過乞丐,你不知道錢財有多麼難弄?”
鄭柳月這一還沒在意,只說道:“從這種地方出來的錢都是不乾淨的,你怎麼不明白?”宋文曲道:“胡說,錢還有身乾淨不乾淨的,你看好多呢。”
鄭柳月道:“看不出來你是這種人。你要是需要錢,我爹爹有的是,我可以厚着臉皮叫我爹給你的。”
宋文曲道:“月兒,你怎麼這麼說,你知道的,我不是這種人的。我只是拿來賭着好玩。”
鄭柳月道:“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吧。”說着便出了賭坊,宋文曲也追了出去,來到街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