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汝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內閣會上的情況很快就傳遍了朝堂,誰都知道了齊德在內閣會上出盡了風頭。

不僅將內閣會從陳雲甫隨意召開變成了固定召開,還順帶着要走了今年吏察的領導權。

齊德這是要掌權啊。

官場永遠不缺少趨炎附勢之人,京城百官一看到苗頭有向齊德這邊倒的趨勢,自然便有無數人開始積極向齊德進行靠攏。

因此一連半個多月的時間,齊德的府上都是門庭若市,賓客雲來。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送走最後一撥客,齊德悠哉悠哉的感慨着,臉上,全是志得意滿的神情。

正美着,家裡的下人來說有客來訪,呈遞了拜帖。

“都什麼時候了,回一句,就說本輔乏了,今日不見客。”

在家裡,齊德還是很會拿腔作調的,更是連自稱都敢用上了本輔。

隨意的接過拜帖,齊德只是看了一眼後便連忙坐正身形並且喚住下人。

“速速將客人請進中堂,我馬上過去。”

下人見齊德神情轉變的如此之快,也知道來人身份必然不簡單,當下不敢怠慢,應了一聲就去安排。

齊德起身回到內宅,換了一身裝束後便匆匆趕赴中堂,此刻,已有一中年男人在此端坐,齊德連忙見禮。

“下官參見滁王,問滁王殿下金安。”

來客竟是幽禁在京多年的原秦王,朱樉!

他深夜來見齊德是想幹什麼?

“齊閣老。”

“殿下面前,下官哪裡敢當,殿下直呼下官名諱即可。”

在朱樉面前,齊德那叫一個謙卑老實。

朱樉對齊德的態度非常滿意,頻頻頷首道:“齊閣老不愧是我國朝的棟樑,既有經天緯地之才,更難得的便是恃才而不傲物,不似那陳雲甫,粗鄙淺陋。”

若是拿齊德和陳雲甫放在一起對比,

那朱明宗室一衆親王顯然更喜歡前者。

陳雲甫的脾氣太臭了。

不僅脾氣臭,而且一點面子都不給這些親王。

說到底,這還是老朱家的江山,陳雲甫權臣姿態,能討到這些親王的歡心那纔怪呢。

在這一點上,齊德就算是人間清醒了,他知道什麼叫流水的朝臣、鐵打的宗室,再說自己和陳雲甫有個最大的區別。

陳雲甫頭頂上還有一個世系的國公呢!

王公禮法是平級的,換言之,非朱姓宗室,陳雲甫已經到了人臣的極致,這一點上,是陳雲甫不虛藩王的根本原因。

“殿下深夜來訪必是有要事,有什麼事殿下差人來知會下官一聲,下官自會登門恭聆,何勞殿下千金之軀親自蒞臨。”

齊德畢恭畢敬的奉送上茶水,隨後便敬陪下手,等着朱樉道明來意。

果然,後者喝了一口水便就開門見山。

“孤聽說了,前幾日你在內閣會上表現的非常不錯,很是壓制了那陳雲甫的囂張氣焰。”

這是齊德引以爲豪的事,但這個時候聽到朱樉誇耀,齊德還是很謹慎的沒有吭聲。

“孤還聽說,那陳雲甫今年動了禮法,去年底還推動戶部在今年徹查丁口和田畝,這些事有吧?”

“回殿下,此兩事確有不假。”

朱樉嗯了一聲:“你覺得,他這麼做是想幹什麼?”

齊德字斟句酌着應道:“以下官對陳少師的瞭解,而且早前也從通政使司那看到了一些端倪,陳少師他似乎打算,廢奴。”

“廢奴?”朱樉頗爲驚詫:“是釋奴還是廢奴?”

釋奴和廢奴那完全是兩個概念。

大明朝開國初年,爲了恢復生產,朱元璋下旨釋放了全國的私奴,給與土地或編戶成立軍屯衛所,連着青樓都被取締,所有的戲子妓女被強制配給軍戶,

這種做法,可以最快恢復國家元氣,使國家從廢墟中重建。

但釋奴歸釋奴,朱元璋並沒有順勢取消奴籍,因爲老朱討厭貪官。

‘罪人家眷配有功之臣爲奴’

這也是當年釋奴詔書中的內容。

所以,釋奴和廢奴完全是兩碼事。

如果陳雲甫只是打算釋奴,那無非也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大家由着陳雲甫去表現,大不了幾年內家裡自力更生,不用奴婢也累不死。

但要是說完全廢奴,那可就惹了衆怒。

尤其是朱樉,他有**惡癖。

齊德也不確定的說道:“這下官不敢給殿下以肯定答覆,不過陳少師行徑頗多大膽,且驕狂無度,素來目無成法,他做事......”

雖然齊德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老齊這是不放過一點能給陳雲甫上眼藥的機會。

驕狂無度、目無成法。

朱樉的臉色果然變得極不好看。

“咱們這位成國公,一直以來不都是如此的胡作非爲。”

齊德腦子頓時飛速轉動起來。

似乎,朱樉和陳雲甫之間有過仇?

那說不準可以利用一番。

“大哥也是,竟然對此人如此之信任,任由其禍國殃民。”

朱樉目視齊德:“齊閣老,你身爲內閣次輔,可不能和其一道犯糊塗啊。”

後者點點頭,而後嘆氣道:“殿下,下官人微言輕,縱然是心中亦對其十分不忿,可到底胳膊擰不過大腿,哪裡是那陳雲甫的對手。”

“齊閣老太謙虛了。”朱樉提點道:“可別忘了,汝可是太子殿下的東宮講師。”

齊德初時一怔,隨後眼前一亮。

“請滁王殿下明示。”

“陳雲甫樹大根深,在朝中黨羽更是衆多,已有尾大不掉的姿態了,而且孤還知道,這陳雲甫和樑國公藍玉、宋國公馮勝、鄭國公常茂等人相交莫逆、關係匪淺,這三位,可都是皇三子允熥的孃家親戚啊。”

朱樉站起身,搖頭嘆氣道:“三個兵權在握的重將加上一個內閣首輔大臣,太子爺的東宮位置不穩吶,不穩吶。”

齊德猛然站了起來。

“殿下的意思是,讓太子爺找陛下自請黜落?”

“孤沒明白齊閣老的意思。”朱樉這時候反而打起哈哈來,拱手道:“行了,時候不早,孤先回府了,哦對,前幾日老三給孤寫了一封信,說想請孤去太原逛逛,可惜啊,孤被父皇禁足於京,現在京中又是那陳雲甫的天下,只怕無法赴老三的約咯。”

齊德微微點頭。

“下官知道了。”

送走朱樉,齊德望向陳雲甫的府邸方向,嘴角挑起了一絲危險的笑。

陳雲甫啊陳雲甫,讓你專權霸道,你沒想到,現在天下內外,全都是你的敵人了吧。

區區豎子,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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