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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子口處響起的銃聲,吸引到不少鎮子裡的義軍趕過來。
王長命爲了避免與這些趕過來的義軍撞上,特意挑選了一些小路用來趕往義軍存放馬匹牲口的地方。
七扭八拐的一行人從鎮子西邊來到了鎮子南面。
“這不是長命兄弟嗎?你們這是幹什麼去?”
隨着鎮子裡到處搜查的義軍越來越多,哪怕極力的躲避,王長命一行人還是碰到了搜查刺客的義軍。
爲了防止王長命亂說話,跟在身後的蘇春光手裡的短刃頂在了他的後心處。
“去南面搜查刺客,你們有什麼發現沒有?”王長命笑着對另外一支義軍隊伍裡的頭目說道。
對方苦着臉一搖頭,道:“別提了,大半夜折騰了這麼久什麼都沒發,不過倒是聽說西面發現了刺客的蹤跡,我正準備帶人過去。”
“那你去吧,我帶着人到南面搜查。”王長命說道。
兩個人帶着各自的隊伍交錯開,一個往鎮子的西面,另一個繼續往南面走。
很快,雙方都從碰到的衚衕裡走了出來。
“還有多久到你說的存放戰馬的地方?”已經穿過大半個利亭鎮,蘇春光忍不住向王長命詢問道。
“快了,翻過前面那條街就是了。”王長命擡手往前面指了指,旋即又道,“我說這位兄弟,你手裡的傢伙能不能收一收,放心,我肯定不會出賣你們的。”
“少廢話,快走。”蘇春光用空閒的另一隻手推搡了王長命一下,拿着短刃的那隻手卻沒有任何放鬆的意思,依然頂在王長命的身上。
見狀,王長命無奈的聳了聳肩。
利亭鎮的寧靜被張獻忠的刺殺打破,與利亭鎮的西面相反,利亭鎮的南面相對安靜了不少,就連這邊搜查的義軍也都被利亭鎮西邊的銃聲吸引走。
大街上空無一人,可街道兩側的百姓人家中卻有不少亮起了燈光,都是因爲義軍的動靜被吵醒。
“這裡就是了。”王長命帶着衆人來到利亭鎮鎮子的最南邊,再往前走已經能夠直接離開鎮子。
王健側耳傾聽了一下,擡手一指前面的一處大院子,說道:“有牲口發出的動靜,就在裡面。”
“放心吧,我是打算加入你們的,不可能故意去騙你們。”王長命說道。
蘇春光低聲說道:“走,進去。”
一行人進了院子。
這時候,從裡面的屋中走出來一個人,站在屋門前喊道:“你們是什麼人?趕快出去,沒有大頭領的命令不得擅闖。”
“我們就是奉了首領的命令來的。”王長命回了一句,同時又道,“是我,連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屋門前的人遲疑了一下,似乎認出了王長命,一邊靠近過來,一邊說道:“是長命兄弟呀!這麼晚了怎麼還過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別提了,大頭領被人刺殺,刺客從西面跑出了鎮子,所以派我來騎馬去追刺客。”王長命爲其解釋道。
對方說道:“我就說鎮子裡肯定出事了,一直聽有人喊抓刺客抓刺客的,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再利亭鎮刺殺大頭領,莫不是官府的人做的?”
“現在還不好說,要等抓到了審問才能清楚。”王長命說道。
對方點點頭,旋即問道:“大頭領那邊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大頭領沒事,只是受了些驚嚇,不過死傷了不少弟兄,一會兒你可要給我挑幾匹好馬,能不能立功全靠你了。”王長命笑着說。
對方聽到這話,同樣笑道:“放心,肯定把最好的馬給你們,都跟我來吧!”
招呼了一聲,他帶着王長命等人去馬棚裡牽馬。
存放馬匹牲口的這個地方有十幾個義軍駐守,平時由他們照料馬匹和牲口。
有人帶着王長命等人去牽馬,很快他們各自牽了一匹戰馬或者騾子從馬棚裡返回到院外的大街上。
義軍中戰馬數量有限,一些良馬早就被義軍中的頭領拿走,留在馬棚這裡的馬匹都是被挑剩下的,和一些騾子等牲口集中管理。
好在他們人不多,加起來也用不了十匹馬,算是騾子,每個人都能分到一匹牲口代步。
有了馬匹代步,蘇春光等人順利的從利亭鎮逃了出來,一路上馬不停蹄地趕路,直到東面的天際浮起一層魚肚白,大地上出現了光亮,才停下來。
不是他們不想再跑,而是牲口跑不動了,需要休息。
“吃些東西吧!”王健拿出身上帶來的乾糧,自己沒吃,先拿去爲自己騎乘的牲口。
蘇春光坐在一處石塊上,雙腿上放着一張地圖。
“你們想好去哪裡了嗎?”王長命走過來問道,“再往前就是臨江關了,肯定不能再走了。”
曾福魁跟在王長命的身邊,來到蘇春光近前,低頭看向地圖。
“不去臨江關,走長壩,去平落鎮,那邊有咱們的人接應。”蘇春光合上手裡的地圖,衝着衆人說道,“這裡還不安全,休息一刻鐘,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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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張南中,不,張獻忠死了,利亭鎮那裡肯定不會有人派騎兵追咱們。”王長命說道。
聽到這話的蘇春光擡頭看向他,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會不追咱們了。”
“很簡單,因爲張獻忠就是殺了李力在利亭鎮自立,現在他死了,下面的人要麼就是想要辦聯絡文縣的轟塌天,要麼就是繼續自立,不管是哪一種可能,一時半會兒他們都顧不上咱們。”王長命爲衆人分析道。
蘇春光點點頭,道:“你分析的不錯,可咱們不能冒這個險,這裡還是利亭鎮義軍的地盤,只有離開了才能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吃點東西吧!”一旁的曾福魁拉了王長命一把,並且給他遞過去一塊用水捏成團的炒麪。
王長命接過來,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說着,他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炒麪。”曾福魁回了一句。
“嘶,還挺好吃,還有沒有,再給我拿一點。”王長命吧唧吧唧嘴,覺得自己吃進嘴裡的這一點炒麪味道很香,比野菜粥好喝多了。
曾福魁抖了抖腰上空下來的布兜,說道:“出來的匆忙,沒有帶太多幹糧,能吃上一口已經很不錯了,想吃等到了平落鎮再吃。”
爲了刺殺張獻忠,他們自然不能帶太多幹糧拖累,若非刺殺完需要逃離利亭鎮,他們恐怕一點乾糧都不會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