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想要躲卻躲不過,不久大清就有宦官來宣佈對他的新的任命,剝奪他的各種官職,讓他回朝聽參,接着御林軍就上前拿人,但很快洪承疇的督標就舉起了手中的槍對着他們。
洪承疇的督標是最精銳的新軍鎮部隊,擁有最新式的金改2火繩槍,這些火繩槍是歷次從戰場上繳獲而來的,華夏軍同他們戰鬥了幾年,也不是沒有損失,而且這種損失不可避免,戰鬥中總有士兵被打死或者失蹤,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被繳獲槍支彈藥是無法避免的。
何況如今華夏軍已經全軍都更換了新式的金改2火繩槍,金改2火繩槍已經成爲華夏軍的制式裝備了,金改1火繩槍即便是改進的最先進的火繩槍也被淘汰了。
連民兵都裝備的是最初的金改2火繩槍,守備營裝備的是中期的火繩槍,很多核心地區的守備營,守備團甚至裝備的是前裝滑膛燧發槍,守衛長江沿岸的蘇州和安徽州的金麒的軍團的部隊裝備都是後裝滑膛燧發槍。
而實際上燧發槍並不是大明這片土地上最先進的武器,歐洲人也擁有來複槍,線膛燧發槍,歐洲對於火器的改進要比大明的改進速度快的多了,只是由於路途遙遠他們沒有裝備上而已,但這些燧發槍也出現了,清朝宮廷裡面和洪承疇的倉庫裡面都有這種先進的燧發槍,但要說大規模裝備,不可能。
華夏軍有自己的兵工廠,還有研發機構,但以大清這種落後的制度,整天爭權奪利的朝廷官員,是不會看到這種武器的先進性的,只會由於思想的禁錮感到害怕,阻撓研究。
洪承疇這裡倒是有他的死黨馮銓建立的研究基地,不過也是通過仿製來追趕華夏軍的,對於創新他們沒有興趣,或者說沒有動力和條件,沒有機牀啊,沒有先進的科學知識啊,這讓他們只能在原有基礎上改進或者提高,但要開發出一種新的沒有見過的槍種,他們是不會有那種見識和眼光的。
到目前爲止,馮銓也只是剛剛能仿製金改2火繩槍,把金改1火繩槍吃透,然後大量製造,當然他們不知道分工合作,也不知道流水線生產,也不知道把很多細枝末節的地方的零件交給外面的店鋪生產,他們只是擴大作坊,然後讓更多的工匠進來手工打造。
上千只裡面也許能出一支精品,上百隻裡面也許能出一隻華夏軍質量的制式金改1火繩槍,但大量的火繩槍質量其實是不合格的,至少在華夏軍的質檢部門不合格。
但這些不合格的產品也流入了部隊裡面,成爲了裝備部隊的制式武器,因爲他們無法提高產量,只能以次充好,只有那樣才能大量裝備部隊,否則也只能裝備數萬人的精銳部隊了。
所以如今的即便是洪承疇的督標親衛隊裡面也只不過是擁有千支繳獲的華夏軍金改2火繩槍,以及仿製的千支金改2火繩槍,其他的一些將領的衛隊裡面分走剩餘的千支仿製品,再多就沒有了。
不過這也很厲害了。
那些跟着太監們來的御林軍手裡拿着的火繩槍不過是以前馮銓他們這裡出產的金改1仿製火繩槍而已,這都是洪承疇敬獻給朝廷的。
一代和二代這無論從質量上還是速度,射程,威力上都無法相比,因此那些御林軍很是尷尬,偷偷的看了一眼宣旨太監。
“洪承疇,你要造反不成?連聖旨都不接了?”老太監昂着頭,裝作很鎮定的對洪承疇發問。
“哼,這種聖旨不接也罷,因爲這絕對不是皇上想要的,而是那些專橫跋扈的人搞出來的,他們纔是叛逆,老夫對朝廷問心無愧。”
“哼,那雜家就把你的話轉告皇上和諸位大臣,到時候你就不是等着被參了,而是直接逮捕下詔獄了。”
說完老太監好漢不吃眼前虧,這是人家的地盤,自己再蠻橫無理也不可能討的了好,反而可能丟了性命,他趕緊轉身逃走。
馮銓就在洪承疇旁邊,冷眼看着這一切,他剛纔還和洪承疇商量如何應對目下的局面,他不是不想和洪承疇分開,明哲保身,而是他身上洪承疇派系的烙印太深,即便今天逃得了性命,以後也會危急家族,因此他只能跟着洪承疇一路走到黑了,所以和洪承疇商量接下來怎麼辦。
沒想到洪承疇剛回來後面朝廷的旨意就下來了,看來朝廷這次是要弄死洪承疇啊。
“洪大人,這如何是好?”他看着轉身過來的洪承疇問道。
“還能怎麼樣,如今只能坐觀其變吧,我看不出朝廷還有一統天下的能力,朝廷離敗亡不遠了,只是如今我們如何應對目前局勢,華夏軍獨大,而且看情況酷似當年的大清,我等走錯了路,要想不被任何一方吃掉,就不能依靠任何一方,我們要自立,要不馮大人你來當這個皇帝如何?”
“這,”經歷這麼多年的官場沉浮,從大明重臣變成大清重臣的馮銓驚訝了一下就馬上反應過來了,這是洪承疇的試探,如果他不表達自己的忠誠,只要表露出一點的遲疑,那麼他馬上就會被拖出去殺掉,這是洪承疇的地盤,所以他馬上笑道:“洪大人,別開玩笑了,我一向支持洪大人,即便洪大人要自立,我也一定會跟着洪大人鞍前馬後,做一個從龍功臣。”
洪承疇盯着他看了半天,才收回了眼光,沉默不語,空氣在這個時候流動變慢了,似乎還有一絲窒息的味道。
“好,那麼就讓咱們開創一個新的王朝吧,如今亂世,我不求恢復漢人正統,也不求一統天下,能如蜀國一樣三分天下就行了,你就是我的諸葛亮……,”說道這裡,他摩挲着手裡的兩隻鐵球,慢慢轉動。
馮銓心裡想,“那誰是你的張飛,關羽,趙雲呢?”
洪承疇站起來,望着外面道:“田斌那個人很是講信用,講義氣,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將領,我想你明天親自帶人去京城同他會面,老夫給你一份書信,看了書信他就會知道怎麼做了,到時候,咱們就做這個掀翻滿清的功臣。”
馮銓一愣,但馬上想到什麼了,當初這個田斌就很的洪承疇信任,後來田斌被調去了京城,多少年沒有回來了,看來這個田斌還是深得他的信任,心腹啊。
怪不得他這麼有恃無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