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衛宅娶親
話說那身份不明之人,打不過宋喻二人,負傷跑了。就是這時,喻秀盈知道宋文曲爲什麼緊張鄭柳月走開一會兒,而對自己發脾氣了。剛纔又經過了一番生死打鬥,對宋文曲氣以消了幾分。便對宋文曲說道:“宋大哥,剛纔你見鄭姑娘不見了,拿我出氣,就是怕這些人抓了去。”
宋文曲點點頭,說道:“那你還生不生我氣?”
喻秀盈癟癟嘴,道:“在你心裡,看來還是鄭姑娘的分量重,我還是很生氣。”
宋文曲做委屈狀,道:“你別這麼說,在我心裡都一樣,要是不見了你,我也會非常害怕的。”
喻秀盈道:“真的,那你會向罵我一樣罵鄭姑娘。”
宋文曲道:“你知道,月兒很柔弱,我倒是想罵,也開不了口的。還有,我什麼時候罵過你?”
喻秀盈道:“你那還不是罵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宋文曲一聽,大急,道:“別呀,那天是我不對,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喻秀盈道:“說到底,還是她的分量重。”
宋文曲聽此慌了神,道:“絕對一樣,不信,可指天爲誓。”
喻秀盈突然“嗤嗤”一笑,道:“有你這句話,可抵萬句誓言。”
宋文曲見此,頓時眉開眼笑,道:“我就知道,你對我很好的。”
喻秀盈擺擺手,笑道:“差了,是極好。”說完又板起臉來,說道:“剛纔聽你這麼說,我又生氣了。”
宋文曲又是大急,道:“爲什麼?”
喻秀盈生氣的說道:“知道有一羣不良之徒要來加害,爲何不告訴我。還有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們跟着我們的?”
宋文曲急忙解釋道:“昨天上午,馬車跑的快,我就微微聽着有人跟在後面,並且還看到刀的反光照在我們前面的樹上,那是我就知道後面跟了一羣惡人。昨天見他們始終不出手,就在昨晚停車後,去會了會他們,但是他們一見我就跑了,我一開始還想不通。等到今天會了那領頭的,才明白他們是在等這個領頭的。至於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們提心吊膽的,你看現在事情解決了,結果不是很好?”又說道:“還生我氣嗎?”
喻秀盈道:“沒氣了,生不出氣來。”
宋文曲欣喜的笑了一笑。
喻秀盈又道:“這些人怎麼辦,要是讓地方官府知道了,肯定會雞犬不寧的。”
宋文曲道:“一把火燒了,要我埋,我可沒空。”當下把屍體堆了起來,一把火燒掉了。
燒的時候,宋文曲道:“死去的各位朋友,各位好漢,小弟今日傷了各位性命,實感抱歉。到了地下千萬別說是我傷了你們性命,畢竟是你們一:技不如人;二:是你們先要殺我;三:你們領頭叫你們來送死的。所以要怪就怪你們領頭的,一旦你們不平,而要告人,就知告你們領頭的,誰叫他和你們一起來送死,自顧自的跑了呢?如果各位好漢不告我,我就祝
各位好漢定登極樂;要是一定告我,你們是會下地獄,不會超生的。無量天尊。”喻秀盈聽了,甚覺好笑。
鄭柳月也在旁,聽此,一掃剛纔的害怕,也笑了起來。
不一時,三人就離開了這個地方。不一日,到了黃河邊,尋了碼頭,租了一條大船,把馬車卸了,裝在船中,把馬也栓在船頭。
過了黃河,又裝起馬車繼續趕路。這裡的景色好了起來,一連過了十幾日,三人遇山看山,過水看水,這樣走走停停的看着山光水色,原本不足十天的路程,竟走了十幾日,這天總算到了蘇州城外三十里處了。
這段時間天氣回暖,越往南走,就越熱。這天更是天氣大熱,仰望天空,碧空無半點雲色。宋文曲在車外,也是頂了個太陽趕車,以熱的不行了。趕着趕着,見走到了河邊,宋文曲見周圍景物,青山綠水,當真是個風景勝地。自下尋思:“今日天氣真熱,難得這裡好山好水,附近有沒個什麼人,正好在此河中耍耍。”想着不覺笑了起來。
鄭喻二人聽見了,就問:“宋大哥,你笑怎的?”
宋文曲道:“這裡好山好水,況天氣炎熱,我就此地河中涼快涼快。”說着就把車停了下來,又下了車,往河邊走去。二人見此,雖有不快,也只得隨他了。
於是二人就在車中說起話來。少頃,二人在車中聽得分明,在不遠處,只聽見“撲通”一聲,落水的聲音,頓時,二人不說話了。
接着只聽見稀里嘩啦的水聲,又有聲音說道:“哇!真舒服,真好玩。”
二人見這麼說,倒想揭開簾子看個究竟,但礙於身份,也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至始至終也沒動過一下,又想着“真的好玩嗎”。
二人又聽見,水中一時沒了聲音,二人驚疑,很想看個究竟,但一想男女有別,就罷了。緊接着,又是一聲水響,二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只見一個什麼東西從車窗裡進來,二人不清楚是什麼東西,本能的嚇得二人相互抱在一起,就大叫起來。
這時就聽見車外的大笑聲。此時二人反應過來,也看得進來的是什麼—是一條魚,並且它還在不斷地跳動,見此,雙雙臉紅紅的不好意思的鬆開了。二人知道這是宋文曲在作弄自己,喻秀盈心裡就來氣了,一腳把魚踢開,伸出手揭開窗簾正準備罵他,一見他遊着水,光光的兩個膀子露在水面,不由得又是大叫一聲放下簾子,趕忙坐下,心裡撲通撲通的亂跳,臉紅的到耳腮。
宋文曲在外道:“盈兒怕什麼,不就是見了兩膀子嗎,有什麼好叫的?”接着又是稀里嘩啦的水聲。
鄭柳月見了喻秀盈的驚恐樣,心下很是好奇,問道:“盈兒姐姐吧,你見到什麼了?”
喻秀盈一臉的不安,又看了看她,什麼也沒有說。卻說這宋文曲在水裡當真個快活。在水裡游來游去的,很是自如,就像條泥鰍一般。
宋文曲會泅水是在上武當之後才學得的,此前,他父親根本不許他下河塘,原本宋文曲就是根
獨苗,父母自然愛惜如命,有一次,宋文曲和他的小夥伴偷偷下河,被他爹知道了,只管要打的,幸好他母親說情,無論如何也不許他父親打,宋文曲才免了這頓打。
之後,上了武當,武當好山好水,因在無父親管束,就跟些同齡的孩子一起下溪,下水潭,他師父也管束不住,只是時常替他擔心,和他說了許多次,可他屢教不聽。
今天見了個如此好玩水的所在,自然不會錯過。過了老半天,宋文曲終於玩累了,整好衣服,坐上車來,轉入車內,對鄭喻二人道:“玩的這麼久,讓你們久等了。”
喻秀盈很是不滿,語帶三分氣,說道:“不知你從哪來學的泅水,終於捨得出來了。”
宋文曲道:“很小的時候就會了,說起來,還真有些懷念小時候了。”
喻秀盈道:“你倒是樣樣都會,真是難得難得。”
宋文曲道:“我聽着怎麼是在挖苦我,沒勁。”於是轉身又駕起馬車了。
走了一會兒,喻秀盈突然就問:“宋大哥,我問你一個問題。”
宋文曲笑道:“什麼問題,你說。”
喻秀盈道:“說了你一定要回答,而且還不準生氣。”
宋文曲疑問道:“你倒是要什麼問題,盈兒。”
喻秀盈道:“嗯。你說,要是我和妹妹兩個同時掉進水裡,你會先救誰?”
宋文曲一聽,頓感頭大,“啊”的一聲說道:“這算什麼問題?難道你們都不會游泳嗎?”
喻秀盈道:“我不管,你一定要回答。我們都不會,是吧,妹妹?”
鄭柳月也很好奇,也說道:“是啊,宋大哥我們都不會,你說嘛。”
宋文曲道:“盈兒鬧也就罷了,你竟然也這樣,好煩。”
喻秀盈道:“你說,到底先救那個。”
宋文曲想了想,暗道:“說先救月兒,盈兒肯定不高興;說先救盈兒,月兒肯定也會有想法。誒!有了。”於是說道:“那就要看什麼情況了,這個可以分爲好兩情況種。”
喻秀盈道:“你說說看。”宋文曲道:“第一種情況:遠近問題。比如哪個近一些就救哪個,你們想,遠的那個要救肯定會來不及,到時候錯過了救近的那個,那豈不是兩個都誤了,划不來,你們說是不是?”鄭喻二人點點,說道:“說的也對哦。”
宋文曲道:“豈不是麼?”
喻秀盈道:“那第二種呢?”
宋文曲道:“第二種嘛,就是輕重緩急問題。比如說一個掉進水淺的地方,暫無性命之顧;一個掉進水深的地方地方,性命堪憂。那我肯定先會就掉進水深的那個,你們說是不是?”
二人又點點頭,道:“也對。”
喻秀盈又道:“那要是我們兩個掉在的地方是一樣的,你又該如何呢?”
宋文曲真的無話可說了,暗想:“我好不容說開了,她又繞回來了,剛纔都白說了。”於是宋文曲也不回答喻秀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