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迎合這個時代,李彥凡是必稱孔孟、必稱儒學,處,但也有壞處,一方面,他這樣的做法,至少不會一下子就遭到天下讀書人的反對,這是標榜孔孟之道的好處;然而這樣做同樣會惹來一些非議,有人就認爲他對儒學的解釋和應用,並不正確。
國士院中有一些國士,就是號稱學貫古今的大儒,就李彥所瞭解的情況,很多人都曾經發表過質他的言論,不過以華夏講究中庸之道的傳統,在國士大會上,雖然也有質,甚至有兩個帶有東林色彩的“大儒”,以及兩個大儒,與李彥爭得比較厲害。不過大多數人還算比較溫和,而且國士大會也並非辯論場合,李彥雖然會做出解釋,但在必要的時候,會果斷結束話題,也不給他們過多糾纏的機會。
李彥的報告雖然是時間最長的,終於還是順利通過,這讓很多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在國士大會召開前後,雖然因爲之前的雷霆行動震駭了一些懷有異心者,不過水麪之下依然暗潮涌動,有些事情涉及到根本利益和立場之爭,總會有人不甘心輕易就範。
經過年前的那件事情以後,李彥也清楚地認識到,有的時候拳頭總要比道理好用,第一天的會議上,那些人對他的質,可以看成是自由獨立精神的體現,給予褒獎和鼓勵,同時也不乏挑釁和試探,一旦李彥表現溫和軟弱,或許就會遭到猛烈的攻擊。
當天晚上,共和的核心成員對此進行了分析實從中發現一些苗頭,結合鎮撫司的情報,有哪些人、哪些勢力懷着別的圖謀,大致都能看出來。
經過討論表決,李彥決定此做出反擊,那些只是以爲學術意見不同,並沒有其它圖謀的反對意見並不打算追究;而能夠確認,懷有不良企圖的幾個國士,其身邊的人在當夜便給鎮撫司抓過去“談話”鎮撫司對此早有準備,選擇動手的對象,都有比較充分的理由,便是暫時沒有,也有辦法連夜“找到”。
第二天一,這些人就給鎮撫司轉送到都察院,按照權限的劃分鎮撫司同刑部一樣,雖然都有查案、問案的權力,但是審案、斷案,那是都察院和大理寺的責權。
鎮撫司在查案範圍上要比刑部更小,們的責權只侷限在涉及謀反、危害國家安全的案件方面,只有在非常時期,鎮撫司的權限纔會得到擴大。在國士院開會期間,無疑也屬於非常時期。
鎮撫司拿問的那些人名都不涉國家安全,因爲鎮撫司只能以非常時期協助維持治安爲由,強行拿人,然後很快補充證據,解送都察院程序上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問題至於都察院是否會起訴,大理寺又如何判刑體的結果並非李彥所想要關心的。通過這樣的舉動,能夠讓那些懷有異心的國士知道收斂那就成了。
事實。以此爲目地地話。這次行動地效果可謂相當之好。“國士”們經由地方推舉。其實還是摻雜了很多功利因素。這一點從國士們地身份上就可以看出。那些懷有異心者。往往都是某些利益團體地代表。算不上什麼強項地政治人物。鎮撫司果決而快速地動作。讓他們看到了李彥地決心和力量。從而不敢繼續輕易發動挑釁。
接下去幾天地會程。就進行得比較順利。雖然還是會有些“大儒”不斷質疑。李彥能辯地則辯。但是並不會過於糾纏。每天地議題。都會在當天地《華夏時報》上刊載。然後發表各方地觀點。配合報社地評論。以及對民間聲音地歸納。做成專題。
國士們也很快發現。報刊是一種很好地言論渠道。可以讓他們地觀點很快傳遞給天下地讀書人。而李彥選擇在報刊上正面闡述他地觀點。自然也會有不少反對者選擇在報紙上發表他們地不同意見。
於是。在國士大會召開期間。便出現了一個奇怪地現象。那就是大會上比較平和。大家都很禮貌。而在報紙上。不同地觀點卻吵得不可開交。
國士大會地初期。主要還是聽報告和討論。內閣與部院官員。會就未來地施政方向做出闡述和說明。國士們有問地就可以提出。直到解釋通透。纔會付諸表決。
大會開始旬日之後。才正式進入表決地環節。大致上。已經經過協商妥協。經內閣討論通過地各
,都在國士大會上表決通過,從而正式具備法律效力說,國士大會還算相當成功。
與此同時,京城中還有一件重大的事情,那就是今科會試,也在衆國士的關注中,落下帷幕,這一次的會試表面看來,與以往並無不同,李彥就算再激進,也不敢這麼快就跟天下的讀書人決裂,毀了他們人生的目標。事實上,科舉制度本身還是有很多可取之處的,李彥還打算繼續沿用下去。
而這一次會試其實有個小小的變化,大多數人並未給予足夠的重視,事實上參考的人數也極爲有限,那就是特別設立了“明算”一科。
明代科舉只重進士一科,而在唐代的時候,科舉曾經包括明經、明法、明算等其它科目,李彥此舉,可謂是恢復唐時的舊例,而且明算科考中者,也並不能夠立即入朝爲官,只能夠經過選拔,成爲特殊的吏員。正因爲這樣的設置,這次明算科在保守派人士的眼中,並沒有多大的影響,他們也不會想到,這一小小的舉動,卻暗含李永對於科舉和教育改革的莫大野心,等到幾十年以後回頭再看,纔會發現歷史很多時候都是由一些不經意的小事給改變了。
會試高中,即成爲進士,從而可以直接授官,一般出色者直接進入翰林院、科道等任職,這一次也跟往常差不多,而且入選翰林院的人數也比往年更多。因爲內閣權重,需要處理的事務更多,通常是通過翰林院的編修、檢討等官員協助。
翰林院是出了的清貴衙門,通常內閣大學士必出翰林,當然,在李彥這裡,翰林院的角色其實已經發生了某種變化,他們得以協助內閣大學士處理具體的事務,主要是文書的運轉等職,類似於“秘書”這樣的角色,翰林院也就成爲“秘書”性質的衙門。
以剛剛通過會試選中的士入翰林院供職,成爲內閣的“秘書”,倒還算比較合適,等他們在翰林院熟悉具體政務以後,再看情況外放爲官,經過歷練以後,逐步成長,這也是很多官員的成長之路。
不過在很情況下,進入翰林院的進士往往獲得較快的升遷,有的沒有地方爲官的經歷,就直接在中樞進入內閣,或者執掌部院等重要位置。而在這次提交給國士院審議的法規中,就有關於官員任職的規定,就明確了進士進入清貴衙門學習適應,然後外放積累基層行政經驗,再提拔到重要位置的流程,雖然是以任職爲名提出,其實卻暗含限制的意思在裡面,也算留下的一處伏筆。
李彥所關注的宋應星這次果然還是有考中,李彥也不清楚是不是這次會試失利以後,宋應星就會開始撰寫《天工開物》,在會試結果出來以後,李彥並沒有想辦法接觸本科的狀元、榜眼,而是召見了宋應星,還有李之藻推薦的幾位考生,都是對實學比較感興趣,而在這次會試當中,這幾個人竟然全都落榜,倒是讓李之藻覺得臉面上過不去,反而是李彥讓他寬心,他看重的,根本不是做八股文的能力。
何況在會試結束以後,李彥想辦法閱了這幾位考生的考卷,論及作文的水平,他們也算很不錯了,畢竟都是通過鄉試考上舉人的,沒有一點水平,自然也不能考上舉人。
科舉文固然重要,而作文又不僅僅是遣詞造句,關鍵還在觀點以及對經義的闡述和理解,八股文通常反應爲策論,立意觀點如何,對於成績的影響也很大。
即便是在這些方,宋應星等人也頗具水準,如果用李彥的標準來評定,那就是他們的國學水平也很高,然後更重要的是他們對新學也有興趣,並且有一定的瞭解。
能夠得到當今內閣次輔,九巨頭之一的李彥接見,對於剛剛知道落榜消息的宋應星等人來說,可以說是非常的例外。不過他們幾個人的年紀都在三十左右,已經比較成熟,倒不會驚慌失措,雖然在剛剛見面的時候,還有些緊張,很快就在李彥的刻意調和之下,放鬆下來。
要說起來,李彥在他們中間的年齡最小,這也有助於拉近大家之間的關係,而宋應星他們也驚訝地發現,傳聞中“鐵血”乃至“冷血”的李彥,竟然是如此地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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