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把京營踢出京城!胡漢之分,打劫西

第120章 把京營踢出京城!胡漢之分,打劫西番!

“李賢,給朕一個解釋!”

李賢身體發軟,吭哧道:“啓稟陛下……”

“別說了,李玠,打他!”

啪!

李玠狠狠一個耳光抽下去。

李賢嘴角溢血。

“把木杖給他,用木杖打!”朱祁鈺讓太監將木杖交給李玠。

這木杖三下能打死一個人,若李玠用來打李賢的嘴巴,恐怕一下就能把打死。

奉天殿梃擊案,兒子殺爹,李玠的孝名能傳到爪哇國去。

“陛下,家父身體不行,微臣請陛下打微臣!”李玠跪在地上。

“兒子代父受過,孝心可嘉!”

朱祁鈺微微頷首:“李賢,你來打!”

李賢只有兩個兒子!

這一杖下去,就得沒一個。

皇帝一定會讓他次子李璋跪在這,繼續讓他打的!

把他打到斷子絕孫。

皇帝要殺他,昭然若揭。

他看向胡濙,看向于謙,幫幫我吧!

“打呀,你兒子孝順,怎麼不成全他呢?”

朱祁鈺淡淡道:“你要捨不得,就把木杖交給李玠,讓李玠打伱!”

他在逼李賢,讓他出來撕咬胡濙和于謙。

能咬嗎?

咬死了于謙,以後誰能制衡皇權?

生與死擺在眼前,李賢兇狠地看了眼于謙:“陛下,老太傅精通醫術,他多次私下裡與老臣說過於太保的病狀。”

“說太保心血逆流,才昏迷不醒的,太保看似痊癒,實則臉如白紙,虛弱無比。”

“陛下愛護太保,請太醫給太保治療,羣臣擅加揣測天心。”

“老臣願意用性命擔保,陛下之純潔!”

老臣選擇了生!

李賢有點東西,每次都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以爲次次都這麼好運?

見李賢反水,胡濙十分無語。

李賢啊李賢,你拖老夫下水,如今卻一腳把老夫揣進水裡,你可真夠絕的。

“李閣老,本天官和你有這麼熟嗎?”

胡濙冷笑:“你一個行外人,胡亂揣測太保的身體,意欲何爲啊?”

“老太傅,陛下關心太保,所以請太醫照料太保身體,有何不可?”李賢豁出去了。

看着文臣狗咬狗,朱祁鈺冷笑:“好了,別爭了!”

“太醫,好好檢查太保的身體,若出了差錯,朕定斬不饒!”

“還有你,李賢,表裡不一!說話顛三倒四,當什麼閣臣?”

“老太傅,你覺得該怎麼處置他呢?”

朱祁鈺把皮球踢給胡濙。

李賢完全傻了,他明明已經站隊了呀,爲什麼皇帝還要拿下他?

胡濙咂麼皇帝的意思。

皇帝明明可以用李賢爲刀,攪亂朝臣的,讓朝臣狗咬狗,皇帝卻偏偏拿下李賢,他要幹什麼?

清理朝堂?

“陛下,老臣以爲李賢勾結晉商,阻撓王公公整編京營,此乃罪大惡極,請陛下勒令李賢告老還鄉!”

奉天殿上一片冷氣。

胡濙真夠狠的,一出手就拿掉一個閣臣。

“勾連晉商的,就一個李賢嗎?”

朱祁鈺冷笑:“林聰、王文、王直,你們都沒份嗎?”

“殿上的,有多少剛從北征回來!”

“在宣鎮興風作浪的商賈,不就都是晉商嗎!”

“晉商的主子,只有李賢嗎?”

“還有誰?自己站出來!”

奉天殿上大驚失色,皇帝是嫌閣部高官礙眼了。

每次都讓他親自下場做噴子,實在有失風度。

偏偏閣部重臣,美其名曰他的狗,每次都人幫他噴人,除了會裝死之外,一無是處。

這樣的朝臣,留着幹嘛?

王文開始發抖,前日,逯杲千里迢迢回來,把他兒子王倫帶入京中,剛碰了一面,就被帶入宮裡做侍衛了。

作爲皇帝的鐵桿,王文存在感非常低,每次皇帝陷入險境,他都裝死。

皇帝不滿了。

要拿他開刀。

林聰更加恐懼,皇帝留着他,是因爲鐵桿沒培養起來,再加上他懂事聽話,終究皇帝覺得他沒用,不想留他了。

“朕最後給爾等一次機會,主動站出來!”

王文、林聰、薛瑄都主動爬出來。

“原來都有份啊!”

“陛下,是李賢將老臣拖下水的!”王文攀咬李賢。

朱祁鈺看着這些人,心裡噁心。

看向葉盛、白圭、耿九疇等人,誰可入內閣?

內閣裡放着一羣蛀蟲,蛀蟲也就罷了,偏偏毛用沒有。

殺?

“夠了!”

“狗咬狗要到什麼時候啊?”

“朕給你們權力,是讓你們幫着朕,處置天下政務的,不是讓你們狗咬狗的!”

“罷了!”

“朕真累了,今天不想再殺人了!”

“傳旨,李賢督撫遼東,王文督撫雲南,林聰督撫山東,蕭鎡督撫南直隸,薛瑄任廣西布政使。”

“任於謙爲內閣首輔,張鳳、俞山、葉盛、呂原調入內閣。”

“調平江侯陳豫、安遠侯柳溥、寧遠伯任禮、毛忠回京!”

原來註腳在這呢!

皇帝要把兵權和于謙剝離。

兜這麼大的圈子,一是清理內閣,二是讓于謙不掌兵權。

胡濙深深地看了眼皇帝,這步棋走的妙啊。

內閣首輔,能和兵部尚書比嗎?

等皇帝徹底整編了京營,于謙的影響力就被削弱到最低,屆時,皇帝想怎麼拿捏于謙,于謙都得乖乖聽話。

黑化了又如何?

朕纔是皇帝!

李賢等人拼命給皇帝磕頭謝恩,這哪是懲戒啊,是獎賞啊!

這朝堂上,危如累卵,離開纔好啊!

卻在這時,有太監稟報,範廣在宮門口請求覲見。

很快,範廣入殿,叩拜行禮後,慨然道:“啓稟陛下,團營和京營對峙,請陛下解難!”

“對峙?京營爲何要對峙啊?”朱祁鈺問。

“啓稟陛下,京營兄弟不願意交出兵器,雙方隨時都可能擦槍走火。”

難怪于謙不急呢。

京營被于謙經營了八年之久,又打了一次大勝仗,于謙威望高到了頂點,想動京營,得先動于謙。

朱祁鈺目光一厲,乾脆讓太醫弄死於謙算了。

“範廣,你怎麼看?”朱祁鈺試探範廣。

範廣犯了難了,他心知肚明,這是于謙在和皇權抗衡,而他是皇帝的人。

“啓稟陛下,微臣以爲欲速則不達,若想令京營快速整編,非於太保不可!”

範廣這話,惹得朱祁鈺不快。

若範廣說,願意爲他孤注一擲,大不了就血流成河,再徵兵便是,他反而覺得範廣忠心可嘉。

“宣于謙過來。”朱祁鈺不動聲色。

就這般退了?

很快,于謙英姿颯爽入殿,拜服在地。

看見於謙還活着,胡濙鬆了口氣。

李賢倒了,但他和于謙聯手,能製造出無數李賢出來。

“于謙,朕讓你去整編京營,可否?”

“微臣遵旨,請陛下給微臣半年時間,京營必按照陛下所想,整編完畢!”于謙不卑不亢。

又是半年?

“朕打算讓你做內閣首輔。”

“微臣遵旨!”于謙老老實實聽話。

“兵部侍郎,你有什麼人選推薦的?”朱祁鈺問。

“微臣沒有人員舉薦,請陛下任免!”

于謙,也怕死了。

以前的于謙,根本不會害怕。

更不會進入內閣。

“老太傅,你怎麼想的?”朱祁鈺又問。

“老臣聽從陛下之命!”

胡濙跟緊于謙的步伐,也在向皇帝服軟。

“罷了,整編京營便交給於太保吧,半年後,朕要看到成果。”朱祁鈺站起來,宣佈退朝。

有些虎頭蛇尾。

不能一口氣拿下京營,以後就沒機會了。

所謂半年,不過是託辭罷了。

那就把京營派出去,消耗掉!

于謙想跟朕玩,看朕怎麼把京營踢出京城的!

朱祁鈺目光如刀:“李賢、王直、王文、林聰、薛瑄留下!”

五人身體一僵,難道皇帝又反悔了?要殺了他們?

“範廣也留下。”

朱祁鈺帶着他們進了勤政殿。

李賢等五人瑟瑟發抖。

“李賢,朕沒殺你,是看在你往日略有苦勞的份上,知道了嗎?”

朱祁鈺語氣冰冷:“說說,朕爲何讓你督撫遼東?”

“陛下想詔回曹義三將,又擔心焦禮、施聚不可靠,把曹義留在遼東,又勢單力孤,所以派老臣去遼東,老臣經營遼東,必然以穩定爲主!”

李賢真的是劫後餘生。

他完全沒想到,皇帝會網開一面,沒有殺他。

“不是穩定遼東,該打就打,女真也是心腹大患,該殺的殺,該招降的招降!”

“朕派你去遼東,給你權宜之權!”

“可開關打女真、韃靼,隨便搶掠,也可守城不出,打了勝仗朕賞你,打敗了朕不罰你。”

“還有,你去遼東,必須同化朝鮮,這是朕派你去的最主要目的。”

“朕不瞞你們,朕要歸化朝鮮。”

朱祁鈺實話實說。

李賢一時之間,搞不清楚皇帝是罰他,還是故意放他離開朝堂,竟有些受寵若驚。

“陛下,朝鮮地峽人窮,沒什麼油水,多次欲內附大明,朝堂都予以拒絕了。”李賢小心翼翼道。

沒錯,朝鮮確實窮。

但是,朝鮮的地緣很重要,開發東北,不安定因素首先是女真,其次是朝鮮。

而且,朝鮮號稱小中華,漢化起來相對容易。

還有一層原因,朝鮮和倭國近在咫尺,佔據朝鮮,就能兵出倭國。

“朕知道,朝鮮要的內附,只是名義上的內附罷了,當不得真。”

“朕要的歸化,是要把朝鮮變成大明土地!”

“朕要修建驛道,徵召伕役,禍害的是朕的子民,朕不忍心,而朝鮮人多地峽,正好可以大用。”

朱祁鈺實話實說:“地方那麼小,就移居中原啊,來中原做苦役,總比擠在小小的彈丸之地強。”

朝鮮地皮是窮,但人多呀,都是勞動力,不好好利用多虧呀。

這是給朝鮮人的恩惠。

讓他們變成大明人,那是大明君父賜給他的好機會,還敢挑三揀四?活得不耐煩了?

信不信,朕一道聖旨過去,朝鮮便會送來無數戶口來做徭役。

哪國權貴會把百姓當成人啊!

李賢抽抽嘴角,忽然發現,去督撫遼東,說不定會成爲他仕途的轉折點。

“老臣明白!”李賢恭敬磕頭。

“李賢,朕選你去,是知道你的能力,把精力放在政務上,你就是朕的左膀右臂。”

朱祁鈺語重心長道:“在遼東,大膽去做,不要怕惹惱了女真、韃靼,威望是打出來的!”

“你從翰林院挑選一批進士、再從民間招一批舉人跟你去遼東。”

“漢化爲主,打仗爲輔。”

“軍需也無須操心,朕從中樞給你轉運錢糧,兵不夠,朕把京營派過去給你用。”

“朕知道,朝鮮上流權貴會說雅言,不許底層百姓說漢話,你此去便要打破此規則,讓百姓說漢話,這是朕給朝鮮的恩賜,若有人敢忤逆,直接派兵打他!”

“韃靼你們打不過,朝鮮還打不過?不恭順,就給朕打!”

“朝鮮出美人,京中權貴都喜歡小腳女人,便讓朝鮮女人裹腳,送到教坊司,朕以市場價收購。”

“朝鮮、女真奴隸,朕也花錢買。”

“記着,多多運人過來,遼東也要開發,就用女真人、朝鮮人來做。”

“做狠點沒事,他們人多,隨便消耗。”

“若學會了漢話,便留一條活路……”

朱祁鈺說了很多,才鄭重道:“李賢,朕把遼東交給你了。”

“只要你在遼東做出政績來,內閣首輔的位置,朕給你留着!”

這番話,實在讓李賢受寵若驚。

彷彿朝堂上的喊打喊殺,只是一場戲。

李賢也懵了,皇帝好像是真瘋了?

“林聰,知道朕爲何讓你督撫山東嗎?”朱祁鈺看向林聰。

林聰臉色發苦。

山東千頭萬緒,尤其上面坐着一個土皇帝,他怎麼搞?

“朕知道,山東有個土皇帝,流民、流匪遍地都是,中樞派去山東一批一批人,卻都杳無音信。”

“山東很亂,朕心知肚明。”

“之所以讓你去,朕打算整飭山東了。”

林聰渾身一抖,難道真把北孔安置去捕魚兒海?

朱祁鈺看向李賢:“等李賢在遼東打出威風,便開始平整土地,填補沼澤,開發遼東,屆時朕打算在遼東建一座城池,安置北孔!”

嘶!

林聰倒吸一口冷氣,皇帝是真狠啊。

“你去山東,朕賜你天子劍,閣臣之名你還掛着,堂堂內閣宰輔入主山東,足見中樞多重視!”

朱祁鈺認真道:“朕打算從京營中,派出一個團營,隨你去山東。”

“老臣遵旨!”有了一萬五千人的底氣,林聰心情振奮。

林聰小心翼翼道:“老臣想請陛下派一良將,山東流匪多如牛毛,若無良將坐鎮,老臣有所擔憂啊。”

“平鄉伯陳輔,乃是朕的心腹,由他領兵隨你去山東。”

平鄉伯陳輔,父親是陳懷,死於土木堡,他家本來沒有世券,是朱祁鈺賜他世券,由陳輔世襲爵位。

“謝陛下隆恩!”林聰鬆了口氣。

“蕭鎡,朕將任禮和陳豫調出南直隸,派你南京守備,你確實有泥塑閣老的稱號。”

“但朕是知道你的能力的。”

“你去南京,一來爲朕打前站,朝政安穩之後,朕就會撫幸南京,坐鎮江浙,原因你想必清楚。”

“二來,南京勢力錯綜複雜,只有你這樣的老臣坐鎮,朕才能放心。”

“三來,朕需要你去南京,幫朕選薦良才,不看出身,只看才華。”

朱祁鈺抓住蕭鎡的手:“這幾個月,苦了你了,朕心中有數!”

蕭鎡沒想到,他居然能全乎地離開京師。

真的淚如雨下。

朱祁鈺以爲他是感動的。

“薛瑄,朕選派你去廣西,是希望你將文萃帶去廣西,迅速同化廣西苗僮諸族。”

“朕跟你交個實底,朕要動寧藩,不久江西就要亂。”

“但是,廣西不能亂!”

“朕派你去,就是穩住廣西!”

“你可能不是一個好宰輔,但巡撫地方,你必定事半功倍!”

朱祁鈺無比認真道:“朕知道廣西不好守,同化各族,更是難上加難,但中樞可給你政策,你時時將廣西情況,奏報於朕,讓朕看到,真實的廣西,能做到嗎?薛瑄?”

“老臣定不辱使命!”薛瑄恭恭敬敬磕頭。

他早就不想當這個宰輔了,每天站在風口浪尖上,在刀尖上起舞,真是心驚膽寒。

終於能離開京師了,他心情是無比雀躍的。

“王文,知道朕爲何偏偏把你派去了雲南?”朱祁鈺看向王文。

“乃是陛下愛臣。”王文趁機拍馬屁。

“沒錯。”

“論督撫,雲南最難。”

“而你是朕的人,所以朕派你去解決最大的難題!”

“朕已經迫不及待了,要迅速同化西南諸族,讓各族迅速漢化!”

“三年!”

“朕給你三年時間,漢化雲貴川湘中的蠻族、土人!”

“你要什麼,朕給你什麼!只要能迅速同化,要兵要將要錢,朕都給你!”

“朕先拋磚引玉,雲貴木料多多,朕打算讓皇家商行多多做木料生意,轉運到京中來,正好朕打算要多建些建築。”

“農閒時,你多多徵召伕役,開山鑿路!”

“給伕役些錢,這錢內帑來出。”

“那些土司你暫且不要動,該給的封賞都給他們,就是慢慢修路,慢慢開山,慢慢叫人漢話,三年之後,朕要看到一個全新的雲貴川湘!”

朱祁鈺諄諄道:“朕說的不一定對,但是,朕把能給你的,都給你!”

“三年之後,只要你做出功績來,朕封你三孤之職!讓你做天官!”

王文唏噓,卻覺得陛下太着急了。

漢化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陛下偏偏要用三年,而云貴實在太大了,不知道要撒進去多少銀子,才能見到效果。

一旦銀子花多了,皇帝還會這般好說話嗎?

“王文,你可小瞧了雲貴,雲貴可是寶地啊,無非是受限於運力,運不出來罷了,只要把雲貴的東西運出來,那都是黃金!”

朱祁鈺道:“到了雲南,便聯繫黔國公,有困難就去找沐琮,朕把旨意給你。”

他並不懷疑沐家有自立的可能,因爲雲南太窮了!

當大明的國公多舒服呀,自立幹什麼啊!

“還有,重開茶馬古道……”

要說開茶馬古道,就繞不過去麓川王國。

說到麓川王國,就得大明之恥,四徵麓川,敗得像條狗。

所謂的勝利,不過剁掉一條腿,然後貼個創可貼裝飾罷了,從那時起,天朝上國的尊嚴,就已經搖搖欲墜了。

“麓川要土地,便讓給他些,雲南大得很,我們不要土地,要人口,尤其是漢化的人口。”

朱祁鈺咬牙道:“三年,三年之後,朕親征麓川,必然滅其國!殺光其民!”

“王文,朕給你的任務最重。”

“雲南漢化太慢了,朕想親征麓川,想親手終止這段恥辱歷史,但必須要有漢民支持。”

“到了雲南,中樞給不了你多少支持了。”

“朕給你一個團營,再派一老將跟着你。”

朱祁鈺第一個念頭就是楊寧,楊寧參與過第二次征討麓川,因功升官,如今因爲足疾,在南京做刑部尚書。

“讓楊寧和韓寧帶兵,隨你去雲南。”

韓寧,是韓青的兒子,北京保衛戰時,韓青守衛紫荊關,力竭而亡,堪稱英雄。

“王文,你爲人剛直,不懂變通,到了雲南,恐怕要吃些虧。”

“記住,朝堂不是派兵打麓川之戰去了,而是讓你漢化雲貴,守住漢地即可,蠻人、土人的地盤儘量不去,然後加大貿易,吸引其民下山。”

“朕再叮囑一點,不許另眼看待苗民,雲貴之民,皆是華夏苗裔,是朕的兒女,你若另眼看待,朕可饒不了你。”

朱祁鈺警告他。

“老臣知道!”王文趕緊道。

交代完畢。

朱祁鈺環顧五人:“朕革除爾等閣臣,並非是責怪,而是爲了朕的雄心!”

“朕賜爾等天子劍,給你們權宜之權!”

“朕只有一個要求,朕的話,你們時刻記在心上,朕的要求,你們必須做到!”

“朕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朕說了,你們要什麼,朕給什麼,要什麼支持,朕給什麼支持!”

“朕就要看到結果!”

“明白了嗎?”

李賢五人跪在地上:“臣等明白!”

“諸卿,朕在朝堂上,對爾等多狠,出了京師,爾等便有多快活。”

“出了京城,你們便不是帝黨了。”

“無論朕做了什麼,都不會拖累你們!”

“你們是被貶謫出去的。”

“朕用心良苦,爾等要明白!”

朱祁鈺語重心長。

五人叩拜,王文哽咽道:“陛下拳拳之心,老臣感激涕零。”

讓他們五個下去。

獨留範廣,朱祁鈺整理下心情,幽幽問:“朕派出去兩個團營,你說京營中,哪兩個指揮使不聽話啊?”

範廣一愣,旋即明白,皇帝是趁機蠶食于謙的兵權呢!

宣鎮三敗,十團營,損失了兩個,尚未得到補充。

皇帝又一腳踢出去兩個。

于謙的兵權銳減。

攻守之勢異也。

所以,皇帝把範廣留下來,因爲範廣手裡還有兩個呢。

範廣點名朱儀、朱永手裡的團營。

一個踢去山東,一個踢去雲南,再回來的時候,是誰的兵,可就說不準了。

朱祁鈺深深地看了眼範廣,嘴角翹起:“起來吧。”

“於太保變了,變得有功利心了。”

範廣不敢接話。

“不過也好,整天要做聖人聖人的,哪裡有半分人的模樣,有功利心好啊,朕就怕他喪失了功利之心。”

“範廣,朕不讓你站隊,你是軍人,不該摻和骯髒的政治。”

“但你要記住了,這天下是誰家的?”

朱祁鈺點他。

“微臣知道得一清二楚,天下皆是陛下的!”

“微臣拜謝陛下,爲臣女賜婚!”

範廣也聰明瞭,陛下將他小女兒,賜婚給於康。

以前,于謙不和陛下針鋒相對時,大家其樂融融,是親戚。

可是,當於謙咄咄逼人的時候,於康就是制衡于謙的那張牌,而握住於康這張牌,就得先握住範廣。

範廣這是表忠心呢。

“起來吧。”

算範廣過關了。

“朕打算拆分京營成軍,按照朕的意思辦。”朱祁鈺道。

“微臣遵旨!”

把範廣打發走。

朱祁鈺戳戳眉角,有點累了,讓太監伺候眯一會。

起來後批閱奏章。

週一清又上書,控訴寧藩不知收斂。

“寧藩要按捺不住了,若是造反該多好啊。”朱祁鈺嘖嘖。

宣鎮大捷,傳告天下,寧藩應該不敢造反了,可惜了。

“皇爺,徐有貞書寫完畢。”馮孝進來稟告。

“哦?”

朱祁鈺把徐有貞給忘了,當時讓他把治水經驗寫出來,讓連仲跟着學,有一段日子了。

“都寫完了?呈上來。”

馮孝拿着謄寫好的。

朱祁鈺一目十行,有些看不懂。

“連仲怎麼說?”

“連公公嘖嘖稱奇,不斷誇讚徐有貞是治水大才。”馮孝回稟。

的確,徐有貞是有才啊。

奈何不是朕的人,朕不放心用啊。

“這治水的人才,朝中就沒有了嗎?”朱祁鈺想殺,又捨不得。

“啓稟皇爺,奴婢就知道魏驥一人。”

“魏驥?不是辭官歸隱了嗎?”

真別說,魏驥是個全才,參與編撰《永樂大典》,素有文采,又於兵事上獻計獻策,還是個治水能人。

偏偏,這樣的人,在景泰初年便辭官歸隱了。

“奴婢看您想人才都愁白了頭髮,所以想請老大人出山,爲您排憂解難。”馮孝小心翼翼道。

他和皇爺不比從前親密,舉薦人才這種事,是干涉了朝政的。

“奪情啓用。”

朱祁鈺決定:“派人將魏驥接到京中來,若能擔任官職便擔任,不能擔任了,就將治水經驗編纂成書,傳於後人。”

“對了,你可知王來上任時,帶走了誰?”

朱祁鈺忽然笑起來:“帶走了陳泰,他說陳泰打仗不行,建造城池是一把好手,把朕樂死了,當時陳泰的臉,都黑了,哈哈哈!”

馮孝見皇爺心情好,趕緊吹捧幾句。

“唉,若這些老臣都活着該多好。”

“今天奉天殿上,朕想幹脆把李賢等人都殺光了!”

“卻還是忍住了,都殺光了,誰給朕幹活呢!”

“天下有能力、有經驗的人太少了,乾脆,把他們踢出京師,讓他們給朕賣命,幹得不好朕就罵他們,直接殺了,太便宜他們了!”

“地方也該整治了,先從京畿開始吧。”

“把蒯祥、陸祥都宣來。”

“奴婢遵旨。”馮孝可不敢回覆皇爺的喃喃自語。

很快,蒯祥拄着柺杖進來。

一個工匠,做到了工部右侍郎,實在是厲害。

跟着蒯祥一起的,也是工部右侍郎陸祥,陸祥是雕刻大師,宮城裡的很多雕刻,出自他的手。

“平身。”

朱祁鈺打量這倆老頭一番。

蒯祥黑瘦黑瘦的,手上都是老繭,卻十分壯碩。

陸祥則白胖,手上都是刀口,卻總笑着,笑容可掬。

“如今京師糧食充足,朕打算修繕宮殿了。”

“你出的圖,朕也看了,很是滿意。”

“朕打算在幹清宮側,建造一座養心殿,養心殿旁邊,建造軍機處。”

“仁壽宮、慶慈宮都需要重建。”

朱祁鈺道:“你有什麼看法?”

“回稟陛下,老臣這就回去製圖,圖制好後,請陛下閱覽。”蒯祥十分恭順。

工匠出身的他,謹小慎微。

能走到這一步,除了靠精湛的技藝,就是誰都不得罪的作爲信條。

“不必給朕看了,你看着建造便好。”

朱祁鈺道:“蒯祥、陸祥,朕詔你來,是有事交代你。”

“陛下請說。”蒯祥、陸祥跪在地上。

“你們手藝精湛,世所罕見,朕希望你們能把手藝傳下去,讓更多的木匠、石匠學會你們的手藝。”

“朕知道,你們都有獨門絕技,向來敝掃自珍。”

“朕讓你們全部外傳,是難爲了你們。”

“但是,朕不希望你們的技藝失傳。”

“朕告訴你們,朕今年擴建了京城,明年還會擴建,未來還要擴建南京,甚至,朕在恢復蒙元疆土之後,打算立下十都。”

“這十座大城,朕都想讓人看到你們的技藝!”

蒯祥、陸祥對政治不感興趣,也不敢有興趣。

恭恭敬敬磕頭:“陛下之命,老臣不敢藏私,老臣這就廣收徒弟,傳承技藝。”

“好,你們能理解朕的苦衷,是有孝心的。”

朱祁鈺虛扶,讓他們起來:“太祖對爵位有所規定,朕不能封你們爵位,但是,朕會賜你們金符!”

蒯祥瞳孔一縮,于謙被賜下玉符之事,在京中已經傳開了。

而且,皇帝對符牌極爲謹慎,輕易不賜。

符牌在京中,變得比爵位都值錢。

“朕允你們編纂成書,刊刻後傳於天下,朕也收藏一本入藏書閣。”

陸祥張開嘴巴。

編書,那是讀聖賢書的人,纔有這個資格!

他區區匠戶,能編書嗎?

“朕允你們編,朕親自給你們做序,由經廠刊刻,傳於天下。”

朱祁鈺笑道:“朕掏銀子刊刻,保證精美,讓藏書家去收藏你們的書,讓後世萬代人,都能看到你們的著作!”

“老臣謝陛下隆恩!陛下天恩浩蕩,老臣必將毫不保留,傳於世人!”蒯祥激動得流淚。

和藏私比起來,名垂青史,誰不願意啊。

“好,等你們成書,朕就賜你金符!”朱祁鈺笑着讓他起來。

又說些建築的事情。

“朕會讓皇家商行採購木料。”

朱祁鈺目光一閃,遼東、雲貴、廣西都出木料,正好可以開拓商業爲名,給土人好處,迅速歸化土人。

“陸祥,你雕刻得栩栩如生,但也可以把人做成雕塑,如繪畫一般。”朱祁鈺對陸祥比較感興趣。

“啓稟陛下,雕塑人的話,是對人的不敬,老臣不敢。”陸祥小心翼翼道。

“尊敬放在心裡,如佛像道尊,不也鑄造金身了嗎?誰不尊敬了?不必在乎那些繁文縟節,你回去便雕塑幾個人,送到宮裡來,讓朕看看。”

“老臣遵旨。”陸祥不敢忤逆皇帝。

打發走蒯祥、陸祥,朱祁鈺繼續批閱奏章。

胡漢之分。

郭登上奏疏,說關西七衛聞聽大明戰勝瓦剌,請求內附,他論述了胡漢之分。

大明有很多歸化的胡人,幾代之後,完全把自己當成大明人了。

如陳友,他根本不認爲自己是回回人。

“會說漢話者,爲漢!”朱祁鈺硃批。

又添了幾筆:“不許關西七衛遷居內地,朕有重開河套之心,若有戰事,爾可開關助戰。”

“郭登,可同化長城附近牧民,會說漢話者爲漢。”

寫完,他放在一邊。

朱祁鈺認爲,若論純血統的漢人,恐怕早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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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人,是一個符號,是文化符號,我們說着一樣的話、讀着一樣的書,便是漢。

不分面貌、膚色、種族。

回回、畏兀兒、蒙古、苗,皆可爲漢。

“請胡濙、于謙來勤政殿。”

等他們過來,朱祁鈺便把硃批的奏章給他們看。

“陛下想漢化胡人?”胡濙看穿了皇帝的心。

“沒錯,朕想快速漢化,然後兵出河套,收復河套。”朱祁鈺直言不諱。

見皇帝的態度,胡濙也放鬆了些。

他雖然不知道皇帝和李賢等人談了什麼,卻隱隱猜出來,皇帝的野心。

“陛下,微臣以爲不可。”

于謙慷慨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些胡人,大明強大時,會依附我們,等大明衰落時,便會露出獠牙,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朱祁鈺看向他:“太保以爲如何?”

“看着他們被瓦剌攻破,坐收漁翁之利。”

“胡族向來記吃不記打,打得越狠,他們越卑服於大明。”

于謙正色道:“陛下想鯨吞河套,中原之民未必願意移民過去。”

“等到西番戰敗,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可令邊鎮出關接引,接引他們入關,然後攻佔河套之後,將他們安置在河套上。”

“一來,生死麪前,他們會心甘情願漢化。”

“二來,漠北打仗,只殺人搶掠財貨,雙方打了這麼多年,早就是死結了,投降大明,我們也可安心。”

“所以微臣認爲,陛下應該留中不發,等着西番大亂。”

“此番瓦剌損兵折將,必然得從別的地方補充財貨、兵力,微臣以爲,西番是最好的選擇。”

胡濙頷首,于謙分析得很有道理。

“好多財貨都被瓦剌奪走了,我們卻要貼錢供養這些人,虧了呀。”

朱祁鈺目光閃爍:“能不能假扮瓦剌,打劫西番!”

嘶!

于謙倒吸口冷氣,本以爲自己夠陰狠的了。

和陛下比起來,真的小巫見大巫啊。

“陛下,煌煌大明,豈能做賊人之事?”胡濙不忿。

“老太傅,反正他們是肥羊,咱們不宰,也是瓦剌人宰,誰宰都是宰!”

“若把關西七衛給宰了,河套就沒了掣肘,咱們就能順利接收河套。”

“瓦剌兵呢,沒搶到西番,就得往西域走,說不定,西域諸國遭殃了,還得向大明求助呢!”

“到時候,咱們也可藉機重開絲綢之路啊。”

朱祁鈺說到這裡,居然樂了起來。

有您這樣的皇帝,也是西番倒黴。

“太保,你說如何?”朱祁鈺興致勃勃問。

于謙翻個白眼:“西番被搶了幾波了,剩下的東西,咱們也看不上……”

“太保,你看不上,大明百姓看得上啊!”

朱祁鈺笑道:“咱們搶回來後,就賣給百姓。”

賣?

您這生意做的是真精啊,誰也別想佔您便宜!

“怎麼樣?”

看着皇帝興致勃勃的樣子,于謙苦笑:“倒是可以一試。”

“傳旨,大同、太遠、延綏、寧夏、固原、五鎮總兵,派人扮成瓦剌兵,劫掠西番!”

嘶!

皇帝真寫成聖旨傳下去了。

這聖旨可要被記在史書裡的,皇帝是真不要身後名了。

“搶來的東西,歸兵卒所有,不必上交了。”朱祁鈺也覺得西番太窮了,沒什麼油水。

“陛下聖明!”胡濙恭維一聲。

“多殺些人,扮得像一點,搶掠完了,各鎮準備開關,接收難民內遷。”

朱祁鈺嘴角翹起:“等建完宣鎮,朕就收回河套,賠錢也收,內帑出!”

至於被看出來了,就看出來了唄。

誰讓大明就是強呢!

朕就這般霸道,大明人也這般霸道!不服就去死!

胡濙想勸,于謙卻搖搖頭。

“太保爲何不許太傅勸朕?”朱祁鈺看到了。

“回稟陛下,若無西番搗鬼、瓦剌劫掠,河套說不定能自給自足,微臣相信,宣鎮一仗,起碼能讓大明邊關太平十年!”

于謙有這個自信。

“那不恰恰說明,如今正是收回河套的良機嘛!”

朱祁鈺神情有些振奮,站起來激動道:“朕派京營,出徵收復河套!收回故土!”

一提京營,于謙面色苦澀。

皇帝強行把京營派出京城,吃相太過難看,一點餘地都不給他留啊。

他手中兵力銳減,若再派出兩個團營出去,他可就一點兵丁都沒有了,拿什麼和皇帝抗衡?

就憑兩次大功的不敗金身嗎?

朱祁鈺看着他,笑了。

和朕鬥?

除非你想謀朝篡位,否則,朕就是皇帝,朕就是能把京營踢出京城,不接受整編,就去邊疆吃沙子吧。

看看軍中上下恨不恨你于謙!

等過幾年回京,這兵丁是誰的,可就不好說了。

求訂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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