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波蘭立陶宛王國可以說是達到了空前絕後的巔峰時刻,不管是奧斯曼帝國還是俄羅斯大公國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甚
至兩次攻佔了莫斯科並從俄羅斯割走了斯摩棱斯克。
誰沒想到如此強大的波蘭王國會在十幾年之後毀於一羣哥薩克泥腿子的起義,而且這羣哥薩克起義的要求僅僅是增加爲波蘭王
國服役的註冊哥薩克數量而已。
但除了俄羅斯大公國之外,波蘭與奧斯曼帝國都將是海北鎮情報部門接下去一段時間重點關注的對象,雖然海北鎮的前鋒部隊
剛剛渡過黑龍江,即使與俄羅斯大公國開戰都是一件非常遙遠的事情。
但正所謂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征服俄羅斯大公國並不是終點,接下去波蘭立陶宛與奧斯曼帝國纔是海北軍以後幾十年可能面
臨的真正強敵,不過面對蕭夜柳鵬又不可能提醒得過多。
這讓柳鵬感覺得到一種深深的寂寞,雖然包括蕭夜在內的海北鎮高層官員可以說是本時空最具備全球目光的一批人物,但是他
們還是有着歷史的侷限性,對於世界局勢缺乏理性的認識,更不要說把握世界大局的發展。
柳鵬不由悠悠一嘆,別人是很難理解他的決定與這種寂寞情緒,別說是蕭夜他們,就是身邊的可兒人甚至有着一位穿越者母親
的張顯兒都很難理解柳鵬爲什麼做出這樣的判斷,唯一能真正理解柳鵬這些莫名其妙決定只有柳易容一人而已。
但是他在許多問題都與柳易容有着完全不同的看法,畢竟男人與女人在看問題上有着天壤之別,即使他們來自於同一個時空也
不例外。
一想到這,柳鵬不由搖搖頭想跟蕭夜說上幾句,那外面的史欽明卻是十分失態地一路狂奔而來,雖然汗流如雨但是他卻是欣喜
若狂,直接就扶住了柳鵬身邊的蕭夜說道:“恭喜我皇,我皇大喜,我軍輕騎狂奔數百里直入京師,京師已經克復了,我皇現在
就可以登基稱皇,明年可以改元了!”
現在柳鵬雖然打出了大齊的國號,但是卻沒有正式的國號,大家只能照明太祖的應天稱吳元年的故事稱今年爲齊元年,但是現
在既然是攻克京城天下抵定,那麼柳鵬就沒有任何理由拒絕登基稱皇,而大齊國也需要一個年號。
而對於史欽明與蕭夜這些海北鎮的核心骨幹,他們等的就是這一日,因此蕭夜也不由拉着史欽明的手大笑起來,倒是柳鵬一下
子變得茫然起來了:“要正式登基改元了嗎?”
對於一個在共和年代成長起來的人物,雖然對於這一步早有預期,但是柳鵬還是覺得自己還有些心理問題需要克服,畢竟以後
他的責任就更重了,只是他很好地把自己的迷茫掩飾起來,問起了一旁的史欽明:“信王下落如何?”
如果說攻克了北京城但信王下落不明的話,這次北伐之役只能說是成功了一半,當年燕王的靖難之就是一個很好的典型,而那
邊史欽明並沒有發現柳鵬心底的真正想法,當即回答道:“信王雖然是僞皇,亦知君王氣節,已經自掛東南枝了!”
柳鵬倒是收起了心底的失落情結,他一下子就變得銳氣十足:“好好好,好好安葬信王,現在天下大局既定,一切都按照諸位先
生的意思來辦,只是我柳鵬怎麼也要任性一回!”
但是柳鵬與史欽明這句話可是被柳鵬嚇了一大跳,柳鵬“任性一回”的代價可不輕了,他們不由一齊跪了起來:“陛下一言一行都
關係天下安危,請陛下千萬不要任性啊!”
柳鵬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你們恐怕還不知道我到底想在什麼地方任性!”
大明的歷史在崇楨三年的冬天算是告一段落,雖然還有一些藩王與宗室仍然在西南方面或是稱皇或是宣佈監臨國事或是打出其
它名號,但是大明作爲一個王朝的歷史已經在崇禎三年徹底結束了,在整個東南與遼東之後,整個華北也被完全納入了大齊國
的管轄之下。
大齊國還繼續向中南與西南地區擴張他們的勝利,而且對於原來大明轄下的臣民他們現在必須加緊時間成爲大齊國的新臣民才
行,不然就會失去了一次千載難逢的天賜良機。
雖然納入大齊國管轄的新行省與新州縣都有一次減免幾乎錢糧的機會,但是這次的優待卻只限於今明兩年,按照大明國的說法
就是崇禎三年與四年,過了崇禎四年以後易幟的州縣就沒有這樣的優待。
當然大齊國的說法就是齊元年與明年的炎龍元年,到了炎龍兩年即使成爲大齊管轄的臣民也不能享受這樣的千載難逢的天賜良
機,因此很多地方豪強心思一下子就活絡起來,甚至連爲大明世守雲南的沐家都在考慮着投向海北鎮的問題。
這對於明國的殘存勢力來說簡直是致命一擊,事情正如柳鵬所說的那樣,天下大局已定,現在就是善後的細節問題,現在大家
在意的不是海北軍下一步的戰略攻勢,而是柳鵬親自定下來的炎龍年號。
雖然這個年號是大齊皇帝柳鵬親自定下來,但是大家總是覺得這個年號有着這樣那樣的缺陷,甚至有人暗自嘲諷“宰相不讀書”
,畢竟大明歷史上閣臣在年號問題出醜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每次都被人嘲笑“原來宰相不讀書”。
但是現在對於政事堂來說,最近柳鵬對政事堂這個海北軍全新的行政權力核心作出了很大讓步,甚至可以說從善如流來形容。
他唯一的任性就是在這個炎龍年號堅持己見,怎麼也不肯讓步,但是柳鵬既然在大多數核心問題都做出了讓步,那麼大家當然
只能陪着殿下任性一回,而且這個炎龍年號似乎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事實上,登基改元之前的這段時間是柳鵬這些年來最規矩的一段時間,除了在兵部權力的分配問題上,柳鵬堅持了自己的看法
之外,他對於政事堂提出的大部分要求都是從善如流,所以在這個年號問題上怎麼也要任性一回,畢竟誰都不知道這個年號來
源於一個古老的遊戲,也是柳鵬另一段青春的回憶,這樣的任性是爲了回憶這一段美好的青春。
而政事堂在這兩個問題不能堅持自己的意見,雖然他們覺得政事堂不與兵事有點荒唐,而且現在在新體制之下兵部幾乎是完全
架空了,但畢竟歷史上金朝有過“宰相不與兵事”的先例,柳鵬跳過政事堂直接掌握兵權也不是沒有先例可循,。
而對於柳鵬來說,炎龍年號或許是自己還想任性一回,但是政事堂與兵部不與兵事就是一個原則問題。
身爲一個封建帝王就必須有封建帝王的覺悟才行,中央軍委與國務院豈可混爲一談,宰相自然要不與兵事,雖然兵部不一定是
象徵的事務部門,但肯定要以事務性工作爲主,兵權肯定要抓在自己手裡。
只要抓住兵權這個關鍵問題,柳鵬在任何問題都是開明至極,什麼問題都可以談一下,以至現在他發現很多走倒車的提議都蜂
擁而至,柳鵬也是決定擇其善而行。
大家甚至有一種錯覺,這一次改朝換代與歷史上的改朝換代並沒有太大區別,就象明代雖然推銷了元朝的統治,但仍然把蒙元
統治的很多框架都繼承下來,但是柳易容卻很清楚這一切都是錯覺。
既然柳鵬都提出“中學爲體,西學爲學”、“中西兼顧”,那麼傳統的舊體制終究被碾壓過去,就象現在政事堂與樞密院並行體制
看起來是宋代舊制,但是柳易容卻很清楚這套體制源於何處。
但現在最大的問題在建立怎麼樣的新體制這個核心問題,柳易容與柳鵬並沒有形成統一意見,雖然柳易容與柳鵬已經進行了很
多次溝通並儘可能存同存異,但是很大問題上柳易容認爲柳鵬在很多問題過於軟弱了,對方方面面妥協太多。
沒錯,雖然是女兒之身,但是在對待舊體制與舊勢力的問題上柳易容反而要強硬得多,認爲不必過於顧惜那些跟不上時代的舊
人物,而柳鵬反而是想融合新舊兩代人的想法,可柳易容卻認爲這樣對於未來的大齊帝國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阻力。
因此她認爲等到柳鵬登基之後兩個人可以慢慢坐下談一談,但是她沒想到在登基的前夜柳鵬居然直接找過來了,看着柳鵬身邊
負責開道的幾個閹人,柳易容不由微微鎖緊了眉頭。
柳鵬原來是準備盡廢內官,但是以文官組成的政事堂反而堅決這一點,他們仍然認爲內官是帝國體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只是
希望內府的權力運作能恢復到宋元時期的舊制,雖然柳鵬在這個問題上與他們爭執了幾回,但是最終還是按照政事堂的意見來
辦只是大大縮小了內府的規模。
而柳易容並不喜歡這樣的舊體制,她朝着柳鵬說道:“政事堂那邊的意見雖然方便父皇了,但您是不是覺得太殘忍了一些?”
只是柳鵬卻是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可沒心思跟你糾結這些無關輕生的小事,我來找易容兒是爲了商量一件關係世界格局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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