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俘虜了大量的日軍,於是決定大家都換上日軍裝束,在右臂上繫上一塊紅布以做區別,然後前去姶良城。
稻葉正勝走在最前面,來到姶良城外時,他對守門的日軍說道:“大將軍敗走,我等找不到大將軍,前來給大訥言報信。”
守門的士兵立即去報告給德川忠長,德川忠長已經知道自己的哥哥敗了,正在幸災樂禍,聽說哥哥的乳兄弟在姶良城外,心中大喜,因爲稻葉正勝一直都是隨侍在哥哥身邊的,現在這樣子,是不是哥哥已經死在明軍手中了呢?
他心中一片火熱,期盼已久的徵夷大將軍之位好象已經在向他招手了。他連忙出了府門,要去城門口親自問一問稻葉正勝,自己哥哥的訊息。
遠遠地看到稻葉正勝,德川忠長高叫道:“大將軍在哪裡?”
稻葉正勝小聲對旁邊的趙率教說道:“這就是國千代。”
趙率教獰笑着看着跑來的德川忠長,就象看着一頭即將落入陷阱的野豬,哦不,是兔子,心裡樂開了花。
德川忠長跑到城門口急迫地問稻葉正勝道:“大將軍呢?你們不在一起嗎?”
趙率教笑着道:“動手。”說着與王佐民一左一右將德川忠長挾持住,後面的士兵就向城中衝去。
德川忠長莫名其妙,稻葉正勝說道:“國千代,得罪了。將軍請你去與他作伴。”
德川忠長這才明白過來,喊叫着:“竹千代竟然如此卑鄙,我要告訴父上。”
趙率教聽不懂他們說些什麼,只知道牢牢將他捆好,然後對王佐民道:“你的任務就是看好他,其它不要管。我去順便把這個小城破了。”
他拿着武器,一揮手道:“兒郎們,跟我衝呀,把這個土圍子踏平。”
以有心算無心,很快近衛軍就將姶良城裡的日軍收拾乾淨了。死的倒是不多,大概兩三百人,俘虜的有三千多人,近衛軍讓他們背上收繳的糧食等物品,回到了鹿兒島城。
這樣鹿兒島城一時就有了兩萬六千多名俘虜,多虧島津家糧食儲備很足,不然還要擔心糧食問題了。
馬士英帶着德川忠長和稻葉正勝去見德川家光,楊光皋、趙率教、滿桂幾個人跟着,甫一見面,德川忠長就罵道:“竹千代,你怎麼能夠這樣呢?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呀。”
德川家光冷笑着說道:“我知道國千代是我的親弟弟,可是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親哥哥了嗎?你一直覬覦我的儲位,大家也一直都討好於你,如果不是我被逼無奈想要自殺,乳母去求大御所,最後這個大將軍早就歸於你手中了。”
德川忠長罵道:“你長得不如我,才能不如我,憑什麼你就可以當大將軍,我只能做你的臣子?父上和母親都喜歡我,都不喜歡你,這個大將軍本來就是我應得的。”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那兩兄弟也就吵得無所顧忌了。馬士英聽不明白他們說的話,不耐煩地咳嗽一聲道:“大將軍,你們兄弟的恩怨以後再說好嗎?你隨時可以用任何方式來處置你的親弟弟。”
他說的時候,親弟弟三個字吐音特別的重,讓德川家光臉紅了一下,又立刻恢復了原狀。
馬士英說道:“大將軍吩咐我們的事,我們已經幫大將軍辦到了,現在應該輪到大將軍爲我們辦事了吧。”
德川家光笑了起來:“既然現在我弟弟也被抓了起來,那父上就沒法廢黜我讓他上位了。你們想借用我來對付日本,那是不可能的,你們所提的任何條件我都不會答應的。”
馬士英想不到這傢伙如此狡猾,竟然想要賴賬。滿桂大怒道:“果然是蠻夷,出爾反爾。”
楊光皋卻陰陰一笑道:“你父親確實沒法廢黜你的大將軍之位,不過我們倒是可以讓你弟弟坐上大將軍的位子。”
德川家光嗤笑道:“國千代也被抓了,你如何讓他坐上大將軍之位?不是還有我嗎?”
這時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蠢豬,他們的意思是殺了你,到時父上只剩下我一個兒子,大將軍當然就是我的了。”原來是德川忠長。
趙率教笑道:“原來你會說漢話,那還嘰嘰喳喳說鳥語幹嘛。”
稻葉正勝一步擋在德川家光面前道:“你們不可以傷害竹千代,我不允許。”
滿桂上前一拳將他打倒在地上:“你憑什麼不允許,就憑你的話嗎?”
馬士英轉向德川忠長道:“大訥言這個想法我很喜歡,謝謝大訥言的提醒。”
德川忠長說道:“你也不用挑撥離間了,我與哥哥早已經是勢同水火,沒有意外的話,我最後還是會死在他手中。”(歷史上,德川忠長被德川家光勒令切腹。)
馬士英笑道:“不是挑撥離間,兩位中應該只可以存活一位,至於到底是誰存活下來,要由兩位自己來決定了。”
德川家光笑道:“你們打的好算盤,不過是看誰出賣日本的利益多,國千代雖然有時管不住自己,但在這大是大非的問題上,還是不會中了你們的陰謀詭計的。”
德川忠長也笑着說道:“只要我們倆都不鬆口,你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因爲雖然你們可以殺一個,但總不會兩個都殺吧。這樣不如直接殺了算了,何必和我們廢話。”
馬士英看了看兩兄弟,也笑了笑,然後拍手道:“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兩位果然心事清明,不過,我是不相信你們會選擇這麼做的。”
德川忠長也笑道:“那是當然,我哥哥知道我不會背叛我的父上,卻不知道,我已經無路可走,到底幕府重要還是自己重要?這好象是個很難的問題,但在我看來很簡單,如果我死了,幕府如何對我又有何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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