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書友洛川長林的打賞。
李公公的隨從中有錦衣衛的人。
這些人在聽到馬蹄聲的時候,紛紛拿起身邊的繡春刀,從地上站起身,警惕的盯着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李公公雖然坐在篝火旁沒有動地方,可目光卻同樣看了過去。
隨着馬蹄聲越來越大,幾道黑影出現在衆人眼中。
籲!
靠近李公公等人所在的篝火旁後,幾道騎馬而來的人拉住繮繩,控制胯下馬匹停了下來。
“哪位是李公公?”
來人中,有人開口問向篝火旁的人。
“咱家便是。”李公公從篝火旁站起身,旋即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這麼晚來找咱家有何貴幹?”
“我家將軍有一封信,命我等專程趕來交給李公公。”馬背上的人看着李公公說道。
李公公對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隨從一揚下巴,指使道:“你過去,把信給咱家拿過來。”
隨從朝來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靠近後,馬背上的一人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朝過來的隨從丟了過去。
隨從手忙腳亂的接到信,快步退回到李公公身邊,並把信恭敬的交到了李公公手中。
大明朝宮中的太監和後來滿清時候的太監不同。
在大明朝,大部分太監都回從小讀書識字,做到掌印太監甚至會被稱爲內相,而滿清的太監不允許識字。
以小族而凌大國,時刻擔心自家統治會被顛覆,各方面都會打壓,所謂的滿漢一家親也不過是愚民用的工具。
接過信封的李公公從裡面抽出信紙,打開後翻看了起來。
上面內容不多,很快他便看完,隨手丟到了旁邊的篝火裡面,任其徹底燒成了紙灰。
“你們將軍爲何不親自過來?”李公公問向來人。
對方答道:“我家將軍說自己目標太大,一旦離開,容易被人發現蹤跡,所以來之前特意叮囑過,命我向公公表達歉意。”
“他不親自過來,有些話咱家如何說與他聽?”李公公臉色微微一沉。
對方說道:“公公有什麼可以直接和小的說,小的會如實轉告給我家將軍知曉。”
“你?”李公公輕哼了一聲,旋即說道,“罷了,既然你家將軍不方便露面,也只能由你來轉告。”
馬背上的那人微微一欠身,道:“公公請說,小的在這裡聽着。”
“幾事不密則成害,難道你要讓咱家隔着這麼遠和你說嗎?”李公公不高興的說。
馬背上的人聽到這話,連忙說道:“是小的思慮不周全,望公公見諒,小的這便過去。”
說着,他從馬背上跳下來,大步走向李公公。
幾個錦衣衛突然擋住了他的去路。
“放他過來。”站在後面的李公公對幾個錦衣衛說了一句。
幾個錦衣衛這才讓開,把人放了過去。
很快,人來到了李公公近前,稍稍欠身,說道:“公公您說吧,小的洗耳恭聽。”
“咱家問你,那個姓趙的那裡可曾走通關係?”李公公問道。
那人說道:“姓趙的是劉恆身邊的老班底,很早之前就跟了他,想要拉攏到對方几乎沒可能,我家將軍不敢冒險表露出自己的身份。”
“軍中拉攏了多少?”李公公又問。
那人答道:“有了一個營正,願意反正,再有就是像我家將軍這樣,在一地任職的武將,不過具體人數只有我家將軍才清楚。”
“太少了,起碼也要拉攏到一個師正才行。”李公公不高興的說。
那人面帶苦笑道:“虎字旗的幾個師正和那個姓趙的一樣,都是一開始就跟隨劉恆的人,想要讓他們站到朝廷這一邊,幾乎不可能。”
“沒試過怎麼知道不可能,這樣,你告訴你家將軍,只要有虎字旗的師正願意投靠朝廷,朝廷可以封給他們爵位,還有那個姓趙的讀書人也一樣,都可以封爵。”李公公說道。
那人想了想,道:“小的只能把公公的話帶到,至於其他的就不敢保證了。”
“你把咱家的話給他帶到就行,還有,只要他能爲朝廷拉攏到虎字旗三個師正,咱家也可以向朝廷給他求得一個爵位。”李公公許諾道。
那人聽到這話後臉色一喜,急忙說道:“小的替我家將軍先在這裡感謝公公您的恩情。”
“別急着謝咱家,事情辦到了纔有好處可拿,不然咱家最多也只能給他求得一個總兵的位子,至於能不能封爵,就看他自己了。”李公公看了身邊這人一眼。
那人上前一行禮,道:“小的一定把話帶到。”
“該說的咱家都跟你說了,怎麼做就看你家將軍自己的能耐了,行了,你回去吧,順便告訴你家將軍一聲,咱家就算回到京城,也會派人聯繫他的。”李公公下了逐客令。
那人再次行禮,隨即轉身回到騎來的馬匹旁邊,上了馬,帶着人從李公公等人這裡離去,再次消失在夜幕中。
人走遠之後,李公公收回目光,說道:“這個破地方,蚊蟲太多,去個人到村子裡問問,有沒有空閒的房子,咱家要住,一羣刁民。”
想到自己想要找個屋子住,還要和村子裡的平民百姓商量,忍不住罵了前面村子裡的百姓一句。
在其他地方,普通百姓人家白給他住都不會去住,就算不住官衙,也會住進高門大戶人家的宅子裡。
隨從不敢耽擱,帶着兩個人急忙跑向前面的村子裡。
最後用了二兩銀子,纔在一戶人家裡得了一間房間,用來給李公公休息用,至於其他的人,只能睡在院子裡,或者馬車裡。
第二天天一亮,李公公乘坐着馬車從村子離去。
大同鎮城的總鎮署內,劉恆吃過早飯,手裡翻看剛剛送過來的一份關於陝西境況的軍報。
“主公,陳司局長來了。”趙武進來通稟。
劉恆放下手裡的軍報,說道:“帶他進來吧!”
很快,陳大慶被趙武帶了進來。
“屬下參見主公。”陳大慶來到劉恆近前,躬身行禮。
劉恆朝他擺了擺手,道:“都是老兄弟,用不着這般多禮,說說情況吧!”
“是。”陳大慶答應一聲。
作爲內情局司局長,負責對內監視,平時很少露面,爲人比外情局司局長楊遠還要神秘,更少被人熟知,除了最早一批虎字旗老人外,後來加入虎字旗的大部分根本沒有見過此人,甚至有些人連他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