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多艘船有多少,以每船間隔一百米來計算,在海上佔的地方就差不多一百平方公里了,這就是十公里乘以十公里的範圍。.
更何況這裡還不止白名鶴出遠行的艦隊,這裡還有送行的艦隊,以及把白名鶴送出麻六甲海峽的補給艦隊,爲了遠航儘可能少的消耗白名鶴艦隊所帶的物資。還有鄧海龍的南海艦隊,在麻六甲負責開道的。
三千二百艘戰艦,其中一大半都超過了二千料,連三千料的主力新艦都帶上了二百條。
白名鶴看到這一切了,反而冷靜了下來。
大明有多少船他心裡有數,這裡可以說有六成的艦隊了,已經歸爲海運的運輸艦隊已經不計算在水師之內了,那些是舊式的老船,
佩德魯幾乎要瘋了,這艦隊的規模在這世界任何一片海域,沒有敵人,可以碾壓一切。
海域上的船依然還在動着,向着南邊駛進。
白名鶴的船在加速,進入艦隊陣形的時候任何的船隻都在讓道。佩德魯這才意識到,自己乘坐的這條船上有真正的大人物。
就在船隊之中又航行了兩天,這才告訴了中心區域,這是因爲艦隊還在行進之中。
三條船出現在眼前,三條都屬於鉅艦類型的。最小的一條佩德魯不認識,可他們的船卻在往那裡靠近。最大的一條他認識,就是一眨眼粉碎了他自己那條船的深紅色鉅艦,名字他聽過,卻記不下。
最後一條,他認識。
不是因爲他認識船,而是他認識上面的文字,那是希臘語。奧利維亞萊女皇號!
終於,接舷了。那位年輕的自稱是皇族的人離開這條船去了三條鉅艦之中最小的那一條,這一條大明水師的人認識,不需要認識船,只需要認識旗就好了,大明水師三千六百料戰艦。小青蓮龍王號。
爲什麼叫小,因爲正式的鉅艦還在船廠沒有完工呢。
“白名鶴指旨!”鄧海龍一臉冷漠的站在甲板上。
白名鶴單膝跪,然後躬身。
很長的聖旨,說了許多關於拜占庭,關於安琪婭的好。一直到最後,關鍵的兩句出現了。第一句關鍵詞,大明與拜占庭爲兄弟之邦,拜占庭奧利維亞萊一世爲大明皇帝的義妹,亦是大明皇族一員。
第二句關鍵的話就是:大明正式下令。爲拜占庭復國,白名鶴兵壓君士坦丁。
施禮、接旨、站起了身體,然後將聖旨交給自己身旁的王誠。
鄧海龍問道:“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給支雪茄!”白名鶴向王誠一伸手,整個船上所有人都愣住了,白名鶴的表情平靜的有些過頭了吧,這麼大的事情瞞了他足足半個月,結果呢,白名鶴竟然這一副平靜的反應。
雪茄給點上了。白名鶴吐了一個菸圈後笑了:“估計那丫頭都作夢都能笑了。”
鄧海龍爽朗的大笑着,白名鶴果真是白名鶴。這反應真的是異於常人。鄧海龍在白名鶴肩膀上拍了兩下:“小白呀,藍海給你當副將,過去之後萬事小心。”
“只要敬畏大海就足夠了,其餘的嘛……”白名鶴又吸了一口雪茄,這才慢吞吞的說道:“小心的蛋,就這個戰艦的規模。我能把整個地中海翻過來。光是正宗的公主就能讓他們獻上幾百個,就是可惜看不到鐵路通車了。”
鄧海龍壓低聲音:“你不說是那邊有什麼海上霸主,無敵艦隊嗎?”
“實話是,他們真實存在的。或許一百多年後我會把他們放在眼裡勉強當個敵人,這個時候。你會在乎某個小村一羣小屁孩子玩樂的時候封了一個什麼軍神嗎?當然。兵家大忌就是輕敵,不過老鄧你放心,我不會輕易離開大海的,他們的陸上還是有點水平的,特別是火槍的運用不比我們差。”
鄧海龍心說這是被白名鶴騙了,如果不是這次出兵,估計真的能被騙幾十年。
“老鄧,聽我一句。南洋不是軟蛋,我們的敵人不僅僅某國,而是文化的對衝。你可以理解爲佛道之爭,或者是宋元的時候,苗人三十年一次小起兵,六十年一次大整。所以重點是戰略性國策,而不是兵戰!”
“你的話我記下了,會上書朝廷的,你安心去遠征吧,只當是去遊玩,現在滾下我的船,另外兩條你隨便選。兩邊都你的家人,除了麗苑公主與你兒子之外,全部都在船上。“鄧海龍這是在趕人了,白名鶴呵呵一笑轉身就走。
白名鶴的選擇自然是安琪婭所在的船了。
小丫頭已經哭的暈死過一次了,復國呀,對於一個亡國的公主而言,這當真好比是在作夢。更何況這次去的有自己愛慕的男人,還有大明這寵大的艦隊。教皇加封葡萄牙爲海上霸主的事情她聽說了。
在安琪婭眼中,這海上霸主就是一個笑話,因爲他們沒有來過大明。
眼前的艦隊纔有資格被爲海上霸主,纔有資格被稱爲無敵艦隊。安琪婭與大主教商量過了,絕對不能勉強大明的士兵去拼死戰鬥,能收回君士坦丁固然是好事,但如果收不回也不要勉強。
讓百姓知道復國的心,女皇還在就足夠了。
其餘的一切,交給白名鶴了。大明的白名鶴代表着什麼,拜占庭人心裡明白。
將安琪婭抱在懷中,好生的安慰了一會才止住了安琪婭的眼淚,沒一會就在白名鶴懷中睡着了。白名鶴對身旁的懷玉說道:“讓醫官配兩副安神的藥,先睡上幾天再說,總是要面對的。”
“姐夫,要好好教訓那些人!”懷玉握着小拳頭,恨恨的說道。
白名鶴將安琪婭放在了牀上,又給宮女交待了幾句之後這才走出船倉。
“這一次隨船回去的有多少人?”白名鶴問陳阿大,這條船的船長必須是最優秀的,陳阿大是首選,其餘的人身份已經不適合作一個船長,應該是艦隊的將軍了。陳阿大介於艦隊總兵與大旗艦船長之間。
這條船意義不同,真正出徵之後可能作爲旗艦使用,所以陳阿大是首選。
另一條船,沙伽羅龍王號有華梅。大軍的行軍旗艦還有藍海將軍的箭魚號。大明的規矩是,船長就是船長,總兵就是總兵。
陳阿大手上自然有名單的。
“人不多,就四個人。一位是一直追隨着婭夫人的貴族之女,另一位是原先的宮廷書記長。這個書記長也不知道算咱們大明什麼官,只聽說管宮廷之中所有的文書。還有兩位是大人物,一位是宮廷大主教,一位是內侍長,這位內侍長武藝了得。”
聽陳阿大這麼一說,白名鶴知道是那一位了。
總是穿着一身騎士重甲,臉上沒有一點笑容,卻當真是一位重劍術高手的拜占庭禁軍統領。他的使命就是不惜一切保護安琪婭。
“先去見一見這位高手吧!”
高手,其名字比安琪婭還長,而且長的得多,據說身上有曾經的羅馬帝國凱撒家族的血統,所以大夥都叫他凱撒!
不過他卻從來不敢自稱這個名字,但在大明叫的人多了,他就把自己這個名字改了。
將字序之中的s與e換了一個位置以示區別。
來到凱撒的房間裡,這位已經近五十歲的武者正在擦拭着自己的雙手巨劍,這巨劍在大明人眼中比斧頭還兇殘,已經不靠鋒利傷人了,純靠重量就足夠。這支巨劍用的大明特一等精鋼,凱撒親自花了半年時間打造而成,無論是外形,花紋,都可以稱得上是一件藝術品,同時也是殺敵利器。
“凱撒,估計你用一這劍的機會不多。”白名鶴拿着一瓶威士忌放在桌上。
“白!我還有這個!”凱撒從背後一翻,拿出了一對手炮,加大加長版的散彈槍,同樣是特製的,木製的手柄用的是上等的黑檀木。
白名鶴笑着坐在一旁:“說實話,雖然這個命令有些突然,但我之前就認真的思考過去了地中海會如何?我認爲發生戰鬥的機會不會太多,更多的威懾。可以靠談討回君士坦丁堡,就不需要動刀兵了。”
“談?”凱撒笑了:“他們不會和你談的,你和我一樣瞭解奧斯曼人,他們的士兵沒有軍餉,只有不斷的搶奪纔可能生存下去。你可以與文明和懂得禮貌的人談,可他們……”說到這裡凱撒停下了。
因爲他想到了一個小故事,關於談判的。
說的是白名鶴準備與瓦刺的也先好好的談一談,結果呢……
“哈哈哈!”凱撒爽朗的大笑着,拿起兩隻杯子放在桌上,將那瓶酒打開給自己和白名鶴一人倒了一杯:“乾杯,我們去談一談。你用你的萬門火炮,我召集舊部,我們拉開架勢與他們好好的談一談。”
“乾杯!”白名鶴也不再解釋了,這一次他真的是想談的,是真正準備坐在桌邊談的。
當然,談話也有許多方式,怎麼樣增加自己談判的籌碼白名鶴很有自信,比如就用凱撒建議的,先用萬門火炮和對方作一次非常左好的交流。
一杯下肚,凱撒又問道:“葡萄牙,你要如何對付?”