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就是後世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張允改頭換面後拿了出來,充當制約衙役們行爲的規範,在他看來衙役是衙門的臉面,這些人的言談舉止直接影響到自己的威望和名聲。∮∮小說網∮雖然他並不崇尚廉潔奉公,卻也不想下面人胡作非爲,以至一顆鼠糞搞壞了一窩湯,因此將這些愛民的思想提前灌輸下去。
這歌曲朗朗上口,曲調也不復雜,他唱了個兩三遍,底下的人就都學了個有模有樣,就連林執玉都聽得津津有味,跟着哼唱起來,等到張允要走時,他跟了出來,滿面紅光地吹捧道:“大人,你這歌詞真是太妙了,真真唱到了小老兒的心坎裡!”
“歌唱得好不管用,能不能讓這些人依樣而行,還要仰仗林師傅的言傳身教!”說到這張允看了林執玉一眼道:“我不求人人恪守規矩,但樣子總還是要有的,心裡有了這麼一杆秤,日後就算行起惡來也不至於太張揚。”
說着張允上下打量了林執玉一番,見他臉色有些蒼白,皺紋也比以前深重了許多,遂關切地道:“這些日子我來的少,笑語又不在你身邊,操練人馬的這副擔子都壓在了您的身上,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受了許多的累吧,我看您老的臉色比起以前來可上一差了許多,要不就隨我一同回衙門,修養些日子,這邊的事就暫由笑語和我接下,如何?”
“是呀,爹,張允說的對,你就歇息些日子吧!”一直跟在張允身旁的林笑語又何嘗看不出父親滿臉的疲倦,忙順着張允的意思勸了一句。
“閉嘴,大人的名諱也是你個丫頭能稱呼的!”林執玉板起臉呵斥了她一句,氣得林笑語一跺腳。徑直走到一旁生悶氣去了……林執玉頗不好意思地道:“大人,我家這丫頭從小就被我慣壞了,性子剛烈,口無遮攔,這些日子必定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還望大人瞧在老朽地面皮上,寬宏大量。莫與她一個丫頭片子一般見識。”
“我纔沒有呢!”林笑語噘着嘴,很不服氣得爲自己辯白道。
“林師傅說這話可就見外了!”張允笑吟吟得道:“笑語秉性直爽,乃是真性情,我又怎會介意呢,何況近日裡懂事了許多。與司墨相處得也極爲融洽,一武一文,幫了我不少的忙。”說着握着林執玉寬厚而粗糙的大手,情真意切地道:“差事是辦不完的,您老別太辛勞了。要不然累壞了身子,笑語可真要和我拼命了。”雖然年紀大了些。不過身子還硬朗的很呢,想當初我奉命緝拿逃犯一連幾個月不眠不休,跑過幾個省的時候都有過,這才忙了區區兩三個月,哪裡談得上個累字!”林執玉哈哈大笑道:“若是不信,大人不妨和我過上兩招,試一試小老兒是否真不堪一用了?”
“哈哈,我可不敢跟你老交手!”張允不動聲色得捧了頂高帽給他戴上。笑吟吟得道:“林師傅老當益壯,我這小胳膊小腿的自然不是敵手,哦,對了,範同在此還要你多多費心。別手下留情,磨練得狠些。日後方有大用!”
“我理會得!”
“那我就告辭了!”張允一拱手,轉身要走。
林笑語跟在他身後走了兩步,卻又站定了身子,輕聲喚了聲張允地名字,結結巴巴地道:“我……有件事要求你,你聽了可別惱我!”
“是不是想留下來陪林師傅?”張允微笑着問道。
“恩,我家老頭子以前抓賊時受過不少的傷,後來雖痊癒了,卻也落下了一身的毛病,操練人馬又甚是勞累,我真怕他疾患復發,因此想留下來替他分憂!”說到這,林笑語擡頭看了張允一眼,心懷忐忑地道:“你不會生氣吧?”
“傻瓜,天下至善莫過於孝道,你有此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生氣呀。再說了,你要是連自己的父親都不孝順,日後若是進了我張家的門,又怎會孝敬我媽呢?”張允見她滿懷憂慮,忙說起了句酸話逗她。“去你地,誰應允過要嫁給你了!”林笑語果然上鉤,粉面含羞,白了張允一眼,伸出手來給他整了整衣衫,輕聲叮囑道:“我不在你的身邊,每天早晚都要記得想我,隔三岔五的要常來看我,還有你和司墨胡混我不管,但也該有個尺度,以免傷了身子。”
“知道了!”這些話聽起來瑣碎無比,甚至有些煩人,可在情人之間卻滿含着絲絲柔情和關懷,張允聽在耳中,暖在心頭,連聲應是,笑道:“你要還不放心,我就發個誓給你聽!”
“不用!”林笑語忙捂住了他的嘴,嗔怪道:“誓言也可以隨便發的?即便你欺我騙我,我也只能怪自己命苦,所託非人,卻不想你受絲毫地傷害,回吧,免得司墨在家裡記掛着你!”
聽了這話,張允反倒捨不得馬上就走了,一把將林笑語摟在懷裡,順勢就吻在她溫潤香甜的嘴脣之上。倆人雖然兩情相悅已久,可這等親密的事卻還是第一次做,何況還是在此等荒郊野地,張允愈發地肆無忌憚,只覺得林笑語的身子先是一陣僵硬,漸漸就軟了下來。
越發的得寸進尺,用舌頭撬開她編貝一般的牙齒,伸入其中好一陣探索,終究把林笑語的丁香妙舌尋獲,一觸之下,林笑語的鼻子裡竟嚶嚀一聲,身子也觸電般一哆嗦。
哈哈,平素裡看這丫頭大大咧咧的,豪爽無比,沒想到這男女之事上竟如此羞澀,那可真要慢慢享用了。張允邊動着壞念頭,邊款吐舌頭,偶爾和林笑語的香舌觸碰一下就惹得她呼吸急促,漸漸得竟也動了情,無師自通得伸過香舌來和張允地舌頭糾纏到了一起,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這忘情的一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林笑語有些窒息時,張允才罷休,笑吟吟得端詳着面紅如朝霞的林笑語道:“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林笑語平時雖然勇武兇悍,但畢竟是個女人,遇到了這等羞人的事,和普天下的女人並沒有什麼分別,羞澀,甜蜜,幸福等諸多感情一起涌上心頭,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良久之後才醒過神來,哼了一聲,嗔道:“你佔了我地便宜,卻拿這等不害臊的話來問我,要臉不要?”
“不要了!”張允一改過去一本正經地模樣,嬉皮笑臉地道:“有了林妹妹,要臉幹什麼,沒聽人說嗎,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着,倘若死要臉面,我怕是不曉得林妹妹紅脣上的胭脂竟然這等好吃,嘿嘿,當真食髓而知味,日後怕是想舍都舍不下了!”
“去你的,就知道拿這等甜言蜜語逗我!”林笑語乜斜了他一眼道:“我可從來都沒用過什麼胭脂,你若想吃,去找司墨便是,那小丫頭的梳妝盒裡可有上等的玫瑰紅,只是沒見她用過罷了,你若喜歡,她必定樂意爲悅己者容!”
“不一樣!”張允見她又吃了飛醋,不禁暗叫不好,忙涎着臉道:“你和她又怎能一樣,恩,剛纔親的太急,竟沒品出滋味來,別動,待我再嘗上一嘗!”說着伸手又要攬林笑語的小蠻腰。
不想林笑語卻如穿花蝴蝶一般翩然閃開,朝他盈盈一笑道:“我知道你待我好就是了,休想再趁機輕薄與我,大庭廣衆的,讓別人瞧見了,你不要臉我還要呢,好了,好了,趕快回吧,莫讓司墨等急了,巴巴得過來尋你,若是被人販子拐了去,看你心急不心急!”
“哈,若有人販子敢拐司墨,還指不定誰把誰給賣了呢!”張允見自己的壞主意被識破,也就不在胡鬧了,不過卻也沒動,側過臉卻指了指自己的臉蛋道:“我就要走了,你就不想不想做點什麼來給我道別!”
“真拿你這人沒法!”林笑語在這種事上被張允吃得死死的,明知道他想幹什麼,也覺得羞不可當,卻也無可奈何,環顧了一下左右,見並沒什麼人窺伺,於是湊過來飛快得親了她一口,不妨卻也被張允順手在她的渾圓翹挺的屁股上摸了一記,秀眉一豎,剛要發怒,不料張允卻大笑兩聲,揚長而去,嘴裡更是高聲唱道:“送君送到小城外,有句花兒要交代,其時百花已盛開,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採!……
鄉野俚調從張允狂放的歌喉唱出來,放浪不羈中又多了幾分柔情和牽掛,更有些忐忑及憂慮,一聲聲全都唱到了林笑語的心坎之中,一時間竟讓她有些癡了,聽着那越來越遠的歌聲,心頭對張允的記掛和思念就如雨後的芳草,瘋狂的滋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