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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軍大營裡面,實際上的三十萬兵力已經是嘴上說說而已,十座大營裡面,有五座大營傷兵滿營。
屍體堆的一堆一堆的,很多民夫正在搬運屍體,然後在營地校場上堆滿柴火,將一具具屍體扔進火堆中。
而大營的校場四周,一個個營帳門口,或坐或臥,或扶着柺杖,或扶着兵器,面色如灰一般,默默的看着民夫們火燒着昔日的戰友的屍體。
一個個鐵骨錚錚的男兒忍不住留下了眼淚,能不難過嗎?也許晚上,也許明天,自己也將變爲屍體,被扔到哪熊熊燃燒的火堆中,變成灰燼。
整個營地沉靜在一片哀傷中。
“爲什麼,爲什麼,總是我們在前面替他們當炮灰,我們也是大清的子民!”一名軍官大聲在軍營裡面喊着,衆人先前還不以爲,沉靜在悲傷中,等他重複了幾遍以後,衆人轉向他,才仔細咀嚼他的意思,一副深有同感的表情。
而遠處角落裡面,田斌對身邊的一個綠營兵吩咐道:“去其他營地裡面,給爺使勁的鼓動,一定要讓各大營亂起來,知道嗎?”
“是,參將大人。”綠營兵迅速的觀望了一下左右,然後轉身消失在一片帳篷之中,沒有人看到,因爲即便是監視他們的那些滿州清兵也已經化作了骨灰,田斌帶領的這個綠營營地裡面只有一千不到的人馬,最強的時候,這裡有五千綠營兵,二百滿州兵。
其他的幾座綠營營地裡面也有田斌發展起來的情報人員在暗中聯絡,鼓動,活動。
一時間整個清軍營地,就連漢軍旗裡面也是人心浮動,惶惶不可終日。
說是三十萬兵力,其實有一大半已經是渾身帶傷,很多已經變成了屍體了。
還囫圇吞棗活着的就是博洛和洪承疇直屬的滿營和漢軍旗中軍營,其他的營地,即便是滿營也是傷員滿營,哀嚎聲連連。
很多帳篷和營地已經被別的營瓜分了,最嚴重的是作爲這次炮灰式的進攻的主力軍的金陵方向來的金陵綠營和吉安府,徽州府的綠營兵,他們已經十營九空,剩下的還被滿營的兵馬壓在前線正對饒州府城第一道防線猛攻,死傷在持續增加。
有了城頭炮火支援的第一道防線已經比遠離城池的五里的第一道防線的華夏軍士兵要好的多,況且這裡,第一道防線上,城牆下面全是火槍兵和更多的火炮。
能衝進最後一道戰壕裡面肉搏的清軍寥寥無幾。
大部分是衝到了五十米範圍之內就被打倒了。
一百多米有密集的子彈,七十米到五十米有弓箭和弩箭,三十米還有士兵們投擲的石塊還有標槍攻擊,又是連續一天的攻城,使得清軍已經再次倒下三萬屍體,受傷三萬人,戰果也有,破壞了第一道防線的所有機關和障礙物,對射的火炮使得第一道防線的火炮折損嚴重,火力降低了,清軍有機會衝到戰壕裡面肉搏而已。
即便有尚可喜的火槍兵左右騷擾,有孔有德的火槍兵正面攻擊,不過是徒增一些傷亡,他們現在還沒有到達非得棄守第一道防線的地步。
令人感到高興的是,打了半天,尚可喜的部隊撤退了,然後不到一個時辰,孔有德的部隊也撤退了。
失去火力支援的清軍瞬間被打倒幾千人,不得不退回去重整。
然後滿清將領飛報大營中的洪承疇和博洛。
而洪承疇和博洛已經對尚可喜和孔有德的擅自撤退暴怒不已了,尚可喜和孔有德稟報過後,他們還沒有拿出決定來,就聽到有人報告尚可喜部撤退,移營了。
再傳令的時候,兩人都不來見他們,而是加緊移營了。
洪承疇不得不將剩餘的大炮推到第二道防線前面,和華夏軍城頭的火炮對射。
這可近了,城頭的火炮居高臨下,可以打很遠,於是清軍的火炮迅速的損失着,二百門,一百門,最有隻於五十門火炮了。
等博洛派出監軍的滿營的時候,連漢軍旗的部隊都不想進攻了。
死傷太慘重了。
博洛怒吼着親自帶隊攻擊,整整一萬滿營的部隊押着兩萬漢軍旗部隊進攻。
這時候第一道防線才感到了壓力。
鋒無羽不得不命令火炮開始撤向城裡面,火槍兵掩護着傷員陸續放棄防線撤退。
得到消息以後,朱哥讓其餘的兩個城門的第一道防線撤退。很快其餘的三面防線的華夏軍撤入城中。
正門的防線還有五千兵力在死守着,因爲鋒無羽帶着自己的衛隊在撤退,很多屯堡被炸燬,大炮被拉進了城中。
等鋒無羽登上城牆在城門樓觀望的時候,清軍已經壓進了第一道戰壕裡面,和剩餘的斷後部隊肉搏了,這裡面有華夏軍的火槍兵。
本着能撤退多少是多少的宗旨,鋒無羽一邊命令城頭的士兵反擊,一邊指揮火炮轟擊敵人密集之處。
月色如鉤,掛上天空的時候,最終又有兩千華夏軍撤入城中,戰鬥結束,有五千多華夏軍兩千多城中增援的傷兵埋骨城外第一道防線。
猶如痛哭的巨人的怒吼,城頭的大炮紛紛參與對清軍的報復性反擊。
清軍滿營死傷慘重,大炮損失殆盡,而東門的尚可喜和孔有德則有些悲傷,因爲他們的大炮也因爲城中敵人的報復性反擊損失不少,二百門大炮,經歷幾次戰鬥,損失的只剩下不到五十門了。
八萬漢軍旗,死傷三萬多,他們兩個人的兵馬迅速縮水,他們的淚水第一次打溼了衣襟。
“天啊,這是魔鬼還是軍隊,爲什麼他們有那麼好的火炮,打的那麼遠,爲什麼他們的火銃能打那麼遠,而且那些傢伙打的那麼準,這以後還怎麼和他們打啊?”
孔有德剛想發表一下他的感想,就聽斥候快馬奔來,“稟報大人,華夏軍已經離我軍不到五里,騎兵部隊已經向我們後路包抄去了。”
“啊,”好像被掐住了喉嚨,尚可喜的表情難看的要死。
“快,快,撤軍,騎兵掩護,其他的部隊拋棄輜重,輕軍前進,不能讓敵人圍上。”孔有德顧不得安慰尚可喜了。
尚可喜也顧不得哭喪了,跳上戰馬,飛快的往自己的軍營跑去。
而遠在另一個方向的金陵清軍大營則亂成一團,因爲他們的斥候也接到了敵軍來的消息,已經十營九空的金陵清軍顧不得傷心了,扔下屍體和大營,甚至連傷員也不管,一干將領帶着部隊就穿營而過,沒有回來的將領和清軍綠營不管了,漢軍旗,呵呵,也不管了,誰讓你們先前在後面砍老子,現在知道滋味了吧,你們後面追着滿營清兵,現在想跑也來不及了。
在剛剛入夜的原野上,幾萬善能行動的清軍紛紛四散逃跑,漫山遍野都是。
就這樣,洪承疇帶來的清軍除了十幾萬,近二十萬的死傷清兵以外,全逃跑了,只留下消息閉塞的大營綠營好漢軍旗營地仍然在風波中搖曳不止,而得到消息派兵鎮壓的滿營士兵則兇狠的穿梭於各營。
洪承疇和博洛還在爲尚可喜和孔有德的擅自移營發火,還在爲是否撤退和繼續一鼓作氣進攻爭吵。
打退了華夏軍的第一道防線,博洛就帶着一部分清兵回營了,然後陷入了洪承疇的爭吵之中。
夜色中,全殲了返程運送糧草的一萬清軍部隊,俘虜了兩萬民夫和二十萬石糧草的黃韜剛剛接到尋找他們的張強派出的騎兵斥候部隊的報訊,馬上整隊部隊開始向清軍後方壓來。
“嗚嗚嗚――”戰馬奔騰,三個騎兵旅猶如三把利劍,迅速穿插到了敵人後方,追上尚可喜和孔有德的撤退部隊,乘亂衝鋒,大肆砍殺,尚可喜和孔有德之能逃走,而無心去收攏部隊。
輜重,糧草,大炮,還有民夫,傷兵,全部落到了張強的騎兵旅手中。
原野上,蒼茫的號角聲響起,更多的部隊星夜兼程,快速奔跑着,這是張強帶領的四個野戰旅和一個近衛旅的部隊。
他們離饒州府府城還有十五里地。
“塊,不要讓敵人跑了,士兵們辛苦點,過了今夜,我讓你們放假三日,加雙響,抓住一名綠營兵尚一兩銀子,抓住一名漢軍旗兵三兩銀子,抓住一名蒙古兵賞十兩銀子,抓住一名滿洲兵,賞二十兩銀子,把總以下,官升一級,把總以上賞銀子百兩,一枚饒州府戰役勳章。”
張強一邊奔跑,一邊對身邊的士兵喊道。
“哇,太好了,閃開,誰也別欄爺的道。”不知道那個莽撞的傢伙,竟然一把推開張強的戰馬,然後發瘋一般的奔跑向前方,這下隊伍全亂了,華夏軍凡是能跑的全跑了,甚至張強身邊的獵騎兵也跑了一大半。
張強看到自己被推了一把,痛的直擡腳嘶鳴的戰馬,苦笑道:“看來再仁義,也不如官和錢來的直接。這個傢伙是誰,這麼力氣大,還跑的飛快。”
而洪承疇就沒有那麼高興和感嘆了,他連感嘆都沒有機會了。
被親兵往馬上一按,然後扯着馬繮就跑。
因爲巴格雅魯的騎兵二旅已經衝進了清軍大營,到處放火砍殺,就是再傻,再睿智,也知道現在不跑,就是等死,等着被抓。
而博洛則被自己的親兵擁着,飛快的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