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叉帶着護衛趕往城外。
留在代王府外的林平,安排兩組炮手,帶上兩門四磅炮隨張宏圖進代王府,而他和炮隊的其他人守在代王府外面的大街上。
虎字旗兩個戰兵師進入大同城。
在城中推進的速度極快,幾個城門很快全都被佔領,糧倉和衙門口全都被虎字旗佔領,城中的守軍死的死投降的投降,抵抗力量越來越弱。
普通的百姓早已躲在家中緊閉家門,而城中大戶人家也都把家丁長工安排在院子裡,防備有亂匪突然闖進家中。
一些趁亂在街上鬧事的地痞喇虎,虎字旗的戰兵發現一批處理一批,根本不給這些人趁亂鬧事的機會。
僅用一個多時辰,整個大同城街面上除了屍體只有虎字旗的戰兵。
張三叉回到城外的營地。
打聽到劉恆在營中大帳,馬上帶着人又趕往大帳。
“東主,好消息。”張三叉一臉喜色的大步走進劉恆的大帳。
正研究桌上地圖的劉恆擡起頭,看着走進來的張三叉,笑着說道:“這麼高興,難道巡撫李廣益被你抓到了?”
“屬下無能,讓這老小子跑了,不過屬下帶來另外一個好消息。”張三叉興奮的看着劉恆。
劉恆好奇的問道:“哦?是什麼好消息?”
“屬下出城的時候,營正張宏圖已經帶人衝進了代王府,這會兒差不多抓到代王府一家了,屬下這趟回來,是想請東主去代王府,以後東主您就住進代王府,屬下給您做守門大將。”張三叉激動的說。
聽到張三叉回來是請自己去代王府,劉恆笑了笑。
代王府是依照應天府皇宮造的,雖然比不得應天府的皇宮,卻比其他的藩王府更有氣勢也更有皇胄貴氣。
“東主,您是沒親眼看到代王府,那傢伙,怕是京城的皇宮也就這樣,宮門外的九龍壁,鑲了好多琉璃,上面的飛龍就跟真的一樣。”張三叉怕劉恆不會去,努力的誇代王府。
劉恆笑着搖搖頭,道:“我就不去了,你回去告訴張宏圖,拿下代王府後,不要傷害代王一家人。”
“東主放心,城中的守軍差不多肅清了,而且有屬下在,絕對保證東主您的安全。”張三叉以爲劉恆擔心城中會有危險。
畢竟現在虎字旗不同了,劉恆的地位也不一般了,不適合再去做犯險的事情。
這時候,一旁的楊遠說道:“行了,你就別勸了,東主不進大同城是有其他事情要忙,等忙了自然會進城的,反正不差那麼一會兒,你就別催了。”
楊遠也是早期流匪大營的老人,所以和張三叉說話顯得隨意一些。
換做旁人,他這個外情局司局長和人說話都是冷着一張臉,似乎別人欠他一貫錢一樣。
“不是已經拿下大同城了嗎?代王府也很快就能拿下。”張三叉面露一絲不解。
楊遠眉頭微微一皺,道:“大同城是拿下了,但仗還沒有打完,明廷派來的大軍很快就要到了,咱們總不能剛打完大同城,馬上又還給明廷吧!”
“唉,我這個腦子。”張三叉用手一拍自己的額頭,旋即說道,“淨顧着高興了,差點把明廷援軍的事情忘了。”
劉恆笑着對張三叉說道:“行了,你先回去配合陳師正和賈師正清理大同城內殘兵,代王和其他宗室抓到後看押起來,等我進城再做處置。”
“是,屬下回去就讓人把代王府收拾乾淨,等東主您親自過去。”張三叉立正說道,然後轉身離開。
人一走,劉恆目光重新落在桌上的地圖上。
桌上是一張大同和周邊幾府的地圖,上面標記出了河流山林,還有沿路的州縣和邊堡。
“東主,代王和那些宗室沒少搜刮民脂民膏,這樣的人殺了才能更好地收買民心,對咱們虎字旗在大同立足更加有利。”楊遠不解爲何要留下代王和其他宗藩的性命。
劉恆端起茶缸走向一旁的爐子,提起上面的茶壺,一邊往茶缸裡倒水,一邊說道:“這些人還有用處,暫時殺不得,至於宗室的家業,自然要全部沒收,多出來的土地,也會獎勵給咱們的戰兵和那些沒有自己土地的佃農。”
“城中的鄉紳怎麼辦?他們手中也有不少土地,重要的是,這些人的土地都是自家的東西,與咱們虎字旗定下的土地政策不符。”楊遠說道。
劉恆吹了吹茶缸裡的熱氣,才道:“現在還不能動這些鄉紳,土地依然留給他們,但田稅還是要繳的。”
“怕是那些鄉紳不會老老實實的給咱們繳稅。”楊遠說道。
劉恆笑道:“刀把子在咱們手裡,一定會老實繳稅的,等咱們徹底掌握了大同,對大同的土地重新丈量,少交一錢銀子的稅銀都不行。”
“如此一來,恐怕不少人會鋌而走險,甚至勾結明軍反抗咱們虎字旗。”楊遠有些擔心的說。
劉恆輕哼一聲,道:“不怕他們搗亂,只要發現一個就處置一個,正好收回更多的田地,相信總有鄉紳老老實實的,這些聽話的鄉紳,纔是咱們所需要的,用來向全天下的鄉紳表明虎字旗不是他們的敵人。”
“屬下一定會盯緊大同境內的鄉紳。”楊遠鄭重的說。
劉恆點點頭。
盯住鄉紳的事情,外情局去做最合適,如今就連他都不知道外情局在大同安插了多少暗諜。
而且他相信,經過他和楊遠的這番交談後,很快就會有外情局的暗諜安插進大同境內鄉紳的家中。
張三叉回到城中,代王府已經被拿下,代王一家人和宮女太監們都被帶到了代王府的宮門外。
“哪個是代王?”馬背上的張三叉目光在宮女太監們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一個胖太監的身上。
和其他太監比起來,這個胖太監長有鬍鬚,身上穿的太監服飾明顯太小,而且身邊還有一位妝容服飾華貴的女子陪伴一旁。
張宏圖走過來,指着人羣中的胖太監,笑着說道:“這個傢伙就是代王朱鼐鈞,抓到他的時候居然還想裝太監矇混過關,真不知是他享福享傻了,還是覺得咱們的人好騙。”
“這些宗室從小被明廷當成豬養在王府裡,很多已經真蠢成了豬。”張三叉看着眼前的代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