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熊嶽驛逃出來的清軍只剩下二百多人。
其中八旗兵有八十三個,剩下的是漢軍旗的人,而熊嶽驛的八旗佐領和漢軍旗的那名將領全都幸運的逃了出來。
他們能夠逃出來也並未完全是因爲運氣好,身邊的親兵護衛也出了很大的力氣,要是沒有那些親兵護衛,他們也未必能夠逃出虎字旗的包圍。
逃出來的二百多清軍裡面騎兵佔據了六七十人。
也正因爲有這樣一支騎兵存在,纔有機會突破虎字旗的包圍,打開了包圍的一道缺口,使得更多的清軍一塊逃出來。
逃出包圍的熊嶽驛守將一刻也不敢停留,更沒有去救後面未能跟上來的清軍,一路朝蓋州城方向逃走。
一口氣逃出了二十多里路,確定了後面沒有虎字旗的追兵,這纔敢停下來歇口氣。
而從熊嶽驛逃出來的這一路上,又有幾十清軍半路上失散。
“佐領,喝點水吧!”漢軍旗將領拿着一個水囊來到了熊嶽驛守將的跟前。
熊嶽驛守將接過水囊,拔下上面的塞子,對準嘴邊大口的喝起裡面的水。
一口氣喝了小半個水囊的水才停下。
“佐領,末將看後面沒有虎賊的追兵,是不是今晚暫時在附近找出地方紮營,等天亮後在趕往蓋州城。”漢軍旗將領說道。
熊嶽驛守將看了看周圍還沒有黑下來的天色,說道:“先派人找些吃的東西,吃完了繼續上路,這個地方不能久留。”
“末將已經安排人去找食物了,附近應該有村子。”漢軍旗將領說道。
從熊嶽驛出來的他們,根本沒有時間準備乾糧,就算有少數人身上帶了一些食物,但也不夠這麼多人分。
附近生起了火,三五成羣的清軍士卒圍着火堆烤火。
去四周尋找食物的清軍帶回來一些黑乎乎的野菜餅子,還有一些說不出是什麼東西的食物。
漢軍旗將領拿着一塊烤好的野菜餅子遞給了熊嶽驛守將,他自己吃起了另外一塊烤熟的野菜餅子。
用火烤過的餅子外面是一層焦糊的味道,吃起來有些發苦發硬,但比起那種不知是什麼東西的食物味道強多了。
吃了一個菜餅子的熊嶽驛守將便不再吃了。
“上路吧,早些趕到蓋州城。”熊嶽驛守將喝了幾口水,把水囊掛在了腰間,起身朝不遠處的馬走去。
周圍其他人聽到他的話,急忙把手裡的食物塞進嘴裡,滅掉火堆準備上路。
從清軍休息的地方到蓋州城只有幾十里路。
清軍一行人急匆匆的趕路,終於在天黑的時候,來到了蓋州城外。
蓋州城有三道城門,分別是順清,廣恩,寧海,其中廣恩門面朝南方,從熊嶽驛來的清軍全都來到了廣恩門外。
“開城門,我們是從熊嶽驛來的。”
漢軍旗將領單獨來到了城門下,仰着頭朝城門上面守城的人喊話。
城門上方的譙樓上面亮起了火把。
就聽到城門上有聲音傳了出來,“已經關城門了,有什麼事情明天開了城門再進城吧!”
“我們是從熊嶽驛來的,有要事進城,立刻放我們進城。”漢軍旗將領一臉不爽的對城門上的人喊道。
шωш¤ттκan¤¢ ○ 就聽城門上的人回道:“要不是聽你們說自己是從熊嶽驛過來,老子早就放箭趕人了,想進城等明早。”
“我們有要緊的事情進城,出了事情你擔得起嗎?”城門下的漢軍旗將領臉色難看的說道。
只聽城門上的人說道:“最近有虎賊兵馬出現在附近,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虎賊派來的人,想進城就等明早,再敢廢話,老子直接射箭。”
城門下的漢軍將領聽到這話臉色氣得發白。
但他一點辦法沒有,自己這個漢軍旗將軍只在熊嶽驛管點用,在蓋州城這裡什麼都不是,放屁都沒味。
叫不開城門,他只好退了回去。
“怎麼還沒開城門?”
見人回來,等候在城外的熊嶽驛守將臉色難看的問道。
剛回來的漢軍旗將領一臉無奈的說道:“末將去叫了半天的門,守城的人死活不開城門,甚至懷疑咱們是虎賊的探子,想要混入城中。”
“放他孃的狗臭屁。”
熊嶽驛守將一聽把他這個八旗佐領當成是虎字旗的探子,立刻破口大罵了起來。
“佐領息怒,城門上的人應該不知道佐領的身份,只是因爲最近有虎賊的探子出沒,纔不放咱們進城,實在不行就留在城外過夜,等天亮開了城門在進城。”一旁的漢軍旗將領安撫起熊嶽驛守將的情緒。
佐領在八旗中也算不得什麼大人物,他可是蓋州城中比佐領地位更高的八旗將領就有好幾個。
守城門的人死咬着不放他們進城,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哼,就依你說的,留城外過夜吧!”佐領鼻音中發出一聲冷哼,放棄了這會兒就進城的打算。
城門下面挨着城牆的地方雖然避風,但他們不敢靠近過去,萬一因爲誤會被城上的人用箭矢射殺,死了也沒地方講理去。
距離城門稍遠一些的地方,這些從熊嶽驛來到蓋州城的清軍開始在這裡紮營。
說是紮營,只是從附近拾一些柴火,生起幾堆篝火,所有人圍着篝火堆烤火,等着天亮開城門。
或許是因爲離城門遠的關係,廣恩門上的守將沒有對城外的這些人做什麼, 但還是把這裡的情況派人送去了城中的將軍府。
自打代善從蓋州城離開,如今坐鎮在蓋州城的是一等總兵遏必隆。
作爲大清開國五大臣之一額亦都最小的兒子,自皇太極登上汗位,他便留在皇太極身邊做侍衛。
大清立國後,額亦都被追封爲一等弘毅公,他這個額亦都最小的兒子也是水漲船高,就連鰲拜的地位都要比他差一些。
來蓋州城之前,他已經是皇太極身邊的一等侍衛,後來跟隨禮親王代善一同來到蓋州城抵禦來犯的虎字旗大軍。
名義上他是協助代善,同時也有幾分替皇太極監視代善的意思。
如今代善被召回盛京,留下來的遏必隆在蓋州城大權在握,蓋州上上下下的事情都由他一個人說了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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